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方家给新娘买的内衣尺码太小没法穿,女方家长拒绝了男方迎亲,2021年元旦假期新婚的喜庆变成寡淡,一对新人或因此闹掰,两亲家也由此结下梁子。

“他们家来接亲的时候,对我们这边出言不逊,没有一点尊重,没有接亲的诚意……他们家态度好一点的话,就不可能是现在的局面。”1月5日,新娘小罗接受华商报记者采访,详细解释为什么拒绝新郎迎亲的原委,称自己才是事件的受害者。

但随后新郎复述整个事件的经过却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真相到底如何,整件事陷入了“罗生门”……

内衣是最小码 扣都扣不上 一开始试图好好沟通 后来谈崩了

小罗介绍,新郎今年22岁,比自己大2岁,两人都是贵州遵义人,原定是1月2日举行结婚典礼。

“1号是我们女方家举办酒席,来了很多亲朋好友,比较热闹,2号计划女方家吃过早饭,然后就接过去举行婚礼仪式,然后吃婚宴……”

小罗向华商报记者澄清,从1月1日晚上就已经产生隔阂,而且所谓的“从头礼”并不是她要的。“是他妈妈当着我们俩的面告诉我说,到时候要给我买的,这是他们家的习俗,包括在内穿的是一套衣服和鞋,我想着这个红色的内衣我就不怎么穿,有一套就够了,他妈妈提出要给我买,我就没有再准备。”

小罗说:“相当于我们把他的衣服送过去,他们把我的衣服送过来,这套衣服是他们家1号拿过来的,当时我们家正忙着招待亲朋好友,就放在那里(没有试穿),等到晚上11点走‘从头礼’拿出衣服让我换的时候,才发现内衣扣都扣不上,根本没法穿,我就赶紧给他反馈,他的态度不好。”

小罗表示:“一开始是我和他妈妈在很好地沟通,我说我穿不了,看你们那边能不能想想办法换一下,问问亲朋好友有没有认识(卖衣服)的,人多力量大嘛。但我联系之后,新郎马上给我回电话,说‘买不了,你穿旧的不行吗?’我感觉他他的态度很难让人接受,明明我很着急,内衣穿不了,他就是这样的态度,接着他妈妈就把电话接过去说:‘对呀,就是买不了,那你还想怎么样?’”

接亲女方打人被反打(因内衣太小拒迎亲陷)(1)

新娘小罗说内衣尺码是最小的号,扣都扣不上

小罗告诉华商报记者:“尺码大小他是知道的,他是不重视我,不太上心,这个尺码确实很小,是内衣当中最小的号,就没法穿,我打电话过去,也不是质疑他,是好好地跟他妈说我穿不了,是想让大家想想办法,没想到他对我的态度是这样的,他和他妈妈这样说了之后,他父母又表态问‘你到底嫁不嫁’”。

小罗承认,双方因为内衣的事谈崩了,由于内衣不合适,当晚双方已经有了罅隙,自然也就把这个不愉快带到了第二天。

“嫁不嫁?不想结就退彩礼”来接亲时打伴娘耳光还拽扯衣服

“1月2号,他们家还是来了,他们过来接亲的时候,对我们这边出言不逊,没有一点尊重,没有接亲的诚意。”小罗这样形容当天接亲的氛围。“他们家来接亲时说:‘不想结婚是不是?不想结,你就退彩礼!’他们家说了这个话,我们双方已经到这个地步。他们家态度好一点的话,就不可能是现在的局面。”

小罗认为,2日对方亲戚来接亲是故意拱火,是火上浇油。“他们家亲戚并没有在我们俩之间进行劝阻,想办法把这个不愉快度过去,而是一来就反问嫁不嫁,甚至还奚落说:‘哎呀,还以为长得多么好看’,他们就是想故意激怒我,而且他们来时是有准备的,你看他们发布的那些视频,就是故意过来挑事。”小罗说自己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感觉受到了羞辱。

小罗告诉华商报记者:“1月2号他们接亲,就在我家门外,他五姨动手在我伴娘脸上打了一耳光,他们是两个人,一个人打了一耳光,一个人拽伴娘的衣服,还报警说我们家不让接亲,想让警察出面调解,当时警察出警,他们还拉扯伴娘的衣服。”小罗称,伴娘只是被打耳光,暂时保留追究打人者责任的权利。

小罗介绍:“民警当时让我们双方各自都冷静,我们都在警方面前表了态,该走程序就走程序,需要双方克制,安抚双方的亲戚,不要人多闹事,等冷静下来再处理。警方也是好心劝和,但新郎当着民警的面直接说:‘爱结不结!’”

“他五姨也是第一个在抖音上发布接亲视频的人,报警以后民警出面让她删掉了这个视频,但在我们出面澄清之后,她又一次发了视频,对我们家各种诋毁。”小罗表示,“他们家最后给了一个态度,就是‘你到底嫁不嫁?不嫁就退彩礼!’他们家的亲戚各种难听的话都说,我怎么还能过去参加婚礼?”

小罗说,这才是她拒绝男方接亲的原委,“反正他们家人来的那一天没有好话,并不是真心实意来接亲的。”

彩礼钱不会私下给对方不再办婚礼,看他想私了还是公了

“他们家也不是很有钱,也是普通人家,和我们家门当户对,也是上班的,不是做生意的家庭,我和他算是有人介绍或者也不算介绍认识的,但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小罗表示:“我现在不会和他主动沟通,就看他自己吧,如果要走司法就走司法,目前我是要坚持公开公正地处理,彩礼钱我是不会私自给他的,如果给了他,他再在网上污蔑我没给,会把我的名声毁了。”

华商报记者询问彩礼钱具体数额,小罗不愿意透露,只是很坚定地表示:“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明确了不再和他办婚礼,就看他是想私了还是公了,我要有相应的工作人员在场,把这个事情彻底处理好,不会私下去谈论了结这个事。如果要走司法程序,我就等他起诉我,我该赔偿的就赔偿,到今天为止,他们家也没登门解释,就没有诚意。”

怀疑新郎不爱自己觉得他是被亲戚教唆 “缺乏自己的想法”

事到如今,小罗已经严重怀疑新郎到底爱不爱自己。小罗澄清:“这不是我设置的对他考验的环节,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但是他七大姨八大姑七嘴八舌,他一听可能做的事就变成这样了。”

“本来我是想让大家双方都冷静一下,看该怎么退这个彩礼钱,但是对方一直在逼迫,让我们快点还,虽然他自己没有表态,但是他家亲戚一直在唆使他这样去做,我觉得他现在缺乏自己的想法,对方这样子对我,我觉得还是应该有一点回应,现在我是被动方,看对方怎么做,我就怎么应对。”

1月5日接受采访时,华商报记者希望小罗能提供新郎的联系电话被婉拒。

就怕女儿被慢待受委屈 “陪嫁25万,不是为了钱才嫁女儿”

小罗承认,几天来为了处理这个事,父母一直在生闷气,而且男方也没有来登门说明情况。小罗的父母表示,其实嫁女内心里都是害怕委屈了女儿,担心女婿会慢待女儿。

小罗的父亲澄清说:“为女儿准备了价值15万元的红木家具等嫁妆,另外还准备了10万元现金,我们不是为了钱才嫁女儿的。”

接亲女方打人被反打(因内衣太小拒迎亲陷)(2)

小罗的父母为女儿准备的嫁妆,加上家具和现金陪嫁等达25万

小罗向华商报记者证实:“父母的确给我置办了嫁妆,准备了很多东西。”

小罗的母亲认为,男方家人之前买新衣服都没有征询新娘的意见,就是做事情不上心,他们希望女儿嫁过去能够幸福,而不是受气。“他们家不是很有诚意,这个内衣大小不合适,就是不能包容我们家人,就是故意伤我们的心,我女儿身心受到很大伤害。”

新郎称曾打电话赔礼道歉 听不下去别人羞辱母亲

1月5日,华商报记者联系新郎,他的说法和女方小罗的说法大相径庭。

“当时给了她2万块钱买衣服,内衣本来是她自己买的,当时我妈妈问她买了没有,她说没有,然后才去帮她买的。”

新郎表示,1月2日凌晨1点,他才接到新娘电话,说内衣小了穿不了,必须买一件新的马上送过去。他当时还安慰新娘,说找一找看有没有内衣店开着,但新娘却很愤怒地说“和他说不清楚”。他请亲戚立即联系看能不能买到,新娘也打给他的母亲,母亲安慰新娘说太晚了暂时买不到,说如果新娘那边能买到,可以转钱给她,但新娘不同意。后来母亲说,实在不行2日早上接亲时带一件给她,新娘也不同意。

新郎说,他和母亲实在没辙,凌晨1点跑到附近内衣店,看有没有办法电话联系店家,但内衣店都没有留电话,最后还是没买到。

“我没买到,当时打电话就给她道歉了,还给新娘妈妈打电话沟通,赔礼道歉。”新郎说,他们所有的努力对方都不认可,新娘妈妈吐槽我们买的什么衣服,新娘爸爸直接说不用来了,婚不结了。新郎承认听不下去别人这么羞辱母亲,他没忍住,就打电话给新娘说:买不到。

这位新郎告诉华商报记者,1月2日接亲遇阻。“我们接亲的车队在她家停下来,他们家亲戚就去抢迎亲乐队的喇叭,有一个队员手臂被打,报了警。当时我跟她父母说,能不能先把新娘接走,然后我再来道歉,但他们不接受。”新娘一家态度很坚决,新娘也发消息给化妆师,说婚不结了。新娘家的亲戚拦在小区门口,不让进去接新娘,新娘的父亲出来说,要叫新郎一家三口上门道歉,否则不会发亲,最后僵持了两三个小时,后来亲戚朋友才说不发亲就把彩礼钱退了,当时新娘家亲戚说不退,就当青春损失费。

新郎表示,没接到新娘,最终只能返回家中,婚庆主持人就提出当做新年的朋友聚会,这才有了网上所谓“婚宴变联欢会”的说法。

新郎称一家三口曾登门协商三四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新郎告诉华商报记者,他们曾两次登门去和对方家人协商。“3号,我爸妈要在家里招呼亲戚,是我自己去的,结果我们双方就没有谈拢;4号,我跟父母再次登门去协商退彩礼,他们还是不接受。”

新郎表示,父母一直劝他说,只要两人感情好,比什么都好,女方说她们家结婚所有的习俗,她家都要有,我们都满足了。新娘爸妈几次要求他们一家三口登门道歉,父母都本着希望两人以后能幸福,他作为男生应该大度一点,都上门道歉了,但对方还是不接受。

“我们俩从认识到结婚已经三四年了,当时彩礼是8.8万,但是从订亲到结婚全部算下来是18万元左右,之前我们俩也有过矛盾,也吵过架。”

接亲女方打人被反打(因内衣太小拒迎亲陷)(3)

两人谈了三四年,拍了婚纱照,领了证,最后因为一件内衣让婚宴搁置

新郎告诉华商报记者:“警方做了调解,双方现在还在协商,三四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但能否继续下去或者补办婚礼暂时不清楚,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新郎表示:“我们现在是领了结婚证,婚礼没有办,我们也没有同居。”谈到最终如何处理困局,新郎表示内心并没有彻底放弃这段婚姻,“双方都没有协商下来,现在只能是我们当地社区继续调解协商。”

但如果最终无法协商成功,这位新郎表示:“我将会以法律程序维护自己正当的权益。”

华商报记者 李华 编辑 高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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