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席慕蓉的诗是一种享受!从《一棵开花的树》到《七里香》、《莲的心事》,席慕蓉用细腻的笔触,为我们诠释了现代诗之美。
在《一棵开花的树》中,我们读到的是她爱情的诠释:经历了漫长的等等,哪怕最后对方并没有看自己一眼,仍不后悔曾经的付出;在《七里香》中,我们读到的是她对乡愁的思考:年少时轻离别,长大了后却只能在梦中闻到故乡的花香;在《莲的心事》中,我们读到的是一位自信的女子对爱情的期待: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一样爱着你。
本期要和大家分享的这首诗,则是席慕蓉对初次相遇的浪漫描绘。多年前纳兰性德曾在《木兰词》中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前7个字写得很美,后7个字写得很忧伤。我们之所以会去怀念初次相遇的美好,或许正是因为它浓缩了我们对爱情的太多期许。席慕蓉这首诗也是一样,只是与纳兰性德相比,她诗中的爱更加如梦如幻。
这是席慕蓉一首清新隽永的经典情诗,从开篇美到结尾,写尽初相遇的美好。全诗可以分为三小节,每一节意义层层递进。第一节一开篇就令人眼前一亮,诗人把梦和诗作对比,写诗要的是灵感,梦也是完全无法掌握的,它总是出现在我们没能料到的时候。一连用两个“美丽”,可见梦到相遇时诗人内心的欣喜。
第二节从“我喜欢那样的梦”开始,这一节诗人详细地描写了梦境的美好。重新开始、慢慢解释、浪费的时光,梦中的一切都令人陶醉,却也反射出现实的种种无奈和遗憾。两个“一切”、“甚至”、“所有”、“竟然”、“都”等加强语气的词语都被诗人用上了,都是为了突出最后的“狂喜和感激”。作为一位现代诗高手,席慕蓉确实是明白如何提升文字的张力的,这一节就是最好的证明。
最后一节是现实和梦境的完美融合。这一节用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对话的形式展开,令全诗朗朗上口。胸中满溢的幸福,微笑,都是关于相遇的梦带来的,这是诗人说给对方听的,也是她说给自己听的。之所以要在对方面前提自己的梦,是希望将梦带入现实中,与对方达到心灵上的和解。曾经愿为对方跋涉千里的爱是那么美好,就像青春里落英缤纷的芳草般深深地留在了恋人的心里,如今这些或许不会再来一次,但一个如从前般温暖的微笑,却一样能令人幸福满溢。
当年纳兰性德写“人生若只如初见”抒写的是女子被爱人抛弃后的幽怨,所以整首词都带着淡淡的忧伤。而席慕蓉这首《初相遇》虽也是怀念曾经的美好,却哀而不伤,十分明快,既有对过去种种美好的怀念,也有继续前行的决心。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席慕蓉这首现代版“人生若只如初见”其实更值得大家品读。这首诗大家喜欢吗?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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