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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古装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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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我订情信物,我就害死了所有他爱的人。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但我怎么会不在意我的男人。
我害死了多少人,只有我自己知道。
一切都和一只蝴蝶簪有关。
1、新婚
民国八年秋,我嫁入邵家做大少奶奶。
拜过天地,掀了喜帕,我才第一次看到致宁的脸。
这个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大我六岁,眉眼清秀,皮肤白皙,温柔的对我笑。我也对他笑了,心里忽就少了忐忑。
我坐在镜前拆下盘头的假发和簪花,露出清爽的齐耳短发。
致宁走到我身后,从镜中端详我,眸中闪过一缕讶异的光芒。
我的短发吓到你?我转过身问他。
他说,你是济南城里第一个剪了长发的女人。
少见多怪,你应该去北平看看,女孩子们都梳这样的短发,穿水蓝褂子黑褶裙,还有白袜子和黑布鞋,一个个都轻盈灵巧神采飞扬呢!
你果然在北平读过书?致宁搬了雕花椅子坐到我身旁。
当然了,我读的是燕京大学,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女同学并不比男同学少,在这个进步的新时代,我们是主张思想自由、男女平等的!很多同学都是从封建的旧式家庭里逃出来的,接受新思潮新观念,与封建礼教彻底决裂!我一提及这些就滔滔不绝,致宁在一旁兴致勃勃的听。
后来我们坐得累了,就躺到床上去,我继续讲,他继续听,偶尔他提出问题,我来回答。相谈甚欢。
窗外的天逐渐微明,泛着淡淡的白,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过去了。
丫头紫云轻叩房门,说老太太派人来取喜布。
我和致宁慌忙坐起身,气氛略有尴尬。
什么都没做,喜布上怎会有落红,老太太自然看不到她想看的。
若坦白告之,以她根深蒂固的封建脑筋,断然不会相信,她会否认为我早是不洁之身,将我强行拖去浸猪笼?想到这里,我不由冒起冷汗。
致宁大概看出我的心思,他跳下床,从柜子里翻找出针线盒,拿了一根尖细的针过来,对着喜布毫不犹豫的刺破手指,一滴鲜红的血落在白色的布上,他抬起眼睛朝我笑了。
真有你的!我顿时松了口气。
致宁将喜布叠得四四方方,然后打开门,放到紫云端着的喜盒中。
老太太派来的人从紫云手里接过喜盒,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说了句,祝大少爷大少奶奶早生贵子!便欢欢喜喜的走了。
2、敬茶
致宁带着我去前堂给老太太敬茶。
老太太是我婆婆,公公死得早,她做为正妻便成了一家之主。
她并不老,保养得宜,脸上皱纹甚少,穿着雍容,风韵犹在。
只是态度很威严冷漠,给人不近人情的感觉。这大概就是邵家上下都尊称她为老太太的原由吧。
我刚刚走进正堂的一刻,发觉老太太眉毛轻皱一下,她大概是不喜欢我的齐耳短发吧。在新思潮还没有到来的济南城,剪掉代表着传统和温婉的长发毕竟是惊世骇俗的。她到底还是见识广有容量的,并没有当面责难。
给老太太敬过了新妇茶,致宁拉着我坐到左侧两张上好雕花檀木椅上。
我悄悄环顾四周,右侧也有一排座位,但仅有两张是檀木椅,还有四张是花梨木椅,都坐着人,都看着我,一个男人和五个女人。
男人是我的小叔致远,他坐在靠近老太太的位子上,与致宁对面。他们兄弟俩的长相大抵是相似的,只是,致远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瞳仁特别黑,眼白特别白,让我想起“清澈”这个词来。而致宁的眼睛,是带着微微笑意的,我用“温暖”来形容他。
致远有五位妻妾。他的婚姻与他清澈的眼睛背道而驰。
老太太往右侧看了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去给大少奶奶敬茶。
于是,我正襟危坐,等待她们的茶。这是济南城高门深宅里的旧规矩,也是祖训,以左为尊,以大为尊,就如同檀木椅和花梨木椅,丈夫与正妻坐檀木,妾室坐花梨木。
挨着致远坐在另一张檀木椅上的便是二少奶奶佩凌,她长着一张方脸,姿色不算出众,但由于生自官宦之家,自有一番大方得体的气质。她首先走上前来,步履优雅端庄,大嫂,弟妹向你敬茶。
我点头微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然后走过来的是二姨太绿云,她原是和紫云一样的使唤丫头,因着模样俊俏,乖巧讨喜,被致远收了房。她是这群妻妾中最先跟着致远的,由于身份卑微,只能做暖床丫头,明媒正娶的二少奶奶嫁进来之后,绿云才有了二姨太的名分。
再然后过来的是三姨太缀玉,她脸色憔白,美是美的,只是身材偏瘦,若来一阵大风,她许是站不牢的,颇有黛玉之姿。
缀玉转回身之后,四姨太霓裳甩一下手中的帕子,摇曳着曼妙身姿过来了,她曾是梨园里唱青衣的戏子,一颦一笑满是妩媚妖娆,性子也是最张扬的。
最后一个来敬茶的五姨太晚凉,是邵家商铺的总管事安德伦之女,真是个美人胚子。只见她穿着一身浅绿褂裙,从容淡定且笑意盈盈地走过来,看看我,又看看致宁,一双眸子灿若星辰。
敬茶的礼仪完毕之后,老太太与我闲聊了几句,多半是聊我父亲和他药行的生意。旋即叫大家都散了,各回各园。
3、过眼云烟
我和致宁住在牡丹园里。他白天会去商铺。邵家商铺里卖百货,大到古董珍玩、貂皮大袄、山珍海味,小到米醋油盐、胭脂水粉、针头线脑。只一个济南城就开了八家店铺,附近的城镇也有分铺,银票源源不绝的赚进来。在这乱世里,邵家是根基深稳的。
晚上,他回来和我一起吃饭。
偶尔几个节日或者什么重要日子,老太太才会叫这大家子人一起用餐,平日我们落得清静。
致宁很喜欢看书,我介绍鲁迅的《狂人日记》、《呐喊》和《彷徨》给他看,他爱不释手,废寝忘食的看。有时,他也会感慨几句,说没能如我一样参加那场爱国学生运动,是可惜和遗憾的。
我一听他提起那场运动,眼神便会变黯。
一个月前,我还在北平与同学们示威游行,云集地安门慷慨激昂的喊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口号,后来受到军警镇压,一批又一批的同学被逮捕,我也在其中。
父亲买通军阀政府的高官,将我偷偷捆回了济南,他愤恨的骂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有违先例送你个女流之辈去读高等学府,是希望你知书达理,日后与名门望族联姻,你却在外面惹是生非!
父亲生怕我逃回北平,索性将我嫁入邵家。
对于这门包办的封建婚姻,我本是绝食反抗的,但母亲以性命相逼,我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致宁知道我的不情愿,所以他对我以礼相待,从不逾距,也无怨言。
只是有次,我在窗下素描一个男子的侧脸,被他看见,于是问了句,映容,他便是你心里的人吗?
我怔愣了一下,轻轻叹息,他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过、眼、云、烟。致宁一字一顿的重复那四个字。
我抬头看他。他却看向窗外。
眼神里有说不清的情绪,哀哀地,似是寂寥。
4、缀玉之死
我一天到晚待在牡丹园里,看书、品茗、画画、给花草浇浇水,极尽全力修身养性,以此淡忘北平的生活。很少出去,与致远的那群妻妾们更是甚少往来。她们亦待在各自的园里,各怀心事。
直到那日,三姨太缀玉离奇吊死在汀兰园里,平静终被打破,我也由此走入深渊里,无法遁逃。
那是一个冬日,我早早起来带着紫云去了小厨房,亲手给致宁做早点,一盘水晶包,一碗清粥,还有几碟小菜。昨夜致宁跟我讲起,小时候他最喜欢吃四姨娘做的水晶包,晶莹剔透的皮儿里裹着整颗的虾仁,一口吃一个,无法形容的香。我听得心里一热,就想做给他吃。
热腾腾的早点刚端上桌,老太太身边的青云就急匆匆跑来,哽咽着说三姨太在汀兰园里上吊了,发现时身子都僵了。
汀兰园?致宁惊愕地低吼一声,扔下刚拿起的筷子冲出门去。
我沉住气问青云,三姨太怎会死在五姨太的园里?青云神色怯怯,摇头不语。见她为难,便也没再问下去。
待青云走了,紫云上前告诉我,老太太是不允许下人议论主子的,知道了会杖罚。我默默哀叹,残酷的封建礼教何时才能彻底根除?!
我让紫云带路也去了汀兰园。老太太已经回去,缀玉的尸体也被抬走,二少奶奶佩凌和两个姨太太正在安慰五姨太晚凉。晚凉苍白着脸,隐约有泪痕。
汀兰园里有两棵青桐树,听传嘉庆年间就栽下的,已算百年古树。缀玉当时被一条白绫挂在其中一棵树上,脸色铁青,舌头伸在外面,僵硬的身体被寒风吹得摇来晃去,甚是恐怖。
晚凉说,今早正在梳妆,就听见丫头橙云在院子里尖声大叫,她走出去一看,也吓得丢了魂魄。
致宁和致远从门外进来,似乎商量过了,对缀玉的死他们缄口不提。致远将晚凉搂进怀里,一只手抚着她背脊,俯头在她耳畔低语几句,她便舒展了紧敛的眉。而致宁看见我在,就走过来挽我的手,映容,我们回去。
我跟着致宁往回走,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出。
5、霓裳来了
好几日,我都陷入沉思,哪里不对劲呢?我对邵家终究知之甚少。
正寻思着,紫云在门口轻唤,大少奶奶,四姨太来看您。我忽然预感到,这个张扬妖娆的女人会带来答案。
霓裳穿一袭耀眼的橘色旗袍,披着白貂绒防风短袄,甩帕子,扭腰肢,见我便笑了,大嫂,都说你这牡丹园是咱邵家最奢华的地儿,要我看呀,这陈设比老太太那里还简单呢!我莞尔,哪会奢华,我和致宁都喜素雅。
说到素雅,五妹晚凉也甚喜呢,不知你瞧见没,她房里有张贵妃椅与你这张似是一样的。霓裳指了指靠东墙摆放的椅子,这种柚木的东西坐不得,硌得人生疼。说完,她颇有意味的看我一眼。
我会意一笑,霓裳妹妹,大宅里的事儿都逃不过你那双巧眼,挑有趣的讲给我听听。霓裳笑得花枝乱颤,大嫂,你说笑了,我能知道什么,我只会拙唱几段玉堂春。你今天来这儿,不就是要讲个故事给我听吗?我敛了笑意,目光咄咄。霓裳怔了一下,大概被我的直白吓到了,她讪讪说,不知该不该讲,怕你听了委屈。我上前拉住她的手,一同坐下,我初进邵家,正愁没个知心人儿呢,你就来了,多好!霓裳见我着了道,索性伏在我耳边说了起来。
送走霓裳,我站到窗口,抬眼看外边的天,阴沉沉的,要下雪了。
终于明白什么不对劲,是致宁的目光。那天在汀兰园里,致宁向我走过来,与致远和晚凉擦肩而过,他曾看他们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落寞,我一直猜不透那落寞缘何而来。
原来,致宁与晚凉是订过亲的。当年老爷去世,管事安德伦一直揽着商铺经营采买大权,老太太怕他反了,便用安晚凉的亲事来挟制他。后来致宁去德州和泰安开分铺,一去就是两年,回来时晚凉已经成了致远的五姨太。
我轻吸了口气,谁没有一段往事呢,我有,致宁也有,这不算什么。
6、你心里可有我?
傍晚,致宁还没回来,小叔致远倒是来了。
致远进门时,紫云去了小厨房取汤,我正在摆放碗碟。他叫了声,大嫂。我吃惊的抬起头,他倚门而立,微笑着看我。我招呼他坐下,笑问,是否因着霓裳而来?他倒也坦白,说正是,霓裳时常讲戏文给人听,没个正经儿,大嫂不要把她的话放心上。我摇头,你错怪霓裳了,她来我这儿绝不是嚼舌根,只是唱了一段玉堂春给我解闷。致远听了这话,好像吃了定心丸,瞅瞅桌子上的菜,我今儿想在这里蹭顿饭,大嫂留客不?我咯咯笑,怎会不留,平日还请不到你呢!
正说着,致宁回来了,两兄弟聚到一起,甚是欢喜,一人一壶温酒,慢慢对饮。我去了趟小厨房,炒了两道拿手菜,端过来走到门口,隐约听见致远低声说了句,你放心我会善待晚凉。见我端着菜进来,致宁站起身接过去,你也一起吃,二弟不是外人,别再加菜了。
三个人边吃边聊,聊商铺的生意聊老太太的专横聊我的北平岁月聊妻妾成群的烦恼,甚至聊到大宅里有几棵古树,却唯独不肯聊她,安晚凉。
夜半,致远微醉,看向我,大嫂应该蓄长发,不然大哥的蝴蝶簪给谁戴?致宁忽然唤紫云,二少爷醉了,扶他回去。致远临走,拍了致宁肩膀,那日你藏起的蝴蝶簪,我老远就看见了。
躺在床上,我背对着致宁,暗自垂泪。致宁似是感知,他问,映容,你失眠?我霎时便忍不住,转过身,泪眼婆娑望着他,致宁,你心里可有我?他不语,伸手揽我入怀。
这一夜,芙蓉帐暖,罗带轻分,我做了致宁真正的妻。
7、绿云疯了
那日以后,我开始蓄长发。半长不短时,最惹人烦心,紫云聪颖,给我系上假发绾成松散的髻,也算清丽。
转眼春天,新绿初萌,微风拂面,大宅里人人都微含笑意,连老太太屋里都偶尔传出几声笑,大家都只字不提缀玉的死,好像那个单薄憔悴的女人从未存在过。
谁也不曾想到,三月初三的午后,二姨太绿云居然疯了。
那天是清明,邵家算是倾宅出动,去给老爷扫墓。然后又去祠堂祭祖。再然后致远的几个妻妾去偏院荡秋千,我和致宁则跑去后山踏青。中午致宁带我去醉仙楼吃红烧狮子头,还单做了一盘想给老太太尝尝。我俩回到大宅,却见绿云只穿着肚兜和亵裤,披头散发在院子里横冲直撞,几个下人追撵拦截她,她狠狠的在一个丫头手臂上咬了一口,疼得那丫头直抹眼泪。我看不下去,想上前去问个究竟,被致宁一把拽了回来,映容,我们回园去!
回到牡丹园,我怒火中烧,致宁,这宅子里的女人陆续出事,为何要不闻不问?致宁拥住我,轻声呢喃,映容,我只希望你能安然无恙。我虽不解,却也没有再问。
自此再也没有见过二姨太绿云。听霓裳说,绿云与护院有私情,被二少奶奶佩凌的丫头发现,害怕沉塘吓疯的,以老太太的手段,大概已被填了枯井。
我被这宅院里的草菅人命震慑了,连续几夜都做噩梦,醒来时,致宁已在给我擦汗,我除了钻进他怀里嘤嘤饮泣,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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