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锋英雄事例(特战大队小队长王锋)(1)

第一章 重生出使路

“王爷,王爷……”

王锋混混沌沌间,耳边一声一声急促的呼唤声音,若隐若离。可自己感觉非常不妙,浑身疼的厉害,脑袋像遭受了什么撞击,眼睛拼命的想睁开,可就是连掀开眼皮的力气仿佛也消失殆尽,整个人,像被撕扯成无数碎片,又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捏合在一起,然后又是破碎、捏合、再破碎、再捏合……在整个过程中,无数的信息被糅合在一起:和战友境外执行作战任务……奉旨二使金营……南部战区猎鹰特种部队“利爪”小队队长……大宋宋钦宗九子康王……全乱套了。整个身体经历了无数次的“摧残”后,急速消失在一个巨大的黑洞里,仅有的一点意识,让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穿越了!”

“快,快,搭起王爷,金兵又追上来了……”

迷迷糊糊地,王锋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抄起来,像是被放在马上,急促之间,闻听一声唿哨,身下的马儿“唬”得蹿了出去,身子却被紧紧按在马上,没有丝毫颠簸之感,想来马上之人骑术着实了得。

“咚……”战马似是越过了一个沟坎,颠了一下。马上之人轻提缰绳,双脚略微磕了一下马腹,马儿一个借力,瞬时恢复了平稳,。王锋却被这一下颠醒了,身子不由得扭动了一下。

马上之人顿时觉察到了,急忙道:“王爷勿动,现下金兵还追得紧,再忍受片刻,待俺冲到前面山坡上那片枯木林子里,方得安全。”说话之间,手脚动作却丝毫不减,赵构伏在马上,只觉得眼前的枯草乱石飞一般掠过,可见马儿依旧在全力冲刺。

待见眼前树木渐渐稠密起来,一骑双人已是进入一片枯枝杂乱的林子,只是枯草长长,倒也略隐个身儿。马上之人下了战马,又把王锋小心翼翼的搀了下来,扶他坐在一段枯倒的树干上。

王锋此时方看见此人相貌,方脸净面,剑眉朗目,年龄却是不大,身高约六尺开外(相当于现代一米八五左右),一身朱漆山文甲上,斑驳的血迹已然凝结变色,右手旁,立戳一杆丈二单钩枪,腰挎单刀;一匹通体乌黑,脑门有一白旋的战马,不时踏着前蹄,鼻孔里呼着气,却安静的跟在小将身后,不时伸过头,蹭着嗅着王锋的身子,亲热中略显一点迷惑。马鞍上,挂着一副弓和箭壶。

王锋看看四周,脚下是一处高岭之地,入眼皆是萧杀之色,朔风阵阵,方知现下已是隆冬季节。看看自己身上,一身锦袍亦是脏乱,头上发髻已乱,后脑隐隐作痛,似是有血痂,神识却逐渐清晰起来。

见王锋无恙,小将急忙上前行一军礼,道:“王爷可安好一些?喝一点水吧。”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马上解下水囊双手递上。

水,其实就是半冰半水。王锋虽然嗓子里冒烟,但也知道,如此寒冷的天气,需小口饮用。他拔开塞子,喝了一小口,缓缓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慢慢咽下,随手把水囊还了回去。

“你也喝点,小口慢咽,小心坏了嗓子”

“属下不敢。”小将接过水囊,又挂回马上。

“我是怎么啦?这是在哪儿?你是谁?”赵构连番发问,试着起身,身子却晃了一下没有站稳,一双手适时扶住了他。“王爷慢些,现下还不能大意。金兵追得急,王爷不慎坠下马来,摔昏了过去。亏得赵指挥使率其他弟兄挡住追兵,缓的一缓。王大人、高大人、康中官等一众人等都落在后面,多亏殿下良驹“追风”非同一般,属下才能带殿下冲了出来。咱们离磁州(今河北磁县)还有大约五六十里路程,指挥使已遣人前去向知州宗大人报信求援。属下殿前司马军金枪班押班高进见过康王殿下。”

王锋晃晃脑袋,仿佛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样子,脑子里却急速琢磨着:“康王?不就是赵构吗?怎么一下把我轰这里了。殿下?那就是还没有继位。相州求援?等等,有点乱,捋捋……”脑子里闪过刚才黑洞里出现的点点信息,前后串联起来,逐渐一条清晰的脉络在脑海里呈现出来:王锋和队友境外秘密任务处置,返回路上遭遇强敌四下设伏,为掩护战友顺利突围,王锋独自一人吸引大量敌人反向而去,在大量杀伤敌人之后,敌酋恼羞成怒,召来武装直升机协同围歼自己,火箭弹的轰击之下,自己被轰下深渊,跌入黑洞。空间介质恰恰被打开,自己被送入时光隧道,穿越回大宋。刚才提到康王二使金营,应该是在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冬。磁州在开封以北,他们一行人已过了滑州、浚州,将继续北上。磁州宗大人,不就是当时知磁州事宗泽吗,这可是一位大咖。

想到这里,赵构大概清楚了当下的情况,自己这是奉命出任告和使,二次出使金东路军完颜宗望(金语称完颜斡离不)大寨,应该是前往大名府的途中,却不知怎的在此遭遇金兵追杀。

自己本名叫王剑锋,河南郑州人。记得自己八岁那年,一位大师悄然而至,曾对其父母言道:“令子非凡人,唯有其名,恐生一劫。王本人主,已是极尊;剑本有锋,何须再利。老衲于令郎有缘,愿收其为关门弟子,随吾学艺,以利日后造化,当三思之!”说完飘然而去。父亲本是商界大鳄,仅此一子,从商之人,本就对五行之说深信不疑,惊愕之余,抱着一种“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心态,给他改了名字,王剑谐音不好,于是改名王锋。又拜这位了然大师为师,习武十年。后突发奇想,应征入伍,凭借一身过硬的功夫和天生当兵的料,保送陆军指挥学院深造,后进入南部战区“猎鹰”部队,真可谓蛟龙在海,猛虎归山。短短两年时间,立功无数,成为独挡一面的将才。本以为劫数已过,可没想到,或是指这一劫吧。

“既来之则安之吧。咱十八岁参军入伍,两年特种部队服役,大小作战无数,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再说,这八百多年的历史沉淀,就是我最大的本钱。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赵构小儿,看我如何让你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第二章 三箭定乾坤

虎躯一振,已是长身而立,多年征战的杀气和原本的皇室之尊,在他身上迸然而出。隐隐约约的,感觉所有气息一点点在渗透到他身体快速融合在一起,自己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力感在急速膨胀。想想,赵构这厮也是个文武全才的主,合二为一,这还不知道会衍生出个什么怪物呢?

赵构招手让高进过来,询问道:“高进,现下具体情况如何?”

“王爷,赵指挥使命我带王爷先走,说将金兵引向他处,分手之时嘱咐我在此等候,应该是快到了。”

赵构向来时之路望去,但见入眼处皆是枯草,远处山头隐隐约约有未融化的雪迹线。脚下是一处不高的山岗,方圆阔有百步。左手是刚才来时之路,说是路,其实就是一条土埂;右边,绵延的山势起伏跌宕,绵延出去;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金乌即将正顶,应该时属午时。

“高进。”

“属下在!”高进上前一步执礼回答。

“小王……刚才摔得还真有点迷糊了。咱们一共出来多少人?可战之兵有多少?什么装备?”赵构连珠发问道。

“回禀王爷,同行者,有资政殿学士、刑部尚书王云大人,中书舍人、参议官耿延禧大人,知东上合门事、参议官高世则大人,王府内知客、修武郎韩公裔大人,还有入内东头供奉蓝圭、康履、黎楶,西头供奉杨公恕诸位中官;扈从军将为殿前司马军内殿直左班二十人,散班二十人,招箭班二十人,金枪班二十人,另调步军司御龙弩直二十人,共计百人小队,皆从马,通由内殿直左班指挥使赵子明权领。”很显然,高进对军务很熟。

扈从军校皆是殿前司马步诸班直中抽调,统兵官为殿前司内殿直指挥使,这支队伍规格挺高啊,钦宗官家对他的九弟还真是呵护备至,不知是怕他不去,还是去不了,总之,护送区区这么七八个人,动静挺大,估计也是怕了。照这样说,战斗力应该是不弱才是,怎么就开跑呢?

“金兵有多少人?战力如何?统兵将领是谁?”

“金兵大约二百多人,应该是巡哨队伍,统兵将领应该是一员谋克,姓名不详。”

赵构回过头来,看见高进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别紧张,现在我不是什么王爷,你也不是什么小兵,怎么着咱俩也骑着一匹马,算是同舟共济吧。”

高进忙低头道:“属下不敢,上下有别,不敢僭越。”

“嗯,有上下级观念,不错。不过,现在不是矫情之时,放松些,我有话问你。”赵构拍了拍高进的肩膀,笑容依旧。

“王爷请讲。”高进放松了一些,但看出还是有点紧张。

“高进啊,你怕不怕金狗?”

“不怕,今年正月间,金兵攻到开封城下,上四营不少弟兄都在城头与金兵见仗,赵指挥使当时就守在开封南城头,后来叙功右迁殿前司的。”

“好,这才是我大宋男儿本色。金兵不来便罢,来了,就让他有来无回!”

仿佛回应赵构的话一样,高进忽然叫道:“王爷低身,好像金兵追来了。”

顺着高进手指方向,左手处前方约三百步的山脚转弯处,前面大约二十余人骑马俯身疾驰,身后五十步开外,十余骑金兵追着正急,劲风掠过,“金”字大旗随风飘扬,呼喝声中,已是越追越近了。

赵构长身直立,喝道:“高进,弓箭给我,你骑马,我左你右,以箭为号,掩护来人上山。”王者号令之气,蓬勃而出。

高进急忙从马鞍上解下弓箭递上,不忘嘱咐一句:“殿下,属下弓硬,须小心伤手。”说完,牵马急匆匆而去。

抽弓在手,赵构不由赞道:“好弓!”他弯腰低身向左侧山腰摸去,心中却暗暗祷告:“你个奶奶的,历史上赵构力挽一石五斗强弓,可别是个大乌龙。”

前进了约五十步,在一个大石头后面隐住身形,赵构探头查看,看见前面之人已是驰到山脚,马速降了下来,后面金兵追得更急,已是接近一百五十步距离。殿后掩护的宋军,不时在马上回身劲射,不求杀敌,只是稍稍缓得追兵之势。反而激得金兵气焰大盛。金兵中使弓好手,也是挽弓回击,幸亏距离远了一些,又是高速奔驰之中,倒也无人被射中,只是追得更急了。

赵构静下心,仿佛又回到硝烟弥漫的战场,天地万物瞬间皆有了生命一般。这是师傅教给自己的,越是危急时刻,越要静心感受万物,为我所用。

赵构目测前方五六十步(宋一步两跨,大约一米五左右)有一条垄坎,前边几骑到此处必降速提缰。就是此处,赵构飞快扫了一眼眼前随风微摆的枯草,心里计算风速,眼瞅着敌骑逼近,唰一声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破甲锥,搭在弓上,单腿跪地,两膀较力弓开满月,弓弦响处,但见金兵掣旗者,已是跌落马下。

赵构姿势未动,连珠两箭,又有两骑敌兵坠下马来,敌兵追势稍缓。

“杀!”随着一声大喝,山坡右侧冲出一匹黑马,马上之人单手持枪,双脚急磕马腹,居高临下,携万钧之势冲了下去,正是小将高进。

刚一照面,借助战马冲刺之势,一名贯甲金将刚刚举起狼牙大棒,便被刺得飞了出去,余势未消,又将其后金兵撞下马来,马蹄踏处,已是命不得活。稍后的那员金兵将领猛的拨马闪过一边,恰恰躲过最后一击,高进已是透阵而出。

一个回合,远射近击,已有五名金兵丧命。

余下金兵,显然已被激怒。像是从来没有吃亏如此,四下呼喝声中,已是将高进围了起来。刚才闪过的金将,举起手中四棱棍搂头砸了下来,高进大枪顺势一拨,大棍已是砸偏,借着金兵重心前移,中门大开,高进枪如穿林之雀,“噗”的一声,枪尖入喉,顿时毙命。高进大枪不停,顺势抽枪向左横扫,“啪”,左边金兵已被抽得飞落马下一丈开外,这一抽,真是劲道十足。大枪余势不减,高进左手兜枪,一个“犀牛望月”,马上一个扭身直刺,将另一名金兵刺下马来。

呼吸之间,高进三招秒杀三敌,震慑住了余下金兵,一时竟愣在哪里,不知所措。高进便如一尊天神,堵在路上。

余下几名金兵,从瞬时的慌乱中迅速镇定下来,为首者口中呼喝几声,迅速转换队形,两骑冲出缠住高进,一人骑马奔向刚才一跌倒在地金将,俯身探爪,一是抓住金将腰间盘带,借助马跃之力,已是将其提到马上,唿哨一声,拨马向来时之路狂奔而去,另有两骑左右护住两翼,随其飞驰而去。

余下两骑,皆已是持弓在手,一人已经箭搭弓上,瞄准高进,正欲挽弓劲射,但听“噗”的一声,一只雕翎贯喉而出,将其射下马来。另一金兵愣神张望之际,“噗”声再响,仍旧是穿喉一箭,金兵倒坠下马。围堵高进二人,死战不退,被高进接连刺杀马下。至此,金兵逃走三人,携走一尸,此战,赵构、高进合力击杀金兵一十二人。

第三章 血战黄土岭(一)

金兵败走,已是无虞,赵构携弓箭走下山来,和高进合兵一处。高进已是收拢了金兵的战马,倒是一匹不曾走脱。见赵构过来,高进兴冲冲急忙行一军礼,赞道:“王爷好箭法!”

赵构(王锋,为了更贴切本书,以后章节就以赵构之名相称)也是欣喜,刚才的顾虑已然全消,心里暗想:“看来传说不假,怪不得能三箭折损金国二王子完颜宗望,历史诚不欺我。”其实,现在的赵构,集现代特种兵王锋和历史上康王赵构二者大成于一身,经过刚才一战,已是完全融合,只是他尚且不知。

“高进,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赵构在高进胸前轻轻捶了一下,望着浑身披血而立的高进,关切的问道。

高进心里一热,急忙回道:“谢王爷关心,属下无碍,溅得都是金兵的血。”

两人说话间,十几个人陆续下马围了过来,齐齐揖礼道:“属下见过王爷,救驾来迟,望王爷恕罪。”

赵构虚手轻抚,道:“危急尚在,大家不必虚礼。诸位可有损伤?”

一着圆领紫袍官服模样之人上前施礼道:“王爷忽然坠马,我等都是大吃一惊。巡哨金兵大部被赵指挥使引向他处,我等诸位大人,来转路上,又忽遇敌骑,全仗诸班太尉们死战,护卫我等先行,又亲见王爷金安,继而大发神威,劲矢退敌。大宋列祖列宗护佑,有幸再见到王爷,我等皆是心安啊。”

记忆之中,此人正是副使(此次出使完颜宗望金营,赵构为大宋告和使正使,王云为副使)刑部尚书王云,其后参议官耿延禧、高世则、王府内知客修武郎韩公裔等齐齐向赵构行礼。

几个圆领蓝衫宦官模样之人围过来嘘寒问暖,唏嘘不止,赵构认出正是蓝圭、康履、黎楶、杨公恕几个康王府旧差。

赵构走到护送军将诸班直跟前,见诸人甲胄之上血迹斑斑,已是冻痂。他一个个捶胸过去,就像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战场,和自己的兄弟一起并肩作战。殊不知,这些军将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之战,最敬重的,就是敢于杀府金兵的长官。作为大宋禁军最精锐的班直,一上眼,就知道几斤几两。方才赵构三箭阻敌,箭箭穿喉,已是把金兵的士气射得荡然无存,再加上神勇无比的高进枪枪见血,金兵崩溃已成定局。出身招箭班的班直,平日里总觉得自己箭术精湛,和赵构殿下一比,方觉天外有天,没的说,人家可是射的移动靶,还是高速。都传闻九皇子殿下两膀神力,精于骑射之术,想来不外乎奉迎之词居多,今日一见,似乎比坊言传说还要精进。

迎着军将们眼里炙热的眼神,赵构自己心里也是热乎乎的。他知道,这些个厮杀汉子,已是在心里接纳认可了自己。

“当下谁在指挥?”赵构问道。

当前一将上前一步,捶胸行礼道:“殿前司副使赵子亮参见王爷。”

赵构看得仔细,见赵子亮长身阔肩,比着高进还高半头,黑甲锦袍上斑斑血迹,凤翅兜鍪下,一双朗目炯炯有神。佩弓携箭,左挎手刀,右持一长柄铁锤,长约六尺,又曰“蒜头”,看上去分量不轻,可知是一位神力之将。

“可否借将军兵刃一观?”赵构笑道。

“早闻殿下神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赵子亮双手奉上手中兵器。

赵构入手便知分量不轻,感觉得有现在的二十来斤,锤柄长约五尺二寸,应是镔铁之料,八瓣蒜头如儿首,乌黑锃亮,柄端有鐏,云纹点缀。

赵构单手挽了一个锤花儿,侧身力劈,一块儿斗大青石“砰”的一声,被击个粉碎,细小石屑四下飞溅,惹得一众文官纷纷避让,而众军将们却看得眼热。

赵子亮心中一凛,康王殿下这一手,像是在坐实刚才自己之言。能单手“力劈华山”碎石,自己可做不到,浸润“蒜头”多年,闲暇之时又多和朵直的兄弟们不时切磋,一身真功夫在身,也就朵直班主,绰号“金刚”的金至刚胜他一筹。方才和金兵的遭遇战,连击金兵大小官佐二十余人,皆无一合之将。饶是如此,自忖自己在王爷手下,挺不过三招。

“王爷威武!”一干人众皆俯身称赞。

“好一件神兵利器,赵将军用它砸碎了不少金兵的脑壳吧?哈哈哈……今日一战,杀得痛快,多日里的鸟气今日终于发泄了出来,快哉!壮哉!”

“我等皆誓死追随王爷!”赵子亮接过“蒜头”,率一干众将振臂高呼。

“好,都是我大宋好男儿。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金兵吃了大亏,我们还要多加防备。”

“全凭王爷调遣。”

“好!本王令——赵将军,先派哨骑前出侦缉敌情,顺便接应赵指挥使兵马回营;高进,带几名弟兄迅速打扫战场,将有用的东西收拾上来,阵亡金兵的尸体抛至山涧,别忘了把方才那员金兵的那根棍棒捡来,我瞧着怕是一件趁手的家伙;把带神臂弓的几位弟兄给我留下,你率其他弟兄,只是携带弓箭,在山脚处有一处沟坎,设置第一道防线,如有金兵来袭,百步之外不许动手,进入五十步,用弓箭招呼,先射马,不求杀敌,逼其下马步战,听令后撤上山,不许恋战;几位弩直弟兄,和我在山脊线后构筑二道防线,如有金兵转过山脚,进入百步,听令而发,每人两轮齐射。第三箭,掩护山下兄弟上山。王大人,”赵构回首招呼副使刑部尚书王云道。

“在!”王云赶紧回应道。

“你率各位大人和诸位内侍人等,收拢马匹,查探山后小路,准备不时之需。”

“遵命。”王云躬身领命。

赵构看看天色,应该是午正时分,沉重下令道:“现在吃点干粮、喝点水,一刻时后,各部按令行事,不得有误。”

“是。”诸将得令而行。

原王府都管蓝圭急忙把随身携带的干粮给赵构拿来,康王的饮食,自是丰富,计有千酥饼、五香肉筋、果脯等王府美食,赵构大手一挥,卷包走向诸位军将,曰与众军共食,引来诸军将齐声山呼,笑声不断。

山坡另一侧,西头供奉杨公恕一边吃,一边和东头供奉康履说道:“康公,我怎么感觉王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咱家自开府以来,就入府侍候殿下,平时王爷可不像今天这般,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康履看看仍和军士们在一起的赵构,脸色略显阴沉,道:“王爷坠落马下,吓杀我等。现在看来,所幸并无大碍。王爷自小喜武,又具神力,本具神武之相,和禁军诸班直亲近,亦是自然。只是,我也觉得王爷身上有所变化,只是一时半会,也说不好。”

“是眼睛。眼为心神,心为人主。王爷刚才的眼神,高居九天,俯瞰我等,心有家国,胸有天下;又如冬日暖阳,温暖徐徐。是我大宋之福,更是我等之幸,切勿随意猜疑一二。“参议官高世则缓缓道来。

“仲贻兄(高世则,字仲贻)高见。”康王府内知客、修武郎韩公裔拱手道。

王云、耿延禧则沉默不语,有宋一朝,崇文抑武,赵构现在和军汉们走的近,,对他们文官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心底深处有此一念,嘴上是无论如何是不敢言语的。

未完待续,点击“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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