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孔平仲的《孔氏谈苑》中,有一段极简短却有味道的记述有人问秀州崇德县的百姓:“你们的官老爷清廉不清廉啊?”百姓的回答是:“浆水色”意思是说,不很清,但也不太浊,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为官莫作怪?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为官莫作怪
宋代孔平仲的《孔氏谈苑》中,有一段极简短却有味道的记述。有人问秀州崇德县的百姓:“你们的官老爷清廉不清廉啊?”百姓的回答是:“浆水色”。意思是说,不很清,但也不太浊。
浆水,也叫酸浆。粟米煮熟后,放在冷水里浸泡五六天,味道变酸、表面生白花时,水便成了浆水,呈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以“浆水色”喻人,则是指这样一类人:处于“好”与“坏”的中间地带,虽然不太贪财,但也未必干净,虽然也能干事,但不一定尽力,虽然不碰底线,但也会钻空子。
“浆水色”的人,自古至今都有,各行各业都有。比如,宋代方勺的《泊宅编》中,关于医者的几个故事就很有代表性。
一个人得了病,听说萧山有位名医,便向其求助。名医欣然前来问诊,只讨论病情,不商议报酬,还承诺说:“请以五日为期,可以除根本。”没想到,治病治到一半,名医却停手了,要商议“报谢之物”。病人知道命悬其手,付了高昂费用,名医这才继续治病。
古人云,“医者仁心”。这个故事中的医者,虽然医术高明,但实在没什么“仁心”。他把医术当商品、以看病相要挟,看准时机出价,为的就是捞钱。就算他履行承诺,真的把病人治好了,也还是让人觉得不痛快、不舒服,觉得这人“不怎么样”。这种人,可以说是典型的“浆水色”。
另一个故事中,有个人生了病,听说有位郎中医术高明,“立谈间”就能消除病症。他把郎中请来,两人商议好,先治病、再付钱。结果,郎中只是“施一针”,病症就真消失了。病人大喜,付给郎中高额报酬。孰料,半个月之后,此人旧病复发、其疾如旧,再去找郎中时,已经不知所终。
这个郎中,的确“手到病除”,但却治标不治本。他做了“一锤子买卖”之后就玩消失,所图的归根结底也是钱财,而不是救人。同样,他标榜的是“消病症”,不是“除病根”,所以也算不上欺诈。这种难以定性的行为,也可算作“浆水色”的表现。
“浆水色”的医者,一旦被人看清其为人,行医之事想必越来越难做,终有混不下去的一天。
“浆水色”的医者让人痛恨,“浆水色”的官员更让人不齿。这样的官员,不会“犯原则性错误”,即使做了些不干净、不光彩、不地道的事,也让人难以挑出大毛病。然而,正因为这类官员的“污染”是轻微的、细小的、隐性的,危害反而可能更大。正如“浆水”的本质是一种霉变的水,发了霉的东西,如果不妥善处理,迟早会彻底烂掉。倘若任由“浆水色”的官员潜滋暗长,就可能产生蚁穴溃堤、片石破窗、滴墨染缸的后果。
从古至今,无杂质的澄澈、无杂色的纯净、无条件的高洁,始终是人们向往的高尚境界。从周敦颐的“出淤泥而不染”,到王昌龄的“一片冰心在玉壶”,再到陈毅的“伸手摘红叶,我取红透底”,表达的都是对至真、至纯、至诚、至善的赞颂与追求。
清就要清可见底,白就要洁白无瑕,红就要红得透底。如此,才能铸就打不垮的钢铁脊梁、培厚稳如山的精神底气,才能扫除一切灰尘和细菌,在自我净化、净化环境的过程中砥砺前行,做出一番不负时代、不负国家、不负人民的业绩来。(魏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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