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头条上看到一个问题:60、70后的你还记得你小学初中的学费吗?
我记得。
1981年仲夏,爸爸牵着我的手走进小学的校门。我身上穿着妈妈用缝纫机赶制出来的大红底色,上面布满细小的绿色五角星的连衣裙,看着爸爸交了五元学杂费。
小学二年级开始,有个女同学每每被老师喝斥甚至体罚,每年开学第一个月,课堂上总是隔三差五响起老师的问话:某某,你什么时候把学费带来交?冰冷厌烦的语调常常让我胆颤。那个女同学小学读完就辍学了。
入队要交钱买红领巾。这件事特别搞笑。一年级我本可以入队。第一回,我攥着爸给我的两角钱来到学校,被校门口卖油饼的阿婆问了声要不要买油饼,本该属于我的红领巾变成油饼下了肚。隔了一天,我鼓足勇气再向爸爸要钱。爸爸又给了我两角钱,只能说馋向胆边生,我又用来买了油饼。之后我不敢再开口要了,于是拖到二年级才交钱入队。
1986年春天,毕业班第二学期的学费,是十二元五角。
同年夏天,我在爸爸的带领下,第一次走进了一中,缴纳学费二十一元五角。
当年上初中是要凭考试成绩的,一中和职中各自切线,没有上线的孩子就没书读了。我的小学同学至少有五分之一直接就此离开校园。上了初中中途辍学的也不在少数。初中毕业后能接受普高教育的,最多百分二十。
在网上常常看到对高等教育扩招义愤填膺的,动辄当年如何如何。
我常常为此深觉莫名。社会在进步,民众素质整体的提高始终是有赖于教育的。这是人人得益的事,就凭这个,我们都该感谢大学扩招。
不管年长者如何表达不屑,年轻人的素质与道德水准明显高于前辈是不争的事实。
世界是我们的,但终将是他们的。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我们,就不必学九斤老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