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别让任何人告诉你:你不可能;也不要被生活牵绊住了脚步,人应该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这是艾琳·克莱默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是在她漫长的生命中所感悟出来的道理,107岁的她看上去年纪却并没有那么大。
挂在嘴边的笑容和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不难让人想象到她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美艳动人,可许多人却觉得,现在的她比起过去,似乎更有着“生命”的魅力。
一辈子无房无车,无儿无女,七旬的年纪还在焕发“第二春”,快90岁还奋不顾身投入爱情,她的一生,究竟是怎样的“自由”?
与舞蹈结缘澳大利亚悉尼,是克莱默的故乡,小时候的生活并不幸福,父亲酗酒,常常地殴打她的母亲,有时候也会对克莱默和弟弟动手。
童年的悲惨记忆让她十分地向往“自由和美好”,这也促使她走上了舞蹈这条道路,每当全神贯注地投入到那优美的旋律和舞蹈当中时,她就觉得自己获得了心灵上的“解脱”。
13岁那年,母亲带着她和弟弟离开了这个家,搬到了远离悉尼的库吉镇,生活上获得了平静,克莱默就开始追逐起自己的梦想起来。
然而她最初的梦想并不是成为舞者,而是成为一名歌唱家,1940年,26岁的克莱默进入了悉尼音乐学院学习,开始为梦想而努力。
在这之前,她先是经历了母亲再婚,自己被迫从母亲的家中搬了出来,和别人合租的状态,还投入了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次恋爱。
她的初恋是自己的心理医生,因为家庭的不幸,克莱默在心理医生的开导下,逐渐地对心理医生产生了依赖然后爱上了他。
初恋总是难以有结果,克莱默也不例外,当克莱默决定去学习音乐的时候,俩人平静地分了手,因为家庭留下的心理创伤,她的爱情之路始终是那么的坎坷。
克莱默
为了凑足学费和生活费,克莱默到处打工,先是当了餐厅的引座员,然后又找了一份为知名画家诺曼·林赛充当裸模的兼职。
虽然并不是那么光鲜,但好在报酬丰厚,总算是维持住了自己在悉尼音乐学院的生活,1943年,还没有毕业的她第一次站到了舞台上演出,以舞者的身份。
从歌唱家到舞者的梦想转变,源自于她在求学期间参加的一场音乐会,当她第一眼看到在舞台上表演《蓝色多瑙河》的芭蕾舞者曼妙的身姿的时候,她就决定了。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舞蹈更能击中我的心,它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迷人,我深深地为它着迷,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要去做的事情。”
克莱默义无反顾地投身到了舞蹈家的梦想当中,自由,随心所欲,充满感情和艺术感的舞蹈令她深深着迷。
音乐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她就找到了当时澳大利亚最著名的舞蹈团去参加面试,没有舞蹈基础,她只有一番热情。
也许是对方看上了她悉尼音乐学院的学历,看上了她美妙的歌喉,又或者是她曾担任过裸模,拥有着美妙的身材,总之她最终被录用了。
因爱情中断舞蹈团给了她为期3个月的实习机会,只要她能通过,就可以最终留在这里,克莱默同意了,这年,她已经快30岁了。
职业舞者的“黄金期”只有那短短的十几年,如果从小就开始练习,可能会坚持到30岁就不得不选择离开,而她却刚刚开始。
梦想是什么?努力去实现的才叫梦想,不然只能算是空想,克莱默日复一日地辛勤练习,舞蹈家的辛苦在她炽热的梦想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3个月过后,她如愿以偿地留了下来,从此跟着舞蹈团到处去演出,起初是在悉尼、墨尔本等城市,后来便发展到了国外巡演。
她的舞蹈也得到了磨炼,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都变得更加优美,克莱默把自己内心最真挚的感情融入进去。
家庭,爱情,经历,她在感动观众的时候也获得了内心的解脱,整整十年,她醉心于舞蹈,再没有过任何一段感情。
直到40岁那年,克莱默来到了自己舞蹈生涯的“瓶颈期”,每一次表演过后,她总觉得哪里有些遗憾,哪里又可以做的更好。
陷入深深的困惑的同时,她决定离开舞蹈团,一个人到外面独自闯荡,先是到印度寻找灵感,然后又来到了法国重新当起了模特。
一边当模特,一边到处跳舞演出的她遇到了挚爱的男友——一位电影导演巴鲁克·沙徳米,俩人坠入爱河。
为了支持男友的工作,克莱默渐渐地把自己的重心放在了拍电影上面,她深爱男友,男友也给她无穷的爱意和灵感。
可惜男友沙德米却在一次拍摄途中中风了,从此瘫痪在床,所有的工作都停滞了下来,克莱默也暂时放弃了自己深爱的舞蹈,专心照顾起男友来。
俩人在一起的30多年间,有18年的时间都是克莱默在默默地照顾着瘫痪的男友,人生中的每一次经历,都被她融入到了自己的舞蹈当中。
历经磨难,只为了涅槃重生,1987年,沙德米最终还是没能好转,离开了人世,克莱默也已经74岁了,头发花白,皮肤松弛,再无往日的光彩。
在处理好一切琐事之后,她买了一张到美国的机票,既是散心,也是想要重新返回舞蹈界,继续站在舞台上起舞。
她对美国的老友说:“我不想休息,我也不觉得自己老了,过去的时间让我想通了很多,我还想跳舞,这就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重拾梦想与爱情在重新站上舞台之际,这位已经年过7旬的舞者,丝毫没有因为中断舞蹈事业近20年而感到生疏。
当音乐响起,当灯光暗下,当一切都归于宁静,克莱默缓缓扬起舞姿的时候,台下的观众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生命”的力量。
这不是练习出来的,也不是表演出来的,是克莱默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的“生命力”,尽管她已经有些佝偻,有些迟缓,甚至有些“笨重”。
但透过她的动作,每个人都被震撼了,人们纷纷地在结束后抱以热烈的掌声,然而克莱默却注意到了坐在台下的一个男人。
每次只要是她的演出,都会有这个男人的身影,直到有一天,男人鼓起勇气来到了后台,对她表示了爱慕之意。
这位名叫比尔的美国商人,只比克莱默小了几岁,他被克莱默的舞姿深深吸引的同时,也爱上了这个“不平凡”的舞者。
温柔,欣赏自己,克莱默也被他所吸引,俩人很快就走到了一起,谁也没有想到,在快90岁的年纪,克莱默还能有“勇气”投入到一份爱情当中。
俩人一起在美国生活了20年,比尔陪着她几乎游遍了美国的每一处地方,他们像年轻的情侣一样,迎着夕阳,开着敞篷车追求浪漫。
在收获爱情的同时,克莱默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舞蹈事业,男友也支持她的舞蹈事业,每次演出,都会陪伴在她的身旁。
爱情与梦想兼顾的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了活力,到处参加活动,聚会上玩的比年轻人还要开心,每天都精心打扮。
舞蹈贯穿了她的一生,“黄昏”的爱情又给了她新生,说来也奇怪,她的身体好得很,几乎没有什么毛病,总是令人惊叹她一点都不像快要100岁的老人。
“老吗?老是什么?我的人生里没有‘老’这个概念,每一天都是新生,每一个早晨醒来我都在做着一个新的决定。”
她也为很多舞台贡献出自己的舞蹈想法,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精彩的舞蹈创意,令人惊奇,似乎她总有用不完的想法。
舞台剧《A Buddhas Wife》,意为《一个佛陀的妻子》,她和几个印度裔男男舞者一同演出,她则饰演一个只有17岁的少女。
当人们惊奇于苍老的她和年轻男舞者之间的“搭配”的时候,她展现出的少女感十足的形象令人记忆犹新。
这都是过去的经历所构建出来的想法,印度之行与自己年轻时的少女经历,从她的身上观众可以看到一个“栩栩如生”的17岁少女正在缓缓地走来。
“她不是像,她就是一个17岁的少女”每一个观看完她的演出的观众都会有同样的想法,年龄是困扰吗?克莱默用自己的亲身示范告诉每一个人。
可她的第三任男友,陪伴了她20年的比尔最终还是去世了,克莱默似乎有些寂寞,许多陪伴过她的好友和亲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2013年,即将年满100岁的克莱默又一次做出了新的决定:她要离开美国,回到澳大利亚去,回到那个出生的地方。
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她想要在这个生育她的地方走完人生的最后时光,“我只是有点想念故乡的气息,有点怀念桉树的气味。”
她没有房子,没有车子,也没有生育一个孩子,带着自己仅有的一些家当,她回到了悉尼,住进了养老院里生活。
她是要养老吗?可以这样说,因为年纪的关系,她的下半身已经十分衰弱了,经常性地站立不住,只能坐在那里,她需要养老院来照顾她的生活。
但身体上的衰弱并没有阻挡她对舞蹈的热爱,对生活的热爱,她的头脑依然充满着活力,她并不是来养老的,至少不是完全的。
在养老院的生活里,她拾起了笔,开始了自己全新的创作,画画,写作,就连热爱一生的舞蹈也没有抛弃。
在她来养老院的第三年,也就是她103岁那年,她以平均一年一本的速度已经出了三本书了,既有关于自己的经历,也有撰写舞蹈上的内容。
她的书在悉尼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成为了畅销书籍,人们被她一生的经历和对生活的热爱所打动,她也收获了一批喜爱她的粉丝。
有导演找上了她,希望可以将她的一生拍成一部影片,名字就叫做《地平线上的女人》,她的一生都像地平线一样,充满着朝起朝落,每一天都会迎来新生。
她和一群年轻人忙碌在片场,向他们讲述着自己,那个劲头儿,让人不敢相信她的真实年纪,除了这些,她还凭借自己的绘画作品,参加了澳大利亚绘画比赛,阿奇博尔德奖。
令人忍俊不禁的是,这个奖项的成立时间,甚至比她的年纪都还要短,她每天写作之余的爱好就是画画,甚至连自己书里的插图都是她自己手绘的。
106岁那年,她坐着轮椅,再一次参加了自己的“谢幕演出”,那是在养老院自己房间的阳台上举行的一场别开生面,别具一格的“演出”。
许多年轻的舞者和观众站在外面,就这样欣赏着她只能用上半身表演的舞蹈,她很开心,因为这样她觉得自己可以一直有动力地创作下去。
克莱默“表演”完后,年轻舞者会在下面展示自己的舞蹈,然后请她来安排和观看,她的舞蹈人生的“谢幕演出”就这样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虽然“舞蹈人生”结束了,但克莱默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好,2021年11月,她在一群人的庆祝之下,迎来了自己的107岁生日。
她高兴地表示要到后面的树林里再跳一次,优雅的动作和表情,让人再一次感觉到迸发在她身上的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生命是什么?自由是什么?美又是什么?克莱默用她近乎“传奇”一般的经历告诉我们每一个人:永远热爱,生命就没有长度;打破束缚,自由就存在于心中;
而美,每一个热爱生活,勇敢做自己的人,都是最美的。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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