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也

导读:12月20日晚间,康师傅控股发布公告,由2019年1月1日起:康师傅创始人魏应州辞任执行董事兼董事会主席职务;“接棒”出任康师傅控股董事会主席的是魏应州的大儿子魏宏名。

魏应州24岁做到的事情,魏宏名一等就是40年。

2019年1月1日,魏应州长子魏宏名正式成为康师傅控股董事会主席,三子魏宏丞获委任为执行董事。由此,40岁的魏宏名从父亲手中接下康师傅。他终于可以这样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康师傅的掌门人。

数十年来为儿子们铺路的魏应州,终于等到这一天。

这离魏应州从父亲魏德和那儿接过“鼎新”油坊已过去40年。

40年,从1978到2018,中国市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四兄弟旧事

魏家起步于名叫“鼎新”小油坊,由魏德和主理。1958年,“鼎新”开始生产蓖麻油、棕榈油、椰子油等油类产品,后改名为“顶新”。

那一年,安藤百福的日清方便面刚刚上市。据2010年出版的《康师傅背后的魏氏家族》载,这样逢“8”的年份巧合,不止一次地进入魏家人的命运。

魏家三代简示

老大魏应州作风强势,负责最终决策,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都是“灵魂人物”。

老二魏应交精于行销和成本控制,负责维护股东关系,有时也充当“对外发言人”的角色。

老三魏应充擅长财务管理,喜欢思考企业文化、社会责任等“软主题”。2001年,魏应充担任味全董事长。

老四魏应行善于交际,人称“孔雀”。魏应行曾任顶新国际集团董事长、顶巧控股有限公司(德克士速食、康师傅私房牛肉面)董事长、中国全家便利店董事长。

康师傅方便面品牌故事(康师傅方便面帝国)(1)

魏家四兄弟,从左至右分别是魏应州、魏应交、魏应充、魏应行

1978年,魏德和去世。魏应州带着弟弟们接管了油坊。四兄弟一直“分业不分家”,赚了钱,便拿到家里均分。

1988年,一个逢“8”的年份,国务院颁布《关于鼓励台湾同胞投资的规定》,鼓励台湾投资者在大陆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经济特区投资。魏家人也动心了。

时年28岁的魏应行带着家族重托,揣着股东资⾦来到⼤陆,寻找合适的投资项⽬。但⽆论⽣产桶装⻝⽤油还是蛋酥卷,由于对⼤陆经济政策不够了解,产品在成本和价格上不具优势,魏应⾏所投资的资⾦⼏乎全赔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一次,魏应行正跑着业务,觉得肚子有点饿,便在火车上泡了包面,香味顿时引来同车旅客的注意,大家纷纷向他打听在哪买的。这给魏家兄弟带来了灵感,他们决定,生产一种在火车上吃的泡面。

这面叫什么名字好呢?魏家兄弟希望,带给大家健康、专业的产品,于是将泡面命名为“康师傅”,还请人造了个卡通形象印在包装袋上,让人觉得很亲切。

据说,康师傅还是第一个在碗里加叉子的方便面品牌。

魏家兄弟用一年时间进行口味、品牌、价格调研,仅魏应州一年试吃的泡面就超过一千碗。兄弟们发现,在几毛钱和几十块钱一碗的泡面产品中,有很大的中端价位空挡,于是决定,将自家的产品定价为1.98元。

一碗不到两元的方便面,虽不及几十元的量多,但已然比几毛钱的泡面好吃太多,性价比优势明显。魏家兄弟连拼带凑地搞到了最初的生产费用,随即开始干活。

康师傅方便面品牌故事(康师傅方便面帝国)(2)

早期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

有了产品,宣传手段必不可少。

20世纪90年代初,消费者快速认知品牌的渠道主要为电视广告。魏家人深知这一点,不惜重金加大宣传。仅1992年,康师傅的品牌年广告支出就超过千万。

电视广告果然凑效。没过多久,经销商们蜂拥而至。而此时,由于前期投入大,四兄弟的资金不够了。

怎么办?魏家人想了个办法:以下补上。即在台湾赊账进设备,让经销商用现金拿货。

1992年,天津顶益集团成立,康师傅正式进入方便面事业。

随着市场需求猛增,从1992年8月起,不到一年时间,天津顶益快速复制生产线,第二年,已有11条生产线满负荷运转。

1992年,那是祖国大陆的春天。弄潮儿们百花齐放,“下海”经商。然而,与那些只靠胆子横冲直撞的私营业主不同,在生产线走上正轨后,魏应州聘请普华永道为家族理财。这个举动,靠的不仅是眼光,还有野心。

1994年起,顶益豪放扩张,相继在广州、杭州、重庆、沈阳、武汉成立公司。此外,地产、物业、机械等非主业领域也顺势拓荒。不久,康师傅成立方便面、饮品、糕饼三大事业群。

彼时的中国,不是每个人都吃过康师傅,但几乎每个人都闻过那“看得见的味道”。那味道,顺着绿皮火车,流向地方、流向市镇。

康师傅的销售网络迅速向三四线地区扩张。据说,仅用两周时间,康师傅就能完成新产品在全国范围内从大城市到各乡镇夫妻店的分销。

1996年,顶益(开曼岛)控股公司在港交所上市,同年,康师傅并购德克士公司 ,进入西式快餐业。此后,以康师傅为代表的消费龙头公司进入了“黄金十年”——营收、利润与市值持续攀升。

1997年,康师傅与台湾南侨集团合资成立的天津顶好油脂公司正式投产;1998年,上海乐购成立,康师傅正式进入仓储量贩事业。

喜报还未完结。

2009年,意气风发的康师傅以37.35亿新台币拿下台北101大楼19.55%股份,成为最大单一股东。至此,魏家拿下台湾最具标志性的建筑,其意义不言而喻。

2011年,康师傅市值突破1400亿,涨幅超过20倍,被纳入恒指成分股,成为最具成长性的港股之一。

这是康师傅毋庸置疑的“高光时刻”。

“持续打统”

“康统”之争由来已久。平日里两家在商超小店“面对面”的背后,还有一段孽缘往事。

康师傅与统一的恩怨情仇要从味全说起。

1953年,黄烈火创办和泰化工,第二年,和泰化工改名“味全食品”。1961年,味全成为台湾第一家上市的食品公司。

1967年,高清愿创办统一企业,“南统一,北味全”之说渐渐风行。后来,统一引进“7-11”至港台地区和中国大陆,未能把握趋势的味全败下阵来。

1998年,又是个逢“8”的年份,顶新获得味全多数董事席位。没曾想那年亚洲金融危机,到了年末,股市遭重创,顶新面临资金不足的困境,便想找“同胞”高清愿借钱。

而高清愿看中的是康师傅的控制权。

高清愿被称作台湾的“松下幸之助”,早在1992年,由于市场调研不充分,统一主打“台湾味道”的统一鲜虾面在与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对阵中惨败。竞争对手有求于己,当然欲求更多。

这让魏家兄弟无法忍受,两家从此结怨。

康师傅方便面品牌故事(康师傅方便面帝国)(3)

康统之争

接下来就是康、统孩子气般的PK。

你出“统一100”,我就出“面霸120”;你来个“好劲道”,我就来个“福满多”……20年间,两家“名场面”不断。

2008年,统一老坛酸菜牛肉面上市。魏应州放话:宁可牺牲毛利,也会持续打统,反手来个“买面送肠”。高清愿也接招,重金下注广告,于是有了那句汪涵的名言:“有人模仿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面”。

后来,酸菜面市场,康、统来了个“五五分”。引用台湾媒体的话说,康、统缠斗数十年,从未分出胜负。

2011年,我国农民流动人口总量增速开始回落,作为“火车美食”的康、统都将面临新的挑战。就在这个节点,王兴的美团刚满周岁。魏家人也面临着命运的转折。

增速放缓

康师傅方便面品牌故事(康师傅方便面帝国)(4)

经典款红烧牛肉面

2013年,中国农民流动人口增速放缓至1.7%,同年,方便面销量下降1.3%。此后两年,中国农民工人数增长停滞,同期,方便面销量进一步衰退。

2014年,在台湾“财政部”的逼迫下,魏家交出台北101大楼控制权,顶新开始出清台湾的资产。

2016年,由我国自行设计研制、全面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标准动车组,以时速420公里在郑徐高铁河南省商丘市民权县境内交会,新的动车交汇速度世界纪录就此诞生。

同年,康师傅总营收由2013年的672.02亿元下降至555.79亿元,降幅达20%,同期的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净利润也一降再降。

9月,康师傅控股被剔除出恒生指数成份股。

一切变得如此之快。

一面是老对手统一新品不断,一面是火车提速、外卖兴起和新世代对潮品的需求爆发。面对B站上季度限定的日本拉面,综艺网红里的明星美食,抖音草根偶像的营销带货……以往花几十年打下的江山,似乎瞬间就要被消解。

财经作家吴晓波认为,中产阶层的崛起以及公共健康意识的觉醒,使得⼈们越来越关注添加剂、转基因、纯天然等概念,相对应的,以⽅便⾯为代表的强加⼯型、⼤量添加或油炸类食品,开始被遗忘在消费者的视线之外。这⼀趋势是不可逆的,它直接导致了整个快消品市场的势⼒版图正在发⽣剧烈变化。

2017年1月1日,康师傅宣布,台湾康师傅正式解散。8月,统一集团宣布将“逐步退出方便面市场”,但不会离开“面”的市场,会重新定位。

2018年6月22日,美团点评正式向港交所递交IPO申请。9月20日,美团点评登陆港交所。

这一次,这个逢“8”的年份,似乎已不属于康师傅。

时代不同了。

“互联网”后面都跟了个“ ”,在泡面里多加个酱料包会有用吗?

民族企业家

几十年来,魏家人经历的场景远比康师傅的消费者们宏大。

1986年,82岁的邓小平到天津视察,并挥毫提笔:开发区大有希望。1988年,国务院颁布《关于鼓励台湾同胞投资的规定》,魏应行作为家族“排头兵”向大陆示好。

接着,1992年,邓小平发表南方讲话,中共十四大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方向,同年,康师傅方便面正式推出。

此后的20年,康师傅的命运与“国家”“民族”等宏大场景相连,一碗方便面的背后,是中国经济走势的变迁。

1998年,正值中国上亿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徙⼤潮涌动之初,⽅便⾯因其便于携带⼜廉价,立刻⻛靡⼀时。

但随着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国民收入提高,在陆台商相继打出“民族企业”的旗号,康师傅也在寻求和大陆方面更紧密的联系。

2012年,中国共产党新闻网转载了《中华儿女》刊发的文章——《魏应州:“康师傅”的中国魂》。

《中华儿女》创刊于1988年,即魏应行北上的同年。这本杂志由共青团中央主管、中华全国青年联合会主办,邓小平亲自题写刊名,旨在介绍优秀的中华儿女。登上这份刊物,也从某种程度上说明魏家人的觉悟。

康师傅近年来频频在大陆参加活动,公益慈善自不用说,魏应州屡派亲信亮相,表露对“国家”的依赖和信心。

2015年,年近六旬的韦俊贤接班魏应州任康师傅控股CEO。

康师傅方便面品牌故事(康师傅方便面帝国)(5)

韦俊贤

韦俊贤深得魏应州信任。他曾任宝洁全球副总裁兼大中华区总经理,是该公司历来华人的最高职位,被誉为“台湾消费品界行销教父”。

上任之初,韦俊贤紧跟供给侧改革趋势,解读“调结构、稳增长、促发展”的政策:“中国企业补短板就要补研发、补品牌,还要补系统⼯工程。康师傅不放弃早先通过规模经济发展⽽获得的成功基础,另⼀⽅⾯,要拥抱中产阶层崛起这⼀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积极补短板,完成转型升级,满⾜、引领甚⾄创造未来中产阶层的消费需求。”

韦俊贤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述:乡村振兴是我们首抓的趋势。我们要做好供应链,确保低成本送达,赢得广阔的农村市场。

2018年6月,康师傅入选新华社民族品牌工程。韦俊贤表示,康师傅将通过“一带一路”倡议,拓展更多的国际合作。

魏家小子

魏应州有三个儿子,宏名、宏帆和宏丞。宏名和宏丞在公司任职,二儿子宏帆选择自主创业。

1980年出生的魏宏帆是英国帝国学院机械研究所硕士,曾在富士康手机部门负责零件研发。2012年,魏宏帆成立应宏集团(INHON),生产品牌单车“高士特”,当年即破一亿新台币营收,在岛内碳纤维单车市场上占有率超五成。2013年,魏宏帆创立手机品牌“INHON”,并亲自设计,主打“台湾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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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帆

新品发布会上,魏应州欣然帮儿子站台,夸赞他有冒险精神,深得自己“品牌差异化”精髓,并透露,已投资10亿新台币帮忙。

但魏大董也不偏颇。他早已向儿子们宣告:“爸爸的平安书都写好了,我拿多少给老二创业,都有记载的。做父母的要公平!”

同年12月底,魏应州将康师傅“一分为二”,原本的“面、饼、水”三大事业体,被分成包括方便面、方便食品的“康师傅事业群”和与中国百事可乐结盟的“康师傅饮品群”。两大事业体的执行长分别是韦俊贤和朱华煦,前者是魏应州深信的“老臣”,后者曾任百事饮料中国区总裁。

魏宏名是长子,自然要“承业”,三弟魏宏丞决定给哥哥帮忙。

2006年,魏宏名加⼊康师傅控股,出任总裁室项⽬经理,他曾任味全食品董事、日本Calbee食品有限公司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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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名

资料显示,魏宏名生于1978年,拥有英国伦敦大学国王学院数学学位、英国布奈大学数学硕⼠学位,美国斯坦福⼤学管理学硕⼠学位。

魏应州曾说,魏宏名虽然安静,但是肯学习、反应快,丢给他各种难题都没有一句怨言。

与哥哥不同,1982年出生的魏宏丞性格活泼。他是早稻田大学国际关系硕士,曾任职于黑石集团纽约办公室以及百事集团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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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宏丞

公开资料显示,魏宏丞于2007年加入顶新集团任职,并于2015年2月起担任康师傅饮品控股有限公司的董事。

随着“二代”男人们相继开始“基层锻炼”,魏家女人不参与经营的“法条”也正在改变。

魏应交三女儿、1981年生的魏佩怡就曾供职于全家超商总部。这位不慕权富的“千金小姐”,嫁给了长四岁的“平民”同事、拥有食品营养硕士学位的洪肇谦。婚后,魏佩怡转往顶新集团财务长室任职员,洪肇谦则请辞全家超商。

关于“魏二代”的具体业绩,透露给外界的资料极少,可见在正式接班前,魏应州对孩子们保护有加。

家族与企业

我们仍可从康师傅控股的公开资料中看出一些端倪。

浏览康师傅高管成员名单,除了魏宏名、魏宏丞,还有井田纯一郎等日本友人。

早前“灭顶”时期,有舆论诟病的也是这一点——原来康师傅是日资企业。

其实,资本不一定姓国,你以为的“同胞”有时也不和你一国。后者,比如上文提到的那个谁,前者,比如井田纯一郎。

井田纯一郎是谁?

他可算作魏宏名的半个亲人。多年来,魏家与井田家关系紧密,一直“不弃不离”。

井田纯一郎是井田毅之子,现任康师傅控股执行董事。

井田毅曾任日本三洋食品株式会社社长。当魏应州因收购味全遭遇资金困难时,他曾以购入股权的形式帮康师傅化解危机。两家结盟后,井田毅任命财务总监池田清一、海外事业部部长吉泽亮担任顶益集团董事,并将生产线技术和细节管理方法带到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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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洋食品的比卡丘碗面

不仅如此。与彼时的高清愿不同,井田毅懂得如何“放手”,他教魏家人如何管理、帮他们拓展关系,却从未有吞并康师傅的举动,给足魏家人经营空间。

这份禅意,或被喜爱茶道的井田纯一郎汲取。

2002年,池田清一去世,井田纯一郎接任。同年,顶新与日本老牌商社——伊藤忠商事株事会社结成策略联盟。伊藤忠商社是一家综合性贸易公司,被《财富》评选为“世界500强”之一,有强大的战略投资经验。2015年,中国中信股份有限公司引入日本伊藤忠和泰国正大集团作为战略投资者。

以“匠人精神”著称的日本,除了三洋食品,月之桂、三得利、永旺……这些在食品零售业的知名品牌都是家族企业。在日本,家族企业很普遍。

“家族企业”的概念由哈佛大学教授R.G.Donnely首次提出,强调家族成员的个人事业受公司关系影响,公司价值与家族价值是一体的。

台湾家族企业兴起于1950 年代,类似于大陆近30 年家族企业走过的历程。有研究表明:家族成员持股较多,可以克服非家族企业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所产生的代理问题; 家族成员亲自参与公司的经营,更能监督职业经理人; 家族持股期间较长,且将家族企业视为可传给后代子孙的产业,会使得家族企业重视企业声誉。

由于职业经理人的专业度、评估体系、制度保障还不成熟,对于魏家来说,通过十几年时间让魏宏名和弟弟从“基层”开始成长,逐渐树立“新精神领袖”的地位在当下看来是稳健的。

而这种“稳健”要面对的,是既视的现实。

二代目的野心

从现有资料来看,“魏二代”们入职后,康师傅变得更加“开放”。

如果说早年间的“结盟”多少还有被动的成分,近年来国际化、数据化的“战略合作”似乎可以透出魏家孩子们争取主动的野心。

魏家兄弟上任后,促成了康师傅与星巴克、迪士尼等国际级战略伙伴的合作,并推动了快销品市场研究系统TMRS的规划。与健身达人、中国航天等跨界合作也相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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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师傅与迪士尼合作

这些举动仿佛在告诉消费者,康师傅,不是你解饿时、怀旧时、没钱时才想起的选择,而是当下的生活方式,是尖端科技的趣味,是郑多燕性感的腰。

2016年,康师傅入驻“泡面小子”马云创办的天猫旗舰店。同年,康师傅与百事公司战略联盟旗下⼯⼚摘取47个“中国饮料工业节水节能优秀企业”奖项。据统计,自2016年9月以来,康师傅股价最高涨了184%;而同期恒生指数最高只涨45%。

2017年10月,康师傅入驻阿里巴巴零售通平台,利用其渠道和技术优势,创建数据化管理体系,以期进一步扩大在线下零售小店的市场份额。

2018年上半年,康师傅方便面产品收入较上年同期增长8.4%,约占总收入的36%;饮料产品收入较上年同期增长9.19%,约占总收入的62%,被中信里昂证券评级至“跑赢大市”。

然而,随着消费场景多样化,康师傅正面临消费升级以及人力、物价成本上涨的现状,传统经销方式中,由品牌商完全掌握通路的模式将遭受严峻挑战。

魏家小子们面对的早已不是上个世纪的老对手们,眼看着国内的“创二代”们已相继接班。他们都在更加开放的环境中成人,多数受过世界顶级学府的熏陶。一些传统企业还尝试更加灵活的经营方式。

魏应州曾说,65岁时交出董事长的位置,真正退休。

他没有食言,也尽其所能地“扶上马,送一程”。

2018年,一个逢“8”的年份。12月20日晚,康师傅控股发布公告称,魏应州辞任公司执行董事兼董事会主席。自2019年1月1日起,魏宏名接任公司董事会主席,同时担任委员会成员。

“顶新”的二代目,又将如何“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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