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我，讨厌我，不爱我，都没关系，只要你好就够了‖老家许昌
文‖猫小暖
今天周末，我带你去万达玩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因为太困，你在路上就睡着了，我看了看时间，六点三十五。
结果睡到晚上十一点半你就开始清醒了，一直不停地和我疯，我装作睡着，你不停叫妈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
我只能无奈地答应你，妈妈在呢。后来讲了好多大灰狼的故事，凌晨三点，你终于疲惫，在我的臂弯里慢慢睡去。
夜很静，窗帘透出微弱的晨曦。我看着天使般酣睡的你的面容，思绪万千。
再过半个月，你就两岁四个月了。刚出生时，我看着五十多厘米的小小的你觉得好惆怅，我多想你可以一下子长大，多想你什么都可以明白可以理解，想你可以陪妈妈说说话。
可事实上，你长大的速度远超出我的想象。
一个月你就开始硬着脖子伸头，三个月你学会翻身，五个月你会像模像样地坐了，六个月你开始四处乱爬，十个多月你就开始蹒跚学着走路，一岁时你已经稳健地迈着小胖腿开始奔跑了。你早已学会了爬楼梯，但你偷懒，基本不爬，每次都伸着小手，可怜兮兮地站着说，妈妈抱抱我。婆婆，抱抱我。
我一直觉得你的学习能力超级强，古诗你熟练背出的已有十几首，数字也数到了二十多，ABCD的歌词你也背得差不多，听过的儿歌也能八九不离十地唱出来。
你的智商充分遗传了妈妈，想当初我小的时候也是唐诗宋词八百首背得滚瓜烂熟。
我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唯有记忆力这方面还拿得出手，又或许只是勤奋的缘由。
但你明显比我聪明更多，你的小嘴每天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你学会了顶嘴，学会了反抗，学会了和我吵架。
你的模仿能力超级强，我说的什么你都跟着去学，以至于我现在说话开始小心翼翼，生怕被你学到了不好的东西。
我说等你上学了，给你起英文名字，就叫poly，因为你是个小鹦鹉，每天跟着妈妈学说话。
你说不要，才不要，我不是鹦鹉，我是照育。
你越来越任性，家人对你宠得都很厉害，你姥姥从不舍得凶你一句，你奶奶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对你有求必应。你大妈妈（姨妈）和姨夫也是拿你当心肝宝贝，连你四岁多的小表哥都让着你勇敢地去保护你。你觉得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可以为所欲为。
可是，孩子，你的母亲不是君临天下的武则天，也没有皇位要传你啊。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教育你。
你懒惰。从小就不喜欢洗脸，但我还是每天早晚给你洗，吃东西弄脏了还要洗，你挣扎，你反抗，你哭闹，你说我不要洗脸不要洗脸。但我还是给你洗了，并且还要给不停躲避的你涂上润肤露。你生气，你说妈妈，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还有每天一次的洗澡，为娘也是煞费苦心的各种哄骗，软硬兼施，每次都是我和你姥姥我们两个伺候你一个，还弄得兵荒马乱手忙脚乱。不过好在你喜欢泡脚，因为小脚在盆里扑扑腾腾的打水花让你觉得很开心，我说你的小脚好臭，你还故意伸着给我闻，妈妈你闻闻我的小臭脚，妈妈，你闻。
你也不喜欢刷牙，每次都把牙膏当做吃的吃下去，刷牙水都给你接好的温白开，因为你不是在吐，而是一口一口地咽下。
你的怨恨每日往复，我的坚持毫不动摇。也正是因为我的坚持，你的小脸和身上的皮肤才能一直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冬天的严寒春天的风沙还有夏天的烈阳并没有让你的皮肤皲裂半分。
孩子，不管是什么年龄，干净始终都是你的本色。你可以简朴，可以素净，但你一定要从内而外的整洁，这是为娘对你最基本的期求。
你任性。吃饭的时候总是弄得一片狼藉，餐桌上地上都是你显赫的战绩，我可以容忍你的笨拙，可以给你时间慢慢学习，但你故意的撒泼淘气妈妈还是要批评你的。你把辛苦做好的食物扔在地上，你吃东西经常咬一口就扔掉。姥姥和妈妈每日跟着你吃你吃剩的东西。
可是孩子，你马上就要入托，幼儿园里每个小朋友的食物都是固定的，限量的，你扔掉就再也没有吃的了。老师也是不可能像妈妈和姥姥一样怕你饿着肚子的。因为她要照顾的孩子不止你一个。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是我教你背的第一首，我也一而再而三的给你讲粮食的珍贵，农民伯伯的不易。但你显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个物质十分充足的时代，家里四处都是吃的，一日三餐的饭菜更是不曾委屈过你。不管何时，你只要拍着肚子说，婆婆，我肚肚饿了，你姥姥就赶紧把好吃的送到你面前。
所以，你根本不以为然。饿肚子对你来说是一种天方夜谭的说辞，你更是无法体会。
可是孩子，这个世界上真有饥饿这个词语，路边的乞丐，贫民窟，遥远山区的孩童，还有非洲和你一样大的孩子每日都在经受饥饿的煎熬。
你的爱惜和节俭也许对他们的困境无济于补，但我更想你能够对食物保持一种敬仰，希望你能从小就传承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
你贪心，贪恋吃糖，尤其爱吃棒棒糖。你的门牙中间已经有了一个缝隙，我说不能吃糖，吃了牙齿会坏掉，虫子喜欢吃糖的牙齿。你说，虫子不喜欢我，因为我也不喜欢它。妈妈求求你了，让我吃个棒棒糖吧。如若不许，你便开始一哭二闹三打滚，使出你的三十六计逼妈妈投降。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哭，你一哭，妈妈的心就碎了。但在这些不良习惯上，我不会退步。我看着你哭得嘶哑的喉咙，眼泪豆一串串的落下，但我只是抱着你，给你讲道理，你说我不听我不听。
你贪心。自从见了奥特曼后，你就开始专宠这一种玩具。可是为娘跟着你涨了见识，看着长得一样的奥特曼其实有好多种，银河奥特曼、欧布奥特曼、赛罗奥特曼、佐菲奥特曼、初代奥特曼、赛文奥特曼、杰克奥特曼、艾斯奥特曼……家里的奥特曼集合起来都一个排了，都能去拯救整个宇宙了。但你还不知足，你看见还是要，我没有同意给你买。我可以理解你对它的喜欢和崇拜，你常常给我说，妈妈，我是奥特曼，吼嗨。我知道你也想成为像他一样勇敢的人，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去打败怪兽，但并不是拥有越来越多的奥特曼你就可以越来越强大的。
每次去超市前，我都会告诉你，你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和玩具，但每次只能选一个。多了是不可以的。
你似懂非懂的点头，但你还是想要很多，你站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犹豫地挑来挑去，最后选一个，不情愿地跟着我走了。
孩子，妈妈可以买得起你喜欢的玩具，但妈妈没有办法给你一整个世界。妈妈的能力有限，而你的喜好和贪恋也有限，再喜欢的玩具你玩几天就厌倦了。我希望你从小就能自己做选择，而在你的舍弃间你也能对你选择的东西有着更多的珍惜。
你顽劣，爱摔东西，常常一言不合就扔东西，家里很多东西都惨遭你的毒手。但你好像天生的好奇心，对什么都超级感兴趣，越是不能玩的东西你越是要玩，我常常到家看到的就是你扔在地上的一堆东西。你力气还很大，我的手机，电脑键盘鼠标你都扔了很多次，越是说不能扔，他们会疼的，坏掉了就不能用了，你觉得惹妈妈生气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所以扔得越发厉害。
我打了你的屁股，让你道歉，并把东西捡回来。你倔强的哭着，坚决不肯。后来和我对峙了半天，跑去捡回来，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给你给你。
我很心痛你为什么长成了这个样子，其实我已经足够开明，大多数东西只要你想玩能玩的我都给你玩了。但有些东西真的是不能摔的，我也真的没有办法事事顺着你。
有一段时间你学会去咬人，还故意去掐人，你打姥姥的脸，我也打了你的屁股。让你道歉，你不肯，我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妈妈。姥姥这么爱你，你要对姥姥温柔一点。
你有时候不知轻重的和妈妈碰头，你的铁头常常把妈妈的嘴巴碰地流血，但我都没有怪你，对于你天真的童趣，我会始终去包容去谅解，但你故意而为的坏习惯我必须去阻止去纠正。
我不收拾你，将来这个社会也会替妈妈收拾你，并且下手比妈妈更狠啊。
你常常用命令的语气急躁地和我们说话，我抱着你，耐心给你说，你要温柔一点给妈妈说，可以帮帮我好吗？你不笨，学得很快，但下次依旧简单粗暴地表达你的诉求。但我还是反复地给你说。
你吝啬。你越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你的东西。你的权属意识越来越强，不管什么你都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的。我抱抱别的小朋友，你气急败坏地喊着，这是我的妈妈。别的小朋友玩你的玩具，你也生气，这是我的玩具。手里的食物更是不肯给大家分享。
你姥姥给我讲，中秋节时，你拿了一个大大的月饼在门口门卫室里玩，门卫室里坐了一堆爷爷奶奶，还有小朋友，你怕大家要吃你的东西，你先告诉大家，这个月饼不好吃，不好吃。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可是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学着和大家分享，你给予别人，世界才能还你更多。
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什么东西都会很多，比如食物，比如财富，比如一个人的欲望。但人的需求真的都是很有限的。
我真的希望你能懂得珍惜和克制。而你，也必须温柔地去对待这个世界，你的礼貌谦逊会换来别人的尊重，你的分享礼让会换来别人的帮助和善意，你的知足克制才能让你更加简单快乐。
也许现在我和你讲这些东西还真得太早，可是，孩子，历览国家兴与衰，成由节俭败由衰。中华民族未来的希望也正是在你这样无数个小小的孩童肩上。
而我生养你的意义，也更多的是对社会的责任，对国家的义务，对文明的延续。
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爱你，教育更是妈妈义不容辞的责任。
因为我的严厉，你愈发不喜欢我。每次我批评你，你都会哭哭啼啼去找姥姥，还捂着屁股给我说，婆婆，妈妈打屁屁。并且你越来越皮，打屁屁你已经无所畏惧，我打的手疼，你还是嘻嘻哈哈。你知道我终会原谅，我终究还是爱你。
你看，这么小的你，都在偏爱里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其实有时候我也很伤心，你说你不喜欢我，你不爱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母子，是骨肉相连的亲人，你应该和我是最亲近的，但我还是错了。
我知道你觉得我陪你的时间太少，我每日匆忙上班，早上你没睡醒我做好饭就走了，晚上我有时候还要加班，回来后陪你玩一会你就要睡觉了。很多次你都哭着抱着妈妈的腿，不要妈妈上班，不要妈妈上班。其实这个时候我也很难过，我总是在下楼的时候再听到你的哭声再返回来，抱抱哭得稀里哗啦的你，亲亲你的眼泪，安抚你一会再忍痛离去。
你和我不够亲近，周末我两天都在家陪你的时候你还好，抱着我亲了又亲。但更多的时候，我好像都在一次次离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批评和纠正你。
所以，你不喜欢我，我也能理解，但我还是很难过。
我后来看育儿书，上面说孩子扔东西其实反射的也是亲近的人不断离开给他带来的反射。他对自己喜欢的玩具也扔了再捡，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所受的伤害。
孩子，妈妈很抱歉，妈妈也想每天可以陪着你，但妈妈明显不具备这个条件。
我要赚钱养你，养家，要给你一个看得见的未来。
除此之外，我想作为一个称职的母亲，我的责任不仅是给你陪伴，给你物质，我更想不断努力成为你的榜样。我知道你有一天终会超越我，但我希望你的超越点可以更高点。
你还小，你不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也有很多。
你不知道，我怀你的时候孕吐得厉害，常常从早吐到晚，吃什么吐什么，但为了你还要逼自己吃。我常常狼狈的洗手间都没走到就开始吐。为娘是个女孩子，多想自己体面优雅地面对整个世界，但我还是怀着你，扛着肚子上班到了最后。
你不知道，我孕后期妊娠高血压，血压常常一百八，我的脸通红，我的头晕晕乎乎，我还要一个人撑着去医院孕检。每次排队都要排上几个小时。还有几次是空腹，饿得几乎晕倒。
我心情不好，胎心率极快，常常需要去吸氧，医生做检查诊断有误说你脑部有积水，我坐在医院里痛哭流涕。我不应该把坏情绪传染给你，我应该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好在你出生后，一切安好。
你不知道，为了你的健康，我整个孕期睡觉都在左侧卧，后期基本半睡半醒，没有一次好的睡眠。还有频繁地腿抽筋，我常常疼得哇哇叫。为了你的健康，我每日都是一万多步，从不敢松懈。其实扛着肚子的我真地更想宅在家里偷懒。我的小腿和脚都肿胀得厉害，鞋子都穿大了两码。
你不知道，从你刚开始萌芽，我就去学着怎么做一个妈妈，我下了很多育儿APP，我买了很多育儿书，研究你的生长变化你的心理发展，小儿的护理养育。你出生后，我更是开始关注小儿教育，我想更了解孩子的共性，再深入研究你的个性。
我一件一件买着你所需的东西，奶粉奶瓶、口水巾、肚兜，恒温水壶，尿垫，剃发器，安抚奶嘴，洗脸盆，洗屁股盆，擦脸巾……我用开水煮烫消毒，再用阳光晒干。我要杜绝一切细菌的入侵，我希望为你打造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我给你安装婴儿床，宝宝座椅，我货比三家精心挑选你需要的一切东西。我想象着你躺在里面的安心的笑。
我生怕自己不够好，怕辜负了你在天上挑妈妈的信任。
你不知道，你出生的时候我阵痛了整整十三个小时，病房里坚硬无比的假芒果被我生生捏变了形。我疼得面目扭曲，我痛得撕心裂肺。但为了你好，我依旧选择了顺产。可是生你的时候还是出了很多意外，凌晨五点十分，你终于安然地来到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
你不知道，我生下你之后，医生把小小的你放在我身边，你尚未睁眼，就已经学会去吃奶，让我又疼又喜。我完全忽略不计你长得有多丑，只要你平安健康，其他的真不重要了。
你不知道，你出生后二十四小时内发生了多少事情，你妈妈经历了怎么样的伤悲和绝望，但我还是一直抱着你，我的眼泪流成河，但我还是用孱弱的身体柔弱的肩膀去护你一片安宁。
你不知道，生完你几天后，因为子宫复旧不全，我互发大出血。我躺在抢救室里，自己已经溃不成军，可内心最放不下的是我的妈妈还有你。
我的妈妈还有两个孩子，而你，我还一点爱都没有给你，你一定会恨我的吧，即便是再亲的人，她也没有办法替代妈妈这个角色吧。
好在，我挺了过来，虽然那些冰冷的器械给我带来了巨大的疼痛和长久的心理阴影，但我还是无比地想见到你，担心你会饿，担心你醒来找不到妈妈。
你不知道，我积奶积了好几次，每次都疼得龇牙咧嘴，但我更担心的是你吃不上母乳。未满月时，你基本两个小时醒一次，醒来就要吃奶，我怕你呛奶，从不敢偷懒躺着喂你，不管再困都撑着坐起来用手托着你的头四十五度的仰角喂你，之后一定竖着抱你拍嗝，你闹人闹得厉害，我抱着你整夜在客厅里转悠，睡熟了就坐在沙发上，让你趴我身上睡觉。
你不知道，你四个月的时候感冒，下着雨我抱你去医院，路上堵车，你在车里哭得哇哇叫，我完全顾不得自己淋雨，一路小跑抱着你往医院跑。之后你基本每两个月生一次病，每一次我都提心吊胆，我舍不得你受一点病痛，我只想全部都替你，当妈后我更加爱胡思乱想，我爱你的诚惶诚恐。我整夜不敢睡觉，你嗷嗷哭，我也跟着流眼泪。
很多个夜晚我和姥姥带你去医院，有时候你闹着非让妈妈抱，我没办法开车就打车带你去。你住院那次，我和姥姥守了八天八夜，你痊愈了，为娘的黑眼圈都堪比大熊猫了。
有几次带你出去你也不肯让家人抱，我就抱着你开车回来。打点滴，护士给你扎针，你哭得惊天动地，我和姥姥也悄悄抹眼泪。你超级没有安全感，你常常赖在妈妈身上，我的两只胳膊因为抱你长出了大大的骨节，并且再也无法消除。
你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你熟睡后，我还在疲惫地洗着你的脏衣服，收拾你弄乱的家。我坚持给你一个舒适的环境，它不够奢华，但至少温馨。
因为长久的劳动，我的手粗糙不堪，我甚至面对别人礼貌伸过来的握手都习惯地选择退缩。我还有关节炎，即便是夏天，碰凉水后十指都是钻心的疼，但为娘从不觉得辛苦。
你不知道，有你之后，妈妈越发努力，因为我不再是只为自己，我多想给你一个更好的条件，让你在未成年前不为生活的艰难所困苦。我带你租过一段房子，我很惭愧不能给你一个家。
有了家之后我又遗憾没有一个好的小区环境，但是你很快适应并喜欢上这里的花花草草，你和院里的小黑猫一块去追蝴蝶，你看着蚯蚓慢慢爬行，你帮着看蚂蚁搬家，你还抓了知了回来送给妈妈。你认识了辣椒，花生、葡萄、石榴……这也是另一种高贵的生活方式。
我做工作更加拼命，可是升职加薪的同时我也更加忙碌。我挤时间去写东西，很多次都熬到晚上两点多，这一年来我写了很多文章，累计十几万字，虽然依旧默默无闻，但我依旧在坚持自己遗忘多年的梦想。我在你未满月的时候就去参加了好几次考试，成绩都还不错，我带着小小的你去参加面试。虽然最后未能如愿，但奋斗的人生总没有遗憾。
我顺利拿到了研究生毕业证，中间为了喂奶我一天四次在高速上往返狂奔，我也带着你和姥姥拖家带口去上过课。这一切都很辛苦，但我觉得因为你一切都值得。
因为我很早就知道，做更好的自己，才是对孩子最好的教育。我总担心给你的不够好，但其实爱就是世间最好的礼物。
你不知道，你的每一次摔倒我也很心疼，但我更是鼓励你自己站起来。我说你是个男子汉，你要勇敢。你干脆地答应说好。一岁半的时候你在郑州大妈妈家从沙发上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我连夜开车去看你，你给我说妈妈我疼，我说没事没事还是可帅，可是回来的时候我哭了一路。我一直认为眼泪是懦弱的表现，我也真的以坚强的面孔出现在人前，可你却始终是我的软肋。
对于你，我有着太多的无能为力，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健全的家，没有办法给你一份完整的爱。
我可能一辈子都亏欠你吧。
你也真的越发勇敢，前几天家里进了蝙蝠，我说妈妈好怕，你说，我勇敢我保护你，说得跟真的一样。你拿着你的玩具武器挥舞着说，打败怪兽，保护妈妈。
你好像真的一下子长成了一个小男子汉，你的身高已经超出了餐桌半头多，你熟练地开关着客厅的门，你扶着太姥姥上下楼，我咳嗽一声你都说妈妈你生病了你吃药，你会抱着妈妈说妈妈我好爱好爱你啊。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很多，也可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妈妈也不过是做了天下母亲都会做的事情，而这根本也不算什么。
妈妈希望你的生活里全是春光灿烂，全是阳光明媚，全是岁月静好。
即便有风浪，你也可以乘风破浪。
希望你勇敢坚定，面对世界无所畏惧。
希望你善良如花，面对他人友善温暖。
希望你规矩自律，面对自己清澈坦荡。
而在你没有是非黑白的判断和辨别力之前，我还是会严厉的规范你的言行。努力学习如何去妥善处理亲子关系，如何去做一个好的教育者，也学着如何和你一起共同成长。
而之后的路，你还要自己慢慢地走。
你可能会恨我，会讨厌我，会不爱我。你对我的需要也会随着年纪的增长和本领的增强慢慢减少。
但是没关系，只要你好就够了。
这世间所有的爱都是拥有，但唯独对孩子是放手。
可不管怎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着你。
爱你的妈妈，记于2019年9月22日
【作者简介】猫小暖，女，河南南阳人，毕业于许昌学院，原乡镇选调生，现就职于某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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