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万唤始出来,上一部漫威电影还是2019年的《蜘蛛侠:英雄远征》,时隔两年,漫威人气最高的女性英雄角色,“黑寡妇”娜塔莎终于迎来首部独立电影《黑寡妇》,与观众见面。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1)

期望值颇高的《黑寡妇》,上映后观众“失望”的声音频发。作为个人自传式单体电影,观众希望看到的是寡姐的起源故事,她是怎样成为黑寡妇的,她经历了些什么,后来是怎样加入神盾局的,《复联》中多次提到的布达佩斯是怎么回事,她和鹰眼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电影中对这些情节,要么是以闪回的画面轻轻带过,要么是回忆里几个镜头的侧面烘托,要么是对话中的寥寥数句略略提及,故事重点定格在《美队3:内战》寡姐逃亡时顺带处理的一些“私人事务”——与黑寡妇组织幕后黑手红房子的对决,迟暮的英雄寡姐甚至欠一个体面的葬礼。观众纷纷为寡姐表示“意难平”。

失望的另一个原因,是影片的呈现,亲情桥段表面化,反派不出彩,动作戏战斗强度低等等,但纵观全片也没有明显的缺陷,该交待的也交待清楚,处于不过不失的状态,可以看作是一部合格的谍战片,只是相对于漫威其它影片显得寡淡平庸了一点。

这情况,其实是导演照顾到影片的起承转合,把《黑寡妇》摆在MCU第四阶段的开局,人物起源、承接宇宙、引出下阶段角色、结局融合都要同时兼顾到。而漫威显然将重点放在“转”字上面,以娜塔莎引出下一任黑寡妇叶莲娜。轻重难调的定位令影片两头不圆,功能性大于故事性。漫威下一阶段的规划,女性主题比重比较大,女浩克、女雷神、女武神、绯红女巫、黄蜂女、黑豹妹妹等女英雄会相继登场。黑寡妇是漫威电影中出场率仅次于钢铁侠的英雄,复联里虽然也不乏其他女英雄,例如惊奇队长、旺达,但是论人物的功能性和复杂性,除黑寡妇外不作第二人想,以黑寡妇作引子,确实比较合适。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2)

《黑寡妇》影片开头,11岁的寡姐与6岁的妹妹叶莲娜在树林里玩耍,寡姐在荡秋千,叶莲娜摔了一跤。假妈妈梅丽娜牵着妹妹的手,妹妹指着树丛说有星星,梅丽娜说:“它们其实是一种萤火虫,你看到的光来自一种化学反应,叫‘生物发光’。”寡姐独自望着萤火虫出了神。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3)

影片结尾,为寡姐提供物资的男人Mason准备了一架战机,寡姐走向飞机回眸一笑,这镜头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她了。她是准备去劫牢,情节承接《美队3》。飞机升空飞远,树丛旁边一只萤火虫顺着镜头方向飞动,飞到树丛中央,然后一篷萤火虫出现一起飞舞。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4)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5)

这一先一后呼应的萤火虫,是对寡姐的隐喻。萤火虫发光的意义,从生物学上讲,有求偶、照明、警示、诱捕、沟通、调节族群的作用,从引申义理解,有追求理想、伪装、集体精神和奉献精神的含义,这不正契合寡姐的人设吗!

一/ 追求理想

萤火虫发光为了求偶,娜塔莎当然不是。她自小就被红房子摘除了生殖器官,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拥有美满家庭。

娜塔莎从不知道自己的出处,她6岁之前就被红房子拐走,之后为了执行任务,与假爸爸阿列克谢、假妈妈梅丽娜、假妹妹叶莲娜,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组建一个虚假的家庭。家庭是假的,但情感是真的,她渴望拥有家人。在一天之内,她拍摄了圣诞节、感恩节、复活节和暑假的照片,她是有多渴望情感寄托!娜塔莎一直在寻找亲生父母,在沃密尔星,红骷髅见面就说“(你是)伊凡之女”,娜塔莎颓然坐倒:连我都不知道,一个陌生人竟知道我的父亲!从梅丽娜口中,她终于得知,生母从未停止找她,因为她的存在威胁到了红房子,被德雷科夫杀死。娜塔莎没来得及见亲生父母一面,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于是与假家庭相处的童年,在某种意义上,才是家庭的真实感觉。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6)

一个不该有个人情感羁绊的顶尖特工,偏偏一生追求的是家庭,这本身就足够深刻。复联的成员给了娜塔莎家人的感觉,所以她说:“我这辈子都以为自己没有家人,结果我有两个...”但是娜塔莎没有开始(自小被拐,不识亲生父母),也没有结束(身死异星,葬礼欠奉),她的一生,就像一只没有脚的小鸟,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它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这多么令人揪心!

二/ 伪装

萤火虫通过发光引诱猎物接近,然后将其猎杀。发光是它的伪装术。

娜塔莎是伪装的高手,连“诡计之神”洛基都曾着了她的道儿。《复联1》中,洛基被关在玻璃囚室里,娜塔莎来刺探他的情报。开头三言两语洛基就压制寡姐了,“你能还清你欠下的所有血债吗?...德雷科夫的女儿。”,寡姐那是真的被hurt到的眼神,因为在布达佩斯误杀了德雷科夫的女儿安东尼亚,一直是寡姐的心结。直到《黑寡妇》中模仿大师打开头罩,她才知道安东尼亚并没有死,所以在空中基地坠毁的时候,她不顾危险地去救安东尼亚。最后帮安东尼亚解除了精神控制,才算是解开了自己的心结,所以后来走向飞机的回眸一笑才笑得如释重负。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7)

回到与洛基的谈话,寡姐转过身去,看似在平复心情,其实从洛基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他的意图:令班纳暴走!她迅速地将低落的情绪抽离回到现实,笑着对洛基说:“多谢你的配合。”她刚才受挫的心情一点也不是伪装的,七分真三分假才能骗过洛基,诡计之神洛基在寡姐手下吃了个哑巴亏。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8)

在《钢铁侠2》中,寡姐是一名卧底在钢铁侠身边的神盾局特工。这次在《黑寡妇》中,寡姐又再一次运用她的伪装术,与梅丽娜互换身份,深入敌后,一举将大仇人德雷科夫的空中基地摧毁,潜入、刺探、营救、刺杀、破坏一气呵成,比搏击体术更漂亮的一次伪装术出击。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9)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10)

三/ 集体精神

萤火虫发光是与同伴沟通,给族群传递信息。

寡姐在漫威中,也担当了复联的联系纽带。

钢铁侠低迷时,寡姐为他奔走于神盾局之间;

班纳暴走时,寡姐给他情绪抚平;

内战分裂时,寡姐义释美队,努力缝合队友裂缝;

鹰眼与寡姐在布达佩斯不打不相识,鹰眼引荐她进入神盾局,随后两人成为默契的拍档;灭霸一个响指,鹰眼的家人化为飞灰,鹰眼自我放逐成为日本浪人,寡姐寻到他重新唤醒他的希望,共同去对付灭霸。

几乎每位成员都与寡姐有微妙的关系。一个人的能量有限,但是把个人融入集体,大家就能一起发出最强光。寡姐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女特工,在复联组织内所起的集体凝聚作用,却是其他女英雄无法比拟的。

四/ 奉献精神

萤火虫发光是一种能量损耗,籍以照亮其它同伴。

最感人是沃密尔星寡姐和鹰眼争相跃下悬崖那一幕。鹰眼是复联里同寡姐交往最深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们不约而同抱着牺牲自己成全对方的心思。在寡姐的角度,她有更深的理由要这样做。当她找到鹰眼时,她告诉他有机会让他的家人复生,才重新点燃了他的希望。如果死的是鹰眼,即使救活了他的妻儿,他们一家仍无法团聚,她不能让鹰眼的孩子成为失去父亲的人。而寡姐自己,孑然一身,虽然她最渴望得到的是家庭,但这也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她一己的牺牲,必然给这世界带来最小的伤害,这大概就是寡姐心底的想法。她决绝地纵身一跃,带着向血迹斑斑过往的赎罪,带着对两个“家庭”认可的感恩,悄悄地向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11)

寡姐真的需要葬礼吗?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专业女特工,亦正亦邪多重身份,她的每次出场,都是以辅助的形式推动剧情,她的职业使然不需要过去,不适宜袒露过多的身世情报,她的魅力来自于她的神秘感,与其在一部单体电影了解更多这个角色的背景,倒不如从以往影集的碎片式情节了解更令人印象深刻,因此她的个人电影,情节仍然是碎片式的。她孤独地到来,也孤独地离去,不想带给世人悲伤,大规模的情感倾诉不适合这个角色。她微小到可以让人们忘记她的名字,又强大到能以一己之力拯救世界。就好像小小的萤火虫,从不对谁负债蒙恩,只服从大自然赋予的力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发出光芒,即使微弱,也有等同于日月的价值。

黑寡妇最早的造型(黑寡妇首尾呼应的萤火虫象征着寡姐竭心尽瘁的宿命)(12)

《黑寡妇》是一部既是起源又是完结的电影,看最后寡姐的释然一笑,我们该为她感到高兴。就让我们把这部影片,当作是一场大型的情感告别,为她送行。

再见了,娜塔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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