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1年我去体验生活做保姆,倾情讲述东北人的保姆故事。)
感谢一位网友的指点,他说小军应该给老沈叫“师傅”,不应该叫“师父”。这位朋友说:叫师父,是对出家人的称呼,普通人之间应该称呼“师傅”。
我为此特意查了一下,“师傅”一词出现的时代比较早,本义即老师。“师父”一词是从唐代开始更为流传,基本含义也是老师,也用于对出家人的尊称。师傅和师父都泛指从事教学工作的老师,但师父的感情比师傅的感情更为强烈。
所以,我写小军对老沈称呼为“师父”,更合乎两人之间的感情关系,他们之间是师徒关系,平常又像朋友,偶尔也像父子,所以我觉得用“师父”更能表达他们只见的深厚感情。
这次我忘记截图了,下次如果有哪位朋友指点我,我会截图,第二天发上来,感谢您的指点,不知是否可好?
1、
我在灶台摆弄嘎拉哈时,许夫人也过来看,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探过来抓起一只嘎拉哈,说:“哪来的这东西?这可是好玩的东西,小时候跟我妈的学生一起玩过。”
许夫人的妈妈是小学老师,许夫人上学早,很小就跟着她妈妈教课的班级上学了。
我没好意思说是老沈送我的,就说:“小军拿来的。”
许夫人说:“小军还这么细心呢。”
她把玩了一会儿嘎拉哈,就去水池边洗手,说:“这嘎拉哈太扎手,还没玩出来呢。”
她的意思是说,新嘎拉哈还没有被手把玩得圆润呢。她有点洁癖,摸完东西要立刻去洗手。
因为许夫人看过了嘎拉哈,我就不好把嘎拉哈带回家了,后来收拾厨房,走的时候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等来到楼下,才想起来两副嘎拉哈遗忘到厨房了。
想起嘎拉哈,不禁想起老沈。昨晚我的话有点伤着老沈了,可是老沈的话也伤着我了。我想,应该找个时间跟老沈谈谈,要不然老沈可能只是觉得我伤了他,他还不知道哪里得罪我了呢。
无论将来是陌生人还是朋友,都要把事情处理得明明白白的,别让对方心里窝着火,也不能让他对我有成见。
我想给老沈发一条信息,这才发现我已经把老沈拉黑了。我的老天爷呀,我这个急脾气呀,就不能等一天再拉黑吗?不能等!发脾气的我在当时的情绪里出不来,一分钟都不能等,还能等24个小时?我对自己摇摇头,生气时我就控制不了情绪了。这个真挺糟糕的。
我在手机的通讯录里找到老沈,重新加了他。
如果我能加上他,就说明他没有拉黑我。如果我加不上他,就是他也拉黑了我。我拉黑人已经有经验了,有些事情看不惯,有些人看不顺眼,我就眼不见心不烦,立马拉黑。如果隔两天后悔了,我就再重新加上对方。如果发现对方也拉黑了我,那么,好吧,相忘于江湖。
老沈没有让我相忘于江湖,我一加他,就加上了。我给他发去一句话:“沈哥,嘎拉哈收到了,两副,八颗嘎拉哈,你送我的太多了。”
我一边走路,一边把手机揣到羽绒服的兜里,没有放进包里,担心手机发来信息,放到包里我听不见。
但是手机半天也没有动静。老沈是在忙吗?还是他想小小的惩戒我一下,让我多等待一会儿,再回复我的话呢?
我忍不住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一看,呀,老沈回了我两句话,我竟然没有听到。我一看手机,呀,手机竟然还是静音状态,没有打开声音。哦,午睡的时候我又把手机静音了。
老沈回复我的话是:“什么,八颗嘎拉哈?不对呀,小军这个小瘪犊子给我吞了四颗?我在乡下好不容易淘了三副嘎拉哈,都让他捎给你。”
我忍不住乐出声,小军这个家伙把另一副嘎拉哈劫走了。啥意思呢?她有女朋友了?要送给女人玩嘎拉哈?可现在的年轻女人玩的东西太多了,谁还喜欢老辈人小时候玩得嘎拉哈呀?
我对老沈说:“你教的啥徒弟呀,一点规矩都没有,还偷你这个师父的东西?”
老沈轻声地笑了,半天没说话。
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旁边隐隐的有音乐声传来。不会是在他的车里吧?
我对老沈说:“沈哥,下次你送我嘎拉哈,你直接送给我,别让小军代送,要不然他还捞东西。”
老沈又沉吟了一下,轻声地说:“不生气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也不生气了?”
老沈说:“生啥气呀?我气性咋那么大呢?要是这么好生气,我能活到50多岁吗,说不上啥时候就气得仰歪(死)了。”
老沈的话把我逗乐了。
我这个人呢,容易高兴,也容易生气,就是俗话说的笑点低,气点也低,属于那种情绪比较浮躁的女人。如果搁在年轻时候,我可能就把这件事让过去了,既然彼此都不生气了,那就和好如初,涛声依旧呗。但现在我理智多了,觉得这件事表面上看来两个人都不生气了,但内心对彼此的试探还没有完成,我觉得有必要进行一次深入的交流,做一次有效的沟通。否则,这种事情还可能发生,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矛盾。
我就对老沈说:“沈哥,你哪天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老沈已经请我吃过一次饭,看过一次电影。我觉得有必要回请他一下。
老沈说:“哪天都有时间——”
我犹豫了一下,说:“哦,这样啊——”
选日子不如撞日子,那就今晚吧。何况我也是个急脾气,最好是第一时间把矛盾解决掉。
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半,我就对老沈说:“要是你现在有时间,那就现在?”
老沈说:“你刚从 许总家出来吧?你站着别动,我去接你。”
我站在路边等待老沈。有几辆挂着“空车”红字的出租车驶过来,看我没有打车的意思,就又飞快地开走了。
对面的小公园里,有音乐声传来,跳广场舞的,抽冰猴的,玩滑车的,干啥的都有,很热闹的模样。
夜色越来越浓,我有点冷,就慢慢地在马路上踱步。我想象着老沈开车过来的路上会怎么想这件事。我主动约他,请他吃饭,他不会误会我是在向他示好吧?
成年人的交往真是不单纯啊,不像小时候想咋样就咋样,活着不累。
老沈半天才开车过来,我都快要冻僵了,心情也被冻得一点点地不好起来。上了车,我就有点怨气地说:“你咋才来呀?我都快冻死了!”
老沈忽悠一下,整个身体向我压过来,我急忙往后面一闪,知道他是要给我扣上安全带。
不料,他扣上安全带之后,并没有把身体收回去,而是歪着头,两只眼睛带着笑意打量着我。
我被老沈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再说车上的暖气也暖和了我那颗被冻伤的心。我就说:“看啥呀?不认识啊?”
老沈说:“认识,就是再重新认识一次。”
老沈回归自己的驾驶位置,开车上路了。半天,他才说出一句话:“脾气够大的。”
我想了想,才说:“咱俩今天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昨晚的事。”
老沈说:“昨晚的事儿不是过去了吗?这都今天晚上了。”
我没说话,我想,只要是疙瘩,就一定要解开,甭管这件事多么微小。要不然这些看似很小的小疙瘩,会在两个人之间渐渐地聚少成多,聚沙成塔,某一天就会轰隆一声爆发,变成一个解不开的大事件。
老沈开车带我去了一个没去过的饭店。饭店在一个巷子里,巷子的一侧停靠着一排车辆,老沈就在这窄窄的巷子里,把车子开得像一条泥鳅,游来游去,停在饭店门口。
饭店门前有三道台阶,走上水泥台阶,里面人声鼎沸,灯火辉煌。
老沈跟服务员说,已经定了666号房间,服务员就把我们领了进去。
一进门,我眼前一亮,这房间里盘着一铺炕,炕上摆着一张矮桌,桌上已经摆了两碟下酒菜。我急忙伸手去摸炕,看看炕上热不热,因为我刚才进饭店的时候,没看到哪里冒烟啊,烧炕是要冒烟的。
没想到炕上是热乎乎的,心里就越发高兴了。估计是用电把炕烘热的吧。
我小时候是住在土房里长大的,一直睡土炕。北方的冬天有半年是冷的,炕要烧热乎了,睡在上面贼舒服!
老沈招呼我拖鞋上炕。我没等他说完,就已经拖鞋上炕,盘腿坐在炕桌前了。
老沈看见我盘腿,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这是多年练瑜伽的结果呀,双盘腿虽然有点难,但是单盘腿完全没问题,轻松地盘上了,准备开饭了。
小饭店里的酒菜不错,铁锅炖鱼,锅里又贴了一圈金灿灿的苞米面饼子,这让我食欲大开。
晚上在许家因为翠花喝鱼汤的事情,搅得我也没吃好饭,此时正准备好好吃一顿,不料,有人推门而入,竟然是小军。
我想问小军咋来了?
小军自己就坦白了,他对我说:“姐,我师父让我来的,给他壮胆儿的,怕你再欺负他。”
老沈笑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心里不太舒服,老沈把小军叫来是啥意思呢?肯定不是怕我欺负他。莫非是他向小军炫耀?炫耀他轻松地把我摆平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老沈可有点那啥。
但我觉得老沈又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男人做事,我可真是猜不透。
小军已经嘻嘻哈哈地上桌准备吃饭了,他还对老沈和我说:“喝点酒吧,没事,喝完找代驾。”
因为小军的到来,我和老沈吃饭的时候更多了一些欢乐,小军幽默风趣,愿意开玩笑,什么虎话都敢说。
我问他:“你师父不是给你三副嘎拉哈吗?咋到我手就剩两副了?”
小军说:“雁过拔毛,我当一回中间人,我还不捞点啥?”
老沈伸手想拨拉小军的脑袋,但小军躲得快,老沈没拨着。
他们师徒感情很深,说说笑笑,关系很好。
饭后,我去吧台结账,但收银员说,已经有人付过账了。估计老沈是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到吧台付账的。
老沈的做法暖到了我,但我又有些过意不去,准备一会儿回家的路上跟老沈好好聊聊昨晚的事情,再把饭钱给老沈转过去。
从饭店里往出走时,我对老沈说:“沈哥,谢谢你,又请了我一顿饭。”
老沈笑笑,说:“小事儿。”
饭店门前三个台阶,下台阶的时候,老沈忽然向我伸来一只手,说:“下台阶小心,上面有雪。”
不知道何时,外面下雪了,门前的台阶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见老沈伸手过来,我就也把手大方地伸过去,总不能打掉他的手吧?那太不礼貌了。
老沈的手握住我的手,他的大手很暖和,我的手吃过饭后不那么凉了,但没有老沈的手暖和。
有那么一刻,心里也闪电似的划过一个念头,老沈这人不错的,可以依赖吧?
但我很快就截断了这个念头,女人,靠山山倒,靠海海枯,靠啥都不如靠自己稳妥。
我正担心老沈会一直握着我的手呢,那多尴尬呀。还好,我下了台阶,老沈就松开手。
小军这天在饭桌上并没有喝酒,只是我和老沈喝了一点酒,小军开车送我和老沈回家。车里有小军,我和老沈咋谈感情问题呀?我只好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等许家的家宴过后,再找个机会,和老沈好好聊聊。
不料,就因为这天晚上没有聊这件事,随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很难堪!
2、
第二天我到许家的时候,翠花正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地忙碌,我以为她要做饭,那许先生交代我的事情我可就没做到了。我急忙在门口放下包,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进厨房。
只见翠花正把一把椅子摆放到地当中,椅子四圈铺了几张报纸,老夫人已经拄着助步器走到椅子旁边,颤巍巍地要往椅子上坐。翠花扶着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把助步器推到一旁,拿起椅子背上搭着的一件围裙,要给老夫人围在脖子上。
哦,翠花这是要给老夫人剪头发。
老夫人剪头发为何要在厨房里呢?她担心剪发的头发茬落到客厅地板块的缝隙里,扫不干净,所以到厨房来剪头发。
我看到椅子四周铺的报纸不严实,就急忙去许先生的健身房拿报纸。
我说:“表姐,你等一会儿再给大娘剪头发,我再去取两张报纸。”
翠花说:“哎呀,别麻烦了,马上就剪好了。”
翠花干活麻利快,等我拿回报纸,翠花已经给老夫人剪上头发了。
翠花比我给老夫人剪头发利索,大剪子捏在手里,“咔咔咔”几下,就给老夫人剪好了头发。
只是,地上的报纸已经被她的两只脚踩得歪歪扭扭,落在报纸上的头发茬从报纸的缝隙落到地面上了。
我说:“表姐,你把头发茬弄到地上了。”
翠花说:“你收拾一下不就行了,你咋还跟小娟似的,针扎火燎的呢?”
翠花干活就这样,要是让她干活,就不能计较太多。
老夫人抬头看着外甥女,嗔怪地笑着说:“花呀,说你多少次了,让你说话注意点,别啥都往出扔,你说让小红收拾就让小红收拾呗,后面那句话就不该说,得罪人了你都不知道咋得罪的。”
翠花说:“咋得罪人了?”
我看表姐一脸懵懂的模样,她是真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已经得罪许夫人了。
我就欠登儿地说:“你后面那句话不能加上跟小娟似的,针扎火燎的,那小娟听见能高兴?”
我说话的时候,特意放低了音量。因为今天是周末,许夫人放假在家,她在房间里睡懒觉呢。
翠花可不管那个,她不知道放低音量这事,啥时候说话都是大嗓门,啥时候做事都是叮叮咣咣的,净动静。她对我说:“本来就这么回事吗?我说屈她了,针别儿大的事,她看得比命都重,我就看不上她这点。”
我再也不敢跟翠花表姐争辩了,她嗓门这么大,虽然是在厨房里,但许家房间不是大到无限,许夫人在卧室里是能听到表姐的大嗓门的。她肯定不高兴。
我心里想对翠花说:你那么膈应许夫人,看许夫人啥都不顺眼,那还守在许家干啥呀?要是我,早离开许家找个雇主重新做保姆,谁离了谁还活不了啊?
我最讨厌的一种人,就是一边干活,一边膈应老板,我就非常地纳闷儿,既然膈应人家,还贱贱地给人家打工,你这不是有病吗?这都啥时代了?世上的工作万万千,换份工作那么难吗?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你,我也不给你打工。我既然给你打工,你的一些缺点我就忽略不计,一旦觉得你的缺点无法忽略不计时,那我就立马辞职,片刻都不犹豫。
我不喜欢成天总是叨叨叨地抱怨的人。要不是许先生说翠花表姐不会在许家呆几天,我都要因为她而从许家辞职了。
翠花给老夫人剪完头发,撂下剪子就走了,老夫人也拄着助步器回房间了,我就开始收拾地上的碎头发茬。
这时候许夫人进了厨房,告诉我中午做什么菜,她一看见地面上那么多的头发茬,整个人就不太对劲了。
她说:“咋在厨房剪头发呢?”
我没说话,不知道说啥好,就只能闷头干活,尽快地把头发茬处理干净。
许夫人知道是翠花给老夫人剪头发的。我以前给老夫人剪发也是在厨房,我也在地上铺报纸,这还是跟医院里的那个陈护工学的呢。但我每次剪头发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也没有赶在许夫人放假在家的日子剪头发,所以许夫人不知道这件事。
许夫人去冰箱拿东西,一眼瞥到灶台上那把翠花刚刚放下的剪刀,她突然大声地问我:“谁把这东西放这里的?”
她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她很少大声说话。
我的个老天爷呀,只见灶台上落了许多细碎的头发茬。因为翠花剪头发的剪子没有清理掉上面的头发茬,她就直接把剪刀放在灶台上,剪刀上沾的头发茬就落在灶台上。
我没想到许夫人反应这么大,赶紧要拿抹布擦拭灶台上的头发茬。
许夫人又大声地吩咐我:“不能用抹布,用湿巾!”
我明白了,这抹布要是擦完头发茬,也只能连同头发茬都扔进垃圾桶了。
我用湿巾擦干净了头发茬,许夫人的情绪才缓和了一些。
3、
门外有人敲门,我刚要去门口看看。但翠花在客厅,翠花就直接打开门,放来人进屋了。
许夫人对这一点也颇有微词,她脸色不好看地扫了眼翠花,想说翠花两句吧。但她看见老夫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就忍耐地别过脸,想回她自己的房间。
许家有规定,外面来人,一定要先看清楚对方,才能决定是否让来人进屋。以前因为有患者的家属来给许夫人送礼物,被我放进来之后,许夫人明确规定我的,不能放任何陌生人进房间。所以翠花这么做,又惹得许夫人不高兴了。
许夫人本来要回房间了,但她发现进来的是裁缝店的小师傅,就停下了脚步。
裁缝店的小师傅身上挎着一个包,手里还提着一个包。手里提着的包是装着老夫人的生日礼服。
我想起来了,昨晚许夫人在饭桌上就说过了,老裁缝店的人要在今天把老夫人做好的生日礼服给送来。
许夫人就过去请小师傅坐。
小师傅认识许夫人,他微笑着说:“我师父吩咐了,让我把老人家的生日礼服拿过来,让老人试试。礼服要是合身,就留下,要是不合身,我就重新量一下尺寸,记下,拿回去交给师父,师父改好了,我再送来。”
小师傅一字一板,说得很清楚。
许夫人一边吩咐我倒茶,一边走过去对老夫人说:“妈,这是裁缝店的小师傅,来送生日礼服了,你穿上试试,看看合身不?”
一直没说话的翠花,此时嘴巴又闭不上了,叨叨叨地说起来。
翠花不信任地打量裁缝店的小师傅,说:“你哪个裁缝店呀?你师父是谁呀?能给我姨妈做好衣服吗?这可是生日礼服呀?”
翠花伸手接过小裁缝递过去的上衣,还没等看呢,她就说:“这啥布料啊?太新鲜了,我姨妈都多大岁数了,穿这个太晃眼了!”
然后,翠花又冲小师傅说:“你们店里的布料不咋地呀,这是便宜料子吧?多少钱一米呀?一共几米做的衣服呀?剩的布料呢?你们捞布料了吧?”
小师傅脸带微笑,谦和地说:“都是这位和老人家一起到店里做衣服的,是客人带来的布料,小店也有布料,但这套衣服是客人自己带来的。”
小师傅伸手向许夫人一指。
这块料子是许夫人给老夫人买的,当时买的时候,老夫人也觉得太新鲜。现在让翠花一说,许夫人能高兴吗?这块料子花了不少钱呢!
许夫人的脸色铁青,她看都不看翠花,伸手从翠花手里近乎抢地拿走了老夫人的上衣,对老夫人说:“妈,咱们试试衣服。”
翠花这张嘴呀,教科书般地展示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有些人自卑,在自己的领域干不好工作,总是被别人否定,但她又不学习,不改正,那怎么办呢?这种人就在各种场合刷自己的存在感,什么事情她都想发表点自己的独到见解。但往往她发表的独到见解,恰恰证明了她的无知和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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