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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时代靠谱嘛(草根时代100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草根时代靠谱嘛

父亲曾自作聪明办了一件荒唐事,给家里带来了不少损失,也成为村邻的笑话。

台湾大舅在1992年第二次返乡探亲时,带来了一些美钞,给几个胞兄妹挨家分了一些,希望留作纪念,并再三叮嘱,美元比人民币值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兑换成人民币来花。

即便要兑换,也要到市里、县里正规的银行网点去交易,免得被人欺骗。

我家分得了一百美元,一张花花绿绿、窄细长长的纸钞,比人民币显得涩手,我只轻轻触摸了一下,不及细看,便被母亲强行抽走了,小心翼翼的珍藏了起来。

兄妹四十多年没见了,这份厚礼,可是要当传家宝一直留在身边,哪能轻易花呢?

母亲叮嘱家人出门对外人,要留个心眼,千万不能到处嚷嚷。

谁知父亲肚子里根本存不住话,钱还没捂热,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家有美元了,还是一百块。

一些邻居还稀罕地跑来非要开开眼,被母亲一口回绝了,说哪来的钱,是他喝多了胡吣!庄户人自然不信,纷纷埋怨母亲小家子气,有个台湾亲戚,有什么了不起?

自此之后,母亲对这一百美元看得更牢,谁也不给看。

但百密一疏,父亲人前人后赌咒发誓的说家里有美元,一时间拿不出手给别人观瞧,出去喝酒闲谝,自然觉得没面子,于是千方百计的挖空心思找寻,钱到底藏在哪里了?

经过十几天来翻箱倒柜的细细搜寻,他竟然真找到了,在家里的大米罐子里面。

他一时心花怒放,不经和母亲商量,便揣着钱出去炫耀了。

隔了几天,他醉醺醺的进得家门,手里扬着十元一张的一沓子人民币,自鸣得意的嚷开了,“这美元还真值钱,你看看,一张换三十张!”

母亲听得话里有话,下意识地赶到藏钱地点探手一寻,踪迹不见!回头就冲他骂开了,冲上来要拧他的耳朵。

只见他歪歪斜斜地围着磨盘边跑边争辩,“这钱放在家里不动动,都长霉了,被老鼠叼去可怎么办?我千辛万苦托人换这钱,也是家里花销用,人情礼节、孩子上学、农药化肥,哪里不是用钱的地方?厂里几年都没发工资了,这点钱换开,也正好垫补垫补…….”

母亲知道木已成舟,难以挽回,心疼这美元,更觉得辜负了大舅的一片心意,委屈的泣不成声,坐在门槛上就哭了起来。

我心里也是忿忿不平,他整天糊里糊涂的,头回做主换美元,敢保不出什么事?来不及劝母亲,赶紧到街上找了大姐。

大姐听说美元已被父亲托人兑换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跑回家接过钱一数,惊问道,“一百美元怎么才换三百块人民币?人家都说能换七八百呢!你这是被人骗了!是谁帮你兑的?你怎么不经家人商量自作主张?”

母亲听了哭得更凶了!

他似乎也明白过来了,但嘴巴还挺硬气,“兑换美元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要开证明,要托人,还要手续费,说这钱藏在家里,说不定哪天会出事,将来还要挨批斗!”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批斗、批斗的!”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踢翻了满满的一桶水,“外面人放个屁都是香的,家里的话你从来不听,这些年,你干过一件正事没有?”

他脸色一变,没料到我也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眼神开始还有些倔强,但在众人的怒视中渐渐黯淡了下去,低着头,嘟囔道,“老杨也是好心……”。

“又是老杨!他家几辈子都赚这些活钱,被人戳脊梁骨,白天还敢出门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几句话就把你赚晕了,无利不起早,没好处,他能偷偷摸摸帮你兑换这美元么?”

大姐越说越气,暗自埋怨这个父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怒之下,拉起父亲,“走,咱找他讲理去,不能让他白白昧了这四五百块钱!家里买锁边机、交超生罚款也没成想动这钱,你倒好,捧着猪头找庙门,有你这么糊涂的么?家里一年到头也挣不到这几百块钱!”

他见众人怒气冲冲要找老杨理论,自己却矮了三分,身子拖在地上打起了千斤坠儿,说什么也不跟着去。我和大姐只好找了二叔、五叔等人,一起架着他,找老杨讨个说法。

杨家在庄里算个“书香门第”,祖辈几代都跟算盘账目打交道,荒年贱月地帮着乡里村里的领导头目算账收钱,家风圆滑尤善“杀熟”,虽然在庄里不太合群,日子过得倒也富足。

老杨那些年在镇里信用社上班,熟知存贷款、抵押、外币兑换等业务,平日里手脚不太干净,因贪污挪用公款从领导岗位上被撤了下来,加之为人口蜜腹剑、老奸巨猾,比起父辈还会雁过拔毛、装傻骗财,因此明理懂事的乡人自然对他避之不及,有事都不会再找他商量。

偏偏我父亲还是老眼光,糊涂得很,三言两语就被老杨绕了进去,一百美元让老杨经眼了。

见众人怒气冲冲过来兴师问罪,老杨早有心理准备,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大家的面,赌咒发誓说自己若是从中渔利,出门就被撞死(其实,类似的狠话在骗人之后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多说一次也是无妨。)。

若不是我父亲几次三番的来求他,他才不会费腿劳舌的帮着兑换,出力不讨好,还被别人说闲话;再说银行就给换这么些钱,至于为什么这么少,他怎么知道?

让大家不信去找银行;他明知父亲是扶不起的阿斗,还非让父亲过来对质,反过来将大家一军。

到了最后,他又心生一计,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谎称那美钞他当时也没在意看,该不会是五十元一张的吧?如果是的话,除去手续费,倒也差不多。但钱已经交到银行了,无可对证,眼下的情况他也没辙。

众人问他索要银行的回单,他一口咬定在父亲那,说两人一起去的县上,“具体经过”还描述的一五一十的;父亲稀里糊涂的,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何曾见过什么回单?

再说他从县上回来又被老杨灌得七荤八素的,云里雾里的,嘴巴头又笨,结结巴巴地在那个场合也不知说些啥才好。

待到后来,父亲心里已然明白吃了个哑巴亏,被贼老杨昧下了几百块钱,过程是被掉包了,但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一路上自己也跟着去了,老杨也是装模作样的跟他商量,签字画押的都是我父亲。

鬼迷熟人。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能跑到哪说理去?在众人斗嘴吵架中,他这个主事的人,索性一跑了之。老杨两手一摊,把责任一推二三五。

此事之后,我对他更没了信心,平日在家出来进去的,只当他是个陌生人,有事也不愿和他商量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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