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

郭芙是郭靖和黄蓉的长女。她从小便被父母百般宠爱,养成了刁蛮任性、行事霸道的个性,与武敦儒、武修文两兄弟很要好。她自小便认识小说男主角杨过,并常与武氏兄弟一起欺负他,使杨过对幼时桃花岛的生活充满怨恨,后因杨过的离开而分离了。

郭芙和郭襄到底谁更漂亮(郭芙与郭襄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1)

郭芙和杨过重遇时,他们都长大了。郭芙样子娇美,衣着光鲜。与杨过当时的乞丐打扮形成强烈的对比,使杨过感到十分自卑。而郭芙在这次重遇后对杨过的印象却是大大的改观,甚至对他生出了情愫,而这情感连郭芙自己也察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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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其父郭靖在众人面前向杨过提出郭芙的婚事,欲把她嫁与杨过。虽然郭芙不太愿意,但杨过在她与众人前的断然拒绝,使郭芙感到很是丢脸,并认为是杨过坏了她的名声,更对他有了不满。后也因杨过对众女皆好,只有自己不被其讨好,内心感到大为不悦,对杨过产生了扭曲的感情。在杨过跟前,显得特别任性和不满,而且经常发怒。

郭芙和郭襄到底谁更漂亮(郭芙与郭襄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3)

武氏兄弟后来甚至为了谁可娶她为妻几乎反目成仇,但他们因杨过的话而醒觉。杨过三番四次引起郭芙不满,武氏兄弟的“变心”更成了导火线,令郭芙对杨过产生了怨恨。终于,对杨过的怒火因其刚出生之妹郭襄的失踪而爆发,狠狠地在杨过前大闹了一番。更因妒忌、看不起小龙女和想气杨过之心下,在杨过面前取笑小龙女是个不清白的淫女,引起杨过大怒,打了她一巴掌,郭芙便在盛怒之下拿起淑女剑挥向杨过。杨过的武功本来远胜于她,但他突然情花毒发作,加上淑女剑又很锋利,结果不慎被砍断了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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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过等待小龙女的那十六年间,郭芙与耶律齐结为夫妻。十六年后,郭芙因其妹郭襄的关系,再次重遇上杨过,并在其后猛然发现自己对杨过的爱情,皆因自己无法拥有杨过而处处针对他、伤害他。但那时,她已成为人妻,就算没有出嫁,也因断臂之仇永远不会得到杨过的心,造成她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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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因貌美而迷倒过杨过,笑时美得使他脸红,性格却任性、高傲、愚笨、冲动、虚荣、势利……比母亲黄蓉年轻时更为任性。郭芙虽然遗传了黄蓉的美貌,但她却没有遗传到黄蓉的智慧;只得她父亲郭靖的愚笨,却又遗传不到郭靖勤奋、重情重义和侠义心肠,所以其成就不大,只凭其父母、以至丈夫耶律齐之威名行走江湖。

在爱情上,郭芙感觉迟钝,又因其高傲而察觉不了自己对杨过的感情。


郭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是《神雕》的主题曲,它唱的是为杨过、小龙女、李莫愁、程英、陆无双等人的故事。但“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这首《三五七言》的结尾曲,却是为郭襄一人而唱。

郭芙和郭襄到底谁更漂亮(郭芙与郭襄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6)

第三十三回“风陵夜话”开始,郭襄就像一个人见人爱的精灵,忽然从天上降落到尘世间。金庸先生对郭襄的第一个描述是“清雅秀丽”,在未揭露郭芙、郭破虏与她三姐弟的身份时,则是以“文秀少女”称之。

郭芙五岁时,“黄蓉开始授她武艺。……桃花上的虫鸟走兽可就遭了殃,不是羽毛给拔得精光,就是尾巴给剪去一截…”。自郭襄出生后,一晃十五、六年,对这位少女的出场,可谓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生恐她成为另一个年轻版本的郭芙。

姐弟三人在客栈里休息,几个客人聊天聊到了神雕侠的事迹。由于心知神雕侠是杨过,郭芙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你也是大侠,我也是大侠,哼,大侠也未免太多啦。

而郭襄说的第一句话则是:

姊姊,这位英雄如此作为,那也当得起称一声大侠了。

在两人短短几句话中,小郭襄和郭芙,就明显分出了高下。更何况金庸紧跟着就在后面补上“(郭襄)她语音清脆,一入耳中,人人都觉说不出的舒服好听。”

郭芙和郭襄到底谁更漂亮(郭芙与郭襄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7)

当然读者并没有忘记郭芙和杨过之间的恩怨纠缠,因此郭芙对杨过难免有些心病;但若认真追究起来,终是郭芙太对不起杨过,她的鲁莽害得人家生离一十六年,却还是如此是非不分,可见她实在是缺乏自省能力。相比之下,郭襄这小姑娘的人生历练尚浅,却能说出这番话来,确实颇有识见,令人赞赏。

接着发生了几件小事情。事虽小,几乎微不足道,但偏偏在这些琐碎的片段中,就清楚显示出姐妹二人完全不同的性格特质。

首先,郭芙因不耐烦众人一个劲地夸赞神雕侠,和人起了口角,她的反应是“一言不合,出手教训”;而小郭襄则立即跳了出来,代郭芙向别人道歉。

接着郭芙和郭襄有点争执,郭芙道理讲不过,就端出大姐的架子,强迫郭襄顺从;郭襄要郭破虏这“旁观者”评理,但郭破虏不晓事,只得听郭芙的。郭襄无奈,却也不生气,淡然置之,继续听大家说神雕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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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郭襄拔金钗请客,又惹郭芙不高兴。郭芙眼见郭襄老是和她作对,气得搬出郭襄小时候被人掳走的旧事。小郭襄见姐姐真的动气,也就心软了,搂住她撒撒娇、呵呵痒,一场风波就此揭过。

郭芙是从小就被纵容,完全以自我中心,从来不懂考虑别人的需求和立场。仗着长辈的爱宠护持,身边所有人,非得顺她的意不可;而郭靖黄蓉两人的背景,确然也带给她很多的方便,使她的愿望多半能得以顺遂。活了大半辈子,思想行为依然像被宠坏的巨婴。

郭襄年纪虽小,人情世故也懂得有限,但她待人行事,却处处让人感到贴心,如沐春风。郭芙与郭襄,不啻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即便是黄蓉,与郭襄相比,也远有不及。

郭芙是个草包(黄蓉原话),郭芙对别人的心思,是既懒得想也没有能力了解。黄蓉聪明伶俐,常人的心中的思虑,对她而言等若是不设防的透明水晶;但黄蓉太过工于心计,许多行为手段也殊欠光明。郭襄或许没有黄蓉般料事如神的本领,但她善解人意,总是设身处地替别人着想,因此与郭襄相处,令人舒适愉悦,处处透着贴心。

小郭襄虽也有其胆大任性之处,例如与郭芙作对,还有三更半夜为了想见陌生人神雕侠,年轻小姑娘就不管姐弟,一个人跟着大头鬼跑了,但她分寸拿捏得十分恰当,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玩闹,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而且手段还颇为高明。这种本领实属不易,多半是天生的情商,在建立人际关系上,能起到绝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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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虽也有相似的本领,她与郭襄同样的古灵精怪,但相处久了,黄蓉多半令人头痛不已(除非你有降龙十八掌之类的绝技,是爱郎郭靖没学的,她才会全力讨好),而小郭襄却是会让人不禁发自心底的喜爱她、疼惜她。

关键差别就在于,郭襄的“真诚”与“关怀”,这是黄蓉所严重欠缺的。黄蓉绝对有讨好任何人的本领,她能让授艺从不超过三天的洪七公,整整吃了她三月的拿手小菜,使郭靖学全降龙十八掌;她也能让脾气死硬的柯镇恶,在未明杀五怪的凶手时,就任她摆布,最后使得真相大白,而柯镇恶终身对这徒媳疼爱不已。

但郭襄则单纯多了,她与旁人在一起,只是自然而然的相处。她足够聪明,但她并不会算计太多,不会因为旁人对她没有好处,就忽略了他们作为一个“人”的需要;她会用心去了解别人的想法,真心的在乎别人的感受。与她在一起,你会觉得她是你最知心的好朋友。

郭襄生性豁达,不论人的身份地位,什么市井酒徒、兵卒厮役,皆可结交。鲁有脚死于非命时,她打着酒菜,只身亲赴险地悼祭,放声痛哭;英雄大会将近,人厨子、百草仙一干人等奉杨过之请,为郭襄送礼祝寿,她也不避男女之嫌,设宴相待。就连自己身边的丫环,她也取了个特别与众不同的名字:“小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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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些大大小小的事例中,可以看出,郭襄不仅有着不输于黄蓉的美丽,在她文秀的外表下,也承袭着乃父大方豪迈、仗义直行、不拘小节的爽朗个性;除此之外,郭襄的行事多少带有如阮籍、嵇康般率性而为的风格,不愧是黄药师的“小东邪”。

一般评论郭襄“兼有郭靖、黄蓉之美,而无其短”,这话相当中肯。郭靖的纯朴与黄蓉的聪慧,两种优秀素质,共同出现在郭襄身上,这使她具备了一种极其罕见的亲和力和灵性。

关于郭襄和杨过之间的可能性,这是另一个引人关注的题目。就小岩个人而言,小岩认为如果小龙女十六年后没有出现,杨过最终应该是会和郭襄在一起的。

郭襄十六岁生日时,杨过以送礼为名,替襄阳百姓办了三件大事,不论从任何角度看,都已达到了讨好、取悦、疼爱一个小姑娘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以郭襄的可爱,杨过自然会对她大生好感,而面对着这恍如梦境的一切,小郭襄心里也隐隐体会到杨过的意思了,杨过其实是极喜欢她的,否则何以要如此大费周章?但杨过必须等小龙女,他再喜欢她,也不能和她在一起。所以,在那一刻,郭襄哭了,她是高兴得哭了,也是难过得流下情泪。(在《神雕》最新修订版的后记中,金庸也把这层意思挑明讲了)

后来,杨过没等到小龙女,跳入绝情谷,小郭襄想也不想就跟着跳下去,并拿出第三枚金针,要他不可自尽。

郭芙和郭襄到底谁更漂亮(郭芙与郭襄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11)

黄蓉曾经说过,世上除了小龙女之外,没有人能劝得动杨过,如果杨过会听劝,那就不是杨过了!本来,如果杨过跳下绝情谷,仍找不到小龙女,他必然会自尽,不论任何人想阻止,都不可能,就算是昔日除小龙女之外,杨过最信服的程英,也做不到。

但是,郭襄做到了。这也表示,如果小龙女真的死了,杨过是很有机会接受郭襄的。如果真这样,并不是说,杨过见异思迁了,而是,像郭襄这样可爱的女子,不计一切,包括付出生命地爱了,谁能忍心辜负她呢?相信小龙女在天之灵(如果她早已身亡),也会欣慰地看见他们能在一起的。

到了《倚天》之中,金庸又用了整整一回目“天涯思君不可忘”,写郭襄和少林寺、何足道、觉远、张君宝等人互动的经历。其时郭襄已成为一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女子,虽然可爱动人依旧,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却隐隐笼罩了一层忧郁。若论参悟生死,“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郭襄这明艳少女,自不及自幼修习玄功的小龙女。也因此,郭襄在云游天下数十年后,方始大彻大悟,下开了峨嵋一派。

只可惜,这位金庸小说中最最可爱的小郭襄,没有能得到身为女儿家的最大幸福,这大概是《神雕》所留下的最深遗憾了。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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