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故垒-西-边
来源 | 孔夫子旧书网App动态
《源氏物语》女主紫姬,也叫做紫儿、若紫,是一位美丽温顺的女子。光源氏第一任正妻葵姬过世后,在实质上是光源氏的侧室,后来在六条院里是春之町的女主人。光源氏迎娶了三公主之后,紫夫人心情郁结,身体开姶衰弱,小说第四十章“法事”(小说共五十五章)“青青荻上露,不能长久驻”,紫夫人溘然长逝了。
小说这样描述光源氏之子夕雾见到紫姬遗体:“他见紫夫人的头发随便披拂着,虽然稠密,却无半点杂乱,光彩烨烨,华美照人。那灯光异常明亮,将她颜面耀得雪白。此般安详静卧,恰适美丽的容貌,胜过昔日涂朱施粉,披红挂绿。说她十全十美,亦不过誉。夕雾看得出神,竟希望自己即刻死去,将灵魂跟了这女人,永不分离,那才是万分惬意的事啊!”
光源氏更是陷于极度悲伤中,一味“今朝明朝”计算着,胡乱度日,恍若梦中。第四十一章“魔法使”,光源氏“乱心时抱恨,怎晓日月经?今朝年华尽,残命亦将陨。”已是要离世的景象。最震撼的在于《源氏物语》第四十二章,只有一个题目:云隐。译者的注解,全录如下——“根据小说中故事情节的发展,此章应写源氏之死,但此章却只有题目而无正文,因此也没有述及源氏死去的时间。作者何以如此?普遍的看法是:书中前面部分已描述了许多人的死,其中主要人物紫夫人之死,描写得尤为沉痛。如果再续写主人公源氏之死,身为女性的作者本人恐怕没法忍受那种悲苦的。因此仅以题目“云隐”向读者暗示,让读者自己去想象。”倘在《红楼梦》里就会是吊唁,大出殡的场面吧?一部小说写到什么程度,也受限于所反映的社会文化、习俗。虽然紫式部在书中借人物之口论及许多如诗词、书画、音乐、舞蹈、花卉、服饰、佛事等内容,但对延医问药、山珍海味的描述不多,而丧葬情形,小说里只提过火化,不能如《红楼梦》一样铺排。也可见,《源氏物语》是写实小说,是作者眼里的情景。书达百万字,而内容还受限制,那幺,女性作者多一点给读者的,更是绵绵不尽之意,是“物哀、幽玄、侘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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