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饶益母草(男人也食益母草)(1)

到了初夏,益母草就开花了。花有红色和白色两种,开红花的叫红花益母草。

妇科圣药益母草虽然根、茎、花、叶、实皆可入药,但作为药材用得最多的还是被称为茺蔚子的子实。《本草纲目》载:“此草及子皆充盛密蔚,故名茺蔚。其功宜于妇人及明目益精,故有益母、益明之称。”野生的益母草茎方叶茂,直立挺拔,即使长到半人高也不会轻易倒伏。因为茎像苎麻,潮汕很多地方都称它为假青麻(揭阳、海丰、陆丰)或山青麻(潮州和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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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煮汤的其实是这种益母草嫩苗。

潮汕人吃益母草的习俗很奇特,无论妇女还是男人小孩都将益母草当成蔬菜来吃。在潮汕各地的菜市场上,一年四季都有鲜嫩的益母草嫩苗出售。菜贩会将一些原本只是野菜或药材的植物,比如益母草幼苗、真珠花菜(鸭脚艾)、苦刺心(三叶五加)、枸杞菜、黄麻叶等,与其他蔬菜摆放在一起供人选购,旁边往往还会放一些猪血,以方便人购买回家一起煮食。从早晨到上午,大街小巷的摊档也经常售卖益母草汤或真珠花菜汤让人当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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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头的益母草汤也上过蔡澜的美食节目。

益母草汤的做法通常是这样的:将嫩苗的根部去掉后洗净,再与猪肉或猪杂同煮。猪杂如猪粉(猪小肠)、“冇肺”(猪肺)等都要事先煮烂再切小块,猪肉则要挑选一些略肥或脆嫩的部位如猪颈肉、脢肉(里脊肉)、前朗肉(槽头肉)等,薄切后一焯即起。“焯”,潮州音读“捉”,指在滚汤中快速烫熟,火候控制要以刚熟为度。所以早晨到小食摊吃益母草的人,会对摊主说“焯碗益母草”或“焯碗真珠花菜”,而不会说“煮碗益母草”或“煮碗真珠花菜”。讲究点的摊主,煮的时候也都务求保持菜蔬的青翠颜色和汤水的清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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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的老姿娘,一个早晨要卖掉几百碗益母草和真珠花菜汤。

相传潮汕的益母草食俗源于潮阳棉城,至今已经有二百多年的历史。那里的传统吃法与汕头市区有些不同,是将益母草与捣碎后的花生仁同煮。这种类似素食的食法,闻起来油香四溢,咀嚼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考虑到古代的墟集制度(一般墟期是三日一趁之),不可能随时能够买到鲜肉,我相信这是一种比煮猪肉更古老的烹调方法,因而也倾向于认同潮阳棉城是益母草食俗源头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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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地里拔下来的益母草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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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母草开花的时候会招蜂引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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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会有专门的益母草蜜。

几年前我曾被汕头电视台特邀为嘉宾,至潮阳棉城采访当地的益母草食俗。有趣的是,那里的益母草煮法已开始放弃传统走向折中主义。那天我们寻到当地一家最有名的店铺,让店主按照自己的习惯给我们每人煮一碗益母草汤来吃。店主二话没说,先将事先已经捣碎的花生与水略煮,依次再加入益母草和猪肉片。一大碗猪肉花生益母草汤很快摆放在我的面前,我拿出相机先拍了照片,然后先尝了一口乳白色带油珠的汤水,果然兼有鱼和熊掌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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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捣碎后的花生仁煮益母草,油花上浮,油香四溢,咀嚼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益母草汤明显是一种养血汤。从中医的角度看,养生养颜必先养血,益母草是妇科良药,有活血通经,祛瘀生新,利水消肿的功郊,加上猪肉、猪血和花生都具有补肾养血,补脾和胃,滋阴润燥的功效。所以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吃后都大有裨益,这应该是益母草食俗得以流传的原因吧。

谷饶益母草(男人也食益母草)(10)

妇科圣药益母草茎方叶茂,直立挺拔,即使长到半人高也不会轻易倒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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