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钳工班毕业后便循着父命从大庆回到靖远了,拿到了大专的文凭,便凭借着父亲大半辈子的人脉与父亲跨进了同一所中学教书,我本想教体育,因为那是我唯一通晓的课程了,可惜父亲却将我荐为了语文老师,因为认得几个字倒也能糊弄,闲暇又多,很是惬意,但又迫不得人言已读了许多可有可无的书,倒使我越发爱上了这课程,竟说不明理由,却让我充实,记得帮95级的一个小子从没收的情书中抄过一篇情诗,记得98级的那届学生们竟为我跳了一支舞,还有每届叫他们写的总结中学生涯的诗,洋洋洒洒已至退休,我竟如此老了。校长劝我去门房看报,算是值班了,倒也又添一笔钱来,可惜做来却索然无味,这遗漫的生活中,去看语文课成了我唯一的乐趣,看看有些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句子,又被振振有词的重复一边,三楼自东向西数的第二个教室里,坐着我的孙子,而这节课上正讲着朱自清的《春》,老师说起春来呼朋引伴在空地上游玩的美景,是啊,正是在死沉沉的隔间里的引着美景,洋洋洒洒的重复,我早该对新芽醒悟的,可惜回头已是惘然了。
报上陌生的“叠加态”与“纠缠态”又莫名的出现在我脑子里,像是走不出囹圄,庙会里无铭牌的雕像,风儿妄图结构天空之城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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