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触金庸先生的作品还是源于曾在新华书店工作的姨夫。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我到书店去淘换连环画,看到姨夫的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书名叫《书剑恩仇录》。

我现在还记得这是由广州花城出版社出版的一个单行本,里面的插图有点诙谐幽默的味道,后来才知道这些插图是王司马的手笔。

想当年,我从姨夫手里讨得此书,如获至宝一般宵达旦地在三天时间里就读完了,那时自己还是一个刚上初中的少年,对书中的李沅芷的印象很深,可能是她在书中出场较早的缘故吧,还有一个就是张召重,虽然他是书中的大反派,但是我对他的武功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乔峰的武功略高于玄寂加玄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1)

后来,随着文化出版事业的开放,更多的武侠小说流向市场,那时在书摊上想要买一部金古梁或其他港台作家的武侠小说,往往要搭配几本滞销的书,或花高价才能买到。好在我有个在书店工作的姨夫,在书摊还没上架时,就能近水楼台先睹为快。

那时的武侠小说,除了金庸和梁羽生的书在装帧上比较精美,也多出自正规的出版社。古龙和卧龙生等人的作品都是小开本的小册子,往往一套书下来要十多本,且印刷装帧质量都很粗糙,在卖相上就输了金庸一筹。

乔峰的武功略高于玄寂加玄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2)

这时候我开始系统地读金庸的作品,记得《射雕英雄传》是在一本叫《今古奇观》的刊物上看的连载,后来看得最多的是宝文堂出版的平装本,在九十年代初期为了藏书的需要我又重新买了三联版的全套《金庸作品集》,又在书市上淘到了一本香港韦青公司出版的单行本《越女剑》,总算凑齐了金庸的全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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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TVB的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在内地开播,里面的人物造型与书中的形象很接近,唯一不太认同的是曾江扮演的黄药师,较书中少了点书生气,剧中只放大了他身上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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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因为年纪小,只是看个热闹,等后来年龄大了,租来录影带重新再看,才对郭靖有了丰满立体的印象,理解了什么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可以说金庸把郭靖的格局写得很大,很有民族情怀在里面,郭靖是人们心目中最理想的大侠形象。

乔峰的武功略高于玄寂加玄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6)

可是郭靖太完美,有点不接地气。在金庸存世的15部作品中,我最喜欢《天龙八部》里的乔峰。因为乔峰豪气干云,爱憎分明,快意恩仇十分贴合传统侠客的形象。

后来我又看到了梁家仁版的乔峰,怎么都与书中的形象对不上标,只感到梁家仁的形象只是高大,没有内在的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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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黄日华版的乔峰时,真是眼前一亮,虽然他的身材没有那么高大,但是把乔峰的内在力量演绎得十分到位,一身的豪气,满目的英气。现在剧中经典的音乐只要在耳边响起,就能想象出乔峰凌空飞起,奔涌而至,打出排山倒海般的降龙十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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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显然要比《射雕英雄传》里郭靖要鲁莽,但是更有血气。在处理家国关系上,郭靖远没有乔峰经历的复杂,因为郭靖的根在大宋。而乔峰的根在契丹,大宋留给乔峰的只是伤害和误解。

乔峰的武功略高于玄寂加玄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9)

在情爱上,乔峰也比郭靖要大气,不是将男女之情表面化,也不像郭靖对黄蓉的依赖,他对爱人的感情更深沉、更厚重。对阿朱是这样,对阿紫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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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我又欣赏到了张纪中版的《天龙八部》,现在想想,给我印象深刻的只剩下刘涛扮演的阿朱了。胡军扮演的乔峰,闭上眼睛一想,只留下长发飘飘,张嘴大吼的形象了。虽然在形象上贴近了书中的形象,但内在的东西远没有黄日华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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