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是中国古典文学中美学术语,所指的是将作品内容中被描写和传达的人物场景或环境和作者想要表达出来的思想感情融为一体而形成的一种美学氛围。凡是能够直接感动到欣赏者的作品,它们在通过一系列的铺垫描写出对象"境"的同时,也能够相应地表达出其作者的"意",借助于人物形象或环境氛围来表现自己的心境,同时也要求它们将自己的心境置身于其形象之中。
创设一个优雅意境可以一定程度上提高欣赏者的审美感受,林夕则被认为是一位意境营造的高手,他善于通过讲述一个故事来呈现和营造一种情感空间,敏锐地写出了千万个藏在心底的声音,下面则通过两个部分来探析林夕歌词中的意境美。
(一)故事中的意境营造
陈奕迅的作品《想哭》当中,通过歌词可以了解到这是一对分手多年的情侣再次见面的场景,男女两人彼此内心都心有所指,但男主人公心里明显没有放下这段感情,林夕抓住这一感情特质,写出“谈音乐/谈时事/不说爱/若你说水星它没有卫星好孤独/我才明白时间较分手还残酷/老朋友了/再没资格不满足”将音乐、时事、水星这些具体意象构成意境空间,用单独的事件物体来表达男主人公内心深处难以说出口的复杂情绪,歌词中还有一部分,林夕直白地描述了两者之间交流的过程,看似简单无关两人情感的对话却将男主人公内心纠结拉扯的心思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叙述性歌词是林夕的一个代表符号,歌词不单单满足于直接简单地表达情感,而是将塑造的故事情节和歌词想要表达的感情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类文学作品。《少女的祈祷》本为波兰女钢琴家巴达捷芙斯卡在18岁时创作的,林夕在听过该曲背后的故事后,有感而发创作了同名粤语歌曲。
歌曲中林夕描绘了一个初恋少女在巴士上偶然遇见内心所中意的对象,并向天父祈祷,成全她的爱情可以一生一世,永不消逝。听众可以试着构想一个场景,在一辆巴士上,一位少女偶然间遇到了那个想要与之相伴一生的伴侣,随着公车驶过一个又一个路口,少女的心情也逐渐紧张,她幻想着车永远开下去,谁都不要下车,带着他们抵达未来,随着少女不断祈祷我们能渐渐感知她惶恐又兴奋的内心,“少女所有的祈祷内心话语通过林夕的笔触呈现出一种意犹未尽的姿态,留给读者更大的心灵触动。”
歌词中出现的车窗、私奔、公里、生死等词语,描绘出了一个天真少女为追求爱情所体现渴望与无畏的性格,仅仅是一件小事,林夕就能从其中表达他对于爱情的把握与观点,尽管词中只是描写了一个普通少女遇上心上人的心里表达,但却是许多人在感情世界里都会感受过的爱情规律,这种造成以点到片,以小见大的的歌词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这也是林夕创作歌词中极为优秀的一首歌曲,林夕的词将一个一个普通而又微小的事物与情节串联,构成完整的故事空间令听者感同深受。
(二)情感中的创造意境
文学作品的产生需要作者拥有优秀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作者能够通过自己语言的写作,联接到其所创造的情感世界,这是优秀创作者所具有的一种能力。林夕在其创作方面的情感表达绝对是突出的,有才能的人能将发生在生活中的点滴通过文字编织出更吸引人、有新意的意境世界,并通过情感与意境的相结合使读者和听众能够感同身受。
在杨千嬅的《飞女正传》中,为爱而无畏的精神是林夕想通过自己的词所传达给世人的,通过子弹、悬崖的婚礼这种紧张,边缘类词汇创造了一个为爱愿牺牲的意境,世人都可以为了爱去冲动,去对抗,即使有关生死安危,也要为爱孤注一掷。
《没有寄出的信》通过意境烘托加深恋人之间的深深想念之情。“樱花絮落寒风里/头望向天”,樱花纷飞,飘落在初春的乍暖还寒的时候,唯美而伤感的意境与情人之间的忖量之情相融会,构成美好而伤感的意境。
林夕在意境创造的写作中,能够准确抓到人物内心情感并创造一个与氛围相衬的意境与之附和,加深情感,通过这种创作与表达,将人们共同的情感反映在作品中使听众产生强烈共鸣,增添了作品的情感价值并且在意境的烘托与营造上有了美妙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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