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到《应帝王》的“圣人”,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君道无为至德之世都是庄子的主张?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君道无为至德之世都是庄子的主张(庄子内篇从人间世到应帝王的圣人是什么意思)

君道无为至德之世都是庄子的主张

《人间世》到《应帝王》的“圣人”

以下分析《人间世》到《应帝王》各篇所说圣人的涵义,以与《逍遥游》《齐物论》所说圣人进行比较。《人间世》中说:名实者,圣人之所不能胜也,而况若乎!

名实就是区分、分辨引出来的,圣人认为对此类事情不要纠缠,因为纠缠不清,圣人都是如此,何况一般人呢?这种思想与前两篇中的圣人的态度是一样的,不是另一种圣人。

此篇又说:子綦曰:“此果不材之木也,以至于此其大也。嗟乎,神人以此不材。”

所以为不祥也。此乃神人之所以为大祥也。

这是说神人与圣人对待事物的态度一样,不以世俗的区分、分辨为意,所谓的材与不材、祥与不祥,都是世俗对事物加以区分、分辨的观念,为圣人所不取,也是神人所不取的。说明此处的神人与前面的圣人、神人没有不同。

此篇又说:楚狂接舆曰:“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

此处说的圣人,在“天下有道”与“天下无道”的不同外在环境中采取了不同态度,但这是楚狂接舆的圣人,与《逍遥游》《齐物论》中的圣人已有不同。根据曹础基《庄子浅注》的注释,“圣人成”是指成就事业,“圣人生”,据宣颖的注是说“全其生”。成就事业就不是无功,所以说楚狂接舆的圣人与《逍遥游》的圣人有所不同,应该说这不是《庄子》所说的圣人。在《庄子》书中出现的圣人并不都是庄周的理想人格,此处就是一例。

此篇又说:仲尼曰:“道不欲杂,杂则多,多则扰,扰则忧,忧而不救。古之至人,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

此处的圣人虽然是借仲尼口中说出,但也应该看作庄周的理想人格。“先存诸己而后存诸人”,是说先由自己认识并掌握道的原理,然后才能用之于他人。所要“存”的是“道”,即让人掌握“道”,使自己的思想行为符合“道”,所以这是庄周的理想人格,符合《逍遥游》所说圣人的基本涵义。

《德充符》说:常季曰:“王骀,从之游者与夫子中分鲁。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者邪?”仲尼曰:“夫子,圣人也,丘将以为师,丘将引天下而与从之。”

此处说的王骀,被孔子称为圣人,他的特点是“不教”、“不议”、“有不言之教”,这都与前面说的圣人、至人、神人的特点相符,可知这是庄周的理想人物,故借孔子的口称之为圣人。此篇又有哀公曰:“吾闻至人之言”的说法,所说的至人是指上文的孔子,不是庄周所说的至人。

此篇又说:无趾曰:“孔丘之于至人,其未邪?彼何宾宾以学子为?彼且以蕲以諔诡幻怪之名闻,不知至人之以是为己桎梏邪?”

此处提到了至人,据上下文可知这是得道的人,是庄周的理想人物。相比之下,孔子是好学和慕教的,这被至人看作自身的桎梏。由此显示出庄周的圣人与孔子的圣人是不同的。

此篇又说:故圣人有所游,而知为孽,约为胶,德为接,工为商。圣人不谋,恶用知?不斲,恶用胶?无丧,恶用德?不货,恶用商?四者,天鬻也。天鬻者,天食也。既受食于天,又恶用人!

据曹础基《庄子浅注》,知指智谋,孽指妖孽,“知为孽”是把智慧看作孽根。约指结合,胶指胶粘。“德为接”,是说有所得是因为有所取。“工为商”,是说工巧是为了做生意。而圣人对于知、约、德、工四事,都“不用”,对这四种事是靠天鬻,即一切顺乎天然,不尚人为。因此此处的圣人与《逍遥游》《齐物论》的圣人、至人、神人是同一种人。

《大宗师》中说: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

此处第一次出现了“真人”的说法,却是在“至”的前提下说到“真人”的。“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这个“至”可以理解为“至人”的“至”,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都是“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的具体表现。知天就是知天道,知人,就是知道人应该顺乎天道,不可另行一套。这样的“知”就是“真知”,这样的“人”就是“真人”。因此此处所说“真人”与前面说的至人、神人、圣人相一致,可以说也是同一种人,即得道的人。其后又对真人做了说明:何谓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

“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都不过是“无己”、“无功”、“无名”的具体表现,这样的人是真人,也是至人、神人、圣人,总之是知道、得道的人,“登假于道”,就是说这种人已经知道、得道了。此篇又对真人进一步描写: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古之真人,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出不欣,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谓真人。……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故圣人之用兵也,亡国而不失人心。利泽施乎万世,不为爱人。

整体上看,此处所说真人如何如何,都可以归结为知道、得道而无己、无功、无名,都是说人顺乎天道之理而决定自己对待事物的态度。其中又说到圣人,可以证明真人就是圣人,也就是至人、神人。只是此处说“圣人用兵”,在字面上看似乎不是无功、无名,但重点是说圣人不是必然要用兵,只时有时不得已而用兵,就象《老子》三十一章所说“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用兵而胜却不美,就是无己、无功、无名的表现。因此这样的用兵是“不失人心,利泽施乎万世”的,这与一般人的用兵是为了求功、求名所不同的,所以仍然可以说这是无功、无名的用兵。

又说:古之真人,其状义而不朋,若不足而不承;与乎其觚而不坚也,张乎其虚而不华也;……悗乎忘其言也。……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

此处说的不朋、不承、不坚、不华、忘言等,都是无己、无功、无名的表现,而“与天为徒”,就是“知天之所为”的“人之所为”要顺乎天道,不与天道相反或对立,所以说“天与人不相胜”。天与人不相胜,重点是人与天不相胜,人不能与天对立而求胜天,这就是顺乎天道的表现。以上都是说真人,此篇后面又说圣人:圣人将游于物之所不得遯而皆存。善妖善老,善始善终,人犹效之,而况万物之所系而一化之所待乎!

此处说的“物之所不得遯而皆存”和“万物之所系而一化之所待”,都是指“道”,圣人游于道,而不是役役于万物,这就是前面说的“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所以这种人能无己、无功、无名。

此篇又说:女偊曰:“卜梁倚有圣人之才而无圣人之道,我有圣人之道而无圣人之才。……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

有圣人之道的人,应该是得道的圣人。圣人之才,是有才而未得道。有才只是成为圣人的可能性,有道就是已经成了圣人,从可能性变成了现实性。后面说的“撄而后成者”,就是已经得道的圣人。这种人,物已经不能触犯和干扰他。宁,就是无己、无功、无名的境界。撄而后宁,是摆脱了物的撄,不再为物所累,达到了宁的境界。

《应帝王》中说:狂接舆曰:“夫圣人之治也,治外夫?正而后行,确乎能其事者而已矣。”

这是说圣人之治的关键是靠自己的“正”。所谓“正”,就是合乎天道,不逞人为,就是无己、无功、无名,这样来治天下,就是“圣人之治”,圣人来治天下,就是“确乎能其事”,不会治不好。圣人治天下,与前面说的圣人用兵,都应该看作是不得已而为之。或者是说如果要让圣人来治天下,他就会这样来治,而不会象现实中的那些帝王那样治天下。现实中的帝王费心劳力治天下还治不好,弄得天下总是一大堆问题而无法解决,这都不是“确乎能其事”,都不是圣人之治。圣人之治,重点是说圣人如果来治天下,他一定会按道来治,而按道来治,就是顺乎天道,而不要把私心掺杂进去,这仍然是指无己、无功、无名。从这个意义上说,道家《老子》所说的“无为而治”,不是不治,而是以无己、无功、无名的心态来治,这就是“无为而治”。这样也可以看出《庄子》与《老子》思想的相通之处,可以更好地理解《庄子》所说的圣人与圣人之治。接着又说:老聃曰:“是于圣人也,胥易技系,劳形怵心者也。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有莫举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者也。”

“胥易技系、劳形怵心”,就是现实帝王治天下的方式。“是于圣人也”,是说现实帝王治天下与圣人治天下相比而言,他们就是“胥易技系”和“劳形怵心”的。之所以会有这种差别,就在于庄周的圣人是按天道行事的,如果让他治天下,他也会无己、无功、无名,实行《老子》说的“无为而治”,而不会象现实中的帝王那样“胥易技系”而“劳形怵心”。而圣人之治又称为“明王之治”,明王可以理解为圣明的帝王。这种治理是“无为而治”的,所以“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化贷万物而民弗恃”,而这正是《老子》第二章说的“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第十七章说的“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第五十一章说的“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第五十七章说的“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等。治天下达到最佳效果但不自以为功,因为这种圣人之治是无为、好静、无事、无欲之治,即无己、无功、无名之治,而不是“胥易技系”、“劳形怵心”之治。这样的圣人之治才能达到“有莫举名,使物自喜,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的境界,即“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因此在这样的治理之下,民物自喜,而治天下的圣人才能“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所以《庄子》与《老子》说的“无为之治”,绝对不是什么事都不做,而是在做的时候采取与众不同的态度与思路。这样才能理解《庄子·天下》篇说的“内圣外王”的一致性,才能理解《庄子》内篇为什么会有《应帝王》一篇。

此后又说:无为名尸,无为谋府,无为事任,无为知主。体尽无穷,而游无朕。尽其所受乎天而无见得,亦虚而已!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逆,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

前面说现实中的帝王治理天下是“胥易技系”和“劳形怵心”的,“圣人之治”与之相反,是“无为而治”,而此处所说的几句“无为”,就是“无为之治”的“无为”,但更具体地说了哪些事“无为”。而能做到这些,原因在于这样来治天下的圣人是“体尽无穷而游无朕”的,而这正是圣人“所受乎天”,即得到了天道,据此来治天下。

“无见得”,是说不把所得的道显示出来,仍然是无为、无己、无功、无名。最后又用了至人的名称,说明《庄子》内篇中至人与圣人本来就是一种人,没有区别,所以有时用圣人,有时用至人,有时用真人,有时用神人。不管用什么的名称,其实都是说同一种人。前面说圣人与天是“不相胜”的,而此处说圣人与物是“能胜物”而自己不会受伤,这说明圣人与天以及与物的关系。天指天道,圣人对于天道是顺、从的,物指世界上的万物万事,圣人对于这些事物则要超然于其上,不受它们的约束束缚和限制。所以能不将不迎,能胜物而不伤。而这又都是无己、无功、无名、无为的必然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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