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第115师是我党的一支传奇之师。从这支传奇之师中,共走出了人民共和国的3名元帅、2名大将和400多名将军,包括林彪、聂荣臻、罗荣桓、徐海东、黄克诚、杨勇、杨得志、梁兴初等我军的许多传奇将帅,都曾在115师工作过。

第115师的前身是井冈山时期的红一军团,是一支有着光荣传统的红色部队。在抗日战争中,红一军团被改编为八路军第115师,成为八路军的三大主力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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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纵横敌后,与日本鬼子进行了大小战斗263余次,歼灭日伪军51万余人;解放战争中,党中央又在115师的基础上组建了东北野战军,并在解放战争中歼敌188万,为新中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凭借这些辉煌的战绩,在1955年我军的第一次大授衔时,第115师才会出现将星如云的场面。

但令人遗憾的是,就在大授衔前夕,有一位曾代理115师师长5年之久的点将,却以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位殁年年仅49岁的点将,就是曾任红一军团代理军团长,八路军115师代理师长的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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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陈光原名陈世椿,1907年出生于湖南宜章栗源堡一个贫苦农民之家。由于家境贫寒,他只读了3年私塾便辍学在家,成了一名“泥腿子”。

1926年,乘着湖南风起云涌的农民运动的东风,陈光的家乡栗源堡也成立了农民协会,19岁的陈光积极投身革命,被推选为农协委员,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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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源堡是一个客家人聚居的村寨,民风比较剽悍,在农会成立之前就有一支拥有12支土枪的“守寨队”。

依靠这12支土枪,陈光组成了栗源堡农民自卫队,带领群众向土豪劣绅进行斗争。

1927年5月21日,国民党反动军官许克祥在湖南发动了“马日事变”,继续疯狂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

宜章的土豪劣绅见大革命陷入低潮,于是纷纷对革命群众进行反扑,叫嚣着要一定要抓住陈光,扒了他的皮。陈光将农民自卫队的12支土枪掩埋起来之后,逃往了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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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初,朱德、陈毅率南昌起义余部来到宜章后,陈光当即取出埋在地下的12支步枪,带领昔日农民赤卫队的农友们,参加了朱德、陈毅领导的湘南暴动,从此正式加入了革命队伍。

1928年4月,陈光随朱德、陈毅上了井冈山,被朱德任命为红29团3连连长。

1930年2月,在一次战斗中,时任红四4军第一纵队司令员的林彪的指挥所被国民党军包围。

陈光率部奋勇冲杀,打退了敌人,救出了林彪。战后,陈光被提升为第 1支队副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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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 6月,陈光跟随红 1军团主力奔袭浏阳文家市。陈光身先士卒,歼灭湘军1个旅 , 缴获各 种枪近2000支。

但在战斗中陈光不幸被敌人的子弹击中,身负重伤。医生为他开了 3次刀 , 才取出了夹在骨缝中的子弹 。不久之后,陈光升任第 10师第 30团团长。

次年5至9月,国民党发动了第二、三两次“围剿",陈光在作战期间,升任十师参谋长,带领本师出色地完成了战斗任务。

11月,中华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在瑞金隆重召开,陈光被授予二级红星奖章。年底,他调任红四军第十二师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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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8月,蒋介石调集百万大军,采取碉堡战术对中央苏区发动了残酷的第五次"围剿"。为了粉碎敌人的“围剿”,中央组建了著名的"少共国际师"。

经过反复挑选,最后决定让政治觉悟高、指挥能力强、作战勇敢的陈光出任该师师长,17岁的萧华则与陈光搭档,担任"少共国际师"的政委。

在残酷的“反围剿”斗争中,“少共国际师”在陈光、萧华的带领下,第一仗便歼敌500 余名,缴获大批枪枝弹药。中革军委特地发来嘉奖电,对“少共国际师”和陈光、萧华进行了嘉奖,称该师“铁拳初试”,便取得了重大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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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的指挥能力,很快得到了中央的重视。在担任“少共国际师”师长仅三个月后,陈光又被委以重任,担任了红军主力之一——红二师的师长。

多年之后,萧华上将仍然记得与陈光搭档的这段光,称陈光“对这支年轻的部队呕心沥血,打下了良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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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1934年10月,红军离开中央苏区,开始了二万五千里长征。中央决定由红1军团担任中央红军的前卫,而陈光和政委刘亚楼率领的红2师,则担负起了红1军团前卫的重任。

1934年11月,蒋介石在湘江边上聚集40万重兵,企图将红军歼灭于湘江之东。为突破封锁,陈光率红2 师泅渡潇水,与敌人血战数日,成功掩护中央和大部队顺利渡过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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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渡过金沙江后,蒋介石命数十万国民党军紧追不舍,妄图在大渡河边让红军成为“石达开第二”。

陈光临危受命,率红 2 师 4团,以昼夜240 里的速度,冒雨向泸定桥疾进,一举夺取泸定桥,打开了红军北上通道。

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林彪调任红军大学校长,陈光被任命为红 1 军团代军团长。

1937年8月,红军改编为八路军,下辖115、120、129等三个师。其中115师由红一军团和红十五军团合编而成,全师上下共有1.5 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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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师成立之初,由林彪担任师长,陈光担任115师下属的343旅旅长。

1937年8月 25日 , 陈光率343旅 685团和 686团作为主力,参加了平型关战斗,取得了著名的“平型关大捷”,歼敌1000余人,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创造了抗战以来的第一个大胜仗。

1938年 3月,林彪被阎锡山部队误伤之后,中央决定由陈光代理115师师长。算上代理红一军团长,这已是陈光第二次代理林彪的职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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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陈光这个代师长上任后,率领115师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战绩。

尤其是在1939年8月,陈光率领115师在鲁西梁山地区全歼日军一支装备精良的“王牌”大队,击毙了一名日本皇族成员,首次创造了八路军以同等兵力和劣势装备消灭日军成建制部队的“模范歼灭战”,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士气,演绎了一幕我军在强敌面前敢于“亮剑”的精彩战例。

被115师击毙的这位日本皇族成员名叫长田敏江,是日本天皇的外甥,是日军的“重点培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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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爆发后,这位日本军官主动“请缨”来华作战,日本天皇大为高兴,勉励他一定要为日本皇族争光。

长田敏江来到中国后,基本没遇到过国民党军像样的抵抗,所以他压根就没八路军放在眼里。

1939年7月,他率领一支日军气势汹汹地扑向鲁西地区,企图一举将在山东活动的115师“驱逐出山东境内”。

此时,115师主力已开赴鲁南地区,留在鲁西地区的,仅有师直特务营和两个连,总兵力不足 600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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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接到长田敏江率领600多人一个日军大队向我鲁西地区扑来的情报之后,与政委罗荣桓经过研究,认为这股日军孤军深入,可以下决心吃掉敌人。

陈光决定,先用少数部队袭扰敌人,师直特务营和两个连则摆下口袋阵,等待日军钻进口袋时,再予以歼灭。

8 月 2 日清晨, 长田敏江率领的日军来到115师布下的口袋袋口位置。长田敏江见这里四处都是高高的玉米地,一个人也看不到,也害怕前面有埋伏,于是命令日军停止前进,准备派几个日军前去侦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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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日军不肯进口袋,陈光一声令下,115师负责袭扰敌人的小部队,突然从青纱帐里钻了出来,向日军发动了突袭。

日军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有十几名日军被我军击毙,尸体躺了一地。

长田敏江刚想组织反击,可八路军却迅速钻进了青纱帐中,连人影也看不到一个了。

长田敏江命炮兵向青纱帐胡乱开炮,可一个八路军也没打中,气得长田敏江直骂“八格牙鲁”,气急败坏地便命令日军继续前进,发誓一定要找到八路军主力。

见日军钻进了口袋,陈光一声令下,枪炮声、喊杀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震山撼野。日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又被击毙了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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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田敏江见势不妙,连忙指挥日军就地顽抗。就在日军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的时候,日军侧后突然又杀出一股八路军,以密集的手榴弹向日军招呼,炸得日军鬼哭狼嚎。

见日军伤亡过半,狂妄的长田敏江这才知道大势不妙,于是集中轻重机枪发起连续冲锋, 企图突出包围。但在身经百战八路军面前,日军的“武士道”也不管用,很快便又被撂倒了一大片。

经过几个小时的激战,毫无掩护的日军越打人越少,长田敏江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这位日本皇族军官,在绝望中用自己的军刀,向他的天皇“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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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115师以600兵力,创造了在劣势装备和兵力同等情况下,全歼日军一个成建制混成加强大队的出色战例,被八路军总部和国民政府誉为“模范的歼灭战”。

长田敏江死后,日军华北方面军专门组织情报部门撰写了《陈光部作战研究》的小册子,发到日军各个联队,要求日军中佐以上军官必须熟读这一册子,足见陈光指挥的这一战,让日军吓破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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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1945年 4月,陈光作为山东代表团的副团长 , 出席了党的 “七大 ”。

会议召开前,担任代表资格审查委员会委员的陈光,对代表人选问题提出了一些看法,毛泽东亲笔回信告诉陈光:“你的有些意见是对的,你在山东执行的路线是对的”。这封信,一直被陈光小心地珍藏着。

抗战胜利后,中央确立了“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派遣陈光、张闻天、李富春等人赴东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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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国民党军,正在美军的帮助下,攻占了山海关,企图抢占东北。东北局决定由陈光在黑山、北镇一线组织防线,抵挡国民党军的进攻。

为便于指挥,罗荣桓将一部大功率电台交给陈光使用。林彪得知陈光有部大功率电台后,要陈光将这部电台送到自己的指挥部。

陈光回电说自己也需要电台指挥作战,且林彪处已有两部大功率电台,希望将这部电台留在自己这里。

但林彪接到陈光的请求后,却在回电中指责陈光故意扣压电台,妨碍自己的指挥。无奈之下,陈光只好准备派人将电台送到林彪的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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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在这时,敌人向陈光所在的地方发起了进攻,电台一直没有办法送到林彪手上。林彪认为陈光是故意霸占电台 , 抗命不交,自此对陈光产生了看法。

1946 年3月,中央致电林彪,要求他尽快夺取长春。但林彪认为夺取长春没有把握 ,应该集中兵力守卫四平。

就在中央和林彪就要不要打长春进行商讨时 , 陈光却认为只要组织指挥得好 , 是有把握拿下 长春的。

4月14日,陈光指挥了解放长春的战役,歼敌1.8 万余人,第一次解放了长春,取得了我军首次攻占有防御严密的大城市的重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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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获悉长春解放后,致电林彪说:“长春占领 , 对东北及全国大局有极大影响 , 望对有功将士传令嘉奖 。”

此时的陈光,正沉浸在解放长春的喜悦之中。他根本没有想到,本就在调电台一事上对他有看法的林彪,看到他这一次未经自己批准便攻打长春,已经在心里暗暗结下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1949 年3 月,林彪在四野传达中共七届二中全会精神的会议上,当众点名批评陈光,称陈光是“居功骄傲”的典型,毫无思想准备的陈光气呼呼地拂袖而去。他与林彪的矛盾自此公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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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1949 年 4月,陈光南下广东,担任广东军区副司令员兼广州警备区司令员一职。

戎马半生的陈光,对和平时期的城市管理却是个门外汉,在处理一些问题时,工作不够细致,出现了一些失误。

得知陈光担任了广州警备区司令员之后,陈光家乡宜章的一些亲戚朋友和烈士子女找到陈光,要求他给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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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在未经组织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开办了几期训练班,准备在这些人结业后,给安排工作。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做法,是违反党的有关规定的。

前来投奔陈光的人当中,还有人同国民党的某些人暗中有联系。陈光也知道这点,但他却认为,可以通过这些人对国民党的一些人进行策反,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组织上发现这些情况后,也曾让叶剑英亲找陈光谈过话,劝他加以改正。

但由于性格的原因,陈光坚不认错。后来这些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闹到了华中局。而此时的华中局书记正好是对陈光有意见的林彪,所以陈光的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1950年7月, 陈光被撤销广东军区副司令员和广州警备区司令员的职务,人也被软禁了起来 。三个月后,,陈光被转移到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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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陈光软禁时的看守王大述回忆:陈光被软禁后,经常发脾气,动不动就不吃饭。王大述便对他说:“领导派我们来是保卫你的安全,你有意见可以向组织反映,但不能老发脾气,不吃饭。”

见王大述这样说,陈光掏出贴身衣袋里那封毛泽东写给他的信,一边挥舞一边说:“有人陷害我,毛主席了解我,信任我,我要见毛主席!”

王大述只得好言相劝:“首长,事情会搞清楚的,你可以向毛主席反映情况嘛!”

陈光被软禁期间,不少昔日的战友都以各种方式探望过他,苏静、刘兴元、梁必业等以前的老部下也都劝他向中央承认错误,早日得到中央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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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光认为组织上对自己的错误处理得不公正,完全是林彪的有意加害,因而拒绝认错。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

在软禁期间,陈光只对林彪有意见,对党中央和毛主席仍然充满了尊重,仍然充满了深情。

他曾告诉前来看望自己的开国中将萧向荣:“是林彪把我害得这样苦,毛朱刘周对我没有辜负之处 , 因此我无意见。”

1954年6月7日,软禁陈光的那座小楼发生了火灾,陈光不幸窒息而死 ,终年47岁。而在他死后不到一年,新中国的第一次大授衔拉开了惟幕。

据说在大授衔时,林彪曾和四野的一些老部下聊起过陈光。虽然和陈光有矛盾,但林彪也认为“陈光不死,至少是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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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陈光去世后,夫人史瑞楚带着两个儿子隐姓瞒名,在北京一个胡同里生活了下来。1963年,史瑞楚认识了一名中级军官,两人组成了家庭。

1986年,罗荣桓元帅的夫人林月琴联合10余位老红军联名上书中央,希望中央重新处理陈光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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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经过认真审查,于1988年认定陈光的错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撤销了强加于陈光头上的“反党”结论,恢复他的党籍和名誉。

陈光平反后,解放军总政治部编撰出版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将领传》,以大将规格撰写了“陈光传略”。

1989年7月27日,《人民日报》又发表了《历史不会忘记》的署名文章,以此纪念陈光。陈光的夫人史瑞楚也在这一年,将陈光的两个儿子的姓氏从“史”改回了“陈”。

1994年,74岁的史瑞楚在北京去世。去世前她留下遗言:要把自己的骨灰和陈光合葬在陈光战斗过的陆房。她的这个临终遗愿,也在二十年后变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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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山东省选择陈光逝世60周年纪念日这天,将陈光夫妇的骨灰,安葬在了陈光战斗过的陆房。

在陆房为陈光建烈土陵园和纪念馆时,需要征用当地村民的一些土地。村民们听说是给陈光建陵园和纪念馆,全部拥到乡政府,主动在征地协议上签字盖章,没有一个人刁难的。

目睹了这一幕,负责征地的同志不禁感慨地说:“这一幕又让人想起了当年山东人民和八路军的鱼水之情,足见山东人民没有忘记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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