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昆虫家族中的甲虫,它是与人类关系最为密切的昆虫之一,它们中绝大多数品种已经与人类和人类的家园建立了联系,它们常常在人类的神话和传说中占有一席之地。在古埃及,被称为圣甲虫的就是粪金龟,在埃及人眼里,它们就被视为重生和不朽的象征,那时的人们看见成年的粪金龟把自己埋进地下,并在来年以后代的形式重现,就把粪金龟与好运联系起来,直到今天,还有人佩戴圣甲虫饰物作为护身符。
大多数种类被定为害虫
在考古地点发现的昆虫遗体昭示着那些被现代人认为是害虫的甲虫已经与人类共处了很长时间。之所以认定其为害虫,其实不过是甲虫在某些属于人类的物品上开展它们正常的日常事务而已。来自亚洲的蛛甲,是极高超的食客,能以任何死的有机物,皮革,羽毛,毛发,甚至干枯的植物为食,这些它们都能很享受地吃下去,因此在家庭或仓库中不受欢迎。
另有一种技艺高超的甲虫会侵袭很多种储藏用品,甚至能钻进锡质和铅质物品中。蛀木虫能分解死去的树木,使其中的营养成分能进入生态循环并为新的生命提供养分。但人类的木质建筑和家具木材都有可能遭受甲虫对其内部的袭击。天牛幼虫以屋顶的木材为食,常常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能羽化为成虫;家蛀虫或家天牛普遍存在于松树材质的家具中,而报死虫们通常也不会放过老旧的橡树木材;有些木蛙虫喜欢吃家具和地板,人们常常能在这些东西上面发现很小的圆孔,成年的木蛀虫就是在这些孔中度过没有附肢的幼虫期,这期间就靠啃吃木头生活,啃吃的结果就是形成了这些孔洞,然后它们羽化为成虫并飞走。
树皮甲虫带来的问题更严重,因为它们吃活的树木。榆瘤干小蠹给长着高高的榆树的英国乡村造成极大的危害。其实这种昆虫本身几乎没什么害处,它们幼虫仅直直地向树皮下钻些孔洞而已。间题在于它们会传播种致命的真菌,即荷兰榆树病菌,这种真菌会侵入树木传输营养和水分的脉管,使传输中断,最终导致树木的死亡。
一种象鼻虫会钻进苹果花里面产卵,这种行为会妨碍果实的正常发育。印第安玉米则会极倒霉地受到数种叩头虫幼虫的摧毁,因为这些幼虫以玉米的根为食。在象鼻虫中,玉米象甲幼虫会侵袭玉米秆的软木髓。其他的甲虫恶棍还包括墨西哥豆甲虫和其近亲,它们破坏豆荚,比如大豆、作为饲料的豇豆,以及番茄和茄子等茄属植物。
种植马铃薯的人们最怕著名的科罗拉多甲虫,这种成虫和幼虫均有鲜艳的体色,以马铃薯的茎为食,最终会导致马铃薯减产。当大量的个体聚集在一起出没的时候,可能所有的马铃薯作物都会荡然无存。基因工程专家已培育出了一种能自己合成毒素的植物,这种毒素能有效地对付甲虫。
然而另一方面,人们也担心这些毒素会通过食物链进入虫等益虫的体内一一类似的副作用会反过来制造一系列的新问题。甲虫访客们的致病微生物的传播可能会加重部分庄稼的病情。在叶甲虫中,黄瓜甲虫莞便中携带的病菌如果被水冲进作物的新鲜伤口中,会导致作物得枯蒌病。
少数种类成为人类的朋友虽然大部分甲虫品种都对人类生产生活有害,但是还有一些品种对人类有一定的帮助。如今在澳大利亚,人们利用屎壳郎来解决农场面临的一个麻烦。当地已有的昆虫动物群无法对付外来牛群制造的大量龚便,因此人们从非洲和南美引进粪金龟来解决这个问题。
在英国,人们为防治寄生虫而给牛喂食的化学物能减慢了牛粪堆被分解的速度。好几个月以来,那些牛粪都原封未动,因为屎壳郎和其他昆虫拒绝碰这些牛。这个结果表明喂给牛羊的食料起了作用。同时,从夏威夷和波多黎各引进的某些品种在控制食粪角蝇的数量方面非常成功,这种角蝇的成虫会吸食牛的血液。
地甲虫是害虫的重要天敌,但由于杀虫剂的过量使用,地甲虫的数量在近些年呈下降势态。但同时,杀虫剂的成本也降低了农民们的收益,在较贫困的国家,这种影响更加显著。20世纪90年代的一份研究显示,在菲律宾,接受过如何在自己的农田周围提高地甲虫和蜘蛛的数量的培训后的农民,放弃使用杀虫剂后,农田的产量不仅没有受影响,而且利润更高。
气候问题造成的甲虫物种入侵全球性变暖已经对昆虫的分布造成了影响,此前对寒冷潮湿的北欧,尤其是对北欧的冬季不适应的许多甲虫,如今都能在该地区生存及繁衍,这种趋势对当地的生态系统已带来破坏性的后果。
过去数年,两种已进入英国的甲虫使已受到榆小蠹侵袭的林区雪上加霜。据说大型的黑白色亚洲天牛已随着来自中国的承托货物的木制货盘进入英国,人们在坎布里亚郡首次发现它们,如今它们已扩散至其他很多地区。这种天牛的幼虫会危害多种树木,如小无花果树、七叶树、柳树、苹果树和梨树。它们会一直钻到树心里去,最终害死树木。此外,当天牛于20世纪80年代随运送用于下水道管道的木制包装箱从组约进人美国后,已经造成了极大范围的破坏。天牛的幼虫已经广泛扩散至本土的枫树、榆树和白杨上。
甲虫这种昆虫即使我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与甲虫之间的战斗永远不会停止,想要更和谐的与甲虫共同生活,我们就必须了解它们的习性,注重全球变暖对这种昆虫活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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