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是善良的母亲,也是冷酷的屠夫。——雨果
“南山北山树冥冥,猛虎白日绕林行”无疑是对50年代湖南周边环境的真实写照。那时湖南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土地改革:大面积地开垦荒地,增加耕田面积。但这也无疑破坏了周边野生动物的生存家园。
随着野生生物链被人们强行破坏,大量野生动物因饥火烧肠接二连三地死去。以华南虎为首的野生动物们鱼贯而入,开始对人们进行大自然残酷的反击。但是,现在看来,当年赫赫有名的“百虎围村”似乎另有隐情。
10年2000人惨落虎口,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食物被剥夺,家园被破坏,事实上动物比人们想象中的更加聪明。从1952年起,带着因为国破家亡的义愤填膺,华南虎们开始对人类实行蓄谋已久地反攻倒算:它们就像雷厉风行、训练有素的军队,更仆难数地对人类村庄发泄它们按捺不下与积蓄已久的熊熊怒火。
它们冲口而出,大肆破坏村民们勤勤恳恳耕织出来的稻田,它们如狂风骤雨般咬死了人们精心培育的牲畜,也是为了抒发自己忍耐已久的怒火。它们甚至攻击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就像人类曾经毫不犹豫地杀害它们的幼崽那样。
“虎时入邑,行于民间”。一时间民不聊生,度日如年。但人类作为最聪明的动物,也开始了他们的反击。“打大虫”活动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打虎队员们带着农具,手牵猎犬,更有甚者拖家带口只为能更好地进行“打虎行动”,开始在村庄周围与附近山峦对华南虎实行天罗地网般地搜捕。
这些村民们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他们甚至对刚刚学习牙牙语的黄发小儿进行循循善诱,让他们从小就埋下对于那些野兽的深仇大恨。在那时的村庄里,随处可见捕虎工具,人们外出时要小心翼翼地避开陷阱,晚上的村庄更是如同铁通一般密不透风。
人虎大战从此拉开了序幕。但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人类与华南虎之间关于生死存亡的斗争,这更是人类与大自然之间关于和平共处之间激烈的讨论。在这十几年的光景之间,人类与华南虎双方都伤亡惨重。到上世纪60年代,全省共猎杀华南虎647只,占历史猎杀量的88.1%。据《打虎英雄陈耆芳》一书记载,由陈耆芳率领的打虎队,七年间在耒阳地区打虎一百多只。
而人类这边同样元气大伤,在一次打虎行动中,打虎队提前侦查到了华南虎群,在其行进路线上布置了炸药、陷阱,但是却没能将华南虎群击垮,而且华南虎群反应非常迅速,向打虎队队员展开了猛烈攻势张开了血盆大口,那一次的行动打虎队员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十年内,2000多人葬身虎口,受伤残疾者不计其数。终究,这场战争没有胜者。
“百虎围村”另有隐情1957年9月某一天的下午,虎群对人类进行了有史以来最为赶尽杀绝地一次袭击。村外的华南虎们似乎不约而同地商量好了策略,它们犹如一支千锤百炼的军队,虎视眈眈且百折不挠地围在村子周围。但令人万分惊奇的是,它们并无像往常那样义无反顾地冲入村庄,大肆屠杀。
今天的它们像守在鼠洞前的猎猫,一动不动、耐心地等待猎物的出现。这一举动无疑让人百般不解却又鳌愤龙愁。村民们战战兢兢,甚似古代的大家闺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时间人心惶惶,一些老弱妇孺在这样四面楚歌地围攻中终于精神崩溃了,他们大多因为惴惴不安而日夜不能安眠,晚上更是噩梦连连,最终带着担惊受怕死去。
尽管当时村民们请来了“打虎王”陈耆芳来相助,但对于如此狡猾的虎群,陈耆芳也无计可施,所有人都只能怛然失色地静静等待,等待着敌人下一步的行动。终于,三天后,这群杀手如狂风骤雨般冲入了村庄,开始了它们新一轮地屠杀。据那时的幸存者回忆:“华南虎吃人就吃得惨啊,背上背一个,肚子里一个,连娘一起三个,扛到山上那伢还在哭。”
从此之后,华南虎的数量陡然骤减,直至1981年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名单,再也没有人见过野生的华南虎。起初,大部分人认为这仅仅只是一次普通的突袭,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发现了不一样的端倪。原来,那是村子里有人抓走了虎王的幼崽,爱子心切的虎王因此率领族群围攻山村。甚至有人怀疑虎群前三天按兵不动很可能是希望人类能够交出虎仔,它们便会自然而然地退去。然而,幼崽早已被毒死。痛失爱子的虎王仰天长啸,这才命令虎群肆意屠杀。
这场人虎大战已经拉下了序幕,然而它给我们的启示远远没有结束干哈曼曾说过:“人们常常将自己周围的环境当作一种免费的商品,任意地糟蹋而不知加以珍惜。”
尽管耕植田地是人们生存的需要,然而肆意破坏生态环境,造成野生动物流离失所也无疑将被视作对于大自然的蔑视与挑战。如果人们将自己视为“万物之灵”而不假思索地破坏大自然的生态平衡,将其他生物的需求弃之不顾,那么“人虎大战”的历史悲剧将再次重演。
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各种奇珍异兽渐渐在人们眼前失去踪迹……”如果我们没有保护环境,珍惜大自然所给予我们的一切,那么大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将我们所有的一切统统收回,人类终将会成为孤家寡人。
大自然是善良的慈母,同时也是冷酷的屠夫。——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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