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砂大碗文王道芸(青未了砂大碗文王道芸)(1)

砂大碗/文王道芸

霜降一到,寒气冷肤。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收获了自己的收获。1菜市场市上,大白菜,青萝卜,鲜咸鱼干,还有晚结的眉豆,一起闪亮登场。令我这个自认为爱生活,爱美食的人,马上联想到砂大碗熥鱼干。几年前,我在老家一个门市部,花15元钱买了个小号的砂大碗。平时艺术品似地宝贵着,每年也就这个时候,才会拿出来用用。用砂大碗熥鱼干,熥虾酱,觉得很配套,它能很好地保持菜品的原汁原味,还会将自身的土文化传递给菜品,觉得贴地气,乡情满满,它使我深切地想起过去,感念家的味道。老家,有一个流传很久的典故:”峨道夼的驴,外驮缸。“说的是当年的铁口镇有个村子叫峨道夼,后改叫峨山庄。峨山庄有窑厂,生产砖、瓦、缸、盆、盘、罐、坛子和砂大碗,声名远扬。这个典故鲜明地再现当年窑厂一派兴旺之景。 我们村和峨山庄只隔着3华里,平日家里买个盆盆罐罐,包括砂大碗,都到这个村买。我家大大小小的砂碗有五六个,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窑厂经常处理一些残次品,有烧的不规则的,粗糙的,小裂纹的,这些都在我们购买的范围内,用不几个钱,又不妨碍使用。母亲觉得自己用,又不是送人,买这样的砂碗实惠。

”地瓜饼子,不吃挺着。”那个时期,有个砂碗熥鱼干或熥虾酱就着,会幸福得直蹦高。 三大葫芦瓢水,盖上漏盘儿,倒上洗好的一盆地瓜,八印大锅上腰处,贴一圈玉米饼子,中间放一大砂碗萝卜萝茧子熥小黄花或是鲶鱼棍鱼干,饭菜一锅出。这种做饭方法,我一直记得。

现在说着过瘾,那时候可捞不着顿顿熥鱼干就饼子吃,大多时候都是素熥时令菜,熥萝卜茧子,大白菜,最多抓把虾皮放进去,要不从咸菜缸里捞一砂碗青菜疙瘩丝,疙瘩丝带叶茎一起腌的,挖一小勺猪油或是放一点点花生油,吃的时候在阳光下或灯下,才能看到点点油星,加点味精,倒也好吃,就是齁齁咸,不敢多吃。熥时也不用水捞捞除除咸,妈说:菜少人多,只能以这种方式省。

每年暮秋,供销社就会进新鲜鱼干,这个时候各家都会买些回家改善一下生活,每次吃熥鱼干,父亲都吃我们夹下来的鱼头,还美滋滋地说:他爱吃鱼头。鱼干吃完了,鲜鱼汤也舍不得丢,加点高粱面和拉和拉熥熥,又是一道下饭菜,妈妈给它命名:‘’熥面鲜”,真可谓物尽其用。

眉豆是贫民菜,那时也不缺。我家常使它熥虾酱,蟹酱,蜢子虾酱,也熥虾皮,嫩眉豆切丝,老的眉豆的切段,不管刀工如何,关键好吃,鲜香味美,特下饭。

当秋叶落尽,天上开始零星飘雪的时候,土锅台的大铁锅里蒸一锅原味的美食,地瓜,芋头,大饼子,外加一大砂碗的鱼干萝卜茧子。风匣呱哒呱哒地响着,灶下柴火呼呼 地吐着火舌,噼噼啪啪热闹着,欢唱着,锅里的蒸汽氤氲满屋,清淡浓郁的饭香溢满肺腑。屋外房顶上的烟囱,冒着袅袅炊烟,它走到哪里,就会把那里的雪花融化。那时,我觉得生活那样的踏实,幸福那样的绵长。

青未了砂大碗文王道芸(青未了砂大碗文王道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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