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人世间》里面,周秉昆口中的“六小君子”,只是被偶尔提及,一笔带过,而在原著小说中,“六小君子”的分量更重,也充满了深刻的隐喻。
随着吉春市光字片胡同里的这些年轻人陆续结婚,成家立业,当初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们,纷纷找到了各自的归宿,但是幸福总相同,悲伤千万种,几家欢喜几家愁。
一、周秉昆:咸鱼翻身
在时代变革的浪潮之中,周秉昆嗅觉敏锐,也是辗转腾挪最多的那个人:从红星木材加工厂,到松花江酱油厂,再到吉膳堂饭庄,直至后来的江辽出版社,从工人编制一跃变成了干部编制。
周秉昆一路经历磨难,他与郑娟的婚姻,当初饱受流言蜚语,最终媳妇熬成婆,迎来了扬眉吐气的出头时刻,大儿子周楠前往北京上学念书,小儿子周聪天资颖慧,深受一家人的喜爱。
周秉昆由此发迹,咸鱼翻身,成为了人人口中的“昆总”,就像《金土地》杂志主编邵敬文说的那样:周秉昆一个人挣的钱,比全家人挣的钱加在一起还要多。
老婆孩子热炕头,周秉昆的人生理想已经全部实现,因此他对母亲李素华深情感慨:他要竭尽全力实现养口体、养心智两种孝道,既可以陪伴在父母身边,也可以出人头地,有所成就。
二、曹德宝:家道中落
在原著小说《人世间》里面,在曹德宝的父亲曹广禄手上,曹家还是名门望族,在当地颇有影响力。周秉昆邀请光字片胡同的发小一起来到家中聚会,曹德宝拿着那把口琴,足以说明家世修养。
也正是这把名不见经传的口琴,让乔春燕在周秉昆和曹德宝之间移情别恋,而曹德宝钻被窝事件又为这段姻缘添了一把火,最终俘获了乔春燕的芳心,大声喊出:此生非曹德宝不嫁。
然而,曹家到了曹德宝这一代人,已经是家道中落,曹德宝在松花江酱油厂最累最脏的出渣车间干活,勉强维持了工人身份,他非常善于来事儿,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最后当上了生产车间主任。
曹德宝在“六小君子”中,是最会打官腔的人,拿腔拿调,而乔春燕从国营大众浴池跳出来,在贵人相助之下,转任妇联副主任,夫妻俩都是管理层,却在改革开放的时代浪潮中,退潮裸泳。
三、吕川:三起三落
吕川作为松花江酱油厂出渣车间的工人,经历了三起三落:马守常在例行调查中,发现了吕川的小叔吕乾元已是烈士,吕川凭借烈士家属获得推荐上大学,却又因思想波动,被举报后勒令退学。
在马守常的关照之下,吕川重新回到松花江酱油厂工作,作为过渡期,在风口浪尖过去后,吕川重新拿到了上大学的名额,前往北京进修深造。
吕川是一位热爱学习的年轻人,主动向唐向阳请教学习英语,周秉昆、曹德宝和吕川三人一起去曲秀贞家中做客,当被问及收听英语讲座的近况时,只有吕川一个人对答如流,诵读英语朗朗上口。
在最新的一次聚会中,曹德宝担心周秉昆拿到出版社编制后不会再来赴约,他并且表示吕川未来的交际圈都是领导干部,可以大胆想见:吕川在大学毕业后,将会步入仕途。
四、唐向阳:天之骄子
唐向阳是“六小君子”中最晚出场的那一位,未来却可能是最有出息的那一位。唐向阳的父母是教师,他来到松花江酱油厂工作时,曲秀贞对他的介绍非常独特:工作中是学生,学业上是老师。
曲秀贞说的这番话,意在表明:唐向阳出生于书香门第,拥有良好的知识教养,吕川主动请教唐向阳,一起学习数学,两人最终都进入了人人羡慕的大学,成为天之骄子的高材生。
唐向阳去北京读大学后,回来吉春老家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他的父母在晚年抱病染恙,他在寒暑假回家后,需要时刻陪伴在父母身边照料,参加“六小君子”的聚会越来越少。
曹德宝坦言:唐向阳如今已经是工程师,他身边的朋友都是脑力劳动者,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格格不入,唐向阳与其他人的交集就会很少了。
五、肖国庆:家大难当
肖国庆和吴倩走到一起,是“六小君子”里面最快结婚的那一对。在周秉昆家中的聚会的时候,其他六位男生都还是单身,只有肖国庆带着“表妹”吴倩参加聚会,还被大伙儿戏谑了一番。
随着上山下乡运动结束,很多插队下基层的青年纷纷返回城镇,一时之间出现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汹涌人潮,当初乔春燕两位姐姐借住郑娟家中,后来不得不搬出来让给肖国庆的姐姐。
在那个“人多力量大”口号喊得震天响的年代,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是三五成群,这也是国家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见证,但是对于居住空间来说,就显得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
肖国庆的妻子吴倩在国营朝阳饭店做服务员,后来来到周秉昆开办的书店上班,她是一位尖酸刻薄的女人,牙尖嘴利,口齿伶俐,却是丝毫不给人留情面的主,嘴上不积口德,姑嫂之间暗生嫌隙。
六、孙赶超:碌碌无为
孙赶超和肖国庆,是周秉昆在红星木材厂工作期间的同事,两人和周秉昆、乔春燕都是一起在光字片胡同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孙赶超娶于虹为妻子,她是乔春燕在国营大众浴池工作期间的徒弟。
在原著小说中,国营大众浴池经过改制,成为了私营的按摩养生馆,郑娟的弟弟郑光明曾经认于虹为师父,在按摩养生馆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生意不景气,最终关门歇业。
相比乔春燕、吴倩的动如脱兔,于虹则是静如处子,她的性格更加沉稳安静一些,温婉贤淑,是一位非常适合居家过日子的女人,但是,在最新一次聚会中,于虹和孙赶超竟然大打出手。
原来,孙赶超的妹妹孙小宁高考落榜,仅以六分之差名落孙山,面对工作出路不成低不就,在家啃老,遭人嫌弃。后来,孙小宁和吴倩一起来到书店上班,竟然动起歪心思,想挖周秉昆的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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