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故事《品格》(资料)
今天
是新华通讯社建社86周年
我们先通过一部短片来了解
几十年来
新华社走过了一段怎样的历程
新华人传承了一种怎样的品格
对一个人来说,
86岁意味着已进入耄耋之年
但对一个世界性通讯社来说
正焕发出历久弥新的活力
因为
一代代新华社记者
薪火相传
将理想和青春融入到
一份共同的事业中
下面就由他们
给大家分享一些故事
吴晶:生命的答案
2016年2月至6月间,吴晶与同事深入挖掘海归战略科学家黄大年生平事迹,采写的《生命,为祖国澎湃》等系列组稿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
这首歌大家一定都很熟悉,它的名字叫《我爱你,中国》。对我而言,因为一个逝去的人,这首歌有了更加特别的意义。
他,就是已故海归战略科学家黄大年。今年2月,当很多人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和同事赶赴长春,开始寻访他的故事。
黄大年很牛。他从事的地球探测研究既可用于油气勘探,也可用于潜艇攻防,有外国媒体曾评价说,他的回国,让某国的航母演习整个舰队后退了100海里。回国7年,黄大年带领数百位科学家,用5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国家20年走过的路。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牛人,生平却只有寥寥数语。在人们仓促的回忆中,他的形象高大得几乎令我无法理解。
吴晶(中)在采访黄大年事迹。
为什么,他要放弃英国的高薪洋房,回到祖国从零开始?为什么,他要拿命做科研,还总说“活一天赚一天”?为什么,走到生命尽头,他想的依然是工作,而没有他自己?
为了寻找答案,我们四处奔波。白天,就像“上了弦”,一刻不停地追问、记录;晚上,又像“中了魔”,那些问题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从冬到春,我们积累了30余万字的采访笔记。这个逝去的人开始频繁走入我的梦中,我仿佛就在他左右,却依然无法与他对话。
直到,他的同事姚立华讲了一件事。有一次,姚立华在晚会上唱起《我爱你,中国》,没想到黄大年在台下泪流满面。他把这首歌存到手机里,每当深夜奔波、极度疲惫,他就点开,一遍遍地听。
姚立华说:“你知道黄老师为什么这么拼命,他就是希望我们的国家和民族不再受轻视、而受到尊重。”姚立华的话仿佛一把钥匙,帮我们打开了黄大年的内心世界。爱国就是他生命的答案,这份爱蕴含在《我爱你,中国》的歌声里,它点燃了心火,熔铸成信念,支撑了他一生的奋斗。
最后一次离开长春时,我们去看了黄老师。骨灰存放室内,他的格子是第67号。学生们用水晶镜框装裱了为学习他先进事迹做出的重要指示。“心有大我、至诚报国”这八个字,又一次让我热泪盈眶。
这一次落泪,不是因为感伤,而是因为懂得。黄老师用生命告诉我,人的灵魂假如只是拘泥于个体的偏狭,就只能陶醉于小小的自我成就。当很多人抱怨着尘世的苦与累、计较着个人的得与失,却有像他这样的人,梦想着让国家和人民能有更加美好的明天,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伟大牺牲,才成就了事业、凝聚了信仰、推动了中国。
郁玮:战火中感受中国力量
2014年3月,采访以色列海法医院战备演习。
五年前的这个时节,23岁的我,主动请缨,在新婚第三天,前往耶路撒冷,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
那是到达后的第17天傍晚,我正在翻阅当地的报纸,忽然听见“呜——”的声音,我愣住了——没错,是防空警报!火箭弹来了!
街面上,行人开始向楼房里奔跑,车辆也都就近靠边,人们跳下车,寻找最近的掩体或在车边蹲下。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我决定带上相机,下楼采访。
“你疯了吗!这个时候出去是会死人的!”就在我即将踏出楼门的那一刻,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
后来我知道,她叫Rina,以色列人,我的邻居。她出生犹太大家族,知书达礼,但只要一提起巴以冲突,她就会愤怒、暴戾地好像变了一个人。每每当她情绪激动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她总会把头转向我,问我,你们中国什么样儿?肯定不会有火箭弹吧。要不下次你回去,带我一起去看看?我好想在没有战争的地方多住些日子。
对于身处战地的人们来说,他们对于中国的兴趣,绝不仅仅是好奇,还有着深深的期待。
2014年8月,加沙边境,采访以色列护刃军事行动。
加沙,那个世界上最特殊的“隔离区”,那个地中海畔美丽而绝望的所在。驻外的第二年,我第一次实地踏访加沙,一个小战士,带我们下到位于加沙边境的走私地道采访。他一米八左右的个头,十七八岁的样子,娃娃脸庞上洒满阳光,本该是上学年纪的他,胸前却挂着一把冰冷的突击步枪。他原本十分警觉的表情,在看到中国记者后,显得既兴奋,又腼腆。
他叫艾哈迈德,巴勒斯坦人,他说他本无意扛枪,但却不得不守卫自己的家园。他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踏出加沙半步,他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派去执行一项不能回头的任务。也可能,此时此刻,他已经在空袭中倒下。
他告诉我就在我采访前不久,他看新闻里说中国中东问题特使才刚刚到访巴以地区。他说,他希望看到一个中立的、负责任的中国,帮助他们摆脱现在的困境。
当地人对中国的好感与期待不是没有缘由的。我在耶路撒冷遇到过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一听说我是中国记者,就拉着我,邀请我上她家去,说有好多话要对我说。一进门,我看见墙上挂着一组中国水墨画,她说那是她退休之后自学的。
96年前,她出生在哈尔滨,后来在天津念小学。在20世纪初欧洲的排犹浪潮中,她的父母,逃往了中国东北。是中国的包容和收留,让她的一家在大屠杀中免受迫害。二战以后,她来到了以色列,从此,再没有机会回到中国,但她对中国的牵挂却从未停止。上了年纪后,她让孩子们去中国替她走走看看,把他们在中国的照片都洗出来,挂在墙上。
她一直从新闻里关注着中国的发展,她希望通过中国记者更多地了解这片,给了她生命,养育了她的土地。
张京品:四上中国海拔最高乡
张京品随第二次青藏高原综合科考队在海拔5500米的普若岗日冰原脚下出镜报道。
有人在这里追寻生命的意义,也有人在这里实现人生的价值
画面上这位帅哥,是普玛江塘乡小学的老师,叫米玛桑杰 我第一次见到桑杰时,还以为他是位菜农,因为当时他正在打理学校的菜园
张京品在西藏那曲地区聂荣县牧场采访时和牧民合影。
其实,他教汉语 教英语 教藏语,还是学校的厨师和水电工,有时甚至还当保姆 哪个调皮的孩子衣服破了,哪个孩子跟同学闹别扭了,哪个孩子想家了,他都得一一操心
转眼间,桑杰已经在那里度过了12个年头 这12年,看着一波又一波的孩子,长大,成人,走出大山,他很欣慰 这期间,他有很多次调离的机会,但他都选择了放弃
桑杰说,为了普玛江塘的孩子们,作为老师,他不会走 但他有一个梦想,就是孩子们能到海拔低一些的地方上学。
胡振华:坚持的力量
2013年,胡振华在嘉峪关长城博物馆采访。
有人说,不是因为看到希望才坚持,是因为坚持才看到希望。
我手上拿着的,是一枚志愿者徽章。它的特别之处在于,这是一位80岁老人送我的。去年我采访她,当她得知我们都做过北京奥运志愿者时,摘下自己胸前的徽章送我。
令我惭愧的是,我只做过一时的志愿者,她却坚持了16年。
她叫蔡秀兰,大家都亲切地叫她蔡奶奶。2008年,在做了7年志愿者后,蔡奶奶来到北京市志愿服务联合会参与志愿工作。
2017年7月,胡振华在北京市志愿服务联合会采访高龄志愿者蔡秀兰。
然而,第二年,蔡奶奶被查出乳腺癌。手术后她坚持回到了志愿者岗位,用坚强的意志和病魔抗争。
蔡奶奶的慈爱豁达、乐于助人深深感染着身边的志愿者们。有人工作上有压力,主动跟奶奶诉说;有人找对象了,拿着照片让奶奶“把关”;有人离开北京两年后,突然打电话说:奶奶,预报明天北京下大雨,您别出门做志愿者了;还有人离开志愿者岗位几年了,仍回来看她,说:奶奶,我想你了,我想抱抱你。
蔡奶奶成了众多年轻志愿者的奶奶。在耄耋之年,病痛缠身,停留在她脑海里的不是病魔,是爱,是爱让她坚持,是爱给她力量。
今年我去探望她,奶奶说:“志愿服务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志愿服务值得干,值得好好干,值得一辈子干。”
我告诉她,我申请了市志愿服务联合会的注册志愿者,我会自豪地带上她送我的徽章。
梁旭:用心“定格”梦想的归途
2016年11月13日,广东分社记者梁旭在拍摄体育比赛。
今年春运期间,我和同事跟随照片的主人公石欣——一个在广州打工的农民工,乘坐“扶贫专列”,回到了他的家乡——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县。那里,是第一次提出“精准扶贫”的地方。
2017年1月16日,广东分社记者梁旭(左)在广州番禺一家工厂采访《3岁的等待与33岁的归途》主人公石欣。
石欣19岁就到广东打工,因为没有技术,只能在电子厂做普工。最初一个月工资只有500多块,最高时也不到3000块。
2016年初,得益于国家的“精准扶贫”政策,他接受了免费的技能培训,成为一名技术工人,每个月工资涨到了5000块钱。
石欣说,他最牵挂的是家里3岁的儿子。他给我们看他的手机,里面存着很多儿子的照片,想家时,他就拿出来看看。石欣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攒够钱,回家搞养殖,陪在孩子身边。
我们一路跟随石欣,从广州出发,历经火车、大巴、公交车……跨越900多公里,辗转20多个小时,终于到了花垣县溜豆村。
寒冬里,湘西山村的早晨正下着小雨,湿冷的空气让穿了羽绒服的我都不禁浑身发抖,而石欣身上穿着的,还是从广州出发时的那身单薄的衣服。
我们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聊一边拍。他扭头跟我们说,上次回来,这条路还没有装路灯。当他说完,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时,猛然间,发现前面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个小小的小人儿。走在前面的石欣用方言喊了一声,“家鸿”。我知道这正是他儿子的名字。
摄影记者的敏感告诉我,很快就会有一个激动人心的画面出现了,说不定下一秒钟,小男孩儿就会冲上来,扑进爸爸的怀里!就在那一刻,我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什么构图、什么技巧,统统抛到了脑后,本能地举起手中的相机,一次又一次按下了快门。
然而,与我们想象中父子团聚的亲热不同,小男孩并没有跑过来,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怯生生地叫了一句“爸爸”。这个声音那么微弱,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里。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爸爸了。
此刻,石欣似乎想加快脚步,但背上的背包实在太重了,手里还提着一大袋年货,压得他走不快,甚至显得有点蹒跚。也许是因为半年未见的“生疏”,小男孩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身后是家门口的树木和水田。
我用镜头将这个保持着距离的相会场景“定格”。后来我才知道,石欣下了火车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小男孩儿知道爸爸要回来了,就早早地站在路口等他。
这组图片故事的名字是《3岁的等待与33岁的归途》,与文字、视频一起组成全媒体报道发出之后,获得了让我意想不到的巨大社会反响。
这样一个平常的、父子对望的画面,在网上引发了超过1亿次的点击,戳中了无数人的内心,让许多人感动了、流泪了。在几十万条网友评论中,很多人讲述了自己相似的经历。
在那个时刻,在春运路上,正奔波着许许多多的游子,每个离家的人,可能都有一个3岁的孩子,在等待着他。
以上这些只是
数千名新华社记者的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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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新华社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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