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天涯论坛》vivienll的网文改编,在此表示感谢

  1.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以此来描述林青霞的心经真是再贴切也不过了。

  风言风语中,林曾尝试远离秦,或者只是远远观望,不再心动,但是可能吗?

秦汉始终都很维护家人,青霞也一直试图给别人机会,但过度的压抑使他们深受煎熬,同时也积累了更多的渴望。报道写林青霞在拍摄《晨雾》时又发生了一次情绪崩溃,这是因为没完没了的高强度轧戏,也是因为精神长期处于矛盾和折磨之中,紧绷的神经再次无法承受。他们的心,长久地、甚至将会更久地在爱与逃离之间来回拉扯。  

  76年到77年,他们只合拍了两部影片《我是一片云》和《雾濛濛情朦朦》,但是从78年的《晨雾》开始,他们的合作频率将远远超过以往。  一直都试图深藏在心中的爱情,会走向何处?

秦汉林青霞的虐恋(再来回味当年的爱情神话)(1)

  其中,少女心中的波澜可想而知,在无法排解的苦闷中,也许“斗气”和“激将”是唯一的挣扎。

  1.1 他宛在水中央

秦汉在那写给妻子的深情款款的“日记体”报道中,青霞淡淡的影子依然挥之不去——秦汉提到了大家消遣他被两位女星拒绝再演吻戏之事,他说自己“忍不住放声大笑”,又说“女孩,也有不会害羞的”,而这两位女星就是后来与他合作《绿色山庄》的林青霞、邓美芳。而且青霞还说过,合作吻戏感觉最好的对象就是秦祥林。青霞这样公开的拒绝和比较多少是让秦汉感到受伤的,但他只是以含蓄的调侃来应对,并以夫妻恩爱的渲染来掩饰自己的失意。  这种失意隐隐约约,时而浮上心头。青霞正在长大,越来越美丽,追求者无数,恋爱传闻不断,尤其秦祥林,早已是一个真正的“威胁”。——秦祥林与他是头号竞争对手,年龄相当,名气地位不相上下,相貌更是绝对不输于他(秦祥林是琼瑶眼里“漂亮到不用演”的男子)。而且,78年3月秦祥林与萧芳芳分居期满正式离婚,已经完完全全是个了无牵挂的单身汉了,但就是这样,林妈妈还嫌秦祥林离过婚,他秦汉就更是提都不用提了。青霞与秦祥林的合作次数已经超过了他,在媒体报道里,总是可见两人如何动情,如何亲近,如何假戏真做的消息,两个人越来越被人们视为金童玉女般的一对。对此,秦汉感到越来越焦虑和无法忍耐,他与秦祥林之间的暗战渐渐加剧加深,很难恢复到从前还算友好的关系了。  多年来,秦汉理智地经营着自己的幸福家庭,符合道德地建造起生活的堡垒,并且一直在努力使这个堡垒变得更扎实更坚固。而在多年的静默和令人云里雾里的迷局之中,秦汉也一直坚持着一种隐秘的自信:青霞的心是属于他的。他把她安放在内心一个安全而珍贵的角落,然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和青霞一样,只要偶尔能看到对方,只要明了那份情感的存在,就已经满足了。

秦汉林青霞的虐恋(再来回味当年的爱情神话)(2)

  1.2 她在水一方

林青霞的感情世界几乎是一片空白,令人们无限好奇、关心。但任何时候,青霞都明确地表示:没有男朋友。当时喜爱她的作家比如琼瑶、玄小佛等人在写关于她的报道时充满了心疼和关切,为什么这样一个如此美丽而个性可爱的女孩却找不到幸福的归宿?林青霞沉浸于她的心事里,越来越寂寞,“像一口激不起涟漪的静潭”,从前明亮闪烁的双眸也渐渐笼上了一层淡朦朦的轻雾,没有几个人知道,令她心神静默,令她封闭自己的世界,难以接纳新感情的原因是什么。

秦汉林青霞的虐恋(再来回味当年的爱情神话)(3)

各种报道写她,都有着相似的形容——  “有一面围墙,站在里面的是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无可奈何的寂寞、无可奈何的空虚、无可奈何的逃避。  但是她又拥有这些:  盛名、金钱、青春、美丽。”  “笑起来的林青霞是令人亲近而稚气的,不笑的她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傲,两者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就像是冰山里面包裹着的火焰,内里有惊人的热,外表却是冰冷。”  “林青霞是寂寞的,从来没有看见一个女明星像她这样寂寞。与她共守着这份寂寞的,还有林妈妈,她给她筑起一道高墙,生怕墙外的世界会伤害到这个娇嫩的女儿,她宁愿与青霞同甘共苦,两人厮守着这份‘寂寞’。”  “林青霞曾有三天三夜不离开房间的记录,拉上窗帘,就该是一段晨昏颠倒的日子,她的世界,有时只是一个房间。  生活在别人的标准里是件很痛苦的事,她和她母亲都太在乎别人的言论了。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人,怎么能在别人的言论要求下生活呢?所以,林青霞为了逃避这些,宁愿把自己关起来。”  

秦汉林青霞的虐恋(再来回味当年的爱情神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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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对于林青霞像是一团缠绕着她的迷雾,对自己爱的人她是不能奢求的,爱自己的人却又是无法信任的,她眼中的忧愁愈来愈深。在长久的、静默的思索中,林青霞试图拨开迷雾,重新寻找自己的方向。

林妈妈一直盼着女儿早早嫁人,她最希望青霞能嫁一个博士,于是,林青霞被逼迫着、勉强着相亲过的博士几乎数不清。母亲这种对婚姻的过分热衷也给敏感多思的青霞带来了很多质疑和烦恼。以她此时的心境,为了结婚而结婚是很滑稽也很无奈的一件事,“和一个男子生活在一起”,简直让她无法想象。  话题仍然回到了秦祥林,毕竟这些年来,秦祥林是最般配也最亲近的一个,他风趣幽默,带给她不少欢笑,他也是媒体最喜欢拿来和林青霞制造绯闻的对象,“假戏真做”经常传得有鼻子有眼。媒体和影迷把宝押在他身上也不足为奇。  青霞对这个男人有过希望和失望,所以她坦诚地表露了自己的心迹,“他对我表示过,很诚恳,但我一直保持静观的态度,电影圈给我最大的教育是,不要轻易地付出和接受,这个圈子每天都在变化,我对秦祥林虽然没有恶感,但也没有特别动心之处,对这样一个感觉平平的男人,可能影响我的生活吗?”

2. 斩不断理还乱  

   期间,林青霞拍片多和秦祥林合作,本以为可以减轻和淡漠她与秦汉的“相望”的。

秦汉林青霞的虐恋(再来回味当年的爱情神话)(6)

   但是。此时两人又在《汪洋》中合作搭档了。

接着又是《一颗红豆》,命运也真是偏要这样的安排,连片名都这样,一颗红豆本就在春天,一遇到适宜的突然和水分能不发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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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着青霞的眼神变得更执着更深情了,他对她的吻,也摆脱了所有表演的做作和斯文克制,那是渴望的、热烈的,真实而不容置疑的,或许也是本能地对外来入侵者宣示主权。——《一颗红豆》的吻戏堪称秦汉在文艺片里最炽热大胆的演出。当年的很多影迷认为,这是秦汉终于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进行爱情角逐的开始。    但是在实际的情形中,面对难得的重逢,青霞却做不到那样的洒脱。而秦汉说的“止于动心”呢?的确,他一定会克制自己的行动,但是这种“动心”的程度到了如此强烈的程度,以至于它必须要得到某种抒发。  他们面对彼此,是无法掩饰的情感洪流,相对凝望的眼神磁石般地吸引着彼此。  

《一颗红豆》赶在78年7月之前杀青了,琼瑶把戏里的道具“一颗红豆”的项链,送给了青霞,青霞脖子上戴着“一颗红豆”的戏中项链,手腕上戴着“一颗红豆”的戏外项链,倒好像是配对上了。青霞说:“琼瑶姐,我真累,我演了两部《一颗红豆》!”  在戏里,这条项链是“梁致文”秦汉替她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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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相识已经5年了,初见时的怦然心动仍然没有“慢慢淡去”,反而在极力的压抑和刻意忘却中不断加深加重,逐渐变成了心上再也无法抹去的烙印。也许他们在相聚之时,也会忍不住忘了自己,只将压抑的真情暂时抒发在电影中。——秦汉与林青霞合作的戏往往不如他和林凤娇的合作来得默契、到位,或许便是因为这种不可避免的真情代入吧。  可是梦总要醒来,清醒之后的痛苦却更甚以往。剪不断理还乱,越甜蜜就越痛楚,越欢欣,也越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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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站在一起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的确,在相貌气质风度上,两人浑然天成地相配,但若仔细观察则毕竟会感觉出,秦汉已是个染上了家庭色彩的已婚成熟男子,初识青霞时的几分青春稚气几无踪影,他的气质越来越成熟,岁月开始印刻于他的面容,儿女在一天天长大,他变得逐渐更像一个丈夫和父亲的形象。而青霞则仍是名花无主,小姑独处。他们在一起摆脱不开这种不协调。  一向被视为白马王子的秦汉深情款款的眼神具有最大的杀伤力,他与其他女演员比如林凤娇拍摄宣传合照,总能毫不费力地展现情深似海的模样,可是与林青霞的合照却时常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凝重、迷惘,若有所思。  拥抱着不能属于自己的爱人,是种什么样的痛苦?  

3. 彩霞染天

3.1 在这样的情境下,一个白马王子赵宁冒出来了。

林青霞开始逐渐地接受了赵。这,无疑让秦汉更加的心灵煎熬。

在这样内心煎熬的日子,秦汉终于忍不住对妻子诉说了心中的痛苦:“我与她相见恨晚,我好喜欢她,现在不知道是喜欢你,还是喜欢她。”——有些自相矛盾的话语,透露了他内心的痛苦挣扎和逐渐清晰的情感归宿,这也是他情感重大转折的开始。  但是,公平地说,秦汉一直都没有打算过离婚,他始终努力恪守婚姻的要求。这一点并非一般理解的,因为更爱谁所以才维持婚姻(相对的则是说:因为不够爱谁所以不离婚),这里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这样一个人,他对自己有着很高的要求,他对自己的选择上升到精神性的层面。他所认定的事情,是很坚定,很难改变的。所以他一直笔直地往前走,不为其他因素所动摇。因此,进入婚姻便使他完全放弃婚前多少有些荒唐的经历,变得循规蹈矩,踏实稳重,小心翼翼。也是因此,即使他的情感发生偏离,深深爱上另一个人,也能严格设定界限,不越雷池。

3.2 7月12日,《绿色山庄》片场发生了一个不愉快的插曲,那就是秦汉与柯俊雄的冲突事件。

多喝了几杯的柯俊雄几句轻佻无礼的言辞引发了他和秦汉之间的冲突,当时场面失去控制,在场的林青霞哭着求两人住手(传闻甚至夸张到说青霞下跪哭求)。

而在这样的时刻同时泄露的,是她对秦汉无法掩饰的关切之情。

3.3 终于有了“深吻”

紧接着,同时轧戏的《无情荒地有情天》拍摄了那场也许是整部影片在多年之后唯一让人记忆深刻的激情戏。报道写道:“林青霞原本一度拒绝再与秦汉演吻戏,但事过境迁,他们合作愉快,演出也令人激赏。”  事过境迁,不知何时起,他们的心境正在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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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观看过此片的影迷描述:如果《一颗红豆》的吻戏属“进阶版”,那这场吻戏绝对是“高阶版”,激情似火,让人热血沸腾,它是这场爱情追逐中真正让林青霞弃甲投降的关键。戏里男女主角在分开前一晚、滂沱大雨淋了一身,借宿旅社进而发生关系,青霞与秦汉演来是真情流露——也许已经不能叫做“演”了,如同电影剧情中男主角对女主角执着的要求和征服,那更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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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切的拥抱与亲吻结合了压抑已久的爱意和害怕失去的迫切,爆发出澎湃的激情,不容置疑,不容抗拒;而面对原本就熟悉而渴望的怀抱,真情冲破了苦苦支撑的防线,一旦放任自己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忘了是拍戏,忘了周围的一切,“爱火燎原”的一刻,预示着更加无法回头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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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8年的林青霞与秦汉在洛杉矶形影不离,无暇他顾。正如高爱伦在报道里含蓄地写到的“四个多月的《无情荒地有情天》的拍摄工作,给了秦汉很多奔放情感和另作思量的机会。”多年的痴缠终于造就了一朝的奔放,他们的心不再掩饰,不再压抑,他们的感情第一次自由地抒发,面对这份终于敞开的爱,他们几乎忘记了一切忧愁与苦闷、矛盾与犹豫,它们都随着压抑已久的情感迸发的一刻烟消云散了,两颗心碰撞在一起,火花惊人的炽热,使他们为之陶醉,为之疯狂。  这是一个远离家乡的国度,陌生的环境和全新的氛围使得一切理智、道德观和世俗的力量都变得渺小而灰暗了,只有相爱的激情充盈着他们的身心。他们相识于最青涩的年华,已经度过了5年的相知相许,也为彼此饱受过内心的煎熬,但是这场命运般的爱情依然降临了,他们埋藏了很久,抗拒了很久,也等待了很久,直到如今才如愿以偿,自由地呼吸。  而人生的轨道也就这样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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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这些日子对于秦汉和林青霞而言,是他们相识6年以来最快乐的短暂时光。从前“他们单独相处时即使互相吐露爱慕之情也是那么的压抑而含蓄”,如今这种氛围消失了。他们在好莱坞的街头悠闲漫步,坦然地面对镜头,比北美的阳光更明亮的是他们的欢笑。第一次,在他们互相凝望的目光里,幸福甜蜜盖过了不安和忧虑,一向忧愁迷茫的青霞有了难得的开朗和自信。在好莱坞星光大道青霞覆着秦汉的双手与他留下共同的手印——秦汉把他的手掌放在自己崇拜的偶像手印上,林青霞却把双手覆在秦汉的手上,并且说,她崇拜的偶像就是秦汉;她与他相视大笑,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羞涩,而秦汉则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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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结局

如高爱伦所写的:“四个多月的《无情荒地有情天》的拍摄工作,给了秦汉很多奔放情感和另作思量的机会。所以虽有点突然,但也不足为奇的,秦汉送给了邵乔茵一个礼物——他表明自己渴求新的单身生活的愿望,而因为这个渴求来得迫切和彻底,他的离婚意图就很明显了。”  《无情荒地》一片的共同制片杨家云在很多年后接受《永远的林青霞》一书作者铁屋彰子访问时也说,此片在美国开拍不久,秦汉就回台要求与邵乔茵离婚(两者提供的时间稍有出入,高爱伦是当时的报道,时间应更为准确。而事件是可以确认的)。  而不出意外的,乔茵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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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秦汉没有办法,只得安抚乔茵,将此事勉强压下,由乔茵向记者表示“出于误会”,记者这才手下留情,将此事“大事化小”,轻描淡写交代了。  乔茵的哭闹和大肆张扬令秦汉束手无策,见到心爱的孩子也使他产生犹豫和痛苦。而他原本也就是一个谨慎和稳重到甚至被人诟病为懦弱无担当的人。离婚的念头只得暂时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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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1994年6月29日,林青霞与香港富商邢李源(火原)在美国旧金山举行婚礼。

1996年1月2日,青霞诞下长女邢爱林,2001年6月9日诞下次女邢言爱。

2014年11月3日在香港半岛酒店举行六十岁生日晚宴,梁朝伟及刘嘉玲、钟楚红、何超琼、邝美云等圈中名人朋友均应邀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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