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达老先生说,汉字承载着丰富的中华文化“藥”字就是如此,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为什么不能科普繁体书?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为什么不能科普繁体书(繁体藥字里隐藏着多少秘密)

为什么不能科普繁体书

陆宗达老先生说,汉字承载着丰富的中华文化。“藥”字就是如此。

简体的“药”这个字,没啥更多好说的。它是民国二十四年,也就是1935年8月21日发布的简体字。“药”只是一个符号,没有更深的本意。

繁体的“藥”是本字。在已释的甲骨文中,未见这个字。这不是说,殷商或以前没有这个字。因为,已发现的甲骨文数目毕竟有限。但在小篆中已有此字。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收入,并作了解释。其在一卷《艹》部中说:“藥,治病草。”很到位了。

现代的一些解释说,“藥”,从艹,从乐。因为药能治病,可以使人快乐。这个说法想当然了。

汉代的时候,有“芍药”一词。但不读“sháoyao ”,与花卉无关。而读为“zuó liào”,就是现在说的“作料”、“佐料”——“芍药”或写为“勺药”,是其正字。司马相如的《子虚赋》、枚乘的《七发》,还有王充、张衡都在“佐料”的含义上使用“芍药”这个词。什么意思呢?“和剂咸酸美味也”,就是“五味之和”。“芍药”,是食物美味的“调和”之意。《诗经》有“赠之以芍药”的诗句。从《毛诗》开始,就解为“香草”——佐料之一种,而不是真的芍药。

用于治病的“藥”,也包含着“调和”的含义。一方面,中药多与食物相配,如姜、桂、乌梅、黄芪等等。草药本身,每一味也往往标属“味甘”、“味辛”、“味苦”等等。这是一种调和。另一方面,中医理念即为调和,所谓“辨证论治”、“阴阳调和”,至今仍是如此。

“藥”字是形声字,艹好理解,因为“藥”即是草。那么,为什么要从“樂”呢?

“樂”,可释的甲骨文中已有此字。《说文解字》的解释是“五声八音总名”。五声即“宫商角(jué)徵(zhi)羽”,相当于西方简谱中的12356;八音是丝竹金石匏土革木等八种乐器材质的声音。“樂”字的上半部是大小鼓鼙,下为木架。曲调音色调和为“樂”。请注意,其当时的发音也是yào。这是“樂”的本意。愉快喜悦的“乐”,是后来才有的引申义。

所以,“藥”字从“樂”、音“樂”,就不难理解了。

1973年,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一部医方著作,约著于战国,作者不可考,书名亦不清,专家按其目录后题有“凡五十二”字样,命名为《五十二病方》。这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医方著作。其中,即将“饮藥”写为“饮樂”。汉文字学者一致认为,这不是别字或脱讹,而是“樂”“藥”同字的证明。治病草的“调和”叫“藥”,音节的调和叫“樂”。或许,“藥”字仅是为了区别于“樂”,后人才加了草字头。

还可以证明的是,《说文》七卷治疗的“疗”,也是“病字旁”,下面一个“樂”字,现在的字库里不容易查到了。这说明,原来的“疗”字,和“藥”为同一形声系统,本为一字。“疗”本专指治病。而《诗经》有“可以疗饥”之句。就是说,解饿也可称“疗”,可见医药与饮食不可分。难怪,食疗至今依然大行其道——当然,这话毫无贬义。

从已发现的甲骨文、金文(包括石鼓文)、籀文(大篆),到小篆、隶、楷、草、行,除了金文为了显示庄重而故意繁化之外,汉字的简化是大趋势。至少从秦汉之后,一直有人在简化汉字。学者们做了详细考证。据说,苏轼是简化最多的。或许与他名气大、作品多、官也不小有关。但是,说到“藥”字,康熙字典仍是繁体。这个字用得少?不甚吉利?所以没人简化?都可能。

20世纪初,民国开端不久,爆发了新文化运动。一些学者提出了简化汉字的问题。但直到1935年,2月24日的上海《申报》,才刊出了《手头字之提倡》,同时刊登了《推行手头字缘起》和《手头字第一期字汇》。《推行手头字缘起》运动由蔡元培、邵力子、陶行知、郭沫若、胡愈之、陈望道、叶圣陶、巴金、老舍、郑振铎、朱自清、李公朴、艾思奇、郁达夫、胡蜂、林汉达、叶籁士等200位当时文化教育界知名人士发起。《太白》、《文学》、《译文》、《小朋友》、《中学生》、《新中华》、《读书生活》、《世界知识》等15家杂志参与。《手头字第一期字汇》列出了300个简化字。后来大部分被1935年民国政府教育部颁布的《第一批简体字表》所采用。 1935年6月,钱玄同从自己编写的《简体字谱》的2400余字中选出1300余字编成《常用简体字表》,送交当时的国语统一筹备委员会。委员会通过其中的1200余字。由民国教育部以第11400号令在当年8月21日发布。

这里面,就包括了把“藥”字简化为“药”。上图中列有。

据说,时任中央考试院院长的戴季陶对此激烈反对,马上找了蒋公中正,提出,“简化汉字十分荒谬,破坏了中国文化”。于是,蒋决定简化方案暂缓推行。但文字使用这个事不那么简单,从那时开始,很多字都按照那个表逐渐简化了。包括“药”字。这个“药”字,从汉字构字的“笔意”和“笔势”角度看,已经完全推导不出本义。所以,有文字学家说,不赞成从笔画上过份解读汉字,很有道理。小篆以后,汉字的字形变化很大,逐渐脱离了原来的“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