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春晚上动若脱兔的邓超,芦雪广大口吃肉的史湘云,你喜欢吗?
文/姜子说书
春晚是一个严肃庄严的舞台,能够参加春晚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大腕,是数一数二的体面人,大部分明星上春晚,都有偶像包袱,都是尽可能地让自己静若处子,优雅端庄,只有邓超一反常态,动如脱兔。
上春晚,给观众老爷们拜年,在大部分人的印象里,也当是遵从晚辈们给长辈们拜年的规矩,那必须是心存敬畏,恭恭敬敬、规规矩矩。
便是你私下里淘气异常,有无数个刁钻古怪的毛病儿,到了这样的大场面上,面对着十几亿的观众老爷们,也得勉强忍耐一时,必是要还出正经礼数来的,使人见了可爱可敬,好与大家争光,怎么邓超反而在如此隆重的春晚上,还是跟熊孩子似的随意撒欢呢?
若按传统来说,女性只该是静如处子、笑不露齿、低语轻言,怎么《红楼梦》里的史湘云倒像个男孩子的个性,又爱打扮成个小子的样儿,竟原比他打扮女儿更俏丽了些,那性子倒又好似大闹天宫的孙悟空,甚至于惹得林黛玉笑话她是个骚达子呢?
黛玉先笑道:“你们瞧瞧,孙行者来了。他一般的也拿着雪褂子,故意装出个小骚达子来。前年正月里接了他来,老太太的一个新新的大红猩猩毡斗蓬放在那里,谁知眼错不见他就披了,又大又长,他就拿了个汗巾子拦腰系上,和丫头们在后院子扑雪人儿去,一跤栽到沟跟前,弄了一身泥水。”
《红楼梦》故事里,史湘云天生咬字不清,却偏要大笑大说,颦儿便学咬舌,笑话她没个淑女样。
黛玉笑道:“偏是咬舌子爱说话,连个‘二’哥哥也叫不出来,只是‘爱’哥哥‘爱’哥哥的。回来赶围棋儿,又该你闹‘幺爱三四五’了。”宝玉笑道:“你学惯了他,明儿连你还咬起来呢。”
《红楼梦》故事里,史湘云吃鹿肉,林黛玉笑话她不像大家闺秀,反倒像叫花子了,史湘云却说真名士不拘小节,反说林黛玉等人是假清高。
黛玉笑道:“那里找这一群花子去!罢了,罢了,今日芦雪广遭劫,生生被云丫头作践了。我为芦雪广一大哭!”湘云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是真名士自风流’,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膻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绣口。”
《红楼梦》故事里,平儿倒是个斯文女儿,偏生王熙凤倒看不惯没口才的女贤人,她不但看不上李纨,还说女孩子就应该像林红玉一样敢说、会说,且听她怎么评价美人来着?
凤姐说着又向红玉笑道:“好孩子,难为你说的齐全。别像他们扭扭捏捏的蚊子似的。嫂子不知道,如今除了我随手使的几个人之外,我就怕和人说话。他们必定把一句话拉长了作两三截儿,咬文咬字,拿着腔儿,哼哼唧唧的,急的我冒火,他们那里知道!先时我们平儿也是这么着,我就问着他:难道必定装蚊子哼哼就是美人了?说了几遭才好些儿了。”李宫裁笑道:“都像你泼皮破落户才好。”
世人嘲笑王熙凤是破落户,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体面,凤哥儿却笑话世人假斯文、真无能、真败类。大抵女子真正的端庄典雅不在是否露八齿这件事上,而在腹有诗书气自华上,更在内心的底线和涵养上。
但话多淘气如史湘云,你又如何看待呢?爱的人说她至情至性,可爱至极,厌的人则说她爱说胡话,难免遭人诟病。
果见湘云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凳子上,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一群蜂蝶闹穰穰的围着他,又用鲛帕包了一包药花瓣枕着。众人看了,又是爱,又是笑,忙上来推唤挽扶。湘云口内犹作睡语说酒令。
迎春笑道:“淘气也罢了,我就嫌他爱说话。也没见睡在那里还是咭咭呱呱,笑一阵,说一阵,也不知那里来的那些话。”王夫人道:“只怕如今好了。前日有人家来相看,眼见有婆婆家了,还是那们着。”
那个到哪了都放得开的邓超,何尝不是众人眼中最有争议的人物呢?有人说,春晚本来就是开心第一,人家那是收放自如;有人说,这么隆重的场合,到底还是该收敛些的好。不知道诸位观众老爷们怎么看?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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