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顶鹤的故乡坐落在闻名遐迩的扎龙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距离齐齐哈尔市区30公里。

“扎龙”在满语中意思是大雁落脚的地方。这里沼泽绵延,湖泡遍布,方圆数百里的芦苇荡,水草繁茂,鱼虾丰厚,有水禽天然乐园之称。据不完全统计,扎龙自然保护区栖息着230多种禽鸟,其中尤以丹顶鹤闻名于世。1985年6月,齐齐哈尔市被中国鹤类联合保护委员会命名为“鹤城”。

鹤是一种古老的物种,在地球上已经生活了6000万年,堪称鸟类中的“活化石”。中国人对丹顶鹤崇拜已久,古人常以丹顶鹤为神仙的伴侣,现代人又素以《松鹤图》贺寿之习俗。可见,丹顶鹤是一种被人神化了的动物。

鹤之美无须多言,在最早的文学作品《诗经· 鹤鸣》中就曾有“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的诗文描述,可见它在早期的人类古文明中就有着美好的形象。鹤的题材经常表现在我国传统的诗词、歌赋、绘画、刺绣、音乐、舞蹈、雕塑及健身运动中,古代的宫廷苑圃和士大夫的庭园里,也多放鹤、养鹤,清代官员的鸟饰礼服上,一品即是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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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扎龙可以看到三种鹤:一种是野生鹤,数量虽多,却很难近距离看到,一般情况下都躲在游人见不到的地方;一种是散养的鹤,即已经生儿育女的鹤,带着儿女四处闲逛;最后一种是棚养的鹤,每天定时放飞,供游人欣赏。

资料记载,雌丹顶鹤下蛋,一次是两枚,小鹤孵出后,丹顶鹤即不再下蛋;直到三、四年之后,小鹤离家生活了,才会再次下蛋,仍然是两枚。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标准的丹顶鹤家庭是一家四口:父母和两个孩子。从这一点来说,丹顶鹤倒是比人类还要会安排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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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距离地细细观赏这美的精灵。那鹤头上好像镶嵌着一撮殷红殷红的绒球,又像戴着一顶小红帽;它羽毛洁白滑润,长而弯曲的黑色飞羽像裙子一样覆盖着尾部;那长长的喙、颈和两条呈钻黑色的长可及尺的纤细的腿,使得它的身材秀美,,似乎是“上帝”造物时,为其在浅水湿地中活动觅食而精心设计的,蕴涵着大自然的玄机。

一只丹顶鹤兀自挺直修长的双腿,把长长的嘴甲埋在身上,一缕缕一遍遍地梳理洁白的羽毛。那神态,多像一个刚刚洗过一头长发,正对镜理红妆的娇俏新娘?另一只抬头仰首间,那一副不屑世俗,清高自傲的天然模样,高贵得令人只敢仰慕不敢靠近。若把它比绅士,他应该是不染烟火气息的超凡脱俗者,惟有超然脱俗者,才可以拥有真正的傲慢与高贵。两只幼鹤则不离父母的左右,悠闲地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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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的典雅美丽在于它整体的和谐,而这美的奥秘无疑是那黑与白的艺术,丹顶鹤静亭亭玉立,动则缓步轻移,飞则直冲云天,加之性情温文尔雅,与人和睦友善,博得了人们的喜爱。那顶上的红,如血,染了吉祥,也染了悲伤,羽上的白,天启一样洁净,颈和尾的黑,似宿命的颜色,如果寰宇有日的红,那么,那黑和白便是昼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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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顶鹤像世间秀外慧中的灵性女子那样优雅,在举翼投足之间,在引颈婉鸣之际,流露出超尘脱俗的不凡。最为美仑美奂的,就是它头顶的那一抹红色。多像白雪里一粒红豆,翡翠中一颗玛瑙,宁静的早晨里一匹火暴的朝霞。搜尽语言的库存,也找不到恰当的词句,美的无语,没有人不为丹顶鹤所吸引和慨叹。它是大自然的杰作,鬼斧神工般的自然魔力造就了它的美,有多少摄影家的镜头,留住了丹顶鹤美丽的瞬间,朝霞中与霞光共舞的身姿。

丹顶鹤这种美的感染力,无论从色彩的协调、造型的和谐,还是运动的健美、内在的神韵上,都达到了柔性美与刚性美的统一、动态美与静态美的统一、外在美与内在美的统一、优美与壮美的统一,不仅给人以美的感受,而且使人产生无穷的遐想并从中悟出许多哲理,可以说,达到了美学家称道的悦耳悦目、悦心悦意、悦志悦神的审美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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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飞丹顶鹤是最激动人心的场面。当铁茏子的门打开时,数十只丹顶鹤便飘然而出,那么轻盈,那么欢快,两条腿像时装模特或芭蕾舞演员一样迈着轻盈的步子,一举一动都充满乐感和舞蹈语言。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进脑海:芭蕾、华尔兹、伦巴等舞蹈,或许就是从鹤身上模仿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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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放鹤员发出一声长鸣,一只只丹顶鹤曲颈举翅,羽毛张弛,迫不及待地一跃而起,飞向蓝天的怀抱,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只见这些大鸟双腿向后用力伸直,硕大而强壮的翅膀有节律的忽闪着,“白衣黑袖”映衬着鲜红的面颊,鹤唳之声盖住了人们的欢呼,鹤的神勇和飘逸在这一时刻完美地结合,并在人的记忆中凝结成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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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怎么这样迷恋鹤的体态鹤的优雅习性?又为何将鹤与松喻作长寿的图腾,即便离世,也叫驾鹤西去呢?

因为沉而无羽,人就想飞。因为浮躁,人想静。因为再美的生命都会化为泥,人就想永恒的美。

于是,上苍造了鹤。让蓬勃而脆弱的生命,在生时欣赏,在冥时乘骑,而鹤,并不为此而生,只顾生衍迁徙,只顾交颈而唳,只顾提防天宇中隼和鹰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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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介绍,一般情况下鹤都是成双成对的。它们一会儿在低空中翱翔,然后排云直上、直入碧霄;一会儿在池塘边戏水,昂首独步;一会儿又双双对对优雅地起舞,翩然振翅;个个仙风道骨,俨如“道士步斗”。目睹仙灵之舞,总觉有乐曲从其足下飘出,有诗句在其翅尖流淌,有生命之歌在空中盘桓,更有天籁之声在心灵回荡。

丹顶鹤飞行时的编队,或成Y字型,或为倒立字,列队的夹角为:54度44分8秒,恰巧与金刚石结晶的角度相同。是巧合,还是……

至今仍是难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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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离开扎龙的时候,耳边一直萦绕那首不知感动了多少人的歌: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她留下一首歌/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为何阵阵风儿轻声诉说/啊,还有一群丹顶鹤轻轻地飞过……。

女孩,歌声,丹顶鹤,把它们交织在一起,那不正是艺术与生命、人与自然的和谐交响曲吗?我感受到了真实的美丽……

(文字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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