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 原《说吧,房间》是一部描述当代职业女性生存的长篇小说,表现了社会转型期的职业女性所承受的压力与隐痛、焦虑与呼喊小说讲述了京城女记者林多米被报社解聘后,离开北京南下深圳找工作,与女友南红住在一起,南红不停地向林多米叙说她闯荡深圳的曲折经历,而林多米则在倾听中不断地回忆自己支离破碎的生活和跌宕沉浮的事业最终,林多米在深圳找工作未果,又重返京城……,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默默的想念女朋友的句子?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默默的想念女朋友的句子
作者:薛 原
《说吧,房间》是一部描述当代职业女性生存的长篇小说,表现了社会转型期的职业女性所承受的压力与隐痛、焦虑与呼喊。小说讲述了京城女记者林多米被报社解聘后,离开北京南下深圳找工作,与女友南红住在一起,南红不停地向林多米叙说她闯荡深圳的曲折经历,而林多米则在倾听中不断地回忆自己支离破碎的生活和跌宕沉浮的事业。最终,林多米在深圳找工作未果,又重返京城……
1994年,女作家林白因刊于《花城》杂志第二期的长篇小说《一个人的战争》轰动文坛,这部《说吧,房间》则是她创作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也是她的经典之作。在小说《说吧,房间》中,女A角林多米紧张的工作和生活压力,使得她无法从容地享受夫妻生活的快乐,老公有了外遇,女主人公选择了离婚。失去了婚姻,也失去了依靠的林多米,很快也失去了工作,并且长时间失业。这一系列如多米诺骨牌的打击,让女主人公困惑和挣扎。小说里的女B角南红是林多米的朋友,年轻时热爱文学、诗歌,对生活热情且抱着很多幻想,在工作上似乎也游刃有余,但却在现实中屡遭男人的玩弄与抛弃,最终因为一场意外而死去。林多米和南红两个人的生活和遭遇构成了一种对比和反差。
“我希望有人能告诉我,一个人近中年,离了婚,被解聘的女人,怎么在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同时变得强大起来?”林白在新版后记里说,1996年4月,她突然失去了工作,饭碗没有了,惟有卖文一途,不得已,便只好狂飙突进起来。算了算,1996年到2004年,八年间她出版的书加起来不下四十种,计有文集、自选集、重复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散文、日记等等,光长篇作品就有五部之多。几乎是一两年就出一部新作。那些长短作品一稿即成,快速读一遍,不眨眼就发了出去,在手上断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如此写下的文字,粗糙处是免不了的。换了现在,长篇小说总要多孵些时间,每日殷勤探望淋水,不孵出豆芽决不罢休。《说吧,房间》首刊于1997年第三期《花城》杂志,同年10月在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单行本。整个上世纪90年代她本人最看重的作品就是这部《说吧,房间》。
此书初版本距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在林白看来,虽然社会生活各个方面也在巨变之中,但究其本质,女性生活终究无大变化。其实,无论女性生活的变与不变,那些生命中的焦虑、惶惑、疼痛、碎裂等等,都还需要文学,而文学也更需要它们。
林白的小说多有她自身生活的影子,她的小说叙述也是感性的,例如小说的开头:“当时我站在单位的院子里,感到阳光无比炫目,光芒携带着那种我以前没有感到过的重量整个压下来,整个院子都布满了这种异样的阳光,柏树、丁香、墙、玻璃、垃圾桶,在这个中午的阳光下全都变得有些奇怪,一种白得有些刺眼的亮光从它们身上各处反射出来,不管我的眼睛看哪个方向,这个院子里所有的光线都聚集到我的眼睛里,刺得我直想流泪。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大家都打饭去了,或者结伙到外面吃。走廊两边也没有人。自行车满满地靠放在走廊的一边,一辆车就是一个人。全单位开大会,所有的车都堆在一起,我到得早,所以我的车在最里面,被两三层车挡住了,我绝望地搬开一辆又一辆车,我摸着自己的车的时候心里难过极了,我已经知道,别人的车之所以全在这里堆着,是因为别人不需要回家,因为他们接着就要开会,一点半就要开会,开会的就是继续聘用的,没有得到开会通知的人就意味着不被聘用,而没有得到通知的人全单位只有我一个……”
被解聘的女主人公林多米南下深圳想依靠写作谋生时,却突然发现,她已下笔艰涩。林白的文字叙述细致生动:“回想起几年前的写作,当时心里想的总能很快找到句子,或者说它们像正手和反手,互相迎接和寻找,然后在空中响亮地拍响,它们互相发现,各自的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指以及掌心是完全吻合的。我加倍地放大这种逝去的感觉,它们变得如同一片床前的明月之光,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息,那些早已掩埋在箱底的旧作使我产生了一种乡愁般的怀念。到底是什么从根本上损害了我的语言能力?当我深究这个问题,令人疲惫的婚姻家庭和工作就像沙尘暴一样来势汹汹,沙子呼啸而起,一切琐碎的记忆令人头疼。五年来我缺乏充足的睡眠,稍有空闲,首先想到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对别的一切均无奢望……”
对小说人物的刻画,林白也是在感性观察中冷静的剖析,例如她对与之交往的中年男许森的评价:他的文章很平淡。他的题目通常是《环境与建筑》《环境与心情》,内容空泛,大而无当。就像那些建于20世纪70年代的千篇一律的火柴盒般的楼房,外观上千篇一律,走进去一律千篇。一样的内部格局,一样的走廊、房间,一样的门口窗户,甚至连室内的家具都基本相同。这样的环境很容易产生喜剧,是巧合法则施展的舞台。这使她想起苏联的一部轻喜剧电影,说的就是男主人公从莫斯科到外地看望未婚妻,结果坐过了站到了另一个地方,但他在这另一个城市里找到了同样的街道同样的楼号用他手里的钥匙开开了同样的门,他坚信这就是他未婚妻的家,倒头便睡。后来另一个女人进来了,发现了睡在自己床上的陌生男人,他们由戒备到相爱。许森的人和他的文章之间的反差使她产生了类似的感觉,就像在平淡的环境中发现戏剧。
《说吧,房间》整部小说就是从极其精细的女性感受出发,以性情而坦率的文字描写,直达当代职业女性的心灵最深处。(薛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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