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月1日,住院第一天。

题记:年前腊月二八放假,闲着没事,我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伸手摸了自己的脖子,发现脖子里有一个杏仁大小的疙瘩。便惊慌失措地喊来家人帮忙查看,疙瘩确定有。

当天晚上我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去了专科医院。在医院检查得知双侧甲状腺结节三级,医生建议做手术,说吃药不会有效果。接着医生开了住院证,年后正月初六住院手术。

期间,由于情绪波动大,加上冠状病毒的消息突然来袭,我发现脖子里的疙瘩越来越大……寝食难安的漫长的等待中,初六终于到了。家人让我拿着住院证赶紧去医院手术,怕越拖久越严重。

就这样,我和三哥冒着会被传染冠状病毒的巨大心理压力,驱车去了专院。可被医生告知,现在不建议住院,等病毒期过去了再说。

怎么办?家人商量着,要不就去老家县城找找熟人把手术做了。事不宜迟,三哥带我回了隔壁县城我的老家。一切安排好,我们又回了市里。按照医生的嘱咐,我们第二天去医院。这次的甲状腺结节,比冠状病毒的每一条消息都更能让我恐慌和害怕,也许只是消息的冠状病毒对我来说还很远就已经非常恐惧,但甲状腺结节真真实实的毫不客气的跳进我的脖子里,侵入我健康的身体。

今天早晨四点多就起来了。整个夜里也没怎么睡觉,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在做梦、做梦、做梦。

醒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觉得饿,我就是这样,一旦休息不好,就会饿,会选择吃东西来缓解睡不着带来的焦虑。可能人们常说的睡美人就是这么来的吧。

饿了,也没什么可吃的,除了先前囤的馒头白菜土豆黄豆黑米白米花生等这些生的东西,那些现成的零食点心早已被吞进肚子,家中连方便面也吃没了。

饿的实在不行,我就起来煮了黑米粥。本来想打豆浆的,怕豆浆机那响声打扰了楼上楼下的邻居,只得煮粥了。我是个早饭不吃一天都没精神,哪怕早饭吃了,午饭晚饭不吃都能过得去的人。可是这些年跟着三哥,渐渐学会了早饭不吃,倒是晚饭吃的多了。早饭应付,晚饭丰富,甚至夜里睡得晚了饿了还会弄东西吃。以前爱吃淡一点儿素一点的食物,从小就讨厌大肉讨厌羊肉,跟着三哥后,虽然还是不太喜欢大肉,但却学会了吃羊肉,甚至喜欢上吃羊肉。特别是怀上儿子后,喜欢饭菜味道咸辛辣,从而拒绝甜食和食物味淡,这也是为什么我今天突然发现自己脖子里面长了一个小疙瘩的终极原因吧。

我在想,这都是报应吧。我想吃素,可又摆脱不了美食的诱惑。鸡鸭鱼牛羊海鲜,除了狗肉和大肉龟蟹蛇鼠虫等那些在我看来有点儿特殊的想起来就反胃的东西,其它的倒没有我拒绝得了的荤菜。这些年,我在婚姻里,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吃货。

因为三哥不爱吃水果,我也很少吃水果,尽管婚前在爸爸妈妈那个家我爱极了水果和蔬菜。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极其坚定的要戒荤,可没过几天,家庭聚会以及各种红白喜事的场合,在我已经把肉咽下去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迫切的想要去努力改变自己的心愿,也为自己说话不算话脸红不已、心跳加速,但又在劝自己,放松自己,算了,既然戒不了就不戒了吧,既然和凡俗断不了,那就不要断了吧。

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吧。

昨天来医院,医生只说要明天检查身体,并没有说不能吃早饭。哪知道来了之后,医生问我吃饭了没?我想骗他说没吃,想尽快安排检查,安排手术。可这谎言还是没在心里通过,最后我求医生,我只是喝了点儿粥,而且还是很早的早晨喝的,医生说,那也不行。三哥也如实告诉了医生我吃早饭的事情,他说怕吃早饭检查会影响明天的手术结果。

我想想三哥说的也对,谁让我嘴贱,喝了两碗粥呢?

坐在医生面前,他询问了我的家庭情况把我交给护士准备检查事项。护士开始给我填单子,要了我的身份证和手机号码及社会保障卡,又问了我文化程度及过敏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但也心中疑惑,难道文化程度和姐妹几个孩子几个和手术有关系吗?

不懂。

接下来护士给我量血压,量的时候,好几个量血压的器具都坏了,难道是我克这些东西?最后护士找到了一个好的,给我量了血压,护士告诉我,血压有点儿低,不过没事。然后,是让我拿着三个单子分别去了门诊一楼和儿科二楼检查了心脏肺还有一项什么检查此刻我竟然给忘了。当然抽血化验因为吃了早饭只能等明天做了。也不知道明天上午化验完血,能不能把手术做了?

等了两个小时,分别做完三项检查,三哥说去买中午饭,让我先上去,我便拿着三个化验结果想上电梯去外科六楼交给医生。哪知道在电梯门口,两个保安拦住了我,要看我的出入证,我不解,什么出入证?保安特意拿出一个让我看看,我说没有,医生让我下来检查的,喏,这是检查结果,我要去交给医生。保安又问,你住院了没?我说住了啊。住了就会有,你得有出入证才能进去。保安还是不放行。要想上六楼,只能从此处电梯上。因为其它的三个电梯通道都封了。要想进一楼,只能从门诊大楼进来,门诊大楼门口有几个护士在把守量体温,并且询问家里有没有从外地回来的人员。如果侥幸从地下车库上到了住院六楼,那六楼的电梯门口有保安把守,没出入证是无法进来的。

我好说歹说,保安看我手里确实有检查结果,终于放行了。

上到六楼后,我把结果单交给医生,医生说都正常,只等明天的肝功能检查了。

突然有一个护士过来问我是不是mmm,我说是的。她笑着说她忘给我出入证了,一个病人只允许一个陪护。我说,怪不得呢,保安就是不让我上来。

护士给我开好出入证,让我在一个单子上签好字(我竟然没看什么单子)。经历了过去的签字坏大事的风波,我竟然还是这么没脑子啊。

接着,护士领着我认了病房和床位。我便守着病床到现在。

病房里已经有两个病人,四个家属。一个老人在病床上躺着,另一个床只有枕头。陪护老人的家属告诉我,这个床的病人去做手术了,早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刚进病房时,老人挺安静的。

不大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和她女儿说话还是怎么的,老人开始大声说话,而且说的话根本和她女儿的话不对应,不停地问你是谁谁谁吧?她女儿回答了是,她仍然是继续问,不厌其烦的问,她女儿和儿子不厌其烦的回答。到最后,大概是怕打扰我们休息吧,她的儿女开始制止她说胡话。我告诉他们,没关系的,老人老了,又病了。

老人女儿告诉我,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了,除了耳朵聋以外,几乎没得过病。突然头晕就糊涂了。今天还算清醒了许多,昨天严重的几乎不说话。

过了一个小时,隔壁床去做手术的回来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护士和她家人把她抬回病床,她女儿开始用又尖又细的声音说话,阔声地告诉八十多岁老人的家属,她婆家就在医院旁边,接着又是打电话又是发语音,又是放视频,又是给她婆婆打电话,问她婆婆做的什么饭,说让她婆婆留点饭给她,她一会儿好回去吃。她父亲听她要回去,说那么远,别跑了。她女儿说不远啊,很近,县城哪里远了?她父亲便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她女儿回去吃饭了,病房里总算安静下来。相比高声阔论的这个女人,八十老人的胡话显得太薄弱了。如若她再继续下去,恐怕我要被吓掉魂魄,病上加病。

哪知,一个小时后,这个女人又回来了,一进病房就问她父亲晚上吃什么,不如让她婆婆给她做饭吧,医院食堂的饭太贵了。她问她父亲吃什么?她父亲不回答,她继续问,她父亲把话题引开,她还继续问,她父亲没法了,啊了一声,她得到回应便更有劲头的问了起来,晚上吃什么,烧稀饭怎么样?

我的天?这女人,还真来劲。若不是这次病毒,大家都带着口罩,我还真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

我给孩子打了个电话,交代他们两个的作业。不一会儿,这女的也开始打电话发微信交代孩子的作业。

一会儿又问她母亲给你个睡衣吧?买不买?她母亲不置可否。我的天,买不买还用问吗?你倒是买去啊!接着她又开始问她父亲买不买?这时她母亲说,买什么买啊?我又不待见穿睡衣。她父亲说别买了。她说我去买个吧,我去买。说着就要去。她父亲要给她钱,她说给啥钱啊,她父亲就没给,她走了。不一会儿,她打来电话,说没有卖睡衣的。她父亲说没有算了。她说,那我就不去了,明天再来。她父母一同说,那你明天再来吧。然后,免提挂掉。

大概觉得不好意思还是什么,不到三分钟,她便进了病房,又高谈阔论了一番,“交代”了她父母几句,就走了,病房算是安静下来。

自此,期间偶尔八十岁老人几声糊涂话,就是她们两个病人在床上小便的声音。

医院的分分秒秒真难熬啊!这还是我入院的第一天,不知道以后的一周该怎么度过。

无聊中,看了几集《锦衣之下》,在家每天都热情追的剧,在这里居然索然无味,看了两集就看不下去了。书也看不下去,担心焦虑,不知道我的手术会是什么样。又去看朋友圈,一个朋友发的一句话说的真好啊:“经历了这样一个特殊时期,

让很多人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健康和自由!”

得了甲状腺结节好害怕(恐惧:令人措手不及的甲状腺结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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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甲状腺结节好害怕(恐惧:令人措手不及的甲状腺结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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