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龙与弟子黄锦铭
原作者：约翰·里特 翻译：为道塾
原编者按：黄锦铭是现在仍健在的人当中，在李小龙截拳道发展过程中和李小龙呆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更重要的是，他俩成了最好的朋友。他直接从李李小龙处获得截拳道证书，是李小龙的最后一个私人学生。
从李小龙１９６７年的日记中可看到，黄锦铭于当年的４月２０日首次到他家拜访。这便是汉弗莱·博加特所说的美好的友谊的开端，这种友谊一直持续到１９７３年７月２０日李小龙逝世。
多年以来，黄锦铭在他加州蒙特雷公园的家中后院进行截拳道的小规模教学。他的这些学生是来自美国各地醉心于练武的人。
黄锦铭幽默、有奉献精神，而且十分敬重他的师傅李小龙。琳达·李认为黄锦铭教授的截拳道内容，是她丈夫后期最纯正的技艺，因此积极向黄锦铭征求有关振藩截拳道技术方面的建议和意见。
黄锦铭是李小龙最亲密的朋友当中最豪爽大方的一位。他多次预付学费，甚至自己出钱帮他师傅扩大教学。这种利他主义行为在当时的美国是很令人吃惊的。
他在说话时表现出一种无可质疑的专家的态度，我们“学无止境”的人非常高兴能将对黄锦铭的深入的采访奉献给读者及振藩截拳道的成员。
学者模样的李小龙在指导黄锦铭（中）和另一位弟子
记者：你是怎么和李小龙首次相遇的？黄锦铭：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他的唐人街学校开张的那天。在此之前，我在他周围转了六个月，但始终没有机会认识他。
记者：在哪里？
黄锦铭：他当时正在唐人街与两个学生训练。那是一个剧院中的一间大房子，是洛杉矶中国社团的一间娱乐室，人们到那里下棋，打乒乓球，李小龙就在那里练功。
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这是我第一次听说他。我去过两次，但只是呆在后面看，我很内向，不敢走过去自我介绍。几个月以后，确切的说是１９６７年２月一个星期六的上午，我那个朋友告诉我说李小龙开了一个学校，在那里我第一次正式与他见面。
记者：唐人街学校开张那天，李小龙做了些什么？
黄锦铭：他做了次演讲并谈到他的功夫。当他说功夫时，我完全听不懂。学校刚开张时并不教截拳道，当时他还没有为他的新创功夫体系命名。我非常荣幸的在场并报了名。
（为道塾编者注：按李小龙日记中记载，洛杉矶“振藩国术馆”正式对外开馆时间是１９６７年２月９日星期四，教授中期的振藩功夫（振藩拳道）。直到５个多月后，也就是１９６７年７月９日星期日，李小龙才正式对外公布了“截拳道／JEET KUNE DO”名称。）
记者：当李小龙收你为私人弟子后，你在唐人街和他训练的时间长吗？
黄锦铭：不长。他在第一节课上走过来问我的名字，从哪里来，我告诉他我从香港来。之后，他知道我会说粤语，班上当时只有两、三个中国人，他带我出去喝冷饮、聊天。
他知道我以前没有学过功夫，所以给了我一些建议。记起他曾对我说：“你必须拥有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我不懂他的意思，问：“什么东西？”李小龙笑着说：“你需要一些肌肉。”然后说：“跟我到家里来，我帮你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我去了他家，他带我到一个卖鱼产品和营养品的地方。这家店归纽约海鱼俱乐部所有。他要我买了“速效增重粉”和一组杠铃。
李小龙后院小组训练。左一为黄锦铭
记者：什么公司生产的这种增重粉？
黄锦铭：鲍勃·霍夫曼。他们还出版《健康与力量》杂志。我买了两盒增重粉。我记得说明书上要求每天吃一听。李小龙让我买了一个BENCH PRESS，给我订了一个专门的训练计划。
记者：你还记得计划的内容吗？
黄锦铭：可以，基本是身体调整计划。包括：BENCH PRESSES；PRESS-BEHIND-THE-NECK；DEADLIFTS；BENTOVER ROWS；SQNATS；SIT-UPS；CURLS；REVERSE CURLS等等。
我在每次练习中将每组动作重复１０次，但从没超过２０次。
每星期用三天进行负重力量 练习，两天练技击术。
记者：这项训练计划对你肌肉的增长作用如何？
黄锦铭：效果非常好。李小龙先称量记录了我的体重，然后不断检查计划执行结果，看体重和外形增长的情况。
三个月的时间，我的体重从１３２磅达到１４７磅——总共增长了１５磅——全是肌肉。这是我最重的时候。但我发现，如果我不坚持服用增重粉和进行负重练习，就不能维持这个体重。
记者：你跟李小龙训练了多久之后才发现有明显的进步？
黄锦铭：很快，从他教学的方法上看得出很认真。
他总是尽量把自己摆在你的位置来寻找最适合你的训练方法。
除了练技击术和负重训练外，他让我和他一起跑步，一起到商店买一些维生素。
告诉我身体需要些什么，这些东西对身体起什么作用。
记者：李小龙是否认为有些其它的有助于技击练习的器械？
黄锦铭：李小龙一直设法改进技击训练的条件。
我记得他给我买过一条加重腰带———不是举重带，而是一根重１０磅的腰带。他要我戴上它进行训练，用来增加肌肉和循环系统的耐受力。戴上这些额外重物练习时更费力气。我甚至戴上它进行对抗练习。由于他个别照顾和忠告，我进步非常快，赶上了其它的学生。
李小龙带领黄锦铭和伊鲁山度进行截拳道和传统武术出拳方式的对比演示
记者：你的身份很独特，你不仅是李小龙最喜欢的学生，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你对此做何评论？
黄锦铭：是的。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我很感激那段时光。想到有幸能跟李小龙练习截拳道，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人。尤其是在此之前我从未练过技击。李小龙通常只教有基础的人。他把我引进了技击的大门，并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
记者：还有一些我们不熟悉却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在李小龙为“截拳道”取名的那天，你确实和他呆在一起。能不能给我们谈谈那个故事？
黄锦铭：这个故事很长又很短（笑）。那时我们正在讨论给他的技击术取个名字。一天李小龙来找我，说他考虑了很多，要为他的技击术取个名字——不是说要确立一个新的门派名称，因为他从不推崇套路和派别，而只是为他的致力于真打实战的科学技击术取一个名称。所以，我想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取名叫“截拳道”的原因。这是我听到他第一次使用这个中文名称，他认为很合适。
然后，他说要到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去找一个朋友，这个人是语言学教授，知道截拳道一词的英文的正确拼法。
这大概是发生在１９６７年７月。
（为道塾注：李小龙为他的新武道体系命名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在此前就有所酝酿。从可见的李小龙武学遗稿中，可以发现李小龙曾为他的武道体系设计了多个中、英文名称，例如“化空道”、“化空拳道”，以及“FA HOWN DO”、“FA HOWN KUNE DO”、“WAY OF SIMPLICITY”等）
1970年，李小龙与黄锦铭郊野自由搏击对抗训练中发动侧踢截击
记者：他将他的技击术称作“截拳道”，是不是因为当时他的技击术特别强调“拦截”（截击），而不是像当时其它传统的门派技击术中强调的“格挡再反击”的攻防模式？
黄锦铭：我认为在当时，拦截是李小龙技击术的基石。
主动的以攻为守的拦截可运用多种方法去实现。它不是阻挡的意思。但它可作为一种积极的攻击性防御方法来化解迎面而来的打击。拦截意味着在对手进攻之当时或进攻之前阻止他。
我认为大多数传统技击术是建基于单纯的进攻和被动的防守之上，而在当时，拦截已成为截拳道的首要技击原则之一。
记者：你有很长一段时间和李小龙呆在一起，尤其是他把截拳道当做一种风格体系和一门艺术的那段时间。请说说，当它成为一门艺术时，与在唐人街教的有哪些不同？
黄锦铭：我的确非常有幸曾既在唐人街学校学习，又得到他在家中的亲自指导，这使我有机会体验到李小龙正式和非正式的两种教学方式。
（为道塾注：正式教学方式是指李小龙在洛杉矶振藩国术馆公开的振藩拳道的教学，或者说早期截拳道的教学；非正式教学，则是指李小龙在家中后院未公开传授的后期的截拳道教学方式）
我从中得以了解他的截拳道技术演变的早期情况和后期发展情况。在早期，他教的主要是咏春为主的振藩功夫，后来，开始融入一些全新的内容，比如：各种实用腿法以及将格斗哲理运用于技击指导。这时，他的技击术开始逐渐发生变化，但这种变化并非简单地增加或混合某些不同的技术、方法的结果，李小龙真正专注的是如何让简单的基本技术变得更富实战效率且更符合哲理——近来，我有机会同振藩截拳道的一些核心成员一起切磋。这些人在不同时期跟随李小龙学技击。
我看到李小龙教给学生的技术，就基本的拳法和踢法而言是相同的——一段时间后，他开始将站势从振藩咏春的摆桩变成警戒式，由于这种格斗姿势的深刻变化，而随之带来了其他的许多适应性变化。比如：他改进了拳技和踢技——这些基本技术的击打发力方式和结构。同时，他在振藩国术馆课堂上集体授课的内容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时，西雅图、奥克兰和洛杉矶振藩国术馆的课程很大程度受咏春的影响，但是，当我和他单独练习时，咏春的成份逐渐减少了，最后完全不同于咏春。仅剩的咏春技法是“黐手”和“粘手（STICKING HAND）”，还有一些简化的封手设陷技巧，他认为这些技术很独特。
到后来，在１９６９年他同样把这些也抛弃了。木村武之（为道塾注：李小龙西雅图振藩国术馆振藩国术五级助教）告诉我，１９６９年李小龙告诉他说：“黐手不要了”。
李小龙和黄锦铭在洛杉矶振藩国术馆进行截拳道黐手训练。时在1967年左右
记者：很有趣，他单独教你的内容与在西雅图和洛杉矶唐人街学校教的都不同。后两者均注重设陷封打、黐手和咏春式的经典技术，而到１９６９年后基本都取消了。
黄锦铭：在后来李小龙的一对一私教中仍有少量的咏春技术动作，但已不是他的技击技术的核心。
我认为他一旦开始脱离咏春之时，就开始超越咏春。
他进步神速，我想当时他确信咏春技战术不适合他发展的方向，真正的方向是截拳道。但咏春在早期振藩截拳道中有重要的地位。这些是我关于他的发展思路的个人观点。
记者：让我问你一个直接的问题，你怎样定义截拳道？
黄锦铭：我认为截拳道是李小龙在格斗中指导自我科学实践并发挥自我的技击方法。它基于截拳道的技击原理和原则，并通过高效的身体动作和步法的敏捷移动来协和运用。
我认为，如果你要使用“截拳道”这个名词，你必须首先弄清李小龙的武术发展历史。它真实的代表了李小龙技击术的发展过程。我无法说出截拳道是在哪天开始的——首次使用这个名词的那天——只是在那天他给他的武术发展过程定了个名称。
截拳道是一个发展过程，从西雅图直到他逝世，所有这些必须被看作截拳道的演变过程。
我认为截拳道是李小龙活着时所练的、教的和做的。
它基于一些重要的哲学原则，如简单、直接、非传统性。
如果你懂得这些，你就会更了解截拳道。
记者：与技击术自身更趋于个人经验相反，你也觉得是一些基本原则和技术构成了截拳道的科学性，能不能和我们大家分享一下，你认为构成截拳道科学性的是哪一些基本技术？
黄锦铭：李小龙常提到步法和警戒势非常重要。
你在开始阶段，在学其它内容之前必须先学会并掌握这些。
李小龙常强调警戒式和步法是截拳道的关键，是构筑截拳道的基石。
黄锦铭低位侧踢乔·刘易斯前腿膝关节。当时两位李小龙后院截拳道私教弟子，共同开办了截拳道训练营
黄锦铭演示截拳道拳法——螺旋勾拳
黄锦铭演示截拳道摔法并在站立状态紧随踢击倒地的对手，一气呵成
记者：所以，如果有人在学截拳道时特别注意练习警戒式及步法，你是不是认为他很好的领会了李小龙的截拳道技术？
黄锦铭：是的，这些技术动作是截拳道的基础。直到最近我才理智的掌握这些。
但我总觉得真正的掌握是在本能的水平上掌握和应用。
通过身体的本能运动来体现这些基本原理。
很高兴，你最近在李小龙书房的藏书中发现了标题为“集中”的书页。
李小龙写道：截拳道的核心是什么？回答：警戒式、步法、机动性、守中用中、协调性及其它。
其中揭示了截拳道最重要的原则“真正精妙的东西是简单的”，这句话一直映在我脑海，尽可能把学会和掌握的东西简化。
有很多人说：“黄锦铭教的太简单了。”但我听了这些很高兴。
记者：你在洛杉矶和他一起住了很长时间，还到香港看过他，当时他正在拍《死亡游戏》，即在拍《龙争虎斗》之前。他在逝世前一个月最后一次回洛杉矶时，你又见到了他。在这些你们最后在一起的时间里，他有没有告诉你截拳道的最新进展？
黄锦铭：他总乐意告诉我他在练什么，喜欢和学生们一起讨论。比如：赫伯·杰克逊、詹姆斯·李（严镜海）和我。
他每次回来都叫我们一起做些过去常做的事：像逛书店，上街游玩，演示他正在发展的东西。
１９７２年１２月，我和赫伯去拜访他，我们在他家中过圣诞节和元旦。当时他说：“你们来得正好，这是我到这里来（香港）以后最平静最轻松的时刻。我忙于拍电影，放松、娱乐和聊天的时间很少。”
我们在那里参加了《猛龙过江》的首映式。很令人兴奋，一直放到午夜。我很喜欢这部电影。
记者：对于香港影迷的反应，李小龙感觉怎样？
黄锦铭：他很高兴，因为他对那部电影很满意，因为是由他自己独立编导并演出的。
我认为这部影片中的截拳道演示，要比其它他主演的影片中的要多些。真正代表了他的技击想法和他的技击方式。
记者：你在１９７３年最后一次看到李小龙时，他有没有向你提到他选了一个“继承者”，或是其他的人在他不在时继续发展他的技击术。
黄锦铭：没有，他从没说过那样的话，我认为他从没有把任何人看作他的继承者。他有宏伟的计划而且从没想过要让别人来做。
记者：你想起李小龙时最强烈的感觉是什么？
黄锦铭：他是一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投入的人，不光是指技击术。
他花了很多的时间来研究技击术，但他最想做的是通过电影来展示高超的技击原理，（以便向全世界传播中国功夫文化）。他为实现这个目标放弃了大量的赚钱机会。
他很爱家，他告诉我：“如果我在技击术上做得很好，如果我成为世上最优秀的技击家，我可以赚到许多钱来养家。”作为一个非常敬业的技击家，金钱只不过是副产品罢了。我一直感到惊讶的是，他怎么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做他的事情。
李小龙和琳达·李
记者：我很想听听关于李小龙是如何爱他的妻子———琳达的？
黄锦铭：他非常爱家，而且特别爱他的妻子。大多数人并不了解李小龙。琳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然也是帮助他成功的人之一——李小龙亲口告诉我这些，虽然某些人并不认为她应该受到赞誉。
我记得有一次，在他第二部电影成功之后，李小龙回加利福尼亚，顺便到了我家，我驾车陪他去了赫伯·杰克逊家。
当我们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时，他说：“你知道吗？有琳达这样的妻子，我觉得非常幸福，在我缺钱，意志消沉的时候，她从不抱怨。当我背部受伤不能维持生计时，她甚至出去打工。当时我非常消沉、颓废，但她没有怨言，而是支持我，鼓励我。我认为我有今天的成就，完全归功于琳达的爱和支持鼓励，我是一个非常幸福的男人。”
记者：在李小龙的亲属中，他的女儿香凝正跟你学截拳道，琳达觉得这很好，你喜欢教她吗？
黄锦铭：香凝承袭了她父亲的优点，接受力强，学东西很快。我真正想教的人是李国豪。我希望我能把从他父亲那学的全教给他，但我没有这个机会，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教过一段时间。但现在能教香凝截拳道，我感到很荣幸，我不能要求太多，而且她是个很好的学生。
记者：在你的日记中，你经常说到，李小龙不仅帮助你成为一个武术家，而且教你如何做人。我猜后者可能与他的哲学有关。他的哪些哲学观点对你影响最深？
黄锦铭：李小龙总是鼓励我要自信，不要恐惧，他改变了我看问题的角度和衣着方式。我那时经常理平头，而且很内向。
我的意思是我从没有约会过（笑），而李小龙常带我到商店，告诉我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带我去改造发型。
他给我自信，他在这方面给我的帮助胜过教我技击术。他很了不起，他给了我自信。
李小龙夫妇出席黄锦铭的婚礼
记者：最后，你作为一个最有助于振藩截拳道核心组织启动的发起人之一，我想知道你对这个核心的看法，以及振藩截拳道将来的发展。
黄锦铭：我认为前途是很光明的。
二十多年来，我认为那些该聚到一起的人终于能第一次相聚在一起，来共同保存和发扬李小龙的武道艺术。
说实在的，多年以来，令我一直感到受伤害的是，有许多人在外面误传李小龙的技艺。
值得庆幸的是，你、琳达·李以及其他李小龙的第一代学生和他们的第二代学生聚在一起，集中了他们的知识和技艺成为一个工作的集体。我觉得李小龙创立的截拳道技艺得到了保存并能发扬光大，有许多的人在支持我们。
通过我和振藩截拳道核心成员以及通过截拳道，人们对李小龙和他的技艺会有更多、更全面的了解。
1996年，李小龙第一代弟子（从左至右）李鸿新、黄锦铭、李恺、周裕明和后辈约翰·里特、理查德的合影
1996年元月，美国西雅图，截拳道精英在木村武之振藩国术俱乐部大聚会
1998年，美国振藩截拳道核心举办的第二届年度截拳道年会活动大合影
后记：这篇文章翻译于十几年前，现在看，颇有些日子了。那时美国振藩截拳道核心成立不久，正在良好运作中，为了让更多中国截拳道人了解国际截拳道发展现状，了解李小龙截拳道的发展历史，我们特地组织编译了系列相关文章，其中包括本文。
虽然多年后核心因为各种原因令人遗憾的解散，琳达·李另组李小龙教育基金会，但是如黄锦铭师傅在采访结尾中所言，人们——从专业武术界到业余练习者，对于李小龙原传的截拳道技艺有了“更多、更全面的了解”，不仅如此，李小龙原传截拳道在世界上，包括在中国大陆及港澳台也有了更好、更广泛地传播和发展。李小龙截拳道终于回归到了宗师的祖国，扎根传承。无论如何，振藩截拳道核心的努力，功不可没。
谨此，为道塾全体同仁向所有的振藩/截拳道的前辈们致以最崇高的振藩礼。
截拳道中国，WALK ON！
欢迎关注为道塾头条号，了解更多李小龙和截拳道的精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