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无神，张着嘴，机械地吐泡泡——一提到鱼，大家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它那呆滞的样子。在网络盛传“鱼只有7秒记忆”说法的熏陶下，人们就更觉得它不大聪明了。
难道，泡在水里，鱼的脑子也进水了？越来越多研究表明，这只是错觉。鱼的记忆并不止7秒，更有甚者，它还凭借“超乎想象”的记忆力，学会了识数、认人……
数字感不差
今天，“鱼识数吗”这一话题登上热搜。
原来，意大利特兰托大学的研究人员最近做了项实验，发现射水鱼（通过喷水击中猎物的小鱼）不仅能识数，数字感还不差。
他们首先在养鱼的水箱上方放置一对圆盘，圆盘分别以不同数量的圆点标记，然后训练鱼儿向点数为“6”的圆盘喷水，随即不断改变圆盘中圆点的数量。
他们发现，不论点数怎么变化，鱼儿们总能准确识别点数为“6”的圆盘，向它发起攻击。只有当眼前的所有圆盘都未出现“6”个点时，它们才迫于无奈，随机喷水。
此后，研究人员依次改变了训练点数（比如将6变为5），无一例外，小鱼的成绩依然优秀。研究人员认为，这些射水鱼在猎食前，应该会数清猎物数量，再采取行动。
网友对此忍俊不禁，纷纷调侃“鱼的数学比我还好”“马上就能学微积分了”……
认识“老熟人”
其实，这不是小鱼们第一次展现出非凡的实力。2016年，英国牛津大学的学者发现，它们还是“人脸识别”的一把好手，并在《科学报告》杂志公布了详细研究结果。
当时，研究者为小鱼设置的训练目标是：记住一个人的脸。随后，他们准备了44张与目标人脸不同的面部图像，让射水鱼自由选择。结果，它们也总能选出训练中出现的“老熟人”，准确率高达80%。
这与一些养鱼爱好者的说法不谋而合：常有饲主称，自家金鱼认识自己，只有在和自己互动时，才会展现出一些独特的行为。
难道，鱼也成精了？
精通“人脸识别”技术的鱼
记忆不止7秒
鱼之所以能识数、认人，研究者认为与其独特的视觉能力脱不开干系，但并未进一步阐述。
网友的关注点却在于，说好的鱼的记忆只有7秒，怎么又能记数字，又能记人脸？
这恰恰说明，鱼的记忆力真不差，至少不止7秒。
早在1965年，美国密歇根大学的研究人员就通过电击实验首次论证了这一观点。他们在鱼缸一端释放亮光，再在20秒后释放电击，很快，小鱼就对这一现象产生了记忆。当它们再看到光照时，便会仓皇窜至鱼缸另一端，躲避电击。只要训练有素，这种记忆能维持1个月。
后来，剑桥大学的Alex Vail在大堡礁潜水调查时发现，石斑鱼在某处发现猎物后，能记住大概的位置，并回家通知自己的朋友。“它的记忆至少维持了几周。有一次，我看到一只石斑鱼，喂了它几次。三周后，我再回去，发现它就在我的潜水设备附近等着。”
随着时间推移，成功证明“鱼有好记性”的研究呈指数级增长。
比如，只在固定位置喂鱼，长此以往，就算不喂食，鱼也会聚集此处；再比如，如果正确引导一条斑马鱼穿越迷宫，几周甚至数月后，它真的会变成“迷宫大师”。
既然几周、几个月都不是问题，那鱼能把一件事记上好几年吗？由于大多数鱼类寿命较短，取证不易，相关研究也较少。但一位美国心理学家的故事证明：不是没可能。他训练自家鲶鱼听从口令“fish-fish”进食，五年后，仍有大约四分之三的鲶鱼响应召唤。
过去，公众对于鱼的看法十分刻板，“这是严重的公关问题，”部分学者感慨。不过，随着研究成果的不断更新，有朝一日，鱼也必将洗刷污名，令人刮目相看。
◎编译作者：陈之涵
◎内容来源：
https://phys.org/news/2021-12-archerfish-differentiate.html
https://phys.org/news/2016-06-fish-human.html
https://phys.org/news/2011-12-memory-fish.html
https://www.livescience.com/goldfish-memory.html
https://www.guokr.com/article/116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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