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组玉佩 陈国公主墓出土
辽金元是少数民族,有他们自己的组玉佩形式,从陈国公主墓出土的组玉佩可以观察到,此时期组玉佩的形制、组合很有民族风格(图1)。
明朝是组玉佩又一兴盛的时期。朱元璋建立明朝后,按周礼行事,继承了唐宋以来的制度并有所发展,规定在冠服制度上用玉来体现等级贵贱,玉是最高统治阶级的专用,组玉佩为王公贵族所佩戴,对于组玉佩的用法明朝有详细的规制,如:“(皇帝冕服)永乐三年定……玉佩二,各用玉珩一、瑀一、琚二、冲牙一、璜二;瑀下垂玉花一、玉滴二,瑑饰云龙纹描金。自珩而下系组五,贯以玉珠。行则冲牙、二滴与璜相触有声。”皇后、皇太子、亲王及王妃的组佩与此基本相同。与史料中记载的组玉佩形制基本一致的分别出土于北京定陵地宫、江西南城、江西南昌等明代贵族墓中。从这些明朝墓葬中发现的组玉佩现状及复原后组玉佩形制来看,明代组玉佩大致可分为三类:
一、用珩、璜、瑀、琚、冲牙构成,玉珠串接的组玉佩(图2、3、4)
图2 明代 玉组佩 北京定陵地宫出土
北京定陵地宫出土2套组玉佩(图2),形制一样。佩饰共5排,顶部有一金钩,下系玉珩,玉瑀、玉琚、玉冲牙等,间以珠串相连。
图3 组玉佩 明益端王朱祐槟妃彭氏棺内出土
江西省南城县明益端王朱祐槟妃彭氏棺内出土的组玉佩(图3),是由玉珩、玉瑀、玉琚、玉冲牙、玉璜、玉花、玉滴等玉佩的常见构件及和若干玉珠构成。珩上有金钩,珩下系组,以丝线串以玉珠,连于瑀、琚上。珩、琚、璜上双面阴刻朵云纹。
图4 组玉佩 明宁靖王夫人吴氏棺内出土
明宁靖王夫人墓出土一套玉组佩(图4),由玉珩、玉瑜、玉琚、玉冲牙、玉璜、玉花、玉滴等玉饰构成。珩上有金钩,珩下系组,以丝线串以玉珠,连于瑀、琚上;末悬冲牙两旁各悬璜及滴,中间均串以玉珠,玉珠多达450余颗。珩、瑀、琚、璜上双面阴刻朵云纹,刻纹内描金;冲牙双面阴刻云凤纹,刻纹内描金。
二、以叶形玉片为主的组玉佩(图5)
图5 北京定陵地宫出土
北京定陵地宫出土以叶形玉片为主的组玉佩,在组佩的顶端为荷叶形鎏金铜提头,两面均錾刻二龙戏珠纹,下部有4个分别用黄色丝线组穿的玉饰件。叶形玉饰件两两对组,玉饰之间以碧玉、玛瑙、绿松石、水晶、青金石等小颗粒雕琢的花朵、玉蝉、鸳鸯、鱼、鸡等小生物相隔。
图6 江西南城益庄王夫妇墓继妃万氏棺内出土
以叶形玉片为主的组佩在江西省南城县明万历十八年益庄王夫妇墓继妃万氏棺内也有出土(图6)。
这些叶形玉饰件皆为组玉佩中的构件,多呈扁薄状,似柳叶形,也有近鱼形、几何形等状,在叶形玉饰上阴刻叶脉纹络。
三、以上两类杂合构成的组玉佩(图7)
图7 江西省明益宣王朱翊 元妃李氏墓出土
江西省明益宣王朱翊鈏元妃李氏墓出土玉组佩是由珩、瑀、琚、冲牙、璜、玉花、玉滴等玉佩的常见构件及各种形状的玉片用352颗小玉珠联缀而成,珩上有金钩,珩下系组,以丝线串以玉珠,连于瑀、琚上。
图8 明 玉挂钩 益宣王墓出土
明益宣王夫妇墓宣王棺内出土了玉挂钩3只(图8)。
这3只玉挂钩形制基本相同,钩尖斜削,钩首较长,钩钮上的穿孔较小。
图9 明代 玉佩构造图
从这些明朝墓葬出土的组玉佩来观察明代组佩的形制:明代组玉佩通常成对出现,由云头形玉珩、长方形瑀、椭圆形(或菱形)玉花、珩形坠饰组成,彼此以玉珠联缀(图9)。组玉佩最上方的金属或玉质挂钩,将整件玉佩挂于腰上;钩上的穿孔与玉珩顶部孔相串系,玉珩下端有5孔系组,中间3组穿以玉珠,与长方形玉瑀相连,两侧各穿玉珠与琚相连,瑀下系3组各穿玉珠与玉花相连,两侧琚各穿玉珠与玉花两侧一珠相连,两侧两组各穿玉珠与下部玉滴相连,最外面两侧穿玉珠与下部玉璜相连,中间一组穿玉珠与下部冲牙相连,整套组玉佩的最下端为一件冲牙、两件玉滴、两件玉璜。
图10 李文忠墓文臣正面组玉佩
明代佩玉发达,明人保持了古人佩玉习俗,出现了云头、花叶等形状的串饰体系,有的上面饰有灵芝、云纹等,有些还缀以八仙人物玉片,其佩戴方式是:将一副组玉佩挂于腰带之上,左右各一(图10),行走时,玉饰件互相碰撞,发出玎珰清脆的响声,迈步舒缓,姿态优雅,以示身份高贵,品德高尚。明代组玉佩制度日臻成熟完善,它们成对佩戴在王公贵族的革带上面,其玉饰构件及组合形式文献记载与出土实物相吻合。
组玉佩在我国古代服制和礼制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最重要的佩玉之一。作为重要载体的组玉佩,自西周始,几经兴衰,明代又盛行。它既有礼玉的特性,又有引人注目的装饰功能。随着组玉佩结构逐渐复杂化和制度化,表现为器形愈加丰富、社会功能更为广泛,在实现审美功能的同时,被赋予了更多的政治性内涵,成为权贵身份的象征或标志。
文章来源:《收藏家》201402期《贵族灵物组玉佩》
作者:崔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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