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电视剧里,墨兰因为乱打听盛老太太中毒一事结果被父亲盛宏羞辱了一顿,心生不岔的墨兰就在盛家放了一把火,把康姨妈给放了出来,

和电视剧不同,原著里墨兰却是因为乱打听被父亲盛宏骂了没错,但是后面却没有墨兰放火的事情,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1)

一入中旬,吏部于官员一应考绩任免俱下。王舅父果然外任江南,全家率先离京,盛紘和长柏父子去相送,华兰本想拉如兰同去送行,结果前所未有的反被如兰说服了。

“娘是怎么说的,外祖母为保住姨母宁可叫她上公堂!哼,明明是姨母歹毒,既害了老太太,又栽赃娘,外祖母还想囫囵?父亲哥哥去,是礼数,咱们是出门子的,去什么去?!外祖母非不分,全不顾盛家脸面,咱们还笑模样地去安泰外祖母,娘也太冤了!真叫人当咱们没半点气性了!”

想原先好端端的娘家,如今家人离散,华兰也动了气,外祖母虽是长辈,可王氏更是亲娘,如今已开始服刑了呢——是以,最后两姊妹都没去。

不过,这日最稀奇之处是,墨兰去了。

老太太骤病,王氏回老家为婆母祈福邀寿,这话骗骗外人还成,墨兰深知王氏秉性,当即觉出此事反常之极,加之又闻长柏将带老太太赴任,她立知娘家是生出事故了。

偏到处说不出个所以然,长枫是一问三不知(他是真不清楚内情),柳氏更是滑不留手,几个姊妹则问都不必问了。

急的墨兰抓耳挠腮,只好叫身边人以银钱勾着盛府下人说些情形,来回扯皮近一月,也只问出老太太骤病那日,明兰兵围盛宅,还抓捕拷打了些人(长枫听到过惨叫声,却不知是什么人),最后说是王氏身边的钱妈妈里通外鬼,图谋主家财货,将老太太惊吓致病,惹得盛紘和明兰大怒,遂封府查问。

另康家姨母最近也重病不起,叫送去庄上养病了,可究竟是哪处庄子,却又无从得知,她身边的心腹也大多叫送去伺候,连主子带奴仆,就此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综上种种,墨兰明知里头有猫腻,却止步于此,再查探不出更多来。

这日送走了王家人,墨兰依旧不曾从王舅母身上问出半根毛,无奈之下,只得一脸乖巧孝顺的陪同父亲说话回府,直至陪到书房,旁敲侧击的问着。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2)

“……爹爹,女儿听下头人说,祖母得病那日,六妹妹忽的叫侯府侍卫将家中团团围住,这是怎么回事呀?”

盛紘叹口气,嘴里自动流出标准答案:“家里出了内鬼,居然勾结外头贼人行窃,把老太太给吓得不轻。因怕贼人消弭罪证,逃之夭夭,索性将府里围住了。”

墨兰憋得吐血——居然也是这套答案,她咬唇道:“我还听说,六妹妹手下人在家中拷打审问呢,这……”

“唉,说来伤了人和,可为着查问贼人,叫老太太安心,也顾不得了。”

墨兰几番探测,均无功而返,她急急道:“爹爹,捉个家贼罢了,哪用得着出动侯府侍卫,咱家家丁尽够了。六妹妹作为,实在…,还有康姨妈……”

盛紘陡生警觉,冷电般的目光刺过去:“你想问什么?家里遭贼,惊吓了老太太,我和你妹子急慌了手脚,非要查出内贼不可,是以行事有些不妥——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墨兰叫父亲的目光看瑟缩了下,又鼓起勇气,含泪道:“爹爹,此事明明有内情,外头人不知,女儿还能不知么。如今姊妹几个都知道,只我不知,全家无人肯告诉我,难道女儿不姓盛?女儿不是爹爹的骨肉?非要这般防着瞒着……”

说着,她泣不成声,泪珠簌簌而下,“女儿知道婚嫁时,叫爹爹不痛快,可到底血脉相连,女儿也担忧祖母,也担忧爹爹。这回家里出了事,女儿忧思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兄弟姊妹都知道,为何女儿不能知道呢?女儿就这般不堪么……

盛紘见她哭得伤心,一声声诉说在理,不由得心软,正想开口,忽记起长子的话——‘此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自来人心难测,况内宅妇人多不识大局,不知轻重。华兰如兰为生母声誉,六妹妹在此事中多有不妥举措,她们都不会多说半字。可旁人就难说了……’

长柏虽未提谁,但盛紘心中清楚,除了利益相关的核心几人,哪怕是骨肉至亲也别叫知道内情才好,尤其是林氏所出几个;倘若因些小家子心思,而伤及盛家名声,到时悔之莫及。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3)

——“此中并无什么内情,是你多想了。”盛紘神色冷淡,“你口口声声姊妹如何,倒不想想,现下你们几个姊妹中,唯独你还未有子息。

墨兰正哭得投入,冷不防叫刺中痛处,呆呆地瞪大泪眼:“爹爹…你怎么…”

“为父三子四女,除了最小的长栋,如今都已开花结果。不论你哥哥嫂嫂,还是几位姑爷,都算夫妻恩爱。只你一个,三天两头的家室不宁。你成婚至今,数载未育,四姑爷内宠再多,你再愤愤不平,谁又能说什么?!

墨兰满脸泪水,尖尖叫了一声:“爹……!”

“你大姐贤淑敦厚,你大姐夫敬爱有加,五丫头两口子也和和美美,更别说顾侯对六丫头千依百顺。一父所出,你怎不跟姊妹们比比相夫教子?镇日打听蜚短流长,是何礼数?!

盛紘到底混迹官场多年,若真存心,也能字字如剑,言语如刀,叫对手挡无可挡,“自家已乱成这样,你还有功夫管娘家之事?舍本逐末,不知所谓!”

墨兰没想不过打听几句话,竟招来父亲这么厉害的一通斥责,直被骂得颜面无光,羞愧得难以言说,胸口愤怒直欲炸裂,她捂脸哭泣奔出门去,刚走出几步,想及叫下人瞧见了丢人,只得生生忍住,摁干泪水后,低头而行。

因有这一遭,是以三日后长柏出行,她也未来送。

长枫讪讪傻笑,歉然道:“妹妹说,这个梁府…家中有事,走不开…”

盛老太太面色不虞,盛紘拍腿叹气,都不敢看嫡母一眼,长柏倒沉静依旧。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上面这段描写,初看之下,觉得大快人心,

可是当我细品久了,

却能从中体会到一股深深的孤独,

感觉此时的墨兰孤独得有点可怜,

她似乎没有属于自己的圈子,没有自己的朋友,更没有一点归属感,

她像极了一个远嫁外地到陌生地方,还不受婆家待见的家庭主妇,

举目无亲,无依无靠,跟家人吵架了想找个人安慰都找不到,

回想起墨兰在出嫁前的片段,那时候的墨兰好歹还有几个“朋友”,

例如说在登州的时候,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4)

过不多时,来客渐多,只见满室珠环翠绕,环佩叮当,盛老太太正位坐上方,三个兰穿戴一新羞羞答答的站在一旁待客,让一群大妈大婶捏来摸去,明兰假笑得几乎脸皮抽筋,一阵阵脂粉香气熏得她头晕,对面致了仕的余阁老家老妇人旁边站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身着明紫色窄袖束腰纱衫和藕荷色碧纹湘江长裙,她瞧着明兰这幅作假模样,便偷笑着朝明兰使了个俏皮的眼色,明兰大怒,偷着朝她一龇牙。

寒暄了几句,盛老太太便拉着余老夫人到寿安堂去说话去了,王氏和一干太太夫人们亲热了一阵后,想要聊些男婚女嫁的成人话题,顾忌着一旁的姑娘们,便让她们自去顽了。

墨兰手腕了得,闺蜜最多,一出门口便围着四五个女孩嘻嘻哈哈说开了,如兰自恃身份,只与刘李两位同知家的嫡女要好,明兰被盛老太太拦着没见过几次客,又要在王氏面前装一副老实样子,便没认识几个女孩,只那余阁老家的老夫人常来与盛老太太一同参佛,便与她家孙小姐嫣然熟识了。

余嫣然生的高挑细腰温雅可人,有一度盛老太太还想把她给长柏做媳妇,可惜嫣然的那位在户部做五品侍郎的爹,认为把女儿嫁给同品级的盛紘做儿媳妇有些浪费,此事便不提了。

一众女孩都被引领进葳蕤轩去吃茶,众丫鬟早搬出各色锦墩绣椅和茶几翘案,又摆上了精致点心和盖碗,如兰便笑道:“这是我舅舅从云南捎来的白茶,姐姐们品品,吃着可好?”女孩们听了大是兴味,便端茶引盖轻尝几口,墨兰眼角轻轻上挑了下,捂嘴轻笑道:“五妹妹你真是的,什么稀罕的好东西,也献宝般的拿出来显摆,显得众位姐妹都没见过世面似的!别说这云南白茶,便是藏边的砖茶,上回吴家妹妹也拿来我们吃过!”

如兰脸色立刻不虞起来,只忍着不发作,她们姐妹不合在闺中也不是什么隐秘,周围坐的女孩们都面不改色,自顾自地品茶说话,那吴宝珠最是知趣,笑道:“墨姐姐快别提了,上回那劳什子直吃的姐姐们一嘴苦味,我真是悔极了,今儿这白茶就很好,淡雅温厚的。”

刘同知家的小姐也笑道:“一样东西有一种味道,没得有好东西不拿出来给姐妹们尝尝的,如兰妹妹这是好客呢。”

陈新芽是知府独女,素来脾气骄纵,反与如兰不合,身为嫡女却乐意受墨兰捧着,撅撅嘴放下茶碗,道:“我吃着不过如此,太淡了没什么味道,不如我爹从庐山带来的白露好。”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例如说在京城的时候,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5)

女客渐渐到来,一群服饰华贵的太太奶奶们三一丛四一堆地坐在一起吃茶说话,正当妙龄的小姐们也多起来,有认识要好的便凑在一起说话;在座的女眷们不是来自公卿门第便是高品大员之家,至少也是出自官宦世家。

墨兰似乎见到什么人,笑着起身而去,走过去拉着三两个华服少女说起话来,连姐儿转头对明兰笑道:“你姐姐可真好人缘。”如兰看着在人群中说笑的墨兰,不悦的扁扁嘴,道:“这种自来熟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会的。”

明兰看去,发觉墨兰在那群贵女中满脸堆笑,见缝插针地凑趣两句,颇有巴结讨好之意,不由得暗暗摇头——不是同一个圈子的,再巴结难道能巴结出真友谊来?

连姐儿的这一房属偏支小辈,她也认识不了几个权贵,又懒得敷衍,便依旧和两个兰坐在一块儿。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墨兰的社交能力在盛家三个兰当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的,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6)

到底是男女不便,说了几句后,平宁郡主便带头将一干女眷统统引到另一处院子里,在一个宽敞的大堂屋里,摆好了许多锦杌高椅,然后女眷们各自坐下,丫鬟再奉上茶点果子,这才松快的聊起天,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客人陆续到来。

明兰乖乖的坐在一角,端着茶碗细看上头的粉彩,暗叹真是精品;旁边的墨兰和顾家的一个女孩聊着天,似乎是早就相识的。

“怎么齐国公府的人没来?哦,没早来?”如兰脸对着明兰,眼神却往顾家女孩那儿瞟。

明兰不知道她在问谁,而那顾家姑娘显然没领会,明兰叹口气,随口道:“大约和我们一样,冬日里头,想多睡会子吧?”

那边的顾家姑娘听见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生得娇俏可人,一派天真,她笑着对墨兰道:“你这妹妹真好玩。”墨兰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故作不在意地问:“这么一说,呃?连姐儿,适才怎么也不见老侯爷的外孙呀?”

连姐儿是平宁郡主是侄女,不过这屋里的顾家姑娘大多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儿,只有她们几个年龄相仿,便过来说话了。

“我那堂哥昨夜就来了,今儿一早就拜过寿了,这会儿不知哪儿帮忙去了。”连姐儿故意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三个女孩便都笑了。

这一笑,她们四个便坐到一块儿说起话来,连姐儿很健谈,一个人叽叽呱呱说了半天京城里当红的戏班,发钗华胜的流行式样,京里头闺秀的诗会……墨兰微和她一搭一唱,十分融洽的样子。其实如兰和墨兰是同时认识连姐儿的,不过显然墨兰更会交际,明兰也不多搭话,只在旁边微笑听着。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墨兰确实很擅长交际没错,但是她作为一个庶女本不应该如此抛头露脸,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7)

待人走远后,墨兰才重重拍了下桌子,恨声道:“瞧她那张狂样儿!太太也忒偏心了!”

明兰又端起茶碗,轻轻吹着,还道:“林姨娘教四姐姐诗词歌赋,太太教五姐姐管家立账,我跟着房妈妈学些女红,这不挺好的嘛。”

墨兰看着明兰,只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肚子里憋着气,便又阴阳怪气道:“听说那贺家公子的祖父已致仕,家中只一个大伯父在南边当知府,也不知会不会看顾侄子。”

明兰一句也不说,只默默听她说完,才放下茶碗,微微侧身正对着墨兰做好,正色道:“姐姐可还记得登州的美韵姐姐?”

墨兰没想到明兰忽然提起这个来,怔了怔,才道:“记得,怎么了?

明兰缓缓道:“美韵姐姐是刘知府家的庶女,刘夫人也算的上和气仁慈了,去年她嫁了一位清贫的当地举子。”见墨兰不明所以,明兰继续说,“不单是她,咱们在登州这么多年,姐姐认得那许多闺中姊妹,那些庶女们都嫁的如何?”

墨兰渐渐明白她的意思,脸色十分难看,秀气的眉毛耸成一个尖锐的斗角,明兰接着道:“说起来,她们中运气最好的云珠姐姐,也不过是嫁了同僚嫡子,那还是她家太太自己没有女儿,把云珠姐姐当亲生的。其他呢,金娥姐姐嫁了一个中年经历做填房,好在前头没儿子,瑞春姐姐嫁了镇上的一个员外。最可怜的是顺娘姊妹俩,钱知县只顾自己贪财好色,从不管庶出子女死活,她们便任由太太揉搓,一个被送给了山东按察使做妾,一个嫁了年过半百的乡下富户做填房,换回许多礼钱……

墨兰想起那些曾经认识的女孩子,那般水灵娇美,一转眼却都风吹人散,心里也沉沉的,明兰低声叹气道:“能出来闺中交际的,还算是有头脸的,那些被太太拘在家中的庶女,还不知怎么样呢?……大姐姐是嫁入伯爵府,姐姐这几日要好的那几个京城闺秀也都十分体面,可咱们能和她们比吗?

嫡女比庶女好的不仅仅是出身和教养,嫡女是个可攻可守的位置,混好了攀龙附凤都有可能,可庶女就不一样了,高不成低不就,和嫡出的姊妹生活在一个圈子里,见一样的人过一样的生活,可最后婚嫁了,吧唧,差了个十万八千里,这种比较产生的失落感十分可怕。

墨兰铿声道:“咱们不一样,爹爹为官得力,兄长年少有为。”顿了一顿,低声道:“别说什么嫡的庶的,论才学,品貌,我哪一样输人了?不就是没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吗?看看长栋,府里便是个下人也捧红踩低,我若不多长个心眼,便被踩到泥里去了。凭什么我一辈子都要屈居人下?”

明兰忽觉气闷,起身去开窗,轻轻道:“但愿姐姐心想事成。”——如何区别上进和不安分?登高跌重,若不成怎么办?姐妹一场,能劝的都劝了,她若继续执迷不悟,也与人无尤了,明兰又不是拜圣母的。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本来,作为一个庶女嫁入伯爵府就已经容易让人非议,而且还是用这样不光彩的方式嫁入,就更是让人窃窃私语了,经历过这样事件的墨兰,名声算是臭了,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8)

大哥当面不说什么,转身叫上幼弟,三兄弟关起门来说话,“你看看家中的姊妹,除了四妹,哪个不是夫妻美满,儿女绕膝。若非林姨娘,四妹的姻缘焉会至此!身为妾侍,非但对老太太和太太无半分敬畏之意,连老爷的主张都不放在眼里,胡作非为,仗着什么,还不是有你这个儿子!”

盛家四姑娘的事,绣巧也略有耳闻,当年梁家公子众目睽睽下一抱,成就婚姻,不可谓不惹人非议,虽梁盛两家对外声称是意外,但好些人家都暗自议论,说是盛氏治家不严,纵得小妾庶女竟敢在外公然算计侯门公子。

总算后来结成了亲家,一张盖头全遮掩了过去,议论才渐渐没了下来。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京城的贵族很要面子,想当初,顾廷烨的父亲迫于无奈,娶了盐商的女儿白氏进门(顾廷烨亲娘),顾家的人,尤其的顾家的女儿都已经被人笑得抬不起头,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9)

与盐商家结亲家,叫姑母在杨家丢人了?”顾廷烨缓下肩头,斜靠着车壁,不徐不急的半嘲半笑。

杨姑老太太一时无语,往事蓦然涌上心头。

那时她连生了两个女儿,眼看庶长子一日日大了,婆母厉害,几个妯娌又都不省事,她身为长媳有万般难处。偏偏娘家长兄又娶了这么个不登对的夫人,夫家明里暗里多少嘀咕嘲讽,便是吃饭菜淡了些,都会叫人打趣“大嫂当家也太节俭了,不如跟你娘家嫂子家要些盐回来”,然后狠狠笑上一顿。她素来心高气傲,不愿解释,只能强忍着赔笑脸。

她晓得大哥为难,秦氏大嫂可怜,娘家父母也是无奈之举,便一腔无处宣泄的怨愤都扑向了白氏,自然,也延及了顾廷烨。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已经算得上声名狼藉的墨兰自然也会享受到被人“避之则吉”的待遇,我相信只有自认为还算正经的人家都会躲开她,免得受她影响,被人说三道四,

墨兰在登州那些不怎么入流的朋友自不必说(好歹伯爵府娘子,跟那些小门小户的人来往也不像样),

墨兰在京城的朋友恐怕都会很理智地选择跟她绝交(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这样不知检点的人来往影响到自己在夫家的名声怎么办?影响到自己的儿女怎么办?),

而梁家内部,明眼人都很清楚,梁夫人不喜欢墨兰,他们也会跟着有样学样跟墨兰保持距离,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10)

明兰看了看王氏有些黯然的脸色,转头问道:“大姐姐,那五姐姐和梁府其他人可好?公婆灿埋叔叔小姑什么的。

华兰伸手刮了一下明兰的鼻子,笑道:“还是六妹妹机灵,问到点子上了。

梁夫人对墨兰淡淡的,投有特别亲热,也没有为难,墨兰头天给公婆敬茶,梁夫人也给足了见面礼,不过明眼人都瞧得出梁夫人并不喜欢墨兰,别说嫡媳,便是下头几个庶媳,因几个庶子自小养在梁夫人屋里,便也常把他们媳妇带在身边说话吃茶,对墨兰却少有理会。

王氏陡然精神起来,讥讽而笑道:“她以后便靠自己本事罢,反正婆婆那儿是靠不住了。华兰撇嘴而笑,面有不屑:“五妹妹贤惠着呢,这进门才一个月,己把身边的几个丫头都给妹夫收用了。

明兰心中暗暗叹息:这才是梁夫人的厉害之处,墨兰无人可依仗,便要全力扑在丈夫身上,听华兰的描述,那位春炯小姐似乎是个尤三姐式的人物,虽艳若桃李,性子泼辣,但未必敌的过墨兰的阴柔手段。梁夫人忌惮庶长子夫妇已久,怎肯叫自己嫡子身边留着春炯,推波助澜,藉着墨兰的手能收拾掉春炯最好,便是拼个两败俱伤,梁夫人也不损失什么。正是,鹅蚌相争,渔翁得利 。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娘家人厌恶自己,对自己爱答不理,

昔日那些“朋友”唯恐对自己避之不及,

婆家人也对自己冷冷淡淡,

这也难怪墨兰会一个劲地跟春柯斗,因为除了丈夫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以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11)

柳氏听这姊妹俩侃侃分析,虽未亲见其中原委,竟和梁二奶奶私底下透露给自己的十中其八,不由暗叹盛家儿女多聪敏伶俐,偏最傻的两个都叫自己摊上,夫婿也就罢了,总算肯听自己的劝,可那嫡亲小姑子……唉。

既知长兄无义,分家是迟早的事,劝促夫婿上进才是真的,待三年孝期满了,赶紧生个儿子,大局定矣——那万姓妾侍又不能再生了,膝下只一个丫头,再宠爱又有何用,跟她叫什么劲!真是聪明面孔笨肚肠。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也许你会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一个高门大户的正头娘子,怎么会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但是联想到墨兰使劲地打听盛老太太中毒的真相时,就会明白,也许事实就是这样,

说着,她泣不成声,泪珠簌簌而下,“女儿知道婚嫁时,叫爹爹不痛快,可到底血脉相连,女儿也担忧祖母,也担忧爹爹。这回家里出了事,女儿忧思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兄弟姊妹都知道,为何女儿不能知道呢?女儿就这般不堪么……”

这里面墨兰与其说是不甘于人后,倒不如说是无聊得很发慌,孤独得快发疯,

以她的心性,她根本不会去关心盛家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她只是在打发时间而已,

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我也经常有这样无聊的四处给自己找乐子的时候,

例如说经常在周末一个人坐着公交车到处去,去到那里就到哪里,

例如说经常去追击网上一些动态,希望能尽量了解到最新最隐蔽的信息,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12)

人就是这样,只能说每个没有自己的圈子的人都会是这样,

有自己圈子的人,总是过得特别的充实,他们会去找圈子里的人聊天,互动,各种事情打发时间;

没有自己圈子的人,他们过得特别的空虚,当工作停下来的时候,便一天到晚都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当墨兰和春柯小娘斗得精疲力尽的时候,她也许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于是只能选择继续斗下去,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13)

梁夫人如今不很好过,永昌侯府终于渐渐摆脱之前的阴霾,皇帝也召见了两回,可惜,在其中出了大力的却是梁家的庶长子。如今外头皆夸永昌侯长子得力,却没几个人提起梁府嫡长子,梁夫人心情可想而知——长子有劲敌,次子读书还未得功名,幺子的房中依旧争奇斗艳,妻妾们闹的欢腾,却至今无有子嗣。

皮埃斯,这个‘妻妾’中的妻,就是明兰的姐姐墨兰女士。

“若是有空,常去你姐姐处坐坐,与她……说说话。”梁夫人斟酌着字眼。

明兰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我的话,四姐姐是不会听的。”

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面上忧色更浓;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如果当初墨兰选择嫁给文炎敬,也许她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因为就算没有大富大贵,但最起码还能保留着自己过去的圈子,

用这样的手段高嫁给梁唅,她牺牲的不光是自己的丫鬟,自己的亲娘,自己的名声,还有自己过去的圈子(从人生角度来看,这牺牲有点大了,就等于和过去的种种关系做个切割了断),

知否墨兰拿了些什么嫁妆(嫁入伯爵府的墨兰)(14)

墨兰犹自坐在椅中,仿佛无力,脑中一片空白——

泉州,那是多么好的地方呀。

空气湿润温暖,到处都是碧粼粼的水塘,映得天光浅蓝明净,鱼米稻香间,悠荡着孩子们稚嫩的歌声,还有从海那边舶运过来西洋货……

那是她最美好的时光。

那时,她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生母林氏又那么体面。出门游玩,或见人待客,哪个太太人不夸她漂亮,聪明,简直比嫡出的那两个还有大家风范。

泉州,泉州,文炎敬,父亲的安排……本来,这都是她的。

一时间,她满心怅然若失。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她被过去的圈子抛弃掉了,又未能被新的圈子所接纳,是以,她成了一个没有自己圈子的人,

她成了一个没有朋友的人,也变成了一个孤独无聊到快发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