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朱秋霞

杨庄行政村下辖杨庄、刘楼、东孟集、西孟集、潘庄、孔楼六个自然村。 1953年属第八区(终兴)管辖, 1959年成立了人民公社,命名为杨庄大队,1984年,撤社设乡,终兴公社变更为终兴镇,杨庄大队变更为杨庄行政村。

单县郭村镇杨庄自然村(村庄往事单县终兴镇杨庄村)(1)

村名由来

杨庄村 据说,明嘉靖十九年(1540年),杨氏自山西洪洞县迁此建村,故名杨庄。

刘楼村 明嘉靖年间,刘氏宗族自山西洪洞县迁至单父县东17.5公里刘坊店,(即今终兴集)。后又迁至终兴南1公里,刘氏在此盖一大楼,起名刘家楼,后又改称刘楼,沿用至今。

东孟集村 原名孟花园,原系孟家大户的赏花园圃,由孟氏派人丁管护。至宋初,发展成为贸易场所,成为集市,称孟集。清乾隆年间(1736-1795),西邻出现同名村,改为东孟集。

据村里的老人说,原名叫黄堌集,后改黄英集。后来,有一户孟家是出了名的地主大户。据说从北京到南京,25里地一个孟花园,从不走别家路,不喝别家水。最后又改为孟集。居住在本村的村民,都是为孟家打工的佃户,从各处逃荒要饭至此,也叫佃户村。孟家为求安会起见,把孟集村四周筑成寨,外围是寨海子,佃户们都住在寨里。

西孟集村 清顺治年间(1644-1661),此地的居民多以租种东孟集朱氏土地为生,后发展成村,因村址位于东孟集村的西边,遂名为西孟集村。

据村里老人说,西孟集是单县朱家大院的田地。后来卖给贾五,贾家属开明地主,解放前土改时主动把地捐了出去,支援革命。

潘庄村 约公元前175年左右,叫吕堌村,为汉高祖皇后吕雉的故里。吕雉封后以后,后人为她建寺,村名改为吕堌寺。吕雉死后,刘、吕两姓争取,吕姓败亡,族人害怕被牵连,遂将村迁东南一里外,改以吕雉的外祖父姓氏潘姓,故名潘庄。

孔楼村 据孔家墓碑记载:曲阜孔氏分支(孔子72代孙)于明弘历年间(1488-1505),来此居住,建了高楼深院,极其宏伟,故取名孔楼。

村庄往事

古井 村东北角有一口建村后建的第一眼井,由于人越来越多,又在西南角打了一口井。全村几百口人,都取用这两口井之水。别的村井水有的咸,有的苦,有的有气味,唯有刘楼村的两口井水是甘甜的。每到早晨,用水的人多,井边站满了人,大家自觉地用水桶排着号,一早上,来井边提水的人络绎不绝,井台总是湿漉漉的。如井水不旺时,说明井内杂物淤泥多了,一般每隔二年就得清理一次。据说,东井直通东海,当淘到最底层时,往东有一大泉眼,水都咕咕往上窜,人上来得慢一点,井水立马就涌到脖子。

饭场 解放后,随着太平盛世的到来,人们的精神面貌和生活水平也在提高,吃饭都向人多的场所集中,或三、五家或几十家,围坐在一圈,谁家吃什么饭都知道。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搬了个小马扎,其余的人不管男女老少,把鞋一脱就是板凳,席地而坐,不管吃的什么,都吃得很香甜,笑的很痛快。讲着故事,说着笑话,听得人都忘记回家盛饭了。

吃的菜更简单,有时在碗里盛半碗水,放点面,加上盐、葱、辣椒丝,放在锅内蒸熟当菜吃。有时穿串干辣椒,放在锅门上,转动着燎,燎热后放在蒜臼内捣碎,放点盐,滴上二滴油。拿上两、三个地瓜面窝窝头,把面糊或辣椒放在上端的窝头内,沾一沾面糊或辣椒,吃得满头大汗,再喝点水,一顿饭就结束了。有性急的人,盛了一碗地瓜面条,一路走,一路吃,到了人场,面条就喝完了,那也得在人场说笑一阵。

无论冬夏,下雪天,哪怕清理一片雪地,饭场的习惯也没改变。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和物质水平的日益提高,饭场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成为了乡村记忆。

踩高跷 杨庄和刘楼古时就有踩高跷的风俗,在解放前后练习踩高跷的人很多。每到正月15这天,刘楼踩高跷高手刘继东、刘洪记和杨庄杨公开、杨德珍就早早就聚在一起,把早已准备好的道具摆好,装扮成媒婆、和尚、傻公子、憨二小,扮相滑稽,引人瞩目,他们踩着高跷从刘楼到杨庄的大街小巷一路走过,外村群众也吸引来观看,他们的滑稽扮相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给村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直到现在还津津乐道。

村庄变迁

责任制前,农村为人民公社时期,由一个大队划分出若干生产小队,村民的生活就由这个小队的生产状况决定社员的生活水平。小队由小队长统一领导,以打铃为上工信号,听到铃声社员们一个个懒洋洋地走出家门,到开会地方的地方,听队长安排任务,分派完毕,各自再回家拿着相应的工具去干活。干活中间休息一次,被称为“卧牛歇”。比如3个钟头的干活时间,得休息1个钟头,出工不出数量。三人一辆地排车拉土杂肥车,一个架把,后跟两人用铁锨推着。集体干活,社员的生产积极性怎么也提不起来。到秋收就按出工多少分粮食。由于亩产低,工分多的也分不了多少粮食,村民年年连温饱也解决不了。

1979年实行生产责任制,把生产队的土地按人全部分了下去,每人一亩半左右,每年所生产的粮食除了上交“公粮”外,全部由自己支配,各家的家长就成了“小队长”。自主经营生产积极性一下提高了,等到秋后,真是“大囤尖来小囤流”。改革开放后几年时间,祖祖辈辈犁地的老黄牛用不上了,代替它的是每天能耕地百亩的大型拖拉机联合收割机代替了镰刀,播种有了播种机,就连打药都用起了小飞机,实现了机械化,变化之大,几乎不可想象。

改革开放后的这几十年间,在农业种植上,村民什么赚钱种什么。近年来,种植山药实实在在地让老百姓赚足了腰包。村里有很多人到外地包地种山药,有的在家专门做山药收购和销售,年收入百万元以上。如今村庄内大街小巷都铺上了水泥路,群众走路不沾泥土,做饭不用烧柴,家家都有自来水。

村庄名人

吕雉 (公元前242年一前180年),又名娥娲,终兴镇潘庄(吕堌村)人,汉高祖刘邦之妻,皇后。刘邦死后,被尊为皇太后,也是第一个临朝称制的女性。吕雉嫁给刘邦的时间约为公元前217年,时年刘邦41岁,吕雉25岁。嫁到刘家后,一方面要操持家务,一方面要侍奉老人。后来刘邦被封为汉王,吕雉极力帮助刘邦,刘邦若外出平叛时,政务内委吕后,外委萧何。吕后参与政事,锻炼了自己的政治才干。刘邦死后,12岁的太子刘盈即位,年幼且仁弱,吕后掌握朝中大权,发布了许多惠民政策,民生得到休养生息。

《史记》记载:“孝惠皇帝高后时,黎民得离战乱之苦,君臣俱欲休息乎无为,古惠帝垂拱,高后女主称制,政不出房户,天下晏然。刑罚罕用,罪人是稀,民务稼穑、衣食滋殖。”对吕后的治政功绩给予了高度评价,被世人称为“天下真正的女皇”。

刘殿臣 明代刘楼村人,据族谱记载,两岁时死了父亲,其母梁孺人教子长成。升迁为“公奠侯选州左堂”,所生五子,祖母细心照料和培养,俱都成就了功名。殿臣居官清正,两袖清风。他胸怀洒落,抱负非常,肝胆义气,分金重义。亡故后葬于庄前。据说,其坟有两米多高,直径约三米,长约15米,坟前有碑,写着生平,背面刻有其母梁孺人传,往前一百米左右,立有林门,两坐上有石狮子的竖碑,分别刻有字,间隔4米左右,很是气派。

刘殿华 明代刘楼村人,候选布政司理问,据谱牒记载:为让孩子们安心求学,特捐钱盖房舍,村民赞之。“处理官事,春风和气,从无谿壑,恤人之急。拯人阨好,一生无欺人之语,济困扶阨皆公性也!”

刘以臣 民国年间刘楼村人,村民习惯称为“五老爷”。他宅心仁厚,家有几亩田地,经常接济穷苦之人,对穷人是有求必应。有次,他请了一个看林相的风水先生,接近傍晚时分,走到他们一处榆林地旁,听到树林内有摘榆叶劈树枝的响声。他忙叫先生停步,绕道而行。先生不解就问是怎么回事,他说:“此时节正是穷人缺衣少粮的季节,一家人难得糊口,弄点榆树的叶子,一家人就能充饥。如咱靠近或吆喝,他一慌张掉下来,本来穷再摔坏身体,不更雪上加霜了吗?”先生一听,说:“不用看了,你随便放在那里都是风水宝地。因为你心善,天可佑你!”直到事隔几十年,村民还不时提起他的善行,无不竖指称道。

刘继东 终兴镇刘楼村人,生于1910年,1935年在终兴区区长张洪彬身边做勤务工作,1940年,张区长介绍他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张洪彬调到湖西专属,安排他从事终兴和蔡溜第六区的工作,并兼任刘楼村村长,带领群众打土豪分田地,教育群众一心向党。他机智勇敢,善于隐蔽,敌人到处抓他也抓不到。有一次他正在做群众抗日动员,敌人突然出现,刘继东藏入柴草垛中,敌人用刺刀一阵乱刺,险些丧命。1942年,在抗日最艰苦的阶段,敌人把刘楼村民18人抓往魏庄炮楼,刘继东不顾个人安危,和刘恩科等人同敌人周旋了二天一夜,终于把村民全部解救了出来。

刘洪勋、刘恩科父子 刘楼村人,刘洪勋是本村的老村长,在抗战和解放战争期间,他带领村民做了很多有利于共产党的工作。组织担架队支援前线,与八路军筹钱筹粮,对待鬼子采取极力坚壁清野的办法,敌人得不到一点可用的东西。当年,八路军有四支枪放在他家,让他保存,他把枪支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由于汉奸告密,日寇把他抓住严刑拷打,他咬紧牙关始终不说。鬼子又使用惨无人道的手段,把他用绳绑在枣树上,两臂用木根架起,用整把的香点燃应臂腋处熏燎,能听到“吱吱”声,燎出的黄油一滴一滴往下淌,周围人都掩面失声,刘洪勋紧咬牙关,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说出枪支的下落。

刘恩科是刘洪勋的大儿子,父亲牺牲的惨状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长大后立志投身革命。后经刘继东介绍刘恩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任民兵队长,带领民兵转战周边地方,和敌人周旋斗争。刘恩科志继承父志,把党的事业看得高于一切,解放后又积报地投身于社会主义建设。兴水利、打机井、统购统销,到处都是他的身影。改革开放之初,他又充当领头雁,为群众做出表率,人们才放心大胆地发展搞经济,施展能力,走上了致富之路,几十年来,日子一天一个样,村民都过上了好日子。

刘以全 刘楼村人,生于1912年,刘以全原姓柴,父母是外乡人(原籍不详),刘以全最小,上有四个哥哥两个姐姐,抗战开始后把六个大孩子全部送去参加了八路军,后杳无消息,至今仅知道三哥柴德法在八路军十团,一次与日作战中牺牲在成武县白浮图。刘以全的父母为躲蔽敌人和土豪的迫害 ,带着最小的刘以全一路乞讨,来到了孟集村,不久父亲就冻死在车屋里。母亲为了让儿子有条活命,将儿子送给了刘楼村百姓养活,改姓刘。

解放前,终兴区区委书记张洪彬经过实际调查和考验,在他家里建立了秘密联络点,让他以做小买卖为掩护,联络地下工作,传递情报,打探军情,负责来联络人的生活起居。解放后,他再也没有给党联系过,直到他去世前,才对儿子说起往事。

刘以勤 刘楼村人,生于1912年,1958年任合作社社长,三年自然灾害时,家家户户缸里没有一粒粮食,村民到处挖野菜,摘杨八狗子(即杨树嫩穗)、各种树叶当饭吃,长期营养不良,吃不饱饭,有点毛病的人就抗不过去了,病加饿而死时有发生。由于浮夸风四起,让不懂生产的人来领导生产,造成各种不合理的现象发生,一亩地要求农民下200斤麦种,上面说“一个麦穗结两粒,到收时还收四百斤呢!”结果连100斤也收不到。实际亩产300斤,能抬高到亩产万斤。在这种情况下,既要照顾到国家,又要关心村民,由于他做事公正,从外村运来的花生和大葱都放在他院内。他经常说:“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要分明,不是自己的摸也不摸。”到东西运出时,一粒一颗都没少。

1966年前后,党提倡“移风易俗”,打破传统观念,号召丧葬改革,实行火化。他在老母亲去世后带头火化,在本村及周边村都属第一例。他陪送女儿的嫁妆是锄头、铁锹、抓钩、镢头“四大件”,送亲的人每人肩扛一件工具,引得很多村民与小孩子的围观,轰动了十里八村。

刘德恩 刘楼村人,1920左右生人,他自幼学会了针灸手艺和民间偏方。村里谁家有病,随叫随到,为方便村民,整夜和衣而睡,他艺术高超,手到病除。几十年如一日,不论大人小孩有病都能给看好。从来不要一分报酬,村民感激他,从村里划出三分地,做为他的养老地以示褒奖。

杨德州 杨庄村人,民国年间曾任曹州市长。解放后回乡,每年都要订报纸,关心着国家大事。解放前曾是几十顷的地主,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解放后,他就在自已分得土地上自费打了一眼井,为村民解决用水问题。杨德州之子杨绪强早年参加革命,抗美援朝赴战场,后失去联系。

郑金川 原籍山东省郓城县,生于1903年,为了生计早年随父母郑景鲁、郑沈氏背井离乡,逃荒到终兴镇杨庄村。1937年入党,担任民兵队长,地下党支部书记。1941年9月被前来扫荡的日伪军抓捕,严刑拷打威逼他供出群众中的党员、村干部和民兵的姓名,牺牲在杨庄西头树林里。

八路林 抗日战争时期,汉奸司令刘瞎子占据柴楼,八路军黄河支队攻打柴楼,因柴楼四面有寨墙,有四门出入,易守难攻。经过一夜激战,仅剩南门没有攻破,这时日本兵由柴楼北经过,随机放了二颗流炮弹,八路军误认为是增援部队,寡不敌众,当机立断撤退。此战牺牲的6名年轻战士(最大23岁,最小18岁)埋在孔楼东南5、6百米地里,当地百姓称“八路林”。

“四八惨案” 抗日时期,孟集村在党的领导下成立了农救会,配合八路军做了许多具体工作。1946年,八路军和党政机关按照中央指示,全部撤到黄河以北,留下来的党员干部坚持与国民党反动派作斗争。由于孟集村农救会领导群众搞土地改革斗争,群众齐心与地主斗争,农救会就成为地主富农的眼中钉肉中刺。1948年春,国民党、地主武装分子组成的还乡团,包围了孟集村,把农救会会长徐秀俭(党员)、民兵队长张以山、民兵副队长朱德法、贫民主任张玉春、贫民副主任张守文五人全部抓走,押到县城,活埋在单县北关西堤口孟家胡同的“万人坑”里,人称“四八惨案”。

民间传说

吕雉传说 相传吕堌堆西二里多有一土丘,曰“小兀山”,山顶有块大青石,俗称“兀山顶子”,某日猎人见青石上有只美丽的大鸟,其状如凰,第二天再看,就没了,却在青石上留下瓜印。一风水先生看后,断言此山附近必出贵人。此时吕公之妻正要分娩,吕公却见一只大鸟直扑内室,随着一声婴啼,女孩落地,满室佛光耀金,吕公觉得此女为感应凤凰而生,逐取名“雉”。

自从吕雉当了娘娘后,小兀山就成了人们心中的圣山。后来刘邦来省亲,当地乡绅为讨好刘邦、吕后,称小兀山为栖凤山。吕后不解其意,乡绅便把猎人见到凤凰之事说与她听,吕后很是高兴,随即乡绅们又提出在栖凤山上建一凤仪亭,吕后高兴地答应了。之后,又在小兀山下修了山门,从山门到吕堌堆又修了三里长的宽平大道,一点弯全无,当地人称”三里直”,有歌谣道:“栖凤山,歇凤凰,三里直路出娘娘”。

刘邦去世后,吕后掌管朝中大权,展现出极强的政治领导能力,颁布“二年律令”,为以后文景之治打下了基础。

资料收集:刘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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