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有个习俗叫清明菜粑粑,全球升温,使得清明菜生长及衰败时间早已提前,若要真等到清明节,清明菜早已开花,苍老,另外,一直坚信的是翻春之前、春雷之前的清明菜是可以防卫病灾的。清明菜如野草,有可能菜本就是野草,只是有人食用或者种植后便改称菜罢了,清明菜这东西不是随机长的,今日寻过多地曾经长过清明菜的地方,却未能发现多少。刻意路过之地若未能发现一朵,便无需再停留,只管前往下一可能之地,一旦发现一朵,就会发现,咦,前面还有一朵,就像有人刻意撒上一路诱导那样,有一朵还有一朵,然后发现这儿有一簇,那儿有一堆。发现第一朵便有了后续的,可这一朵却并非很容易就能发现,就好像人生迈出第一步终究是最关键却又最困难的。记得童时被叫去摘清明菜是件很快乐的事,这跟被叫去地里采菜是一个天一个地的感觉,有实际上没这么夸张,但是确实是一个很乐意甚至带一点期待,一个就像被逼完成指定任务一样。呼朋引伴相约去翻山越岭地搜寻这清明菜,若有一人发现清明菜聚集茂密之地,一声这里有好多的大喊引得大家争先恐后地奔过去,然后就开始了一场七手八脚的抢夺,长大之后才发现这种抢夺为家里做清明菜粑粑的人惹了不少麻烦,在带浅毛须的清明菜之间清理夹杂里面的杂草、黄叶及带泥土的根须,绝非易事,长大后自己清理时才感叹当年奶奶真厉害,也没听见过什么抱怨。这是和孩子们一起采摘,总是闹了这片山坡,吵了那个沟谷,奇怪的也是,唯独采清明菜时,村里的那些妇人不会大喊或者带骂腔说我们这些小孩踩紧了土或者弄坏了庄稼啥的,和长辈一起采摘就不一样了。和二姨就是会先问,之前有在哪里见过没,哪里多一点,然后就很有目的地去采摘;和祖父就是,把那个根拔了干啥,你拔了它还怎么发,长大后才发现这算不算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对大自然的敬畏,也是为后来者能再采摘,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是不是就是“可持续发展”?不过说实话,拔根多好呀,不用费力去扦断,不用考虑从哪个位置扦断比较合适,也不会说把指甲或手指头弄变色,也不用一直弓着腰,可是莫名地却一直谨记着不可让它的根被拔起来,慢慢地,自己变成宁可弄坏叶或者舍弃,也不可拔出它的采摘方式。今天是和外祖父一起采摘的,几位老人就剩他一人了。快到耄耋之年了吧,却总担心他别滑倒了,别摔下高垄了,但他心里好像就只有清明菜吧,在采摘的时候,一种全天下都是他的感觉,做事时不就应该有这样的自信与信念么,也有可能就是因为这种心态,所以他才能发现得比我更多,采摘得也更多吧。听别人说,我是小时候不会喊外公,怎么教都学不会,所以一直都叫的爷爷,爷爷拿着一朵很大的像小孩一样,说,这个我不知道是不是,太大了,我怕是假的,只摘了这一朵。突然发现,嗯,这清明菜虽是一种野草,但我们也会分家与野,野的并不是不能吃,只是没有家的那么香,毕竟说白了都是草,就连这家的都有好几种形态,颜色也各有差异,主要是三种,他说担心的那种也是家的,有可能确实比较大,他有可能看不清吧,说是看不清,他却又几次提醒我说那儿有一朵,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爷爷说以前找不到清明菜的时候,清明节就去山上找yanghaoer,用它的树叶来代替清明菜做粑粑,有可能就是他那心无旁骛才能发现得更多吧。清明菜粑粑的量的判定,基本上就是这里有多少个粑粑的大小的清明菜的量,那就是多少个粑粑,因为它要被焯水,然后就会缩小,会变得不再这么蓬松,再配上米粉子,中间包上腊肉皮或水糖(红糖)是最好吃的,尤其是一口软软地下去,红糖流出来,格外地甜,有可能我们就比较懒吧,尝尝用汤圆面代替米粉子,不过也是别有一种风味,那句懒人善于创造应该是没错的。弄了足够的量之后,就一定得坚定地离去,否则就会像我们一样,诶。这个长得好好呀,舍不得不摘;嘿,这里有好多,这一个好嫩,就好像无底洞一样,说好的走了不摘的,却又频频歪折,不会舍得就得一面抵着疲惫,一面却又还想再来一点;回去时也会发现之前自以为仔仔细细搜寻过的地方,原来,还有呀!

老式清明粑粑的做法(有一种很好吃的传承叫清明菜粑粑)(1)

老式清明粑粑的做法(有一种很好吃的传承叫清明菜粑粑)(2)

老式清明粑粑的做法(有一种很好吃的传承叫清明菜粑粑)(3)

老式清明粑粑的做法(有一种很好吃的传承叫清明菜粑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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