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吃什么鸡比较有嚼劲(无鸡不欢的广州人)(1)

广州吃什么鸡比较有嚼劲(无鸡不欢的广州人)(2)

时代变了,很多词语有了新的引申意思。比方说,从前的同志,现在指的是同性恋;曾是尊称的小姐,如今成了性工作者的代名词,就连乡间老汉视为下酒妙物的鸡头,也被执法部门用来特指卖淫团伙的首恶。

广州吃什么鸡比较有嚼劲(无鸡不欢的广州人)(3)

鸡头是个奇怪的东西。广东人取食广泛,花鸟虫鱼无一不可入馔,尤以擅长"做鸡"出名,但琳琅满目的菜单里唯独少了鸡头这一味;四川人曾在收拾各种“下水”上有所建树,连面目可憎的兔子头也能做出一道"兔脑壳"来,可惜四川厨子对鸡头的兴趣也不大;西餐就更不用说了,过气足球明星加斯科因到中国试球后回到英国显得心情非常放松,他在接受英国《太阳报》记者采访时说中国美食实在美妙,让他头一回吃到了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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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古书,吃鸡头的记录也乏善可陈,本来史书曾记载唐明皇、安禄山君臣共同激赏“鸡头肉”,不过后来一经考证,这“鸡头肉”盛产于江南,乃一种睡莲科植物的果实,学名“芡”,既可作穷人的代粮,也是治脾虚泄泻、遗精及带下等症的药材,并非熟食店里卖的那种鸡头。

但如果说中国人对鸡头缺乏足够热情那就大错特错了,在北方,许多家庭“妇男”喜欢到市场买鸡头,回家炖鸡头或酱鸡头,既入味又好吃,乃下酒的好菜。

我一生中见过吃鸡头最尽情的场面是在东北。从前的一个上司是东北人,在有几分衣锦还乡的意思后,带我一起回了他东北乡下的老家,在餐餐宿醉之余,一天夜里上司带我走街串巷,来到一个深巷里的烧烤档,一口气叫了一打鸡头,看着鸡头在火盆里慢慢烤到焦黄,一股我陌生的香气开始四处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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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烤鸡头是一项很难的技术,因为东北的烤鸡头都是不切开原只烤的,只有那些老大娘才有耐心一个一个慢慢翻着烤,而吃鸡头的那些东北大汉此时也格外有耐心一点一点细细啃干净。上司仿佛有了几分物我两忘的感觉,当着我的面用这一打鸡头下了两瓶白酒,然后开始喋喋不休,说从前打架,说当年豪醉,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最后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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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鸡头是一项复杂的工作,好友沈宏非认为鸡头无肉,吃的主要是鸡脑。鸡脑的味道不错,有一点像肝,难怪有肝脑涂地之说。我喜欢啃鸭头,尤其是湖北口味的鸭头,鸡头与鸭头的区别在于鸡头更小,更难啃,伺候一个鸡头的时间往往可以干干净净地消灭掉三个鸭头,这或许是风风火火的北方汉子最体面的品味生活的方法,女人除了打麻将之外还能用磕瓜子来打发时间,男人其实也需要细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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