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一起读第73天,打卡,继续……今天是讲述五运六气失常导致疾病发生的——
《素问 本病论篇》
原文:黄帝问曰:天元九窒,余已知之,愿闻气交,何名失守?
岐伯曰:谓其上下升降,迁正退位,各有经论,上下各有不前,故名失守也。是故气交失易位,气交乃变,变易非常,即四时失序,万化不安,变民病也。
帝曰:升降不前,愿闻其故,气交有变,何以明知?
岐伯曰:昭乎问哉!明乎道矣。气交有变,是为天地机,但欲降而不得降者,地窒刑之。又有五运太过,而先天而至者,即交不前,但欲升而不得其升,中运抑之;但欲降而不得其降,中运抑之。于是有升之不前,降之不下者,有降之不下,升而至天者,有升降俱不前,作如此之分别,即气交之变。变之有异,常各各不同,灾有微甚者也。
翻译如下:
黄帝问(岐伯):天元阻滞不畅所造成的情况,我已经知晓,希望听听气交的变化,什么是失守?
岐伯回答说:司天、在泉、左右间气的升降,迁居正位,退位,都有正常的规律,司天、在泉之气不能正常升降、迁正的,就叫失守。所以司天在泉之气升降运行失常,不能正常更易其位,气交就会发生异常变化,变化超出常规,也就四时失去秩序,万物的生长化收藏受到干扰,人民因此发生疾病。
黄帝问:岁气不正常上升下降,其中有什么缘故,气交发生了异常变化,又怎样才能得知?
岐伯说:这个问题很高明!这是需要明了的道理。气交出现异常变化,是天地运动变化的关键,如果天气需要下降而不能下降的,是地之五气相刑相胜引发的。又因五运之气太过,气运在天时到来前先至,天地之气交会就不能正常进行,如果岁气应该上升而不能上升,是被中运之气抑制的结果,而岁气应该下降却不能下降的,也是中运之气太过阻抑所造成的。于是就有不能上升的,不能下降的,还有不能下降反而上升的,也有上升下降都不能的,以此加以区分,就可以明白气交的异常变化。异常变化各有其不同,给万物带来的灾害也有轻有重。
黄帝问:我希望听听六气的遇、会、胜、抑的缘故,异变造成人民患病的轻重情况怎样?
岐伯说:胜气相会,必然导致抑窒折伏成郁。所以辰戌之年,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在泉,厥阴风木之气应上升为新的一年的司天左间,如遇天柱金气过胜,木气就无法正常升至司天左间。再遇庚戌之年,金运之气先于天时而至,中运金气太胜,木气也不能升至司天左间。木气要上升到司天左间,但被金气抑制无法正常上升,就会出现清凉之气而少风,春季出现肃杀之秋令,霜露降下,草木枯萎。人民易染上早发的温疫,咽喉干燥,两胁胀满,四肢关节疼痛。木气久久不能上升变为郁气,郁极发作时会发生大风摧枯拉朽,树折风鸣,人民易患卒中、半身麻痹,手足不仁。
所以巳亥之年,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少阴君火之气应上升为新的一年的司天左间,如遇天蓬水气过胜,少阴君火就无法正常升至司天左间。少阴君火要上升到司天左间,但被水气抑制无法正常上升,清凉之气就会再次出现,早晚都会有冷气出现。人民易患阳气内伏,内生烦热,惊悸不宁,寒热交替发作。少阴君火久久不能上升变为郁气,郁极发作时会造成暴热到来,热风积聚化为疫病,温疫在温暖之时出现,热气大盛则化为火疫,病人皆有烦躁,口渴,口渴严重的可以用泻法来阻止病情发展。
所以子午之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太阴湿土之气应上升为新的一年的司天左间,如遇天冲木气过胜,太阴湿土就无法正常升至司天左间。再遇壬子之年,木运之气先于天时而至,中运木气太胜,太阴湿土也不能升至司天左间。少阴君火要上升到司天左间,但被木气抑制无法正常上升,带着尘埃的风就会四起,不时尘埃遮天蔽日,雨湿之气无法布化。人民易患风厥,涎液上涌如潮,半身麻痹活动不便,腹部胀满。太阴湿土久久不能上升变为郁气,郁极发作时会带来尘埃土气,黄色的尘埃化为疫病,人民易夭折死亡,脸面、四肢、六腑闭塞、黄疸,雨湿之令不能布化,雨水稀少。
所以丑未之年,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少阳相火之气应上升为新的一年的司天左间,如遇天蓬水气过胜,少阳相火就无法正常升至司天左间。再遇太阴湿土司天之气没能迁居正位,少阳相火也不能升至司天左间。少阳相火要上升到司天左间,但被水气抑制无法正常上升,寒冷的雾露就反而布化,气候凛冽如同冬季,水再干涸,冰再凝结,温暖的气候乍然出现后再度寒冷,不时忽冷忽热。人民此时易阳气伏藏在内,烦热生于胸中,惊骇,心神不宁,寒热交替发作。少阳相火久久不能上升变为郁气,郁极发作时会带来暴热气候,热风聚集化为郁疫,变成内热烦躁,肢体麻痹,厥症,严重时发生出血。
所以寅申之年,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阳明燥金之气应上升为新的一年的司天左间,如遇天英火气过胜,阳明燥金就无法正常升至司天左间。再遇戊寅戊申之年,太过的火运在天时到来前先至,阳明燥金也不能升至司天左间。应时的雨水不能降下,西风屡屡发作,大地干燥泛碱,人民易患身体上部发热,气喘咳嗽,出血。阳明燥金久久不能上升变为郁气,郁极发作时白色的雾霭笼罩,清冷肃杀之气弥漫,人民易患胁部胀满,悲伤,寒气造成鼻塞,喷嚏,咽干,手部皴裂,皮肤干燥。
所以卯酉之年,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太阳寒水之气应上升为新的一年的司天左间,如遇天芮土气过胜,太阳寒水就无法正常升至司天左间。再遇阳明燥金未能迁居司天正位,太阳寒水受到中运土气抑制,也不能升至司天左间。太阳寒水不能升于司天左间,湿热相蒸,寒气发生于天地之间,人民易患泻下如注,食物无法完全消化。太阳寒水久久不能上升变为郁气,郁极发作时冷气胜于热气,冰雹突然降下。人民易患厥逆,呃逆,生内热,气阻于外,足部小腿酸痛,反而发生心悸,烦热,突然心烦,再次发生厥逆。
黄帝说:六气上升却无法迁居正位的情况我已经知晓,希望再听听无法下降的情况,可以吗?
岐伯说:您的问题非常详细!这是天地间精深的要旨,我可以尽数说给您。所谓六气升至司天之位后必然会下降,升至左间、司天、右间这三年后,次年必然下降入地,开始成为在泉的左间、在泉、右间,也是三年,像这样升降往来,共六年,就叫做六纪。
所以丑未之年,太阴湿土司天,太阳寒水在泉,厥阴风木从司天右间下降为新的一年的在泉左间,如遇地皛金气过胜,厥阴风木就无法降入。如果遇到少阴君火司天没有退位,厥阴风木也无法降入在泉左间。居中的金运承之,不能下降的厥阴风木被阻抑成郁气,就会远远看到青色的尘埃漫布,白气承之下,大风不时带起尘埃,清燥之气行肃杀之令,霜露再次降下。厥阴风木久久不能下降成为郁气,与风燥之气互相伏郁,气候温暖后又转为清冷,草木萌发却不能生长,肃杀的霜气降下,蛰虫不能出现,要提防清冷之气伤害肝脏。
所以寅申之年,少阳相火司天,厥阴风木在泉,少阴君火从司天右间下降为新的一年的在泉左间,如遇地玄水气过胜,少阴君火就无法降入。如果遇到丙申丙寅年木运太过先于天时而至,少阴君火也无法降入在泉左间。居中的水运承之,不能下降的少阴君火导致赤色的云刚出现,黑色的云反而到来,原本温暖舒适的气候却有寒雪不时降下,凛冽之气反复发作,天上的云气凄惨。少阴君火久久不能下降成为郁气,郁极发作,造成寒冷的气候之后又出现热的气候,火气化为疫病,人民易患面红心烦,头痛目眩,火气彰显时,温病就可能发生。
所以卯酉之年,阳明燥金司天,少阴君火在泉,太阴湿土从司天右间下降为新的一年的在泉左间,如遇地苍木气过胜,厥阴风木就无法降入。如果遇到少阳相火司天没有退位,太阴湿土也无法降入在泉左间。居中的木运承之,不能下降的太阴湿土带来黄云显现青色云霞昭彰,郁滞形成大风,尘埃就像云雾般飞扬,甚至折损树木。太阴湿土久久不能下降成为郁气,郁极发作,天空被黄色尘埃笼罩,地面湿气蒸腾,人民易患四肢无法活动自如,头晕目眩,肢体关节疼痛,腹部胀满,胸满闷胀。
所以辰戌之年,太阳寒水司天,太阴湿土在泉,少阳相火从司天右间下降为新的一年的在泉左间,如遇地玄水气过胜,少阴君火就无法降入。如果遇到水运太过先于天时而至,少阴君火也无法降入在泉左间。居中的水运承之,不能下降的少阴君火导致赤色的云刚出现,黑色的云由到来,原本温暖舒适的气候刚出现,寒冷的气候又再来,甚至凝结成冰雹。少阳相火久久不能下降成为郁气,郁极发作,造成冷气之后又出现热的气候,火气化为疫病,人民易患面红心烦,头痛目眩,火气彰显时,热病就可能发生。
所以乙亥之年,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阳明燥金从司天右间下降为新的一年的在泉左间,如遇地彤火气过胜,阳明燥金就无法降入。如果遇到上年的太阳寒水司天不退位,阳明燥金就无法降入在泉左间。居中的火运承之,阳明燥金不能下降导致天气清冷肃杀,火气显露热气反而发作。人民皆昏昏然疲倦,夜卧不宁,咽干口渴,懊热心烦,本应早晚天气清肃,但却反而温暖。阳明燥金久久不能下降成为郁气,郁极发作,天气就会清凉寒冷,远处有白色生出。人民易患眩晕,手足强直麻木不仁,两胁疼痛,视物不清。
所以子午之年,少阴君火司天,阳明燥金在泉,太阳寒水从司天右间下降为新的一年的在泉左间,如遇地阜土气过胜,太阳寒水就无法降入。如果遇到土运太过先于天时而至,太阳寒水也无法降入在泉左间。居中的土运承之,太阳寒水不能下降导致天空出现黑气,昏暗惨淡,才有黄色尘埃出现,就又湿气弥漫,本应寒化的气候又出现蒸腾湿气当令。太阳寒水久久不能下降成为郁气,郁极发作,人民易患大厥,四肢沉重倦怠,阴萎乏力,此时天气阴沉,热气与湿气不时交替发作。
黄帝问:间气不能正常上升下降的情况,我已经知道其中的道理,还希望听听六气迁居司天正位的情况,可以吗?
岐伯说:岁气迁居到一年中的中位,就是迁居正位。司天之气不能正常迁居正位,就是前一年的司天之气超过了交接之时,也就是上一年的司天之气太过不退位,仍然管治着当年的司天之气,所以新的司天之气还不能迁居正位。
乙亥年,如果上一年司天的太阳寒水不退位,当年的厥阴风木就无法迁居司天正位,温暖飞风气不能及时布化,花卉枯萎憔悴,人民易患下淋,眼球转动,转筋,喜怒无常,小便赤。此时风气欲行令但寒气不去,温暖的气候不能正常到来,失去春天正常的气候特征。
子午年,如果上一年司天的厥阴风木不退位,当年的少阴君火就无法迁居司天正位,寒冷之气不消退,春天先冷后寒,温暖的气候无法按时出现。人民易患寒热之证,四肢疼痛,腰脊强直。 上一年的厥阴风木虽然因有余而迟迟不退位,但其在位时间不会超过主气的二之气少阴君火当位之时。
丑未年,如果上一年司天的少阴君火不退位,当年的太阴湿土就无法迁居司天正位,云雨无法按时行令,万物干枯焦躁,应当生长的不能生发,人民易患手足四肢关节肿胀,腹大水肿,胸中胀满吃不下东西,完谷不化的泄泻,两胁胀满,四肢无法自如举动。雨化想正常行令,但热气还在发号施令,所以虽然气候温暖,但却过亢少雨,万物都不润泽。
寅申年,如果上一年司天的太阴湿土不退位,当年的少阳相火就无法迁居司天正位,炎热的正常气候无法按时到来,草木虽莠却不繁荣,酷暑气候现于秋季,肃杀之气迟迟不至,霜露无法按时降下。人民易患痎疟,骨热,心悸,惊骇不已,严重时甚至出血。
卯酉年,如果上一年司天的少阳相火不退位,当年的阳明燥金就无法迁居司天正位,由于少阳相火的暑热发生在前,阳明燥金的肃杀出现在后,草木会反而繁荣。人民易患寒热之证,鼻塞,打喷嚏,皮毛无华,爪甲干枯,严重时气喘咳嗽呼吸粗重,悲伤闷闷不乐。热气继续布施,燥气不能行令,清凉急迫的气候未能流行,肺金又会患病。
辰戌年,如果上一年司天的阳明燥金不退位,当年的太阳寒水就无法迁居司天正位,冬季的寒冷气候改到春季流行,肃杀的霜气发生在前,寒冷的冰雪出现在后,如果阳光能够重新行使权力,则凛冽的气候不会发作,云雾会待时出现。人民易患温疫,咽喉干涩,烦躁口渴,喘息声音粗重。太阳寒水之气还需等待阳明燥金之气离去后才能司天,如果阳明燥金还在发号施令,时令就会失常,让人民发生灾祸。
黄帝说:六气迁居司天正位的情况,我已懂得其中的要旨,希望再听听六气退位的情况可以吗?
岐伯说:所谓的不退位,就是司天之数未尽,也就是天数有余,叫做复布政、再治天,行令依然如故,不能退位。
子午年,如果上一年的厥阴风木不从司天之位退居右间,就会有大风早早发作,应时的雨水不能降下,湿令无法布化,人民易患温疫,皮肤起黑斑,肢体偏废。风气大起,人民皆四肢关节疼痛,头、眼疼痛,热气伏于内,心烦,咽喉干,口渴。
丑未年,如果上一年的少阴君火不从司天之位退居右间,温暖的气候就会出现在冬春季节,蛰虫早早出现,草木提前生发,人民易患膈部发热,咽干,出血,惊骇,小便色赤滞涩,丹瘤,疮疡留毒。
寅申年,如果上一年的太阴湿土不从司天之位退居右间,寒冷和暑热就不能按时到来,昏暗的尘埃弥漫,湿令不退去,人民易患四肢无力,饮食不能正常消化,泄泻如注,小便淋痛,足腿寒冷,阴萎,大便闭塞,小便失禁、频数。
卯酉年,如果上一年的少阳相火不从司天之位退居右间,春天就会出现炎热的气候,暑热则推迟布化,冬天温暖土地不冻,流水不结冰,蛰虫出现,人民易患气短,寒热之证交替发作,便血,上部发热,小腹坚硬胀满,小便色赤灼热,严重时甚至出血。
辰戌年,如果上一年的阳明燥金不从司天之位退居右间,就会春天出现清冷之气,草木生发繁荣推迟,寒冷炎热的气候交替发作,人民易患呕吐,下泄如注,饮食无法正常消化,大便干燥,四肢不能正常举动,头晕目眩。
乙亥年,如果上一年的太阳寒水不从司天之位退居右间,春天就会再出现寒冷的气候,冰雹降下,天空昏暗阴沉,到二之气时,寒气仍然不退去,人民易患痹症、厥症,阴萎,遗尿,腰膝疼痛,温疫出现得比较晚。
黄帝问:司天之气的早与晚我已经知悉了,希望再听听在泉之气的道理可以吗?
岐伯说:在地,每年有一气迁居在泉正位,一气上升为司天左间,还有一气从司天右间下降到在泉左间,如果升降不正常,就是与地气之化不相应,万物失去正常的生长化育。
黄帝说:我听说天地二甲子,十干与十二支,司天在泉主管自然界变化,其数相互更迭转移,有时会失守其位,这个道理可以告诉我吗?
岐伯说:失去更迭正位,是说虽然得到了岁时的正位,但却没有得到主管这个位置的权力,也就会让四季失去正常气候,大疫也就将要发生。(本段后半段文字被历代多位医家认为是注文误入,所以就不译了)
假设甲子阳干之年,土运太过抑塞,如果上一年癸亥年厥阴风木司天之气太过,在年份上虽已交给甲子,但厥阴风木仍然居于司天之位,本年的在泉之气阳明燥金已经迁居正位,上年在泉的少阳相火已退位至在泉右间,不退位的厥阴风木和已居于正位的阳明燥金两者之间不相协调。在上的癸和在下的已反而相合,本太过的土运变得虚衰而被还在司天的风木克制,就不属于土运太过了。就像黄钟之律和太宫之音那样不相应。木气胜土,土之子——金气来报复,如果少阴君火随之而至,木之胜气就会跟随君火之气,金的复气就比较轻微。上甲和下己失守其位,后三年化成土疫,迟至丁卯年,早在丙寅年,土疫就会发生,发作是大还是小,轻微还是严重,都要看疫情发生之年司天在泉之气的盛衰,以及北极星所指方向推断。又如甲子年,甲与子配合,少阴君火迁于司天而治天位,在下的乙卯未迁居正位,而上年的戊寅少阳相火未退位,也属上甲、下乙不能合德,土运也不属于太过,木气也会乘虚胜土,土之子——金前来报复,反而化作土疫。司天、在泉的阴阳属性相异,所以疫情也有大小轻重之分,这与司天在泉的变化法则是一致的。
假设丙寅年为阳干之年,水运太过抑塞,如果上一年乙丑年太阴湿土司天之气太过,在年份上虽已交给丙寅,但太阴湿土仍然居于司天之位,本年的在泉之气厥阴风木已经迁居正位,上年在泉的太阳寒水已退位至在泉右间,不退位的太阴湿土和已居于正位的厥阴风木两者之间不相协调。在上的乙与在下的辛相会,本应太过的水运变得虚衰而被土气制胜,所以就不属于水运太过,就像太簇之律和太羽之音不相应一样。土胜而雨湿布化,水之子——木气前来报复,上丙与下辛失守不能相会,后三年化为水疫,迟至己巳年,早在戊辰年。严重的发作迅疾,轻微的发作徐缓,水疫发作后致病力的大小、轻重,要根据疫情发生之年司天、在泉之气的盛衰,以及北极星所指方向判断。又如丙寅年,在上的丙和在下的寅相合,少阳相火交于司天正位,但在下的辛巳厥阴风木不能迁居在泉正位,上年庚辰司天的太阳寒水未退位,上位司天的丙不能得到在泉的辛配合,水运小虚而出现小胜小复,之后三年化为疬病,叫做水疠,症状就像水疫,刺治方法同前。
假设庚辰年为阳干之年,金运太过抑塞,如果上一年己卯年阳明燥金司天之气太过,在年份上虽已交给庚辰,但阳明燥金仍然居于司天之位,本年的在泉之气太阴湿土已经迁居正位,上年在泉的少阴君火已退位至在泉右间,不退位的阳明燥金和已居于正位的太阴湿土两者之间不相协调。在上的己与在下的乙相会,本应太过的金运变得虚衰而被火气制胜,所以就不属于金运太过,就像姑洗之律和太商之音不相应一样。火胜而热化,金之子——水寒前来报复,气候先热后寒,上庚与下乙失守不能相会,后三年化为金疫,迟至癸未年,早在壬午年就要发作。金疫发作后致病力的大小、轻重,要根据疫情发生之年司天、在泉之气的盛衰,以及北极星所指方向判断。又如庚辰年,在上的庚和在下的辰相合,交于司天的太阳寒水迁居正位,但在下的乙未不能迁居在泉正位,上年甲午司天的少阴君火未退位,上位司天的庚不能得到在泉的乙配合,金运小虚而出现小胜小复,之后三年化为疬病,叫做金疠,刺治方法同《刺法论》。
假设壬午年为阳干之年,木运太过抑塞,如果上一年辛巳年厥阴风木司天之气太过,在年份上虽已交给壬午,但厥阴风木仍然居于司天之位,本年的在泉之气阳明燥金已经迁居正位,上年在泉的少阳相火已退位至在泉右间,已居于正位的阳明燥金不能上奉未得迁居正位的少阴君火气化。在上的辛与在下的丁相会,本应太过的木运变得虚衰而被金气制胜,所以就不属于木运太过,就像蕤宾之律和太角之音不相应一样。金胜燥化,木之子——火气前来报复,疫情严重发作就很迅速,疫情轻微发作就比较徐缓,疫情发作后致病力的大小、轻重,要根据疫情发生之年司天、在泉之气的盛衰,以及北极星所指方向判断。又如壬午年,在上的壬和在下的午相合,应时交于司天之气迁居正位,但在下的丁酉不能迁居在泉正位,下丁柔干和上壬刚干不能配合,木运小虚而出现小胜小复,之后三年化为疬病,叫做木疠,症状和风疫相似,刺治方法同《刺法论》。
假设戊申年为阳干之年,火运太过抑塞,如果上一年丁未年太阴湿土司天之气太过,在年份上虽已交给戊申,但太阴湿土仍然居于司天之位,本年的在泉之气厥阴风木已经迁居正位,上年在泉的太阳寒水已退位至在泉右间,已居于正位的厥阴风木不能上奉未得迁居正位的太阴湿土气化。在上的丁与在下的癸相会,本应太过的火运变得虚衰而被水气制胜,所以就不属于火运太过,就像夷则之律和太徵之音不相应一样。上戊与下癸失守不得相会,后三年就会化为疬病,急速的在戊申年就会发作,疫情发作后致病力的大小、轻重,要根据疫情发生之年司天、在泉之气的盛衰,以及北极星所指方向判断。又如戊申年,在上的戊和在下的申相会,应时交于司天之气迁居正位,但在下的癸亥不能迁居在泉正位,下癸和上戊不能配合,火运小虚而出现小胜气,或是无复气,之后三年化为疬病,叫做火疠,刺治方法同《刺法论》,可以用寒法、泻法。
黄帝说:如果人的正气不足,天气也虚,人的精神失守,神光无法汇聚,病邪干扰人,导致夭亡,这里面的道理是什么?
岐伯说:人体的五脏,如果有一脏不足,又遇到“天虚”,就会感染邪气。人如果忧愁思虑过度就会损伤心脏,又或者遇到少阴君火司天之气不及,太阴湿土的间气接替主司,就是所谓的天虚,这就是人体正气与天气同虚。如果在碰到惊吓损伤精气,出汗损伤心液,就成了三虚,导致神明失守。心是人的君主之官,神明出自这里,心神失守就会游离于上丹田,也就是泥丸宫下,心神失守神光就无法汇聚,遇到火运不及之年,就会有水疫出现,让人突然死亡。
人如果饮食不节、疲劳过度就会伤害脾脏,又碰到太阴湿土司天之气不及,间气少阳相火接替主司,就是天虚,人体正气和司天之气同虚。如果再不加节制饮食过饱,汗出损伤胃液,或者醉饱之后行房,汗出损害脾液,就成了三虚,脾所主的神志失守。脾是人的谏议之官,智能思虑出自这里,脾的神志失守,神光失去其位无法汇聚,遇到土运不及之年,或己年、甲年失守其位,或太阴湿土司天之气不及,就会有风疫出现,让人突然死亡。
人如果久居湿地,或水中劳作过度就会伤害肾脏,肾是人的作强之官,技巧智能出自这里,形成三虚后,肾所主的神志失守。神志失守,神光失去其位无法汇聚,遇到水运不及之年,或与岁辛不相会合,或逢丙年失守,就会有土疫出现,让人突然死亡。
人如果愤怒过度,气机上逆不下就会伤害肝脏,又碰到厥阴风木司天之气不及,间气少阴君火接替主司,就是天虚,人体正气和司天之气两虚。如果再疾走、恐惧,汗出损伤肝之液。脾是人的将军之官,智谋出自这里,肝的神志失守,神光失去其位无法汇聚,遇到木运不及之年,或丁年不相符,或壬失守其位,或厥阴风木司天之气不及,就会有金疫出现,让人突然死亡。
以上这五种失守情况,是因天虚、人的正气也虚,神志游离于其位之外,就有五种疫病袭扰人体,令人突然死亡,叫做尸厥。人如果扰乱了五脏的神志令其易位,五脏的神光就不能圆满,不但是疫病邪气,一切邪气都会来侵犯人体,都是神志失守其位的缘故。这就是神志得以藏守其位者生,神志不能藏守其位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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