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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番外篇完整版(天龙八部后传之海上奇缘)

天龙八部番外篇完整版

天龙八部后传(三十九)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乔峰和虚竹同在“医经阁”中细看那本医著,当看到“五裂决明”草就在流求岛中时,二人皆心中一宽,毕竟是有个粗略的地点和方位,也算是上天开眼,给了个目标。虽然海岛地域宽广,但兄弟俩都在心中暗暗发誓,便是踏破铁鞋 ,也要觅得此珍异草药。

虚竹道:“大哥,你我兄弟先行过去,如能觅得五裂决明草的踪迹,我等再回内地搬兵。哪怕穷尽我灵鹫宫之人力,也要把它找出来。不行的话,大哥还是中原武林盟主,还可以到各门派搬兵。”

乔峰道:“正是如此。只是要有劳二弟了!”

事不宜迟,当下虚竹就去找九天九部属下,把灵鹫宫内的事务安排妥当。乔峰则去见阿紫。

阿紫听到乔峰的声音,远远地便迎了过来,扑到乔峰的怀里呜咽。自白驼山庄说出那番话起,两人算是有了婚约,此时自然更亲近些。阿紫的心里还一直没有适应这个新的角色。她多年叫乔峰做“姐夫”,虽然心里早已属于乔峰,但从来没奢望能得到乔峰的情爱,只觉得能长久随在姐夫身边,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多年来,阿紫只把自己的心事对乔峰吐露过一次。那是在契丹营中,她刚被虚竹治好了眼睛,与姐夫久别重逢,但姐夫还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于是阿紫心中生怨,情愫按捺不住,硬着头皮对乔峰道:“我怎么是小孩子?在那小桥边的大雷雨之夜,我见到你打死我姊姊,哭得这么伤心,我心中就非常非常喜欢你。我心中说:‘你不用这么难受。你没了阿朱,我也会像阿朱这样,真心真意的待你好。’我打定了主意,我一辈子要跟着你。”

谁知这话说完,乔峰却说自己对阿紫好,全是为了阿朱的缘故,然后还逼着阿紫嫁给游坦之,报游坦之赠目之恩。阿紫在心里恨死姐夫了,从此再也不与姐夫提什么情情爱爱的事。

谁料在白驼山庄,乔峰情真意切地说起阿紫的好,还说此番若能平安归来,定要娶阿紫为妻。

小阿紫听了心里可真是惶恐啊,就觉得一颗心砰砰砰地乱跳。傻了多少天,才清醒过来。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从姐夫的嘴里,竟然真的对自己说出了有男女之情的话语。

少女的心都是这样。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甜得很,可马上又焦虑惶恐起来,这是真的吗?我哪里有这样的好命?一定是姐夫觉得他被押往西夏王府,快要死了,便拿这样的话来糊弄自己。

阿紫就这样东想西想,又担忧乔峰生死,忐忑地过了多少天,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小脸蛋是真瘦了好多。姐姐李清露倒是经常来安慰她,说乔大哥对济王有用,济王不会轻易杀了他的。乔大哥不久就会来找小阿紫啦!

老天有眼,自己真的听到了姐夫的声音!这一刻,阿紫却当真有几分害臊。不过她终归天性是泼辣的人,再加上又担心姐夫身体,便不再躲闪,扑到姐夫的怀里哭了个够。

当年在长白山,乔峰抱着阿紫行走穿行了整个北方,不曾离怀。但与今日两人拥在一起,心境却是大大的不同。此时二人已有婚约,自然掺进了许多情意进去。

乔峰抱着阿紫娇弱的身躯,半晌道:“阿紫,你受苦了,我乔峰真是对你不住……”阿紫却伸二指捂住了乔峰的口,道:“不说,不要再说。”

乔峰道:“我和虚竹马上要下山了。”阿紫闻言,身子一僵。

乔峰忙道:“虚竹说啦,要医好你的眼睛,需得要去找一种叫五裂决明的草药,找到了,就能治好你的眼啦!”

阿紫道:“草药在何处,远不远?”

乔峰道:“在闽东数百里的流求岛上。我和虚竹同去,自然无妨。”

阿紫身体颤动了一下,道:“姐夫,不要去了吧。你和虚竹先生虽然武功盖世,可又不懂水上的功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我……”说着,不由得又呜咽起来。

乔峰道:“定不妨事。我会让海河帮派人送我们过去,海河帮内都是水上功夫了得的英雄。”

阿紫听他说得坚决,也知劝不动他,便不再说了。前几日虚竹来为她瞧眼睛的时候,那时乔峰还没从西夏地牢出来,生死未卜。于是她对自己的眼睛也不在意。现下姐夫站在面前,她突然也就有了恢复眼睛的欲望,她想看到姐夫,她想陪姐夫到塞外山林隐居一辈子,她还要给姐夫生两个……。哎呀!阿紫的脸绯红,连骂自己不害臊!

虚竹带着昊天部和钧天部的两名首领过来,祝福她们要好好料理宫中事务,好好照顾阿紫姑娘,过些日子再派些手下去把银川公主接回来。这二位首领都是四十来岁的年纪,看着就精明能干。连连点头称是,让主人放心。

乔峰、虚竹告别阿紫和二位首领,启程下山。乔峰此时才有暇看一看这缥缈峰景色,真是个好所在,只见这缥缈峰海拔虽不高,却云雾缭绕,古木成林,一片翠色连绵在祥云之中。乔峰赞道:“二弟,你这真是个神仙居所,若段誉在此,我们兄弟三人每日练功、饮酒,该是何等快活!。”说得高兴,不由得长啸一声,声震云天。

虚竹却笑道:“你知三弟现在何处?”

乔峰奇道:“他不是在大理城中吗?他说一国之君,难道不坐镇皇宫呀?”

虚竹捂着嘴笑道:“你定是猜不着!他现在正在南海琼花岛,结草为庐,慕求仙子呢!”

乔峰一愣,道:“你怎得知?”虚竹笑道:“梦姑的贴身侍女晓蕾,还有我灵鹫宫的梅兰竹菊四大婢女,都是三弟的妃子。梦姑自然都得知。”

乔峰听虚竹说到南海琼花岛,自然脑中闪现出李沧海的模样,又想起了王语嫣,两人便似孪生姐妹一般。心有所悟,顿时哭笑不得。道:“这是什么一国的皇帝,天天就知贪恋美色,却也不理朝政。对了,那李沧海是什么人?是王语嫣姑娘的姐妹么?”

虚竹顿时哈哈大笑,道:“什么姐妹,她可是我的师叔,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小师妹;也是我李秋水师叔的亲妹妹。”

乔峰呆了一呆,道:“你师叔?你师父无崖子若还在世,当有近百岁之龄了吧。李秋水是你师父的妻子,也小不了多少。那么说李沧海虽是李秋水的妹妹,也必定年岁不小了吧。”

虚竹道:“我委实是不知李沧海师叔是多大年岁。但她自幼习练逍遥派‘定颜长春不老功’,不变老的。额,也不对,是老得很慢很慢,她的十年当得别人一年时光,算起来,她现在只是二十七八岁的身体。”

乔峰好奇道:“逍遥派真有如此神奇功夫?能让人青春永驻么?”

虚竹道:“有的。像我大师叔天山童姥,她练的是‘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每三十年便返老还童一次。便似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想起当年自己背上了七八岁的童姥在天山东窜西走,被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追杀,当真是狼狈得紧了。不由得嘴边露出笑意。

天龙八部后传(四十)再入少林传武功

乔峰久已听说天山童姥的传闻,又曾数次见过李沧海。那李沧海从辈分上来说应该是虚竹的师叔,可乔峰不久前还在少室山少林寺前与李沧海定了比武之约,亲眼见到了李沧海的明眸皓齿,天姿国色,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不然三弟段誉贵为大理国皇帝,为何见了李沧海便失魂落魄,只如痴傻呆子一般?

乔峰虽向来不痴迷女色,但他也是一个壮年男子,对李沧海之美自然也赞叹得很。对逍遥派的各种奇功便悠然向往。对虚竹道:“当年我在无锡城内第一次见到三弟,对他的‘凌波微步’便极为折服,二弟你的‘天山六阳掌’和‘生死符’也是神奇的武功,又见识了李沧海前辈的‘定颜长春不老功’。这几种神功都是出自逍遥派,逍遥派的武功当真是奇妙至极。由此可见,逍遥派的祖师爷定是神仙般的人物了。让人好生敬仰!”他现在既知李沧海身份,便敬称李沧海为“前辈”。

虚竹笑道:“正是!我逍遥派开派祖师爷名为逍遥子。他原本就是道教中的得道高人,道行高深莫测。他踪迹飘忽,行事潇洒,神秘莫测。更兼之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精。”

虚竹顿了顿又道:“据我灵鹫宫中著作记载,昔年大理有‘不老长春谷’,谷中的人个个活到一百岁以上,且百岁老人又都乌发朱颜,好像十来岁的少年少女一般。谷中本有一部神奇的书籍,教人怎样长生不老,后来这部神书便给我逍遥子祖师拿去了,他由此创制了‘定颜不老长春功’,自立门户。 收了我师父无崖子、天山童姥等几个门徒。他们的的武功虽一师相传,所学所领悟各有不相同。天山童姥学到了“八方六合唯我独尊功”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等功力;李秋水和李沧海师叔则学到了“小无相功”和“白虹掌力”等;但师祖的镇派之功‘北冥神功’却只传了我师父无崖子一人,更授以‘七宝指环’传给他继承‘逍遥派’掌门之位。然而之后有关逍遥子师祖的事迹却再无记载,好似师祖从此便从世上消失了。”

乔峰叹道:“正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提起这一位前辈高人,乔峰、虚竹二人皆是无比敬仰。

后世武林中,多家门派对逍遥子的身世有记载。一派道学、武学奇才逍遥子的出现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虽短暂却炫目多彩!青年时期的逍遥子足迹踏遍华夏,无论是神秘的‘不老长春谷’还是名扬华夏的少林寺,还是道教发祥之所鹤鸣山、青城山诸地,乃至沉寂数百年的天山‘灵鹫宫’,甚至是其它书里没有提到的地方,逍遥子游方天下,寻访收集、研习了无数武林秘笈,才传下‘北冥神功’、‘天山六阳掌’、‘定颜长春不老功’等多项神奇功法。后世武林中,诸多门派与逍遥子留下的武功有所关联。”

乔峰道:“此次前去流求岛,如上苍眷顾,让我们顺利找到五裂决明草,待治好了阿紫眼睛后,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和阿紫同归山林,从此过上太平日子。再把我新习练的‘九阳秘法’修撰完整,传给两个徒儿,使之和降龙十八掌一样流传后世,我此生足矣!”

虚竹道:“大哥新习练的功法定然非同凡响,待闲暇之际,我再和大哥多切磋切磋。”

乔峰笑道:“那是自然,有你这一等一的对手陪我过招,那是极为难得。我还要请你帮我一起完善一下这‘九阳秘法’呢!”

兄弟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径直前往少室山而来。原来乔峰心内牵挂两个徒儿练功,便要和虚竹先到少林,再把“降龙十八掌”传授给徒儿三、五掌,然后再去流求岛。

到了少林,方丈听说后亲自领着众僧出来迎接乔峰。大家见到乔峰和虚竹都是大喜。那虚竹本就出自少林,父亲更是前少林方丈玄慈大师。如今再进少林山门,也是百感交集。急忙与玄能方丈等分别见礼。

玄能方丈道:“自玄镜师弟回来禀告白驼山庄一事,我便和崆峒派木灵子前辈一起商量营救盟主之事。我们前后派出去三拨人,木灵子、玉灵子前辈和我玄嗔、玄镜师弟都曾前往。可那济王李清策所居之地实在隐秘,大家虑尽心机也寻不到蛛丝马迹。”

乔峰道:“确是如此。那李清策心机深沉,手段了得。如不是西夏皇帝突然驾崩,梁太后掌权,要清除异己,我怎么会有重见天日这一天!”

当下乔峰把前面之事如此这般地讲了一遍,众人皆慨叹,庆幸西夏朝廷生变,不然乔盟主怎能轻易脱身。

乔峰道:“我此次要前往闽东海上流求岛,寻访五裂决明草的下落,为我阿紫妹妹治眼。便先行来到少林,一是看看武林中最近是否有大事发生,二是要考量我两个徒儿的武功。”

玄能道:“武林之中小事不断,我和木灵子前辈都代你处理了,稍后我再向你详禀。所幸近期并无大事。即使有大事,我和崆峒派也定当竭尽全力解决好的。盟主在白驼山庄慈悲为怀,舍弃自身救出了崆峒派的掌门和阿紫姑娘,武林中人对盟主都是敬重得很!”

乔峰摆手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武林中人以侠义为怀,换了别人也会那么做的。多谢方丈师叔替我主持武林中事务,乔峰多谢师叔!”说完向玄能方丈深施一礼。

玄能方丈的命也是乔峰救回来的,如何当此一礼?急忙还礼。

玄嗔大师带乔峰、虚竹去见钱鹤声、虚相二人。进了小禅院,见钱鹤声、虚相二人正在拆招。钱鹤声一招“龙战于野”势大力沉,掌力竟然颇为雄厚,那虚相不慌不忙,左手使“亢龙有悔”卸下了钱鹤声这一招的劲力,右手还还了一招“龙战于野”,兄弟二人斗了个不亦乐乎。看得出,他们俩虽然所学招式还有限,但已经把这几招熟练于心,两人久在一起对练,竟然还生出了好些变化。

乔峰看得兴致大发,轻喝一声道:“孺子可教!”垫步上前,左手使“亢龙有悔”,右手使“龙战于野”,各使三分劲力向二人打来。

钱鹤声和虚相见是师父到了,喜形于色,还未叫得出声,就见师父掌力吐到,内力排山倒海般涌来,急忙之中都使出双掌与师父对上了。就听“啪啪”两声沉响,两人各向后蹬蹬蹬退了好几步,钱鹤声还多退了一步。

乔峰笑道:“不错!我三成的掌力,你们居然都接下了。鹤声,你是不是练功偷懒了?”

钱鹤声红着脸道:“是的,师父。虚相师弟练功勤恳,苦心钻研,我不及他。”

虚相给乔峰磕头见礼,然后说:“师父,师兄前日偶感小疾,少练了两天。平时我是打不过师兄的。”

乔峰微笑道:“原来如此!练武之人最需勤恳,只有招不离手,方能大成。”

钱鹤声也过来磕头见礼。乔峰对二人道:“这是你们的师叔虚竹先生,你们两个快点见礼!”

俩少年又慌忙给虚竹磕头见礼。虚竹伸手扶起,对乔峰笑道:“他叫虚相,我是虚竹,我岂不是比你小了一辈?”

乔峰笑道:“那也无法。我是灵渡师祖的徒孙,当属‘慧’字辈。比你大上一辈,那也由不得你我!”两人哈哈大笑。

虚竹道:“刚才我看他们两人接你掌力,确是已有小成,便是现在就到江湖上行走,寻常的江湖豪强也不是他们对手。这两个孩子日后定前程远大。”

乔峰低声在虚竹耳边道:“虚相日后是一定要侍奉佛祖的,我要竭力教出他来,指望他能光大少林门楣。那个小鹤声,天生活泼烂漫,日后若能成材,我倒是希望他能愿意进入丐帮。到时如他愿意入丐帮,做点成就,那就让丐帮把他送到你那里,你把打狗棒法再传授给他。”

虚竹笑道:“你这个现成的师父在这里,还要我传他甚么打狗棒法?”

乔峰道:“我和南海琼花岛你李沧海师叔的比武之约只有一年期限,这一年时间只能够传授他们降龙十八掌的。他们可没有你学降龙十八掌时的绝顶内力和武学。一年之后我可能要带着阿紫远走高飞,塞外牧羊。若果然如此的话,那就拜托你传授打狗棒法!”

虚竹点点头应允了。当下乔峰又教两位徒儿“鸿渐于陆”和“飞龙在天”两招,两徒儿仍是勤勉练习,深夜才眠。

天龙八部后传(四十一)碧海茫茫风雷起

闽东沿海的迷人小岛——湄洲岛,距离流求岛中部只有二百余里。小岛东岸的水边,停靠着一只尖底海船。船长二十余米,船身扁阔,空间宽敞。船上立着八九名膀大腰圆的壮汉,为首一人黑衣黑裤,三十余岁模样,看形容便是精明强干之人。

船上中人垂手肃立,纪容严明,一看便知并非普通渔民,正是闽东赫赫有名的海河帮,为首之人是海河帮副帮主林振宗。林振宗不时向西远眺,显然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西边的官道上驰来四匹骏马,当先一人三十来岁年纪,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此人豪迈飒爽,不怒自威,正是当今武林盟主乔峰。

乔峰身后三骑正是义弟虚竹和两个徒儿钱鹤声和虚相。前日在少林乔峰又教了俩孩儿两招“降龙十八掌”,让他们好好习练。那钱鹤声生性活泼爽朗,很对乔峰的脾味,对师父感情也极深。听说师父要远赴海岛,多日才回,便缠着乔峰要同来。乔峰一想,此去不知要多时才能回转,定会耽误了俩徒儿的功课,若要同去流求岛倒也好,可以朝夕教习他们的武功,还可以锤炼锤炼二人。便答应了,带了两徒儿同去。

林振宗低声对部下道:“来了。你等速做准备吧!”手下之人便去做扬帆出海的准备了。

林振宗从甲板上跃下船,恭恭敬敬地站在岸边等候。待乔峰四人到了面前,深施一礼道:“海河帮林振宗恭迎乔盟主到来。”

乔峰一跃下马,拉住林振宗的手道:“林兄不必多礼!此番远行要多劳烦林兄了。贵帮厉南天老帮主一向可好?”

林振宗道:“谢盟主挂念!厉老帮主身体康健, 一切都好。厉老帮主接到盟主派人传信以后,特命我等在地等候盟主。”

乔峰道:“多谢厉老帮主,有劳林副帮主和兄弟们了。此番前往流求岛,路程颇远,兄弟们要辛苦了!”

林振宗正色道:“帮主高义,天下尽知。我们海河帮上下,提起乔盟主的各种壮举,都伸大拇指由衷敬佩。能为盟主效劳实乃有幸,盟主休要再提甚么感谢的话。”

乔峰哈哈大笑,便不再客气,领着义弟和徒儿,随林振宗走上甲板。水手们挂好帆,拔锚启航。

钱鹤声和虚相是第一次乘船,又是在海里行驶,自然觉得新鲜得紧,眉飞色舞地在船上蹦来跳去,嬉闹个不停。林振宗在指挥各帆工、水手航行。乔峰则与虚竹在印证武功,乔峰把自己新悟创的“九阳秘法”一一说与虚竹听,并无私藏。

虚竹道:“大哥新练的这门‘九阳秘法’,融合了大哥的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在里面,还有我逍遥派的天山六阳掌,略一施展便至刚至猛,威力无穷,且速度奇快,连招无穷无尽。小弟当真是佩服得紧!而且小弟觉得大哥这门九阳功重在运功之诀窍法门,只要诀窍法门掌握了,便是普普通通的一套拳脚也能发挥出巨大威力,已接近于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了。”

乔峰道:“原本我没想再创新功。只是我被西夏济王李清策关在地牢中时间较久,便静下心来想了想,当今武林中,你与三弟是不必说了,内力超强,武功奇妙。便说这段时间会到的李沧海前辈和白驼山庄庄主欧阳峻吧,我与李沧海前辈定下了以徒弟比武的一年之约,但以她的‘白虹掌力’和其他逍遥神功来说,我并没有把握能取胜。白驼山庄的‘蛤蟆功’也是奇妙无比,威力并不在我降龙十八掌之下。因此我才在地牢中苦思冥想,把降龙十八掌与擒龙功融合一体,还加上了三弟你的天山六阳掌等其他武功。便是想创立出更为刚猛威悍的功法,其实也就是将降龙十八掌再作一下提升而已。“

虚竹点头道:“‘九阳秘法’的威力我已经见识到了,的确是刚猛绝伦!但是小弟在想,一味刚猛也有弊端,因发招之时损耗功力过大。大哥还记得当年在少室山,你一人力敌丁春秋、游坦之、慕容复之事吗?后来我引走了丁老怪,你力战游坦之、慕容复二人,初时并不吃亏,但若这样战到最后,降龙十八掌招招大耗内力,后面只怕难以持久。故小弟觉得大哥的九阳秘法中还应有些刚柔相济的招数,这样才能应对不同的局面。“

乔峰听虚竹这样一说,连连赞同道:“确是如此,我也有此顾虑,只是我的性格如此,武功向来走刚猛的路子。二弟这样一说,我心中有了计较。你的天山六阳掌虽是以快捷迅猛为主,可也有些刚柔相济的招式,我会把这些招式糅合起来,加一个‘绵掌式’补充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练功的练功,看景的看景,倒也不觉得旅途枯燥。待那两个孩儿玩了一会儿,乔峰便唤回二人,让他们继续精心习练已教过的“降龙十八掌”中的五掌。两个少年虽贪玩,但练功时却专心致志,绝不松懈,每晚都必练到深夜才止。乔峰心道:不知那王重阳和林朝英二人练得怎么样了,我这两徒儿待得一年之后,降龙十八掌想来应小有成就,当可与玄嗔大师、木灵子前辈等人一决雌雄。

以帆为力的海船一般行得较慢,每日只得行数十里。行到第五日,海上突起飓风,波涛咆哮,几人高的浪头一个一个地打来。林振宗见形势危急,来回不安地指挥着各船工。可这次风暴的第二波强风却来势更为凶猛,林振宗见势头不对,派手下立即动手扯下桅帆,然而当船工们将帆扯下一半时,它却被卡住了,吊在了半空中。原来是一根束帆索被吹卷在了桅杆上,缠得死死的。这时船开始来回地剧烈摇晃。桅帆看起来好像随时都可能被吹走,同时还发出“轰轰”巨响。

船上形势可怖,船在滔天巨浪中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乔峰等人武功虽高,对行船却一窍不通,皆是束手无策。乔峰心中大悔,真不该带上两个徒儿。自己和虚竹葬身海中也就罢了,竟连累了两个孩儿也要喂了鲨鱼。

船终究被巨浪打翻,乔峰、虚竹、林振宗等人都上了船尾备着的逃生小船,然而小船无帆无桨,虽在风暴过去存留了下来,却无帆无桨,只是随浪漂浮。众人此时也不识得方向,船小也备不得干粮饮水,照此看来,也只能多撑得两三日,大家伙儿却还免不了葬身鱼腹的命运。

钱鹤声此时却毫无惧色,只是在风暴初到时被吓黄了脸,很快便神色自若。乔峰爱惜地抚了抚两个孩儿的肩头,道:“师父对不起你们,此次只怕咱们师徒要共赴黄泉了!”

那虚相向来稳健,并未说话。钱鹤声却大声道:“师父不必自责,人各有命,这都是天命安排。死就死了罢,谁能左右老天?只是我不能再看到我娘了!”脸上滴了两串泪,却还挂着笑。乔峰见这孩子的秉性竟和自己一样,心里不由又怜爱又难过。

众人挤在小船上实是狼狈不堪。林振宗强笑道:“此番只有妈祖显圣,才能救得我等了。”

乔峰等人久居内地,并不曾听过妈祖的名头。虚竹也好奇道:“妈祖是海上的神圣吗?”

林振宗道:“妈祖成神前就是我闽东湄洲岛人氏。姓林,名默,小名就叫默娘。妈祖生来美丽,天资聪慧,祖上历来是湄洲岛土著渔民,因此妈祖通晓天文气象,熟习水性。她自小常见海上风暴引起的惨变灾祸,深知那些失去亲人的渔民、行海船之人的切肤之痛。长大后,她决心终生以在海上行善济人为事,矢志不嫁。”

林振宗顿了顿,又道:“在这海域里遭遇海难的渔舟、商船,常得到林默的救助,因而人们传说她能“乘席渡海”。她还会预测天气变化,事前告知船户可否出航,所以又传说她能’预知海上事‘,称她为’神女‘、’龙女‘。 二十八岁那年,妈祖在湄洲岛升天羽化为神,专司海上救援之责,我们湄洲岛上便有’妈祖庙‘。海上行船之人都崇拜妈祖,不瞒各位说,我临来之时还专门去祭拜了妈祖呢!”

乔峰等人听到妈祖的行善救人事迹,都是心生崇敬。乔峰道:“既然林兄专程去祭拜了妈祖,今日我等遭遇海难,或许妈祖会显灵搭救我等。大家先静坐,保存体力,也许妈祖会指点商船、渔船路过此地,前来相救。”

众人虽知此次生还希望渺茫,但在此茫茫大海上,毕竟是内心多了一个希望,于是都静坐不语,保存自己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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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后传(四十二)妈祖显圣

就这样在小船里待了一日一夜。入夜以后,海面上奇寒无比,乔峰和虚竹倒还没觉得如何,那几名海河帮的船工武功较弱,早已经冻得牙齿打战,嘴唇乌紫。钱鹤声和虚相虽然年纪尚小,但有降龙十八掌的内功基础,已经比海河帮的船工御寒能力稍强一些了,乔峰让俩徒儿把学过的几招降龙掌的内息做了一个周天,做完以后,俩孩儿神采奕奕,精神足得很。

然而乔峰和虚竹心中忧虑,这刚过了一天。再挨得一天过去,饥渴和这海面的寒风就会要了人的命,到时就会相继有人倒下去。

又挨了一天一夜。到第三天早上,乔峰和虚竹已经开始嘴唇干裂,眼睛赤红,不过精力依然充沛。两个孩子却已经开始全身发颤,说不出话来。船工中已经有人渴得受不了,要舀海水上来喝,林振宗死死拦住,这海水要是喝了,不但不能缓解饥渴,还会使人体失水更快,加速人的死亡。船工们岂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已经实在忍耐不住。

不多一会儿,有一个船工全身出现大片红疹,继而晕死了过去。林振宗也已自身难保,他趴在船舱内里,冲着老天连连磕头,张着干裂渗血的嘴哑声道:“妈祖神,救救我们吧……”乔峰和虚竹相视苦笑,在天地面前,再高的武功也只如蝼蚁一般,看来此番是难逃一死了。

林振宗正在哀告天地,突然身形定住了,眼睛死死地看着东面的方向,然后颤抖地指着东面道:“船……船……”

大家如奉纶音,随着他手指的地方看,果真有一个黑点儿。再稍近些,模模糊糊的轮廓果然像是一条船。众人立时兴奋起来,都张口大喊,却那里能喊出声来。

那船却径直往这边慢慢靠来,似是专程来搭救他们一般。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船头站一位风姿卓越的女子,穿红衣红裤。林振宗等人都挣扎着爬起来,口念“妈祖……”,虔诚地跪在船上。

乔峰等人听林振宗讲述过妈祖的传说,昔时的妈祖,总是着一身红装,在海上救人于危难。于是也都和众人一起跪倒。

船驶至近前,船头那名女子十八九岁,模样端庄,见众人齐跪在船上,不禁莞尔一笑,对船尾一名老人喊道:“爷爷,快点过来救人。”

老人把船靠近,搭上一块木板,对众人喊道:“大家伙儿快上来吧!”

林振宗等人齐声道:“谢谢妈祖娘娘行善济人!”两个人抬起那名昏过去的兄弟,先登上了船。乔峰和虚竹搀着两名徒儿,走在最后。

老人急忙取来净水,给那名昏过去的船工喂下,又给他掐了掐人中,脖颈耳后处按了按,那名船工醒来,见到红衣红裤的女子,连忙跪在地上,口称:“谢妈祖娘娘大恩大德!”

那女子抿嘴笑了笑,道:“这可使不得。我不是妈祖娘娘,我叫慧娘。不过今天的确是妈祖娘娘指引爷爷和我来救你们的!”

林朝宗看了看慧娘的衣服,看到慧娘的红裤下面的半截是蓝色的,明白她不是妈祖,却也是信奉妈祖的渔民。

原来妈祖的信众也穿红衣红裤,不过红裤不能是全红的,下半截须是黑色的或是蓝色的,以示对妈祖的尊敬。因妈祖是神明可穿全红,俗人却只能取一段红,其他要裁接蓝、黑之色。

林朝宗又跪下给慧娘磕了四个头,道:“既然你是妈祖指引来救我们的,我们向你磕头,也就是在谢妈祖娘娘的救命之恩!”

慧娘听他如此说,也就大大方方地站着不动,受了林朝宗这四个头。然后道:“今日我和爷爷在岛边打鱼,有一只老大的鲅鱼拖着我的网就跑。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鲅鱼呢,快有一人那么长了!爷爷怎么也拉不上去,又舍不得这网,就跟着它过来了。谁知到了这里,鱼却钻不见了,然后我和爷爷就发现了你们。感谢妈祖,来得晚一晚,那位兄弟怕是就不行了!”

林朝宗后怕道:“正是!若晚得一晚,我二宇兄弟的命就没了。对了,姑娘,这里离流求岛已经不远了吗?”

慧娘道:“不远啦,往东不到二十里就是‘念祖礁’了。到了‘念祖礁’,就可以登岛啦!”

乔峰闻言大喜,对慧娘施礼道:“看姑娘容貌言语,当是我中原人士,敢问姑娘,是祖上便迁居到此吗,还是新迁居来此不久?”

慧娘道:“是从我爷爷这一辈迁居到此的,我们渔村十之八九的人家都是从八闽之地迁过来的呢,大家为了生计到了这里,心里却都念着八闽之地,所以常在那块礁石上遥望祖居之处,所以日子久了,那块礁石就叫‘念祖礁’啦!”

乔峰动容道:“是了,故土难离。听姑娘这样说,流求岛上倒有颇多中原之人么?”

慧娘道:“不光是我们渔村,整个流求岛上大半是八闽之地迁居过来的,连朝廷也派兵在这里镇守呢,不过那些兵不大管用,挡不了海贼……”说着眉头一皱,小脸儿绷了起来,倒似要哭起来一样。

乔峰心下奇怪,正要再问,慧娘道:“不说啦,我们回去吧。”

慧娘的船上带有饮水和干粮,众人饿了两日,渴了两日,这时方进了点食和清水,林振宗交代大家第一顿不要吃得太饱,先少吃一点儿,让肚肠缓一缓。乔峰看了暗暗赞许,这林振宗真是个大管家的好材料。

船行至傍晚,终于到了“念祖礁”,“念祖礁”是一块巨大的礁石,礁上开阔平坦,有数十个大石台,上面还有些香料和贡品,想来是这里的渔民逢节气时,遥祭故土所摆放。

礁后就是流求岛了,众人上得岛来,见果然是一处好所在,绿树青山,下面就是小渔村,此时正是晚饭时间,炊烟袅袅,便似和内地的农庄无异。

慧娘领众人进村,家家户户屋前都挂着渔网渔具,有村民见了他们的服饰相貌,都亲热地聚拢来,问长问短。乔峰见村里渔民穿着与自己颇有不同,但与林振宗等却是更为接近。知村里大多是闽东一带的人迁居至此,见了林振宗等便是见了故乡之人,自然是十分亲切。

到吃晚饭时,乔峰吓了一跳,见慧娘家里凭空多出了很多大包小包的东西,有新鲜果蔬,晒干的鱼虾,装在笆斗里热气腾腾蒸好的米饭,竟然还有一坛糯米酒。慧娘笑着说:“都是乡亲们送来的,他们听说来了闽东祖地那边来人了,都把家家珍藏的好东西拿来了。你们吃饭时他们不便来打扰,等你们吃完了,他们都要过来说说话呢。”

乔峰对林振宗拱手道:“林兄,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了,今日我们要痛饮几杯!”林振宗正在帮慧娘整理碗筷,笑嘻嘻地道:“久闻乔盟主是海量,今日小弟有幸见识一下。”

乔峰对虚竹道:“二弟,你现在饮酒吗?”

虚竹哭着脸道:“我自被童姥逼着破戒以后,现在什么酒都喝啦,早就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了!”

众人哈哈大笑。乔峰道:“你早就不是小和尚啦,你是灵鹫宫之主,岂有不喝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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