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三大学问,第一等学问是为人处世之学,曹雪芹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这个学问是人生最大的学问,这一学问具体体现在会为人,会办事,会说话。旨在为人处世。二等学问是经世致用之学,这一学问体现在政治、经济、商业及业务知识。旨在治国治家,发财致富。三等学问是文艺娱乐之学,这一学问体现在文学、艺术。旨在娱人娱已。一等学问是为人之根本,其他学问可无,这等学问必有。因为它关乎一个人的生存。这等学问好了,可以没有文化,没有学历,一样可以春风得意,如鱼得水。甚至可以驾驭千军万马,使人为我所用,否则即便你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也寸步难行。第一等学问是劳人的学问,二、三等学问是劳心的学问,劳人者比劳心者更高一层,可以说:劳力者治于人,劳心者治下人,劳人者治上人。

领悟人生小道理(人生三大学问)(1)

中国历史上有很多精于一等学问而拙于二三等学问成大事者,如刘邦、朱元璋、张作霖,他们虽然大字不识,仍可以纵横天下,声威显赫,而有些人虽然才华盖世,因不擅处世,不免穷困潦倒,立无寸土,如屈原、李白、徐渭。

自古以来学者文人一个通病,就是精于学问而拙于处世,这样也造成了文人的悲剧,文人执着的道德观也约束了文人才智的发挥,甚至成为一柄双刃剑,在成全文人名声的同时也使文人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可枝头抱香死,不随落叶舞西风。正因为如此,文人执著的道德观反而成为一个弱点。可以说君子的败亡多因为道德,小人正是抓住了君子们这个弱点,大都成为了当时的胜者,君子们早早地逝去,悲惨而寂寥,留下的最多是一面供后人瞻仰的墓碑,可这怎能告慰君子的一丝芳魄?而小人们欢舞了百年,奢华而盛大,虽然留下的是千古骂名,可又动得了小人的一丝阴魂?

美德是善的表现,但善往往会成为一把刀,杀死的往往不是小人,而多是君子,刘邦、朱元璋、张作霖是道德君子吗?如果是,决做不了皇帝或匪首,也绝成不了大事,屈原、岳飞、文天祥之死就因为道德观太重之故。

领悟人生小道理(人生三大学问)(2)

君子一等学问做不了,就做二等学问,但是二等学问是为朝政服务的,是在商场中搏杀的,是有风险的,如果道德观太强也绝做不了,最后君子只能选择三等学问,自娱自乐,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于是中国历史中有了隐士高人之说,同时也发达了释道之说,兴盛了寺庙道观。

其实,真正自愿为高人隐士的又有几人?多少高人隐士是在经历了重大打击无力回天才泪别红尘的,那些陶渊明之流高雅脱俗的文章诗歌背后是饱浸血泪的。

文人君子能做二等学问绝不做三等学问,读书人谁不曾有过治国平天下的志向呢?只是极少君子文人考虑过从一等学问入手。因此大多君子文人失败了,被迫成为了隐士。当然一旦国家需要,隐士们大都能慷慨赴任。

谁不迷恋权势名利呢?历史上有以隐盗官者,却绝未出现过以官盗隐者。中国几千年的教育是愚民的教育,是杀人的教育,把人培养成道德高尚的绵羊后,然后任人宰割。

教育的结果是培养了一批批道德的殉葬品,小人的牺牲品。

教育绝不是把人培养成道德高尚的绵羊,也不是培养成凶残暴虐的恶狼,而是培养成真正的人,比猴子还要精灵,比大象还要强壮的人,学做人并不是学道德,而是学会如何处世,学会如何与君子和小人共处,与狼和羊共眠,学会如何使自己过的幸福也使别人过的幸福。

当然如果天下大都成为了小人,君子为了生存就必须也成为小人,与小人争个鱼死网破,不然别无他法。

领悟人生小道理(人生三大学问)(3)

毛泽东之所以成功,就因为他不是一个纯粹传统意义上的文人,他是秦始皇加马克思式的文人,是既有猴气又有虎气的“草莽”,是能屈能伸能刚能柔的智者,是汇纳百家为已所用的文人,因此伟人陈独秀退缩了,文人瞿秋白死了,土匪袁文才亡了,独有他在井冈山树起红旗,领导中国人民建立了新中国。

程咬金之所以历经险难总能逢凶化吉,人称大唐第一福将,正是他心中没有四书五经的道德束缚,因此他胆子大、脸皮厚、头脑活,在逢难遇凶之时多次屈膝诈降,这一点是任何一个道德君子所不耻为和不能为的。

曹操之所以开拓魏家江山,其成功之处也正因为其奸,而司马懿之所以取魏氏江山而代之,正因为其比曹更奸外,更加之一个“黑”字,面对诸葛亮的羞辱之计而毫不为动,最终把诸葛亮熬死在了五丈原。而蜀国之所以衰退,也正是因为刘备太重道德,为了一个义字举倾国之兵讨伐东吴,为弟复仇,结果被火烧连营,大败亏输,还折了三弟张飞。

对道德之祸,庄子在《南华经》中云:“比干剖心,子胥抉眼,忠之祸也;直躬证父,尾生溺死,信之患也;鲍子立干,申子不自理,廉之害也;孔子不见母,匡子不见父,义之失也。”因此庄子主张“无为小人,反殉而天;无为君子,从天之理。若枉若直,相而天极;面观四方,与时消息。若是若非,执而圆机;独成而意,与道徘徊。无专而行,无成而义,将失而所为”。

因此说“龙眼无恩,官大无情。”皇帝唯无恩方能威严而理智,高官唯无情方能中正而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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