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小的时候,每逢端午节,我们农村老家有一个风俗,要喝雄黄酒,还把蒜皮扔到床下,做这些是为了避蛇,因为农村的青瓦房夏季潮湿,总会在家中不经意间看见一条蛇。

那年我还在读小学,爸妈在坡上忙着农活,我负责煮中午吃的稀饭。我抓起一把把麦壳扔进灶膛里,灶膛里红艳艳的火焰燃烧吸引了我的思绪。堆成小山般的麦壳逐渐下沉,旁边有一只母鸡蹲在麦壳上,并不惧怕我,我也不去抓它身下的麦壳,我们相安无事。母鸡周围的麦壳被我抓来烧光了,稀饭也煮好了。

大年三十外出遇蛇(家中遇蛇记之一二三)(1)

爸妈从坡上回来进到灶房,他拿着的扁担把母鸡吓得一扑棱,咯咯叫着飞跑了,留下麦壳上一堆圆圆的蛋。我恍然大悟,原来母鸡在抱儿哦,怪不得不怕我。这时,爸爸却仔细盯着那窝蛋,研究了起来。我感到很奇怪,走过去,爸爸告诉我这是蛇蛋,我和妈妈听到后感到惊诧。我仔细观察,发现这些蛋呈灰白色,相互粘连在一起,比鸡蛋略小一些。爸爸用锄头试着钩了几次才把这一饼蛇蛋钩到锄头上。

没想到,这个动静惊动了在蛇蛋下盘成一圈正在睡觉的蛇。只见一条白得耀眼,像小孩手臂那么粗的一条白蛇,快速窜起来,往灶膛里钻去。有点懵的它,在灶膛里动作慢了下来,因为灶膛里熄火不久,尚有余温。我见此情景,拿起立在墙壁旁边的扁担,用力去捅,想把它打死。结果这条蛇一下子往里钻,就看不见了。爸妈特意把灶上的锅都端起来找,都没有看到它,我猜,它准是从烟囱逃跑了。我们讨论着,后怕着,这条蛇是我见到过的最大的一条野生蛇。

大年三十外出遇蛇(家中遇蛇记之一二三)(2)

爸爸提着锄头上的蛇蛋,到竹林里去,用力把蛇蛋砸得稀巴烂,看着蛋清一般的粘液,现在想起都头皮发麻。

又是一个夏天,正值正午天气炎热,院子里的土黄瓜棚,瓜叶繁盛。妈妈突发奇想,让我摘几根土黄瓜凉拌,拌白糖解暑降温。我欣然同意并付诸行动,意兴阑珊地抱着几根黄瓜蹦蹦跳跳地向灶房跑去。走到灶房正中,看见地上有一把柴,像是柏丫,挽得整整齐齐,呈八字形。我本想顺手把它捡起来,带进灶房。可当时懒了一下,想着,我不捡有其他人捡,管他的呢!

大年三十外出遇蛇(家中遇蛇记之一二三)(3)

我正在拌黄瓜的时候,爸爸进来了,他一直盯着那把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笑着说,爸爸,那是一把柴,刚才我本来想把那把柴捡过来的,结果没有捡,你把它捡过来吧!爸爸笑着说,这是一条蛇,我不敢置信地走过去,弯下腰仔细一看,真的是一条蛇和一根树枝挽在一起。

爸爸叫来妈妈,一起把蛇打死后,打算直接扔到河里去。可妈妈担心蛇化后的骨头,扎到下河割草的人的脚,据说,被蛇骨扎到后,伤口特别严重。所以,妈妈不同意直接扔到河里。她说,蛇的尸体要烧掉才行。于是他们抱了一捆枯草,装了一些煤油,拿上火柴到河边把蛇烧掉了。烧了之后才放下心来。

大年三十外出遇蛇(家中遇蛇记之一二三)(4)

高中时期,双休日放假回家,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吵醒。我感到很奇怪,打开灯,仔细寻找声音的来源。当我看到是一条蒜苔那么粗的一条白蛇小蛇,半截身体挂在电视机上,尾巴在努力向上爬,用力敲打电视屏幕发出的咚咚声后,觉得它很可爱。也并不感到害怕,因为更大的蛇以前都见过,更何况听说,蛇,只要你不去惹它,它就不会咬你。所以我淡定地关灯睡觉了,继续听着咚咚的声音入睡,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我也进入了梦乡。

大年三十外出遇蛇(家中遇蛇记之一二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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