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名著因为时间太长以至于真正的作者是谁已经不得而知,《孙子兵法》又真的是孙子所著吗?如果不是孙子,那么《孙子兵法》的真正作者又是谁呢?
《孙子兵法》是不是孙武所作,也许不大重要,人们关注作者之谜,只能说明对这部书的重视和对先贤的敬仰。 我国古代的军事文化十分灿烂,以《孙子兵法》为其杰出代表。《孙子兵法》又称《吴孙子兵法》,通称《孙子》,为中外人士奉为兵书之鼻祖,相传为春秋吴将孙武所撰。
在中国古代,这部经典的兵法著作为军事家的必读书,在宋代官定的军事教科书《武经七书》中位居首位。只有熟读《孙子》、考试合格的从军行武者才能被授武职。《孙子》传入西方,也有数百年历史。据说拿破仑滑铁卢失败后,曾十分后悔没有早读此书,否则或许能免遭失败。今日经营工商企业的日本、西方企业家,常有使用《孙子兵法》而取得成功的。
然而对于吴国将军孙武到底是不是《孙子》的作者,却有一番争论。战国时《商君书》《韩非子》等提到过“孙吴之书”,指的是《孙子兵法》和《吴子兵法》,但并未说明作者即是孙武。
汉代司马迁《史记·孙武列传》正式记录了孙武的事迹:“世俗所称师旅,曾道《孙子》十三篇,吴起兵法,也多有敌弗论。”他肯定地说《孙子》十三篇为孙武所著。此后千年之间,无人对《史记》之说提出怀疑。但到了宋代,又出现了疑问:历史上是否确有孙武其人?孙武真的写了《孙子》?持怀疑观点的有宋人陈振孙的《直斋书录题解》、叶适的《习学纪言》等。
怀疑者们认为:第一,他的名字和事迹有可能是司马迁的误闻或是杜撰,《左传》未提及;第二,一些孙武所处时代不可能出现的名词、事件、状况出现在《孙子》中,例如春秋时代仅称大夫为“主”,臣僚以“主”称国君是三家分晋后的事,而《孙子》中称国君为“主”。
第三,《史记》同时记载了齐将孙膑的事迹并有兵法理论,但并未专门说明有《孙膑兵法》,也许是太史公将一书误作二书,一人误作两人。因此,《孙子》或被说成是春秋、战国之时山村处士所写,或被认为是孙膑所撰,还有的说是秦汉时的人伪托。
但是,陈振孙、叶适的怀疑论遭到了许多学者的反对,如明代宋濂的《诸子辨》,清代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撰者等。这些意见认为:严肃、认真的史家太史公在本传中所叙孙武、孙膑事明明白白、翔实可靠,《汉书·艺文志》明确提出古兵法有《齐孙子》(孙膑)和《吴孙子》(孙武),实无可疑。
至于《左传》,本身也非完整之历史记录,也有可能出错,不能仅凭其中偶遗之记载即断定《史记》之文字为误谬。《孙子》原文定出自春秋之世,只是后代人在其中篡入了若干涉及后世名物之文字。先秦古籍常有此种现象,即便是《左传》本身,也不例外,《孙子兵法》核心内容的真实性、历史性和孙武的著作权不足以受到影响。
1972年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竹简本《孙膑兵法》和《孙子兵法》的出土,为解决这番争论提供了一些重要的资料,有可能揭开历史真相。因为已考订出墓葬年代是西汉初年,而且竹简《孙子兵法》恰好有十三篇,所以可以证明:第一,至少在西汉初年《孙子》已经存在,其篇目内容与今天基本一致,曹操整理《孙子》,并无大的改动。
第二,确实有《孙膑兵法》这本书。第三,确有孙武、孙膑两人。第四,《孙子》并非孙膑著。第五,《史记》所记载史实基本可信。有一种意见认为,《孙子》的作者之争应该暂停,孙武肯定是《孙子》的作者。
由于竹简本的可信度还是一个疑问,因此不能证明《孙子》成书的具体时间,也无法证明《孙子》从成书到竹简抄录时,其间有无重大修改。不能直接证明《孙子》就是孙武所作,因而还有待于进一步的考古发现和研究,以解开《孙子》的作者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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