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为了保护二狗子身中一刀,此时已经是血流如注。
杨宏忍者剧痛,将手中的柴刀架在刀疤脸的脖子上大吼道。
见自己的老大被杨宏控制,那几个恶棍不禁后退几步,凶狠的看着杨宏,嚷嚷着让他放人。
此时,被打趴在地的班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怒视杨宏威胁道:“龟儿子,你要是敢杀我兄弟,我一会一定让你和二狗子生不如死!你已经身中一刀命在旦夕,实相的放了我兄弟,老子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我要你们两个碎尸万段!”
面对班头的的威胁,杨宏不禁冷笑道:“你们这帮狗杂碎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谋害钦差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要为了别人,枉送整个家族!”
杨宏的话确实起了明显的效果。那些恶棍本就是市井无赖,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如今见杨宏这么一说,一个个心里泛起了嘀咕,害怕杨宏真就是钦差,落得个诛九族的下场!
那些恶棍的反应班头自然看在眼里,其实这个时候的他也是有苦难言。
这小子做的恶事太多了,要不是有上面的人罩着,早就扔到街上斩首示众了。
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死杨宏。如果今天让杨宏活着走出县衙大牢,那班头才是真的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班头把心一横,只见其一把夺过一名恶棍手中的匕首,快步向杨宏的方向冲去。就在杨宏想要躲避的时候,一刀刺进刀疤脸的心脏,将他的这个好兄弟刺死当场!
将刀疤脸捅死后,班头向后一退,看了一眼惊恐的恶棍们大吼道:“都他娘的看什么?不想死的就给老子上,把这两个龟儿子给我弄死!”
杨宏没有想到班头会如此心狠手辣,完全不顾兄弟情义,狠下心来竟然将刚刚还是营救自己的刀疤脸弄死。
杨宏大意之下,加上身中一刀失血过多,此时脑袋已经有了晕眩的感觉,所以才会让班头得逞。
刀疤脸的死刺激到了在场的恶棍,这帮杂碎一个个露出狰狞的模样不再畏惧,一窝蜂的向着杨宏杀来。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杨宏被班头抽打了这么多次,本就是有伤在身。现在又中了刀疤脸的一刀,伤上加伤。
面对穷凶极恶的恶棍们,杨宏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奋力举起手中的柴刀,护着二狗子想要杀出牢房。
半柱香的时间后,杨宏的身上已经满是刀伤。尽管在杨宏的奋力一搏下,砍倒了几个恶棍,但此时的他已经双脚无力,显然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看到杨宏这副模样,班头不禁大喜。举起手中的尖刀向着杨宏的胸膛刺去……
如今的杨宏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有办分力气还击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向自己刺来。
眼见着散发寒光的匕首就要刺进杨宏的心脏,千钧一发之际,就见几只袖箭划破长空,刺进了班头的右腿,班头一个不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随后一个身影来到杨宏的身边大喝一声道:“你们这些家伙竟然敢谋害钦差,都他娘的不想活了!来人啊,把这些狗东西都给我拿了!”
听到来人的声音,杨宏终于可以如释重负,脸上带着笑容虚弱的说道:“禄生,你们终于来了!将这帮人全部拿下,本,本官,要,要……”
杨宏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就是凭着信念在支撑着。如今援兵已经到了,如释重负之下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快去请郎中,快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缠满麻布的杨宏终于挣开了双眼。
“杨大哥,你终于醒了!”
见到杨宏醒了,只见胡霜兴奋的喊道。而一边的凌久彤与卢仁峰听到声音,满脸尽是关切的跑了过来。
忍受着全身的剧痛,杨宏摆了摆手虚弱的笑道:“无妨,看到你们我就放心了!禄生,班头和那些恶棍抓住没有,现在关在哪里?还有,金园村的村民二狗子怎么样了?”
听到杨宏的问话,凌久彤连忙回道:“大人放心,卑职都已经处理好了,二狗子很安全,那帮狗胆包天的东西都关在大牢里,有咱们手下的人看着!至于那个曹班头,这小子嘴硬的很,卑职打得他皮开肉绽就是不肯开口!”
“哦?咱们的人?是陛下又派来兄弟了吗?”
杨宏话音落下,就见一旁的卢仁峰笑道:“并不是这样,是悦来赌坊人来帮助咱们的!大人有所不知,当日你被班头带回孟县大牢,我们几个商议过后,就准备回怀庆府找悦来赌坊的人来救你!好在大人洪福齐天,刚刚走出孟县的地界,悦来赌坊的人就来了。据赌坊的人所说,他们都是孟县一带的江湖人士,受悦来赌坊少东家张曦宗所托,暗中来保护咱们的。大人,幸亏我们来的及时,这才救出了你,现在想想,真的有一些后怕那!”
听到卢仁峰的话,杨宏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张曦宗确实很厉害,早就想到自己可能会遇到危险,一早就安排人手来帮忙了。
“杨大哥,你吓死我了!如果你遇到什么不测,你让我……”
胡霜毕竟是女孩子家,见到心爱的如意郎君险些丧命,心里已经是无比阵痛。如今见到杨宏醒来,不禁流下泪水。
“霜儿不要哭,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望着痛哭流涕的胡霜,杨宏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她。
过了一会,胡霜的情绪平复了,而杨宏好像想起什么一般,看向一边的凌久彤问道:“禄生,这里是哪?我昏迷了几天?那孟县的代理知县那?”
听到杨宏的话,凌久彤不禁愤恨的回道:“大人,这里是孟县衙门后堂,算今天,大人一共昏迷七日了!代理知县那个狗东西知道事大,自从大人昏迷之日起,就跪在门外,一直等着大人向大人告罪那!”
“什么,代理知县竟然跪了七天?快扶我起来,我有话要问他!”
得知孟县的代理知县还在门外跪着,杨宏连忙想要从床上下来。
见杨宏如此,凌久彤不禁劝阻道:“大人!这狗东西纵容手下谋害钦差实乃罪大恶极,让他跪七天都便宜他了!大人刚醒,身体还需要调理,依卑职看还是等到大人彻底康复再说吧?”
“都是小伤,我没事!代理知县毕竟是大明的官员,想必代为管理孟县时间不长,手下的事情或许还不知道,我们不能如此怠慢他。而且我还有许多事情要问,为了避免日常梦多,就今天吧。霜儿,为我换上官服!”
眼见着杨宏执意如此,卢仁峰向还要劝阻的凌久彤摇了摇头。
而胡霜则是从包裹当中拿出杨宏的朝服,帮助杨宏更衣面见代理知县。
小半个时辰后,杨宏在胡霜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
孟县的代理知县是个小个子,长相很平庸已近知天命之年,是那种扔在大街上都不会留下印象的庸人。
此时的他脸色惨白,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显然是连日来的跪着,加之担惊受怕才让他这个样子的。
“犯官孟县代理知县潘兴,拜见钦差大人。卑职管理不严,使得属下让钦差大人陷入险境实乃罪该万死,还请钦差大人责罚!”
听到开门的声音,潘兴不禁身体一颤,随后长舒了一口气,将头重重叩在地上。
“潘大人请起,有罪无罪还需要调查之后再说,你随我入堂,本官有事问你!”
面对战战兢兢的潘兴,杨宏摆了摆手道。
潘兴听到杨宏的话,又是几个响头告罪道:“犯官罪该万死,不敢起身,大人先进,犯官随后入堂。”
见潘兴执意如此,杨宏摇了摇,在胡霜的搀扶下进入了大堂。
不一会,就见盘双膝为足跪爬进来,将头埋在双臂之间等候杨宏的问话。
望了一眼潘兴,杨宏开口问道:“潘大人,你是什么时候代理孟县知县的,你属下衙役与地痞无赖勾结为祸乡里的事情,你知道吗?”
听到杨宏的问话,潘兴不敢耽搁,连忙回道:“禀大人,犯官是一个半月前代理的孟县知县的。犯官是怀庆府生人,洪武20年中的举人,因为资质平庸所以一直未能考中进士,只能呆在家中等待补缺,直到今年补了孟县的代理知县。大人,犯官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已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但犯官真的是冤枉,根本不知道曹班头与地方恶霸勾结在一起的事情啊!”
“哼,你身为代理知县虽然时间不长,但作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难道自己的手下做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看你分明是想狡辩,看钦差大人心善想要推卸责任罢了!”
潘兴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凌久彤不禁冷哼一声道。
那潘兴本就是老实巴交之人,一辈子碌碌无为只想混个衣食无忧的日子罢了。
如今见凌久彤如此说话,不禁吓的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一般求饶道:“大人,大人,犯官真的是冤枉的啊!大人您想,犯官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仕途晦暗无光没有什么希望,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犯官也不敢唆使手下谋害钦差啊!犯官承认,自己胆小怕事只想混个平安罢了,但我发誓,真的不知道曹班头的事情,还请钦差大人明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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