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元丰五年七月,苏轼于黄州贬居消磨壮心殆尽,黄风城外的一番游历,让本该略带不得意的苏轼惊叹万分,城外的赤壁矶雄浑苍凉,大气磅礴,昂扬郁勃,那一刹那便把苏轼带入江山如画的情境里,这奇伟雄壮的景色,加以历史的熏陶,已然让其陷入深邃无比的沉思,唤起苏轼对人生的无限感慨和思索,撼魂荡魄的艺术力量,成为了著作的开端。再读《念奴娇》时,是怀着一幅感叹人生之心境的,如若真正与苏轼感同身受,那全然不太可能,只能在惊涛骇浪之中,体会其豁达与从容,人生变迁,世事无常,但以豁然开朗诠释人生,以俊逸洒脱度过余生,也就独独苏轼一人了!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大江东去”依旧深深震慑心脏,苏轼如此豪迈的气度,真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高视阔步,气势沈雄!细细怀想,历史上出现过多少的英雄豪杰,策马扬鞭,半世豪情!谁又不赞叹他们的才情豪迈!但随着“浪淘尽”,其时间的磨灭,让他们掩于岁月,时代的骄子们何尝不想对酒当歌,风流一世!但奈何时代的遗忘与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客观规律,逐步洗礼,渐渐褪色,他们成为时代的积淀,成为苏轼笔下历史上的“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苏轼的词,总是那么不拘一格,苏轼的才,总是那么无可挑剔!由此生发开去,苏轼开始诉说三国时期的周瑜,赤壁一战尽显周瑜伟略,他也算得一个风流人物!由此开始渲染景致,是想象不到的激烈攻势,“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山势险峻、参差错落的山岩直指天空,狂奔的巨流汹涌澎湃,猛烈地冲击着岩石,是乱石与惊涛的搏斗,是无数浪花卷成的无数的雪堆,忽起忽落,彼隐彼现!这是何等的雄奇景观!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江山如此秀美,人物又是俊杰之士,怀古的幽情渐渐悸动,清一色墨绿,渲染大半江山。“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周郎正值风流之年,春风得意之际,又迎来美人如怀,迎娶小乔这一瞬!喜上填喜,更加得意!把江山如画与美人结合在一起,苏轼也是惊险之笔,有心人会想这一笔是否填的妥当,风流俊雅的周瑜,有权有势有才华,迎娶美人正是时机与实际!妥当否?然妥当!倒也传神动人!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风度闲雅之年,周郎手摇羽扇头戴纶巾,才说笑呢,强敌的战船已然烧得灰飞烟灭,曹操八十万雄兵时何其威风,可镇定自若谈笑风生的周瑜大将,以其不凡的气度与智慧,直击敌人的心脏,打个措手不及!“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多愁善感的苏轼,看着自己头上的一抹银色愁绪,他在想,如若正值盛年的英雄周瑜,看到这个其现在的形象,会不会笑话一番呢!不仅如此,苏轼也感慨呀!周瑜年纪轻轻便有将帅之雄风,是何其的威严呢!而自己老来却不得志,在这苍凉的贬黜之地,度过余生!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但又无奈!怀才不遇的一生,就像梦魇一般,直击苏轼的心脏,把往事和人生尽番抖出来,往后的日子也虚度年华就罢了!樽酒对月的日子看似逍遥快活,但苏轼也是以此隐藏自己不得志的一生,就像梦一般的生活,到底是对酒当歌,月下吟诗呢?还是仕途为国为民呢?实际上,雄心壮志的苏轼希望自己被重用与欣赏,但无奈至极呀,仕途早已不属于心怀天下的苏轼了!多年之后,自己也会被世俗与客观规律忘却于红尘,岁月无情,蓦然回首,一生就草草度过,就像梦一般虚幻。
那时的北宋词坛,一度盛行缠绵悱恻之风,苏轼这一句“大江东去”,却开创了先河,世俗如此,仕途不顺,苏轼爱国爱民却终不得志,这也成为他一生之梦,用旷达来掩盖自己的英雄气概!用豪情冲破了逆流!无数人听懂了苏轼的雄心壮志,其超然的心境必然也倾倒了众生!当银幕渐渐暗淡,苏轼的梦也全然幻化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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