电影一开始,如花的特写,执笔画眉,眼里满是哀怨和绝望,一片死灰画好眉,含了唇纸,背景变成一片虚幻缥缈的花色,如镜中月、水中花,如花的头像放在一角,绝望中又透着隐隐的希翼、渴求,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演员评价胭脂扣?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演员评价胭脂扣(一场自我陶醉的独角戏)

演员评价胭脂扣

电影一开始,如花的特写,执笔画眉,眼里满是哀怨和绝望,一片死灰。画好眉,含了唇纸,背景变成一片虚幻缥缈的花色,如镜中月、水中花,如花的头像放在一角,绝望中又透着隐隐的希翼、渴求。

如花抿嘴的动作使人物鲜活起来,刚才的死气被打破,人物的性格也瞬间被提取出来。身在沟渠,也依然仰望星空。即便身为妓女,也尽量做到完美,所以,她注定不是普通人。

影片中妓女的名字也别有深意:紫兰花、桃红、花影红、梦影、梅影、苏影、月痕、絮花飞……不是花就是月、影、梦、红。水中月,雾中花,处处透着如梦似幻的虚无感。

如花正式出场唱《客途秋恨》时,是在一面镜子里,她女扮男装。镜子象征媒介,从另一端折射出她对自我身份的认定,她从未把自己当成女人。从开始到最后,她整个人行、坐、卧、躺,毫无妓女的妖娆、妩媚,甚至连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温柔也荡然无存,身子僵硬冰冷。这是没有被滋养过的灵魂。

“声色性情人赞美,更兼才貌两相全”是开始 ,“天隔一方难相见,孤舟沉寂晚影凉天”是结局。

十二少意气风发,年少多金,上楼梯时也不忘与人眉来眼去调情,他实在不可能是个专一痴情的男人,不过契合了如花对理想男人的想象。

两人初见,皆是惊艳,惊鸿一瞥,便是纠缠一生。如花痴迷他的皮相,十二少对她兴趣盎然,四目相对胜过千言万语。她低眉垂目,他睥睨清贵,郎情妾意。一唱一和中完成了问答。

如花情商极高,手段自然也高明,吊足了十二少的胃口,她没有初夜的先天条件取悦男人,只能另辟蹊径,正当他情趣正浓,她嫣然一笑,留下一句“哪来这么多愁啊”便婉转离去,空留他意犹未尽地站在那里。

既是要走,直接走便好,又何必换上女装精心装扮过后再来饮酒道别,眼波流转里,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十二少的眼睛里生出失意,如花虽然一眼也未曾看他,但她那份气闲神定表露无遗。

如花织了张网,只等他自己跌落进来。

十二少来找她,她心知肚明,还非要拿乔问一句:哪个陈十二少啊?姐妹提醒她昨晚金陵酒家那个,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又不认识他,刚说让别人帮她推了,下一秒话锋一转,说要自己去看看什么来路,那笑容里的笃定像是猎人知道自己设下的陷阱里掉下了猎物,还借了姐妹的胭脂。

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看出如花心细如发,妓院里明争暗抢,贵客找上门来,如果表现得兴奋积极,无意中就得罪了其他人,先装不认识拒见,又装作想看看是谁,一来一回,别人的嫉妒也会消减很多,不会树敌。姐妹口中说出赛花楼的云飘飘又在作广告,这个行业也是竞争激烈,稍不留意就会成为众失之的。

打牌的姐妹一句话道出:总轮到你输了,这是神来之笔,这话是替如花说的,也该她如花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她穿过黑洞洞的大厅,廊下花开明艳,她的脚步也轻盈起来。

第二次再见,不必遮掩,三言两语表达完毕,家庭行业打听清楚,她不甚满意。“人也见过了,天也聊过了,我先打完四圈再来陪你”,我考查完你,该你了。如花在这场赌注里也是患得患失的,再回来时她的脚步急促,犹豫地看着门,忐忑不安。幸好,他没走。

这次十二少已经提出性暗示,说妈妈最喜欢自己把橙剥得一丝不挂,表明了他对她有意。如花问得高明,姐姐妹妹问了个遍,他的回答也明确,没结婚。她又离开。

第三次回来的时候,她满面春风,眉眼含笑,看到门开着,顿时失落,得知是他的恶作剧,她佯装娇嗔,两人的关系一下子亲近起来,打情骂俏水到渠成,她又打捏得极好,他的手刚摸上来,她一把打下去。妓亦有道,她可不是一般人。

十二少坐在窗台上为如花放鞭炮,显然带着孩子般的稚气,这样的癫狂令人着迷,她成为全场的焦点,那一刻,她心满意足,身处欢场,从未被人在意,这样猛烈的攻势,她败下阵下。“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她怕终是一场清梦,跑到庙里求签,她需要一个理由勇往直前。

他也许是众多恩客中的一个,百花丛中走,不摘一片,可她却倾其所有,非要有个结果。于是,千般心思只为博他一笑,而他却一心想要知道哪个是真的她。

陈夫人洞若观火,告诫过如花,自己的儿子她了解,怕他将来会后悔,她却笃定说不会。衣服旧了扔掉,人旧了扔掉,十二少早已告诉过她,只是她不信,感动于自己满腔的自恋和陶醉。

如果他爱她,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何必双双自杀。如花带他见师父,他唯唯诺诺跟在其后,说喜欢唱戏不喜欢做生意,怕是也做不好生意,后来他自杀未遂,败光了产业。

师父说学戏苦,他唱胡不归时的眼神里分明写满了担忧与惶恐,那一瞬的飘忽才是本色。提不起,放不下,是他致命的弱点,也是她的。

她十六岁做琵琶仔,每逢初一、十五都去庙里求签,已经有二百多张,可是遇到他,她把所有的签都烧了,以为他是归宿。

两人相约自杀,如花问他会不会后悔,他只答这样最好,不用理会别人,答非所问。他爱她是真的,他负不起责任也是真的。端倪早现,如花在喂他吃鸦片时,他的头微颤了一下,他不想死,所以她在酒里下了四十片安眠药,他非死不可。不然要如何成全这惊天动地的爱情。

做鬼的她依然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没有钱,无限哀怜地说:“以前有人肯出钱摸我的脖子”;看见倚红变成幼稚园,嬉笑着依偎在阿定身上,这是她潜意识的动作,无论是人是鬼,骨子里依然是风尘轻薄。

阿定最终将她带回家,她故伎重施,依然奏效,阿定在某种层面上,是另一个十二少。

她亦是贪恋红尘的,拿着苹果喃喃道:我不饿,可是很想吃。

她谁也不爱,爱的只是心里那一丝执念。他没死,便是对这段感情的亵渎,上穷碧落下黄泉,她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他宁愿苟延残喘地活着,也不愿死,这样一个邋遢不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已不是她心里儒雅清贵的公子,她的梦醒了,胭脂盒还给他便是了断,女人一旦清醒便是绝决,头也不回。

入梦、出梦,皆是他,他是信物,终是唤醒了她灵魂深处的觉醒。

尘埃落定,灵台清明。繁华落尽是悲凉,亦是放下。

负情是你的名字,错负千般相思。好在还有孟婆汤,可以重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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