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第一次割伤自己:当时,我简直是疯了作为一个作家,我希望我可以想出更好的理由,比如:”伤口能为我提供一条通过皮肤的情感出路,或者说“我习惯于把情伤化为体伤”甚至可能是:“我把我遭受的痛苦深深地刻进我的皮肤,引起世界上所有人的关注” ,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为什么有些人会自残?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为什么有些人会自残?(人为什么会自残呢)

为什么有些人会自残

我记得第一次割伤自己:当时,我简直是疯了。作为一个作家,我希望我可以想出更好的理由,比如:”伤口能为我提供一条通过皮肤的情感出路,或者说“我习惯于把情伤化为体伤。”甚至可能是:“我把我遭受的痛苦深深地刻进我的皮肤,引起世界上所有人的关注。”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真的。但是我第一次拿起剪刀割伤我的大腿时不是这么想的。总的来说,我当时很生气。

那时候,我和母亲争论一些陈腐到我早已经遗忘在记忆的垃圾堆里的事情。在青少年惯有的一阵愤怒中,我冲进自己的卧室,然后狠狠地摔上门。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我拿起一把剪刀,在我的手里刮来刮去。我记得后来我做的事就是盯着我腿上流着的血。无厘头的愤怒就消散了。

之后,我感到非常地可耻,赶紧把伤口包扎起来。剪刀很旧,刀片很钝,因此我把自己割得不是很严重。后来,甚至到现在,我都无法解释我当时到底是怎么了。我发誓不会再这么做了。可是,不到两星期,我就食言了。

这些年来,我试着向化疗医生,父母,朋友还有刚结婚的丈夫解释我的这种自残行为。每一个人都问我同样的令人悲哀的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呢?”而我常常只是耸耸肩,嘟囔说:“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们,我自己也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我并不享受这个自残过程,我也不喜欢伤痕。因为那些伤痕让我觉得很可耻,很窘迫。我非常想要停下这愚蠢的举动,但是我又一直觉得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我割伤后,感觉心情好多了。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有写很多关于我心理健康的记录-我有就如我的手臂一样长的严重心理疾病清单-我很少提到自虐。压抑,焦虑,厌食甚至自杀倾向-所有这些都比再次拿着剃刀自虐来得更有说服力。在愧疚和挣扎中自虐的人不止我一个人。2006年儿科的一项研究表明:估计有近五分之一的大学生会不止一次地故意自残。大约百分之六的年轻人会重复自残。虽然死于直接自残的情况少见,但是偶尔自残会极大地增加自杀意图和自杀倾向的风险。

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会一直按下自我毁灭的按钮呢?这个问题始终无法得到很好的解释。但是新一代的心理和神经学的研究给我们展现了一个更广阔的解释,对于我们中的一些人,感觉不好其实是感觉挺好的。

血液是人体强大的支撑。我们谈到血缘关系和神圣的血缘时,我们会原意抽血去治愈他人的疾病和奉献上帝。不同血缘关系的人持久的争论会演变成血海深仇。血液是受伤者维持生命的需要。血一直以来都象征着战争和宗教。基督教在神圣聚会上喝酒,这代表着耶稣洒下给我们赎罪的血。玛雅教士割开他们的血管抽出血来献给他们的神灵。

自残很早就出现过。历史学家赫萝多特斯写到公元前第五世纪斯巴达的第一位国王克莱门斯被置于储藏室时发疯了。

当他躺在那里时,他快速绑住自己。他注意到所有侍卫都离开了他,只剩下一个奴隶。他叫那个奴隶借给他一把小刀。起初,那个奴隶拒绝给他,但是克莱门斯以他一贯的作风威胁他说,等他恢复自由了,定会惩罚他。那个奴隶害怕了,最终同意给他小刀。克莱门斯手里一拿到小刀就从下巴切伤他自己。他切碎他的肉体,切成条状,慢慢往上切到他的大腿,屁股还有其他地方一直到他的腹部。他把他的腹部切成肉沫。

十九世纪末,在美国医生乔治·古尔德和沃尔特·派尔的异常和好奇心的医学研究中出现了第一份现在认为是自残的诊断报告。他们写到“针刺女孩”,指的是年轻的女子重复把缝纫针和别针扎进自己的皮肤或者割伤她们自己。他们统计了一个来自纽约的30岁妇女例子,情况如下:

9月25日,她割伤了自己的左手腕和右手;三周后,她因为不能吸食鸦片又开始沮丧,于是又把她的手臂割伤,干脆地割着皮肤和筋膜,几乎在肌肉的每一处都割过。六周后,她再次在之前割伤就要刚刚愈合的伤痕上割起来。恢复五周后,她的反复行为已经成了惯例。她又在同样地方割伤手臂。4月份,她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又重复自残,这次在伤口处留下来很多玻璃碎片。六个月过后,她在自己身上割了一个七英尺长的伤口。她扎进30块玻璃碎片,7条长尖片和5个鞋钉。1877年6月,她在生命中最后一次割伤自己。以下东西取于她的手臂和保存的原样:94块玻璃碎片,34条长尖片,2枚大头钉,5个鞋钉,1个别针和1个缝纫针,除了其他丢失的东西,总共有150个东西。

古尔德和派尔将这种仪式性的自我伤害归为病态心奋。那个不断自残的女人把这种行为作为一种欺骗和寻求关注的方式。事实上,到21世纪初,几乎所有诊断类著作把自残归为更加严重的心理紊乱,比如精神病,和人格分裂,内心混乱和不稳定的状态。这些与情感关系的心理紧密相关。

“一些自残的女人每次割伤他们自己后,大多住在医院,无数次使自己频临生命的边缘。”美国自虐项目诊断医师和治疗自残第一位心理学家温蒂·雷德说到。“当我说,很多这样的人可以看医生治好。人们以为我疯了,因为他们并不真的自杀。”

“这些年轻人才华横溢,有很多的愿景,遗憾的是被自残的思想控制住了。”

在20世纪80年代,雷德的同事卡伦·康特里奥开始注意到越来越多的妇女在滥用一些东西来自残。后来,雷德首次开始研究和治疗自残。这些妇女没有任何精神病和人格分裂的迹象,她们割伤或烧伤自己的时候,也并没有自杀倾向。康特里奥认为她仅仅看到冰上一角,因此她在1984年芝加哥论坛报上发布一则广告,请求能够从那些经常自残而没有自杀倾向的人那里获得心声。邮件频繁发来,那时候人们突然开始谈论自残。它的出现像是一种流行文化一样促使1985年关于女性自残的费尔·多纳休电视秀形成。

在1986年,雷德和康特里奥发现导致人们选择自我虐待的原因。这是世界上第一个专门治疗女性自残的居民设施。现在建于圣路易斯外面。心理学家渐渐相信雷德和康特里奥看见了一种罕见的疾病:这些女性的心灵如同她们的身体一样伤痕累累。雷德却不这么认为。她告诉我:”这些年轻人才华横溢,前途无量,但是却被他们的自残思想控制住了。“

虽然别人怀疑这个观点,雷德还是相信自残比任何人想的还普通。最终在2002年一位加拿大麦克吉尔大学心理学家南希·菲尔斯和他的哲学研究学生莎娜·罗斯得以取证。在她所在当地中学,罗斯经常和那些关心自己或者某个朋友的自残问题的青少年交谈。当她讨论把这个作为她的专题论文时,菲尔斯试着劝她放弃这个题。

“我告诉她,她不能找到足够关于那些自残人士的数据来写论文,”菲尔斯告诉我,“我最后还是同意让她试一试。”

罗斯的最初结果显示,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年轻人有过一次以上的自残。这个结果把菲尔斯和剩下的论文评委震惊了。他们以为高中生一定是误解了这个问题。因此,罗斯回到工作台,与那些自称有自残的人深入访谈,这结果大不一样。比例相对降低了,但是罗斯仍然遗留着这个数量相当庞大的青少年说会自残比例:13.9%。

在青年杂志发表了罗斯和菲尔斯的研究不久,康奈尔大学的心理学家詹尼斯·惠特洛克发表了一项研究报告。这项研究是关于调查5000名来自常春藤联盟大学的学生中自残的现象。她的结果数据显示与自残年轻人的数量相似。20%的女性和14%的男性说他们只是有过一次的自残。

“我自己也是吓到了。每个人最终会发现这个高发生率。”惠特洛克告诉我,“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出现的。”

这两大突破性的研究不仅说明自残的高发生率,也说明这是一个不包括医院精神患者的社会人数。他们是坐在你旁边,在杂货店和你一起排队的人。

所有这些发现表明自残需要重新定义。到2006年,几位核心骨干科学家在国际社会自残研究所的第一次会议上讨论此事。“我们在餐桌上讨论了一整个晚上关于定义的问题。”费斯告诉我。“难为了服务员不得不听他生活中最无聊的用餐谈话。”我们相互问问题,诸如“那么如果移动你的眼球是自残的话,,那喝漂白粉呢?“

他们讨论的定义毫无进展:非自杀性自残是有目的性的自我损伤身体组织,而没有自杀意图,也没有涉及如穿刺或纹身的社会评判目的。流行病学研究发现高达三分之一的青少年有过至少一次故意弄伤自己,少于十分之一的青少年和成年人重复自残。而且,尽管很多流行文化报道很多自残的是女性,但研究发现自残男性和女性大概占相同的比例。

小组是各种各样的状态。很多人在压抑,焦虑和饮食混乱的挣扎。一些人频临人格分裂的边缘,而一些人得了自闭症谱系障碍,或者像我一样得了相关焦虑症;最后一组花了大把的时间思考在自残前的自我伤害,已有了最高的自杀风险。

安大略圭尔夫的一位大学心理学家斯蒂芬·路易斯说,事实上,割伤和其他形式的身体自残是未来自杀行为的最强有力的预报器。其他人也认为自残是无法处理当前情绪的信号。自残让人暂时逃避,可能会演变为一种进一步以自杀为逃避的前兆。

不管自杀和自我伤害紧密相连的原因是什么,研究人员仍然努力去理解人们会不断地(有意的)伤害他们自己的原因。一位现任哈佛心理学教授马修·诺克在耶鲁大学米琪·普林斯特心理学家(现在在教堂山北卡莱罗纳大学)的指导下在读博士时,试着搞懂这个问题。通过深入研究其他重复行为的文学和建议自残者坚持写日记,诺克和普利斯特在2004年发展了4大因素模式。

模式主要以积极和消极的加强来运行操作,普林斯特告诉我。积极强化是当做某事时给我们的回报;消极强化是移开一些让我们感到不快的事情。自我伤害可以产生正强化和负强化,和(通过转变情绪的)内在个人因素。一些人会很焦虑或者暴怒,伤害他们自己来减少这些感觉。这是一个关于个人消极强化的例子。仍然有一些人伤害自己是想表现出他们有多悲伤和希望爱人有所反应(个人积极强化)或者停止做某事(人际负强化)。一个人自残的原因可以每次都不一样,也可以包括各种不同的动机,但是一些去人比其他人的还要普通。

普林斯特说:“到现在为止,人们说,他们自残的最普遍的原因是想要阻止坏心情。”

我可以找到联系。我不知道如何管理紧张,消极的情绪。它们总是驱使我进入自残的境地。有时,出发点是为了好心情。而有时,这种想要倾吐诸如生气和焦虑的情绪的愿望与一种急切想要惩罚自己的倾向交织在一起。我活该受伤,我活该痛苦,活该有疤,这样世界上的人多会知道。然而,不是每一个在自残的人都会说出痛苦;很多自残的人说他们的行为不会马上产生疼痛。

那些最难克服的困难是调整和应对情绪。这也可以顶住最持久的痛。

这一切研究使乔瑟夫·富兰克林疑问是否不同的痛苦意识可能会导致自残。他在普林斯特指导下获得博士学位。他现在是现任诺克实验室的研究医生。他让25个经常自残的人进入实验室,叫他们把手放在冰冷的水中,一种普遍治愈疼痛的方法。

与47个实验者的对比,自残者的手会冰冷的水里放更久,这表明一种减少的痛苦意识。富兰克林还发现那些最难处理情绪的人也会克服长时间的痛苦。就好像他们的痛苦情绪从身体疼痛中分散了一样。

诺克和同事在哈佛做了一项相关研究。该研究表明,自我批评也是增加自残者抵抗痛苦的大量时间。富兰克林认为,过度自我批评可能会使他们更能长时间忍受痛苦。这两个因素——情绪管理和自我批评——似乎是独立的,其实他们的同时出现会加剧任何进一步的自残风险。

这项发现把我打回原形。在研究所挣扎后我的一些最糟糕的割伤,是否是因为很难完成论文,还是没有考好考试,或者只是简单的感觉不够好。我饱含自我厌恶。专家可能会说,我本来就有这种痛苦的感觉或者有些是我自己的行为造成的,使得这更容易接受。

有一个有关自伤的障碍问题困扰着富兰克林和他的同事。“当痛苦停止时,我们会感觉很好的话,问题就不是为什么这么多人自伤,而是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做?”

但是最近未公布的实验揭示了,大多数人会极其厌恶残害自己的身体。当他们看到一幅幅受伤身体的图片,他们会回避;这令人无比的难受。而那并不是那些自残人士的图片。当这些人看着这些图片时,眼球转动跟踪软件揭示了图片可能会成为驱使他们保持一种混乱的状态的重要因素。

然而像我一样自残的人自残之前从没有想过用自残来处理身体的痛。我们以伤害自己来处理情绪上的痛苦。神经系统科学可以解释这两个因素是如何相互影响的。当我们被热恋的爱人抛弃时,我们会心碎。焦虑油然而生,使我们崩溃:愤怒的握紧拳头,充满怨恨。情绪属于心理,也属于身体。当我们遇到这两种痛苦时,我们的大脑会占用两个区域:大脑前部(一个很小神经中枢区,那是耳朵后面的大脑皮层的一部分)和前扣带皮层(一个向着前脑的勾形脑组织)。不管我们是否感觉到注射的刺痛还是蜜蜂的叮咬,都会在大脑中的这些的区域处理痛苦。

不管是否有人经历情感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痛苦,止痛药也在这两个领域起作用。2010年的一项心理科学研究显示,像泰诺或扑热息痛( 乙醯氨酚 ——一种替代阿司匹林的解热镇痛药 )止痛药帮助释放由社会否定引起的压抑情绪,也会降低脑前岛和前部大脑皮层的活动。这并不意味着泰诺是下一个百忧解,但是这表明是在大脑中情感痛苦和身体痛苦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

“如果你心里受伤了,你大脑的那两部分就会被激活。”惠特洛克告诉我。“在那些自残的人中,经历是非常的脆弱的。因此,被别人拒绝会使我感到很难过,它会使自残的人感到极其的糟糕。”

根本不是一个想要成为作家的伪诗意的行为,我的自残实际上是在抓伤自己大脑信号。

身心痛苦意识使用同样的神经路径来提供这些自我伤害的人的一种好奇路径。他们知道,当自残到了痛苦的极点, 它就会降下到另一边。身体痛苦的教训——正如情感上的痛苦一样。

正是这种关系是我更想去自残。我并不享受这个割伤的过程,但是当身体的疼痛开始消失,它减轻了我心里的压抑。远不是一个想要成为作家的伪诗意的行为,我的自残实际上是抓伤自己大脑的信号。问题是那种割伤自己的尴尬,知道这些伤疤会像纹身一样永远地印在我的皮肤上,还有就是害怕有人会发现我的秘密,这就意味着任何释只是短暂的。一切太快了,我比以前感到更加糟糕,使我的重复的精神痛苦如此脆弱,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割伤。

虽然年轻的自残者受到密切关注,但是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没有一个人知道。治疗的方法还是不集中。最普遍使用的是指示行为疗法。它是通过鼓励人们先改变行为,然后改变思维模式。指示行为疗法的重心是要有佛教般的信仰,一个人能够尽力做好她能够做好的事情,并且努力做得更好。但是也有诊断的实验表明这样会产生不同的结果。部分是因为人格边缘分裂,指示行为疗法的最初的目标,是保持一个更为永久的状态。自残会消退,但是如何使这个治疗起作用变得更难解决。

惠特洛克告诉我,“ 对于父母和爱人来说,这实在是太疯狂了。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人定是另类或是停止生命了,接着一些事情发生了,它又会再次发生。”

自从我上次割伤自己已经有好几年了。虽然变得容易抵住自残,但当我在高度紧张时,那种想要伤害自己的想法又会回来。我学着让自己去远离这些想法,把它们作为在大脑中对芝麻蒜皮的评论而不是来自令人赞赏的信息。对待焦虑紊乱诸如过度控制紊乱(我也诊断出有此症)相似的方法也用过。事实上,那些疗法也有助于形成我大脑的正常运转。经过很多的疗法,我明白了我处理情绪的消失方法不再使我感到尴尬,羞愧和害怕。

特别是当我知道自残会带来一小段时间的轻松幸福感时 ,自残者很难不去按下自残的按钮。这也同样很难和这些紧急处理行为并存而是不屈服。但是,最终,自残成了在我指尖的所有选择之一。我的血在身体里,我的皮肤还完整,我的伤疤开始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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