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微信上在传一个帖子,历史学家杨继绳先生在清华校友2016年校庆座谈会上发言,主题是“为什么历史学成为当代显学”,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为什么古代人这么热?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为什么古代人这么热
不久前,微信上在传一个帖子,历史学家杨继绳先生在清华校友2016年校庆座谈会上发言,主题是“为什么历史学成为当代显学”。
杨先生说,当今社会对历史有着强烈的要求,具体表现在四个方面:
第一,对历史真相的强烈渴望,是众多人关注历史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二,但一个民族经历了重大转折,需要重新选择道路的时候,就需要重新审视走过的路,以更广阔的历史视野,瞭望前进的方向。
第三,要坚持“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必须认真总结历史经验教训。
第四,沉重的历史责任感,使一代人拿起了史笔。
杨先生的史笔广受敬重,从他这四条概述,人们也不难体会到他的历史责任感。但是,我从这一份历史责任感里,联想到了别样的沉重——史学成为显学可能是一种症候,而不是预后。
这是什么病的症候?历史热。
显学,是指一时在社会上处于热点的、显赫一时的学科、学说、学派。历史学在眼下算不算一门显赫一时的学科,另当别论,历史热在当今还表现为历史八卦、戏说历史、强说历史。人们津津乐道于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风流人物的权斗杀伐婚恋恩仇,把影视小说当作历史,用虚构的神话替换历史……
为什么历史会这样热?是因为当下的生活不热。小说家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写的是诗人,不是历史学家,书中有这么一句话:“当生活在别处时,那是梦,是艺术,是诗,而当别处一旦变为此处,崇高感随机便变为生活的另一面:残酷。”当代人的生活,冷暖自知,说“残酷”也许有点偏激,生活得不自然、不正常,大概是人人都有的苦衷,根子不在于是否有诗和远方,或者历史真相是否显明,而在于人与人之间的联结水平太低,联结的可能性太少,一般人连知情权、话语权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说有质量的社会自组织以及自组织能力、有质量的社交生活了。所以,无论是历史学家、小说家、说梦者、艺术家、诗人,或者其他任何人,只要他或她的努力有助于提升人的联结度、扩展人与人联结的可能性,让人在当下就活出滋味来,他或者她就功德无量;谁要是阻碍公民联结,谁就是反社会、反文明的,反未来当然也反历史的。
我们的当下就是后人的历史,不过,他们未必还有历史热,我们的庄严戏谑多半会落空,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在当下就活出热闹来。
我在微信里与朋友分享杨先生的发言和我的读后感,朋友比我厚道,说我“和杨先生各明一义,原是可以并存的”。这句话让我意识到,我这一番打酱油的议论,有可能消解杨先生的良好愿望,罪过,罪过!这绝非我的本意,歉疚之心油然而生。作为史学门外汉,我一直十分敬重杨继绳先生,杨先生是扎扎实实做学问的人,他所发掘的近现代历史真相弥足珍贵,这样的史人、这样的历史真相现在是太少而不是多了,不然,八卦、戏说和洗脑就不会甚嚣尘上。我言不及义地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个人的努力或者少数人的努力,无论多么重要,都不宜急切地赋予普遍的意义,抬举为“显学”或者“主流”,更不要推广为人人有责的道德义务。
我设想,不久的将来,人与人联结的可能性越来越广泛,人们可以充分地联结,历史研究的门槛越来越低,研究越来越便利,参与研究的人越来越多,就像问“未来是确定的吗”一样,人们会问“历史是确定的吗”。解决这一疑问,除了靠传统的历史研究方法之外,还要运用语言学、人类学、民俗学、社会学、传播学等等,人们会从生活当中发现越来越多的历史碎片,点点滴滴汇聚成新的历史画面,形成焕然一新的动态史观,其中的不确定性贯穿过去现在和未来。可以肯定,这,也不构成后人的历史热,他们有他们的当下,生趣盎然,历史只是他们理解去来今的一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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