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多菲(Petöfi Sándor,1823年1月1日-1849年7月31日),出生于萨堡德沙拉斯,匈牙利诗人,自由主义革命者,匈牙利民族文学的奠基人他发表《酒徒》,从此开始写作生涯,代表作有《自由与爱情》《雅诺什勇士》《使徒》《民族之歌》《反对国王》等,死于瑟什堡战役,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裴多菲诗五首?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裴多菲诗五首(裴多菲ShandorPetefi)

裴多菲诗五首

裴多菲(Petöfi Sándor,1823年1月1日-1849年7月31日),出生于萨堡德沙拉斯,匈牙利诗人,自由主义革命者,匈牙利民族文学的奠基人。他发表《酒徒》,从此开始写作生涯,代表作有《自由与爱情》《雅诺什勇士》《使徒》《民族之歌》《反对国王》等,死于瑟什堡战役。


民族之歌

起来,匈牙利人,祖国正在召唤!是时候了,现在干,还不算太晚!愿意作自由人呢,还是作奴隶?你们自己选择吧,就是这个问题向匈牙利的上帝宣誓,我们宣誓,我们宣誓,我们不再继续作奴隶!

我们过奴隶生活,直到今天,连我们的祖先也总是遭受诽谤;他们原来自由地活着或者死去……死后无法在受奴役的地下安息。向匈牙利的上帝宣誓,我们宣誓,我们宣誓,我们不再继续作奴隶!

假如有谁把他渺小的生命,看得比他的祖国还要贵重,祖国需要时,他不肯战死,那么他太下贱,太卑鄙无耻!向匈牙利的上帝宣誓,我们宣誓,我们宣誓,我们不再继续作奴隶!

军刀要比铁锁链更加光亮,佩带起军刀,却也十分辉煌; 如今我们还是戴着脚镣和手铐!你过来吧,我们的古老的军刀!向匈牙利的上帝宣誓,我们宣誓,我们宣誓,我们不再继续作奴隶!

匈牙利这个名字还会重新壮丽,让它真正恢复古代的伟大荣誉;我们要在激烈的战斗之前宣誓,要清洗几世纪来所遭受的羞耻!向匈牙利的上帝宣誓,我们宣誓,我们宣誓,我们不再继续作奴隶!

在我们阵亡的地方将筑起坟丘,后代子孙们将在坟前哀哭和叩头。他们念着为我们祝福的祷词,念着我们的无比神圣的名字。向匈牙利的上帝宣誓,我们宣誓,我们宣誓,我们不再继续作奴隶!


自由与爱情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的泪

一祝福你们,我林圆中的一条条流向远处的小河,在你们流经的两岸,开放着春天娇艳的花朵。

这脸上也有两条小河流淌,流吧,你们不幸的泪滴!可是在你们溟蒙的途程上,啊,花儿并没有开放。

二夏天的太阳喷射灼热的光线,在光的火焰中,小溪与大河阻隔不通。

啊,夏天火热的太阳,啊,赤焰般的光线,你们就吸干我眼中的波澜!

三秋天来了。河岸上的花朵凋谢了,卷入河水的波浪。悲哀来了。生命的哀愁消失了,被卷入泪的洪流。

四冬天阴森森的寒冷啊!你给河流戴上了铁锁链,冬天阴森森的寒冷啊!你冻结了我的两只泪眼。

五流吧,啊,溪水!毫不喧响地流去,静静地流,流吧,一直流入大海里。

我的泪呀,流吧,流吧,啊,在死亡中,为了你,也许我获得了宁静。


雪地光滑,雪橇疾驶

雪地光滑,雪橇疾驶,姑娘被拖去举行婚礼;可怜的人儿被拖走了,按别人的意愿被拖去了。

唉,如今我愿意是雪,愿在雪橇下面深陷;大雪翻滚着,我愿意再一次拥抱我的姑娘——

我拥抱她,最后一次我把吻送上她的嘴角;由于她忠实的心的热量,我被融化……我愿这样死掉!


我向外张望,月亮透过窗户向我窥探;它微笑着,爱恋地向我洒下一片清光。

可怜的精灵!那样笑吟吟地向我窥探,也许你痴情幻想我在寻求你的容颜?

我没有那样的念头,企图把你尽情观赏。上帝保佑你离去吧,我从来不把你思念!

我的姑娘住在那边,居住在我家对面,我等待,她的身影似乎我还能看得见。


给茹日卡

娇小的金发姑娘哟,我的爱情是那样大,这伟大的爱的对象,金发姑娘,就是你。

金发姑娘,你说什么?可是你只说了半句。我多么愿意娶你呀,你就作我心爱的妻。

你嫁给我可,嫁给我吗?我给你买块裹头布,我只说明:我是一个忠实于爱情的好丈夫。

我爱护自己的眼睛,可是我更要爱护你;绝不让寒冷和酷热损害你宝贵的躯体。

我们居住在佩斯城,啊,生活多么欢欣!我们也去乡下拜访耗费完金钱的父亲。

我带领你穿过街头,人们会窃窃私语:“那是裴多菲的妻子!……”人们会写下赞美的诗句。

我创造精神生活的区域,人们向里面争先观看!将来在匈牙利,会把我的名字传遍。

每个晚上我去看望你,在此情况下你作主:你悄悄躺下,再用肉体温暖我冰冷的被褥。

一首首赞美诗完成了,我就把我的衣服脱掉;我赤条条贴近你,并且说:“姑娘,搂紧我,向里边靠!”

我们这样满意地生活着……我只想说这么许多。金发姑娘,你说什么,苦难中可有爱的欢乐!


太阳的婚后生活

太阳是一个已婚的小伙子,你们知道吧?可是巨大的诅咒降临在这可怜家伙的头顶上,因为他在老婆面前俯首听命;坏老婆给他 带来许多痛苦。当然喽,这能干的小伙子并没有把酒戒掉,酒是医治一切痛苦的灵药,酒能驱散心中的苦恼。可是,在家里他不敢饮酒,因为饮酒就得跟老婆争吵。他懂得节制自己。当他在天上开辟熟悉的道路,他只是等待地平线被裹进云彩里。这时候,他并不害怕老婆一眼看见他悄悄躲进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去;他喝呀,喝了许多酒精配的饮料,并且沉浸在悲哀之中!假如夜晚来临,乌云开始消散,你们就会看见,太阳昏醉地涨着红红的脸滚下天边。


我宁愿是

我宁愿是一座荒凉的小岛,座落在大海的中央,人和鸟儿都到不了那边去——只要我不结识你这个姑娘。

我宁愿是遥远大地边缘的被冰雪覆盖的峰岩,柔和的阳光不能把它温暖——只要我不结识你这个姑娘。

我宁愿是赤道线上的粒砂,夏季里灼热的太阳向我喷吐永不熄灭的大火——只要我不结识你这个姑娘。

我宁愿是被人诅咒的游魂,漂泊在静穆的夜间,在棺樽里都不能休息片刻——只要我不结识你这个姑娘。

我宁愿让无法计算的灾难的重量落在我的身上,我愿背负生命的十字架——只要我不结识你这个姑娘。

假如……假如我失却生命,我不愿获得祝福,和那无限崇高的辉煌位置,我不愿意结识你这个姑娘。


我的心呀,你孤独的笼中鸟

我的心呀,你孤独的笼中鸟!你被关在狭窄的铁笼中,在那里,你安静一些吧,且莫妄图冲出铁笼;那样你会伤害你自己,鲜血将会流尽……

或者你把自己撕碎吧,你会落下致命的创伤;我就用你的血写下我的爱情和我的天鹅歌。


眼睛呀,你万能的眼

眼睛呀,你万能的眼!不要看,不要看我,那样冰冷地、冰冷地看着;眼睛向我刺杀,我会死亡,会死亡!

你呀,你这万能的眼!你只是刺杀,刺杀,然后你微笑,微笑着,啊,我又一次复活了,复活了!


落吧,落吧,落吧

落吧,落吧,落吧,吻像暴雨般地降落;一个吻接着一个吻,就向我嘴唇上降落。

大雨呀,大雨呀,迎着霹雳闪电下降!鸽子呀,你的眼睛迸发闪电般的光芒。

霹雳呀,霹雳呀,就在我们身后爆炸;鸽子呀,我得逃走,因为你爹爹出来啦。


来吧,春天,来吧!

“来吧,春天!”(秋天里我这样想)“我等待你呀,因为你给我带来了幸福,村子外面有我年轻而美丽的姑娘,我可以自由地去那里拜访;倘若我距离她有一百哩,我也要从一百哩以外向她走去。倘若太阳升上黎明的东方,倘若太阳在傍晚向西方沉落,月亮升起,随后它窥探星光照耀的华丽的闺房,我就成了我姑娘的忠实的影子,成了她亦步亦趋的追随者。春天呀,你恰似她的爱情,你的花在她火热的胸膛上开放,她采摘花朵,迎着红红的脸,把鲜花插在我的心头上;为什么不佩戴呢?不可能吗?未婚妻不再吻我一吻。来吧,你春天芬芳的花冠!我把你放在我未婚妻的头上!”

来吧,你春天芬芳的花冠!我把你放在她坟前的十字架上!


谎言

谎言,我多次听到谎言,巨大的痛苦要把我扼死;你很早就不承担那痛苦了,我愿和你同眠,甜蜜的天使!

痛苦并不是一把锋利的板斧,生命树倒了,不是斧头劈砍……痛苦是蛀虫,慢慢地慢慢地但不知疲劳,把大树蛀穿。


我枉然等待吗

从今天起我枉然等待吗,泪流满面的美丽的姑娘?你可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恰似先前在夜静更深,你常常出现在我的房间。

夜来临了,午夜来临了。有什么用?夜没送你来。我用希望的折断的翅膀遮盖起我疲倦的眼睛,我看不见你飘舞的幽灵。

你去哪里?为什么不留下?永远可爱的美丽的姑娘!难道你畏惧我枯瘦的脸?不要怕,不要怕我枯瘦的脸,为了你,我的脸变得苍黄。

哦,你再次走出坟墓吧,我用贵重的胭脂给你化妆。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随后你分担我部分的忧虑,我不会更多地使你紧张。


缝纫姑娘

我的恋人是个缝纫姑娘,就是那个人,我对她爱恋。我的跳荡的心高声地粗野地向她呼唤。我心中没有一点儿绝望,——这也许是一个荒唐的故事可是,这其中没有别的;爱我吧,你美丽的缝纫姑娘。

你美丽!可是你美丽的脸到现在只能供人欣赏,人们看不见你心灵中闪电般的光线。你的每一句话好比一道闪电,它把你眼睛的光化成星火。我至今尚未结识比你更机智的人,美丽的缝纫姑娘!

除此以外,你闪耀在智慧的光芒之中:如果有谁陷入绝境,遭了殃,你上前支援,并且慷慨相助。你象魔鬼一样机智,你象天使一样善良……我怎能不在你面前下跪呢?你美丽,你机智,善良的缝纫姑娘!

我在你面前下跪,你将我搀起来,搂在你心旁,我并不向往你心灵的高处,因为那是第七层天堂。我在这里跪下来等待你给我穿上绣着“恋人”字样的衣服,或者替我缝制一件殓衣,假如你不爱我,美丽的缝纫姑娘!


啊,你美丽的边疆姑娘

啊,你美丽的边疆姑娘!我观赏你美丽的眼睛——美丽吗?不呀!它并不美,因为你把我抛在谎言之中。

我多次讲过,我多次写过,我已看见明净的蓝色的天空!这是谎言,因为至今我未见过,未见过你的眼睛。

你可曾想到?我久久幻想,深怀崇敬幻想你的两只眼!我似乎在观看耶稣受难像,像殉道者被钉在十字架上。

实质上,你是我的救世主,无论怎样你绝不会死亡;不会被钉在冰冷的十字架,你该拥抱我生命燃烧的胸膛……

我说什么?我讲过什么?啊,我等不来你的爱情!哪一个姑娘能深怀钟爱,把祝福带给穷苦的诗人?

因为上帝替穷人创造了诗人,这也许成了规律;耀眼的色彩艳丽的羽翎,再也不能装饰歌唱的小鸟。

就这样,诗人不苦苦追求,怎能征服姑娘善良的心灵?姑娘们渴望闪烁光芒,因为……她们是地上的群星。

你呀,姑娘,你是我的星,谁都不能对我下达禁令:倘若我不能把你搂在胸前,我就不会用眼睛把你护送。

我的目光护送你,护送你,它在我流浪途中替你送行。假如你不能从远方温暖我,至少看我一眼,我美丽的星!


你建造起我心灵的新世界

你建造起我心灵的新世界,这是爱情的光辉世界!心充满了光荣,燃着火焰,它是你的上帝的神圣祭坛。

啊,姑娘,假如你不爱我,那就请允许我将你爱恋!因为我与世界之间的纽带,每一条绳索已被我挣断。

野蛮大地是我胸膛的帝国,它的大公就是复仇的愤慨;我斗争,对抗伟大的世界——只有你的形象留下了博爱。

你的形象发光,唯一的光在我胸膛的暗夜里闪动;像阳光穿过地底下的监狱,透过小小窗口射向犯人。

我已爱上你!尽管我知道爱情的苦难不会得到报偿,但是,多少女妖把我折磨,我的心已轻松地感到习惯。

爱情的苦难不会得到报偿!我忍耐着,承受你的重量,好象耶稣基督背着十字架,最后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我曾经在她身旁

我曾经在她身旁,在我姑娘身旁。我曾经在她身旁,又回到她身旁。我在哪里?……在哪里?我不知道。我昏厥了。天和地带着我打旋。

姑娘,你多么美丽,多么善良,美丽而善良,你热情的爱国姑娘!你是我祖国的最热情的姑娘,也许你是我的祖国的化身。

姑娘,你应该对诗人倾心爱慕,别人不配将你占为己有,别人不配获得,因为那些人,不像诗人热爱自己的祖国。

我怎样做?说吧,我祝福的铃兰!我怎样做?我怎样才能征服你?我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一切,我有足够的这个将你获取。

姑娘哟,假如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没有资格将你获得;爱情需要爱情来交换,我爱你呀,恰似你热爱祖国!


我的爱情在增长

我的爱情在迅猛地增长,它已泛滥成无边的海洋。那样增长:海上恐怖的活的精灵的阵营在扩展。

假如海上的精灵在移动,假如风暴在海面上席卷,狂怒的浪涛向天空冲去,就会把空中的群星冲散。

什么孕育风暴?……是思想,姑娘,我担心不能将你占有!夜的黑暗充满无限的恐怖,我燃烧的脑髓是夜的闪电。

啊,瞬息间,一个永恒的生灵在地狱中间向我祝福!倘若我能搅乱她的思想,风暴就会过去,大海静息。

大海静息了,大海平稳了,我迈开大步走向海岸,走在象征希望的森林里,啊,美丽的绿色的森林就是希望!

在象征希望的绿色森林里,两只鸽子在一棵树上停落;姑娘!我这样想:在未来,这一对鸽子就是你与我!


你不要判断

别从此次相逢作出判断,它是我们之间的第一回!且看我的言谈和举止吧,并不总是那样默不作声。

人们常常从我嘴边听到泛滥的江河般的话语声。嬉笑之声间或滚过急流,像坐小船游玩的一家人。

可是,当我们走到一起,我的嘴却吐不出来字音。假如大风暴在这里出现,它就会驱散坟场般的寂静。

大风暴已经在这里形成,我的胸膛准备迎接飓风。胸膛裂开……粗野的爱情,迸发出闪电和风雨雷霆。

狂怒的风暴在我胸膛里呼啸,翻腾,天翻地动……但我忍耐;见你对我回爱,宛如当年我看见了长虹。


你常常来到我的梦中

你常常来到我的梦中探望,你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梦!梦从哪里来?因为我的理智每夜晚和你一起勾勒梦景。

你是我理智的最后的念头,在此之前,我闭着两只眼。在此以前,暗夜笼罩天空,美丽的黄昏已在天边出现。

唉,姑娘,你可愿意知道我的梦的实质究竟是什么?它短暂,但是它如此美丽!我见你怀着爱情向我微笑。

倘若是这样,我愿意做梦,姑娘哟,也许你对我倾心!我恳求你,让我最后知道,我的幸福不仅是一场梦景。

倘若不是这样,你不爱恋,你的胸膛不为我散发热量:那时候,那时我最好还是睡着,做着无边的梦。我恳求上帝不要把我唤醒,让我昏睡到世界末日来临;在人世间的梦中我占有你,强于我孤独一人久居天庭!


风暴静息了

呼啸的、竖琴狂响般的大风暴已经渐渐消散。旷野像画面一般的平静,同死神搏斗已经疲倦。

一个爽朗的秋天的下午,只见小块云彩飘于天际,这是风暴留下来的印记,它像悲哀中留下的记忆。

阳光把座落在村里白铁制成的宝塔尖染成金黄,蜃楼出现的遥远的大海上,村落恰似小船一般地飘荡。

我遥望广阔无垠的地平线,尽是平原,没有峡谷和山峰,如今我的心像无边的平原……心里没有别的,只有爱情。

我心里充溢着火热的爱情,在压力之下它几乎消亡。我像一棵大树,它的枝杈勉强承受丰收果实的重量。

我心里充溢着火热的爱情,像杯子装满酒向外面流动……贵重的酒!姑娘把酒倒在地上,不幸呀,你把酒喝掉,死神!


永远没有那样的恋人

永远没有那样的恋人,她会说:爱情是奴役。爱情给翅膀,不给铁链,给翅膀……给了翅膀。

小鸟不生长那样的羽翼,可是爱情会生长出翅膀。我不是在小的空间盘旋,而是把整个的大地飞遍。

我飞进天使们的花园里,向天堂飞翔,一瞬间,我把园中火红的玫瑰和星星一起编进桂冠。

天堂里的红光泛滥起来了,地狱的暗堂遮盖了一切……我飞翔,瞬息间我看见上帝、天堂、地狱和魔鬼。

这里没有地域没有空间,我的翅膀怎能向上扇动?从上帝创世起,我渴望飞翔到世界的末日来临。

我这样游历天堂和地狱,地狱里聚集各种的卑劣,天堂里充满各种的祝福,片刻间我已经全部理解。


每一朵花

每一朵花,没一株小草,都需要太阳的一道光线。爱情呀,你心中的太阳,我的心得不到一点阳光。任何姑娘都不会热恋我,任何姑娘都不会对我讲:“冰冷的世界冻僵你的心,你就在我的怀里暖一暖!”

姑娘并不问:“你可疲倦?请倒在我的肩头上休息!”任何姑娘都不会来洗刷我前额上被击出的血迹!我自己恰似一根常春藤,绿色枝叶已经干枯凋敝;小鸟不向我飞,在我头上阴郁的思想乌鸦般密集。

青春就这样流逝,生命从我身上静悄悄地消耗。我这样想:我的血凝结,由于死神冷冰冰的拥抱。假如我死了,生命毁灭,未沾泪水的寿衣遮盖我,任何人都不会在我坟前栽下一朵小小的花朵。

山脚下,荒凉的墓碑旁,我在那里化成一堆泥土;枝藤蔓延着,无人践踏,无人来到我的坟前谒墓。只有你夜的风暴无情地呼呼吹动,不停地哀惋!悲哀的弟兄,因为那弟兄就是你呀,我心灵的情感!


我不愿意像柳树丛那样,在臭沼泽里慢慢地腐烂;我愿意燃烧着,我愿意像橡树般披挂云的火焰。

我需要火,就把水留给臭沼泽里的青蛙和鱼儿,留给坏诗人们;让他们像青蛙般呱呱唱着歌儿。

火呀,你是我的元素!一生中我遭受许多严寒,我可怜的躯体很是寒冷,但是我的心灵总是温暖。

来吧,我爱你,美丽的姑娘!来吧,我深怀喜悦热恋你,但是你要热情!不然的话,你就带着上帝的荣耀离去。

唉,老板,拿酒来!让我喝。拿醇酒!你要对我感激:如果酒里掺水,我就把酒罐抛在墙,不向你头上砸去。

只有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有热情的姑娘和醇酒陪伴……(哎呀,我还忘记这一点)活着不能没有歌声喧响。

唱吧,但要唱热情的歌儿,因为音乐的语言会中断;谁唱起歌,倘若没有心,这歌声怎能燃烧起烈焰。

我不愿意像柳树丛那样, 在臭沼泽里慢慢地腐烂;我愿意燃烧着,我愿意像橡树般披挂云的火焰!


我旅行在大草原上

如今我旅行在大草原上,上帝作证,未见到花朵,这地方连小树都不生长,更听不到夜莺们在唱歌。一个阴云密布的黑夜晚,看不见微弱的星光闪烁……你依然留在我的记忆中,不是吗,我心中的爱情?亲爱的,我记忆着你呀,如今我对你是那样喜欢,仿佛在这荒野的那一边,传来夜莺的啾啾的歌声,我仿佛涉行在花丛中间,整个天体悬挂一颗巨星!


你嫁给我吗

你生来是天上的星,高高地辉耀于空中,在这里,在大地上,你是一盏小小油灯,它把我狭窄的房屋照耀地一片通明:姑娘,你嫁给我吗?——“青年,我嫁给你!”

可是,你听全世界 在怎样谈论着我?听哪,怎样向我这里狂呼着种种的污蔑?但那是真实的:我遭到了极坏的命运;姑娘,你嫁给我吗?——“青年,我嫁给你!”

你是你父亲唯一的无限欢乐的光线, 你心中的恐怖消除,抛弃年野蛮的夜晚;他的愤怒,他的悲哀像两个魔影跟随我们;姑娘,你嫁给我吗?——“青年,我嫁给你!”


大海沸腾了

大海沸腾了,人民的大海,那可怕的威力掀起滔天巨浪,震动高天大地。

你们见过这舞蹈?你们听过这音乐?若是你们没见过,现在就应该懂得:人民是多么欢乐!

海在怒吼,咆哮……船儿不停地颠簸,它向地狱沉去了,拖着扯碎的帆,和折断的桅杆。咆哮吧,大海!你深深的海底,腾起巨大的力量,把狂怒的浪花喷入云层中间。

一条永恒的真理,由浪花写在天上:船在水上航行,水在船下翻腾,可是水永远是主人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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