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男人心软干不了大事,如同我对只小虫子也不想弄死,真像人家说的那样,活成了个走路怕踏死蚂蚁的善人。

可你遇到了打不死的小强,就得下狠手了。小强不是人,是一种叫蟑螂的小虫子。广东一带人都这么叫,北方人是从周星驰的搞笑电影里知道的。

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要 打不死的小强也怕亮光(1)

年前的时候,在阳面灶房的地上,偶然有长着两只长须的小虫跑过。看着它飞快从地板砖上窜逃,我估计它要向哪个方向跑,用餐纸压住一只,从窗户扔出也不想弄死,毕竟也是一条命呀。刚打扫过卫生,要过牛马春节,让人很是不爽。像蟋蟀,像磕头虫,又像那个……

正在新冠还有零散病例的时候,叫人惊心。赶紧拍照片让百度认,天哪,与蟑螂相似率百分之九十一,真的是传说中打不死的小强。尽管虫子无毒,却能传染毒,生命力极强,繁殖非常快,一对蟑螂在一年后可繁殖两万只。雌蟑螂一生一般交配一次,每次交配时间长达2个小时,便可终生繁殖,甚至无性繁殖,怕怕得很。

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要 打不死的小强也怕亮光(2)

赶紧让孩子在网上买药,谁知快递送到时,放假了,初七上班才收到。接下来,就在水管边墙缝涂上白色的德国药膏,与小虫战斗。它们灯灭时去吃,我突然亮灯突袭,打死了几个。后来听孩子说,不必打,它们吃了肚疼而死,同伴会吃了死尸,如此自我消耗,多快好省。后来几天,果然有中毒的,小肚朝天,长须乱动,翻不过身而亡……

对小虫子仁慈的结果,过年心里也像有乱虫跑过,大鱼大肉也吃得不太舒服,教训呀。

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要 打不死的小强也怕亮光(3)

度娘说,蟑螂最怕什么,很多人都不知道,蟑螂最怕的其实是光,蟑螂一般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蟑螂没有眼睛,是靠触觉来感受的,一旦蟑螂出现在有光的地方,蟑螂的触觉就会变得迟钝,蟑螂会失去安全感。

(二)

《水浒传》里面,老虎被称为大虫。武松喝醉了三碗不过岗的老酒,趁着酒劲才打死了。老虎多大多厉害呀,毕竟不如人厉害。

人也叫走虫,也只是比别的虫长得大些,立着走,走得快些,脑子聪明些而已。有电脑了,有网络了。爱上网的人称为网虫。互联网就像个蜘蛛网,好多人成天挂在网上,不知是想吃虫子,还是寻找着生活的趣味、人生的意义。

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要 打不死的小强也怕亮光(4)

智能手机普及了,网虫更多了。报上说,中国有几亿的网民。要么在打游戏,要么在跟看不见的人说话、吵架、一根筋式地抬杠。

网络是一个陌生化的世界,不像熟人面前,说话还得看脸色。网上的人就大胆得多了,像喝醉的人。平时在生活中,在单位里,遇到的所有烦恼,都可以向这个网络垃圾桶哗啦啦倾倒。

如今红得发紫的那什么头条,一划拉,上面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奇闻,出轨、借钱、公公骚情、同学聚会的不堪、领导开房等等,都是为流量为吸引眼球提的离奇问题,编的荒诞故事。成天转我公众号文章,不打招呼更别说钱。就说那几句诗,从年尾炒到开春。不光牵扯到了别的诗人,诗歌刊物,火越烧越旺,还烧到了诗人的父亲。他父亲的小说低俗字儿不好卖得贵、画面难看吝啬呀,还捎带骂起了作协。就连朋友开玩笑P出来的举着茅台瓶子的照片也能拿来说事,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一下子高度高得让人怀疑穿越到了阶级斗争的年代,好像一场似曾相识的运动又要来了。

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要 打不死的小强也怕亮光(5)

文友引用我微信上的几句牢骚话,为什么总拿作家说事,原因没权没钱。有用时全民点赞,无用时重拳猛打。好在心存美好,有诗和远方。祝善良的作家们历经磨难,相信国家,相信美好……也引来引来了陌生人的谩骂。

你想想真可笑,你想辩论都不知道与谁辩论。每个人的知识程度不一样,生活处境不一样,谈出来的观点肯定不一样。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鸡与鸭讲,谁也说服不了谁,谁好像都是有道理的,你也不能不让别人说话。别人乱说的话,你只能视而不见,只能沉默。如同贾平凹在一篇《我的老师》的文章里所说的,转毁为缘,默雷止谤。

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要 打不死的小强也怕亮光(6)

更可气的是,就连在边境与印方冲突里牺牲了的英雄,竟然也有人在网上嘲笑。好在网络不是法外之地,警察立马立案,神速地锁定了他们,等待的就是手铐和铁窗。

可骂一个文人,骂一个作家,就没人管了,装睡的人叫不醒。你只能由着他们骂吧,骂累了自然就不骂了。

(三)

2019年的春天,只为内心那点几十年不灭的文学亮光,心血来潮弄了个公众号“鱼在洋说”,谁知一周一更新成了必交的作业,一周都不安宁,网上热词叫累丑了。用土话叫捉个蚰蜒馊脑子,放着自在不自在。

蚰蜒是一种腿多得数不清的小虫,也叫钱串子。有农村生活经验的人都听说过一个传说,蚰蜒喜欢钻入到我们耳朵里面去。确实钱串子很喜欢在蚊帐背面、床底下活动,而且很喜欢晚上的时候出来活动,这时人如果是熟睡的话,还是有可能会钻入到耳朵里面去,但是这种情况是非常少见的。听老辈人说,在过去如果遇到了钱串子钻入耳朵里面去了,一般到是用鸡肉把它引出来,这是利用了钱串子嗜好脂油香味的习性。

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要 打不死的小强也怕亮光(7)

其实钱串子也是一种益虫。它以蟑螂、蜘蛛、蚂蚁等为食。

蚰蜒和蟑螂既是天敌也有一样的的地方,都像打不死小强那样顽强,都是害怕亮光。让蚰蜒在脑袋里爬过,馊来馊去,想想都头疼。可只要咬咬牙,也坚持下来了,发了数百篇,也有点打不死的小强精神,顽强地更新着。文学是灯,给自己照亮路,也能给别人上点光亮。

人毕竟不是蟑螂,得学学它那种打不死的精神,那种顽强。可心里得向着光明。把人向好处想,把人性向好处想。把心拿出来晒晒,见见阳光,就不会太潮湿。

(四)

内心阴暗的人,比如说看不惯阶层固化,社会不公,官二代富二代太狂,遇上房子太贵,工作难寻之类的烦恼,在现实生活里没办法发泄,只好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倒给陌生人。陌生人没招谁没惹谁,就不幸成了他的出气筒。

网络就像蟑螂和蚰蜒爱钻的黑洞、墙缝,是个隐秘的角落。都是隐身人,谁也不知谁是谁,内心阴暗的人才敢言语放肆。小虫是见不得光的,网络江湖的牛人大多也是网名,不敢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他们也是见光死,也怕走到阳光下。

小强的打不死精神用对了地方,能干了不起的大事。用错方向,会对别人造成大得不得了的伤害。

打不死的小强没人要 打不死的小强也怕亮光(8)

作家不是神,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也有不好的作品。他的作品你可以批评,但只能站在批评的角度,用文学的通用标准。他违法了,有人收监,不必你私设刑场。他有作品发表,那是他公民的权利,他得为他的作品负责。不喜欢看,大可扔到一边,不必上纲上线。

人这条走虫,之所以能与小虫们区别开来,在于人这种高级动物喜欢在阳光下行走,喜欢堂堂正正做事。像打不死的小强那样顽强,却喜欢与光明为伍。

内心的阴暗就像新冠病毒,传染起来也怕怕,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打阳光疫苗。

精神得学打不死的小强,可内心还得有光。不怕光的打不死的小强,肯定是行走在阳光下英英武武神一样的超级大虫。

摘选自:鱼在洋说,版权属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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